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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万山讲伤寒论 _录音版_20060606-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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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事情过去好些年,那个中毒最重的、昏迷时间最长的、在火灾中心的那位小伙子,几乎每年的春节,都还来北京看刘老师,说刘老是他的再生父母。我们老师在世的时候,有时候半天能看六七十个病人,老师怎么看啊,他经验多了,实际上不怎么辨病,也不怎么辨症,就对着症状来治疗,这是经验的积累。他有三个学生给他抄方,这儿一个学生摆着一个凳子,一个病人来了,说大夫我乙肝,大三阳。老师说,你口渴吗?渴。大便怎么样?经常稀,吃得不合适就经常稀,那么肝区痛吗?有时候痛,有时候不痛。老师说柴胡桂枝干姜汤,这个学生就给他开柴胡桂枝干姜汤。为什么?因为柴胡桂枝干姜汤,它的适应证是肝胆有热,脾阳虚衰,津液不足,所以他抓住口渴,便溏,这不是脾阳不足吗,然后再抓个肝胆有湿热未尽,好,柴胡桂枝干姜汤。那么这个学生就在那儿开方了。你看,几句对话用得了一分钟吗?
     这个病人就说了,大夫,我慢性结肠炎,大概有二十年的历史了,伸出舌头来看看,舌上很干。你口干吗,口干;经常拉肚子吗?经常拉肚子;一摸脉,脉沉弦,那你心情好吗?大夫,我心情不好,经常高兴不起来,这不有肝郁吗,好,柴胡桂枝干姜汤,第二个学生也给开柴胡桂枝干姜汤,因为他有三个主症呀。
     好,这个病人一看,中间这个病人看完了,马上说,大夫,我糖尿病,口渴吗?渴。大便怎么样?稍吃点凉的就拉肚子,唉,陴阳虚,这个症状又有了,心情怎么样?不高兴,说糖尿病是终身疾病,我这一辈子就要陪着这个药进棺材了,我怎么能高兴起来。好,柴胡桂枝干姜汤。为什么?三个主症全有了,口渴、便溏、肝气不舒,所以老师有时候就是这样对着症状,或者有时候就对着病机这么用方,疗效好,看病也快。
     所以“抓主症,对症用方”,也是我们一种治疗思路。
     不过我应当提醒大家的是,我们在座的如果是本科学生的话,你到医院做住院医生的时候,那你在写病历的时候,一定要辨病又要辨证,然后立法,然后用方,应当非常规范的用。但是我同时应当告诉大家的是,在中医界,确实有不太规范的用方,而对症状用方的这种现象。这种现象,越是年高的大夫就越多,有时候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疗效。就像我们那一次,在河北的东北部的那个城市,抢救那批中毒的病人。你看我们没有去仔细地辨病,什么病?毒邪内闭,你要辨出来也可以写上去,我们没有去做。辩证,什么证?你要硬写的话,少阳不各,痰热内阻也可以写,但是我们也没有写,就念了两句《伤寒论》的原文。
     所以我在学习《伤寒论》的方法的时候,曾经提到我们要读一些、背一些《伤寒论》的原文。目的呢?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能够很好地理解它的精神,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临到用时信手拈来。
     看完原文我们看看哪些原文是属于我在这里说的桂枝汤的适应证。先看95条,“太阳病,发热,汗出者,此为营弱卫强,故使汗出,欲救邪风者,宜桂枝汤。”太阳病发热,是卫阳因抗邪而浮盛于外的表现;汗出,是风阳伤卫阳,卫外失司,加上风主疏泄,使营阴外越的表现。所以发热、汗出,正提示了太阳中风证卫强营弱的病理特征。我们应当特别提醒大家的是,这个“卫强”,不是指的卫阳真正的强盛,而是指的卫阳因抗邪而出现的一种病理性的亢奋。“欲救邪风”,这个“救”字,我们教材引用了《周礼·地官》的一段话,但是它的引文我怎么找都没有找见。我翻了《周礼》,《周礼》有《地官》这篇文章,但是没有《地官司》这篇文章。《周礼·地官》前面有一段小小的序言,在这段小小的序言里有“司救”这么一个词。那么谁注的《周礼》呢,是汉代的郑玄。郑玄对“司救”作了一个注,怎么注的呢,说“救,犹禁也”。这是我查《周礼》原书,是这样的意思。而《说文解字》说,我们讲义讲得很好,《说文解字》说“止也”,救又是止的意思。所以我们通常所说的救火,就是禁火,就是止火,就是灭火;我们通常所说的救灾,就是禁灾,就是止灾,就是减灾。这是一个古汉语的一个词汇,由于你救灾、灭火、禁灾,就可以助人,所以这个“救”字,犹禁,犹止,又可以引申为“帮助”。我们今天所说的治病救人,这个“救”就是帮助的意思,这就叫做一词具有相反的两义,这种现象在《伤寒论》中是很多见的。我们前面讲到的“颇”,“颇”本来是偏头的意思,所以它即可以当“很”和“甚”来讲,又可以当“稍微”和“稍稍”来讲。我们前面讲到这个“臭”字,它的本义是气味,气味浓烈都叫臭,所以它也可以往相反的两个方面引申。气味秽浊的可以叫臭,气味芳香的也可以叫臭,这个“臭”字,当秽浊讲,当芳香讲,在《伤寒论》中都存在。比方说在“厥阴病篇”说,“蛔闻食臭出”,就是说蛔虫闻到了偏偏的香味,开始扰动,也就开始心烦,我们到“厥阴病篇”会提到的。在“太阳病篇”后面提到的生姜泻心汤证,有干噫食臭。那么“干噫食臭”这个“臭”,有时候就是嗳气有饮食的味道,嗳气有饮食的馊腐的味道,馊腐的味道就是秽浊的味道,那个臭可以当作秽浊的臭味,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臭味。所以这种一词具有相反的两义的现象,我们在解释的时候要特别注意。
     前些年在现代汉语学界,流传着一种话,说汉语嘛,语言这种东西,有时候人们就是一种习惯,习惯这么说了,它甚至有时候不合逻辑,大家习惯了,也就没有人去追究它的逻辑性。它举例子,举什么呢,就是举“救火”这个词。“救火”这个词呢,人们千遍百遍的去说它,也没有人想到这是不合逻辑的。为什么不合逻辑呢,救火(的本义)就是让火燃烧得更快,说这个话的人很多,在报纸上经常可以看到。后来我就忍不住了,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我说救火这个词是从古汉语沉淀到现代汉语的一个词,在处理这样一类词的时候,一定要看在古汉语中这个词的本意是什么。我就引了许多的文献来说明,“救”的本意是禁、是止,“救火”这个词是禁火、是止火,只不过是向相反的方面引申,引出来一个救灾、止灾就可以助人,这么一个助字,所以我们在解释“救火”这个词的时候,不应当把“救”当“助”字来讲,而仍然应当用古代汉语“救”字的原来意思,所以“救火”这个词是合逻辑的。这篇文章在报纸上发表了之后,有一些专门研究语言的杂志都在转载,从此以后再没有人说汉语不合逻辑了。
     我们这里的“欲救邪风”,就是欲解邪风、欲禁邪风、欲止邪风,也就是你要想袪风邪的话,“宜桂枝汤”,就是适合用桂枝汤。所以这一条就是我在这里归纳的第2条、第12条、第95条,它们所说的桂枝汤的适应证就是纯粹的太阳中风证。
     下面我们看第24条。“太阳病,初服桂枝汤,反烦不解者,先刺风池、风府,却与桂枝汤则愈。”一个太阳病,它是桂枝汤的适应证,所以才用桂枝汤。服桂枝汤的时候,不是说一剂药,煮了三升,每次要服一升吗。第一次吃了一升,喝热粥,盖被子,保温发汗,这叫初服桂枝汤,吃了药以后没有出汗,反而出现了“反烦不解”,这个“烦”当什么讲?《说文解字》说:“热头痛也”。这个“烦”字从“火”,代表有热,从“页”,页代表头。所以《说文解字》说:“烦,热头痛也”。你说,热性的头痛,头又热又痛,这个人心烦不烦。所以它的引申义就是心烦。一个心烦的人,他学习也罢,工作也罢,还能那么安静、安宁吗?他就不能够,他又难免要躁动,所以又引申为心烦、烦躁。 那么当你正在专心致志地做一件工作的时候,旁边的人老和你说和你的工作没有关系的话,所以你心里就感到特别麻烦,或者你正在专心致志工作的时候,旁边的人让你去帮他干别的事,你心里也很麻烦。不过旁边那个人呢还很客气,麻烦你帮我把那杯水拿来,你看又是麻烦。这一个“烦”字的引申意义,在汉代全有了,可是我们这里的“烦”,“反烦不解”的烦是另外一个意思,它是“烦热”。因为烦字本身是热头痛,它有热的问题,所以在这里是“烦热”,或者说就是“发热”。“初服桂枝汤,反烦不解者”,吃完桂枝汤,喝完热粥,盖上被子,本来应当遍身蛰蛰微似有汗,结果反而出现了烦热增加,病人来找你来了,说大夫,吃了你的药,我更难受了,发烧更厉害了,没有出汗,是不是你的药开错了?所以医生这个时候要有定见,绝对认为自己的药没有错。没有错为什么出现了反而烦热、发热更加重的现象呢?这主要是病重药轻,不足以驱除邪气,反而激惹了邪气的势力,这种情况也叫“激惹现象”。
     实际上这种激惹现象在临床上是常常见得到的。用西医西药也有这种情况,你看那个肺结核的病人,在用结核药的时候,首次用药,要联合用药,加倍用,为什么?如果你用单味的一种抗结核药,用量又不够,常常能够激惹,使这个结核反而播散,所以这是西医特别慎重的一个问题。抗结核治疗的开始用药,用就够用足够量的,多种抗结核药联合运用,防止这种激惹现象、防止结核的播散。
     还有在农村,许多小孩子肠道有寄生虫,最常见的是蛔虫,过去家长一看孩子经常肚子痛,随便就上医院里买上两片驱蛔虫的药,给孩子吃上一片。结果蛔虫太多了,驱蛔虫的药剂量太少,没有把蛔虫驱出去,反而激惹了蛔虫,上窜下跳,搅打成团,形成了蛔虫团性肠梗阻;上窜到胆道,就形成了急性胆道蛔虫症。所以农村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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