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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暗杀王王亚樵-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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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发生后,京沪哗然。蒋介石在南京官邸又是大动肝火,戴笠自知又是王亚樵和他唱对台戏。于是他在1月下旬的一个夜里,再次飞临黄浦江上空。这次戴笠来到上海,是决心和从前的恩人王亚樵血战到底的。他到上海后,连夜召集上海区各路特务头目开会,戴笠在会上说:“从前王九光救过我,可是,如果他现在连本党领袖也不放在眼里,还不识时务地和我们对立,那可就别怪我戴某人不讲从前交情了。这次,我不把他彻底消灭,就决不回南京了。”

  从1月15日至2月6日短短几天里,戴笠亲自在上海布下对王亚樵的必死之阵。他命令余乐醒、陈昭俊、赵理君等人,要不惜一切代价收买斧头帮的重要成员,他一面对王亚樵在上海的可能落脚之处布控和侦察;一面要上海警备司令部派大量军警,对凡是发现王亚樵曾经住过的住地,一律进行查封。只要在现场发现锄奸团的人,也一律逮捕,拒捕的要一律击毙,决不留情。如此一来,王亚樵的锄奸团接连遭受了重创。死伤人数超过二十多人,被捕的也在十几人以上。一些锄奸团中的不坚分子,发现王亚樵多年苦心经营的斧头帮班底,经过戴笠和上海军警的多数次偷袭和搜捕,已经伤亡过半,元气大伤。所以都纷纷投靠军统。他们宁可充当叛徒领取丰厚奖金,也不再继续和王亚樵到处东躬西藏。面对艰难情势,王亚樵深感上海再也不能久留了。

  2月9日,他和生了病的妻子王亚英,以及保镖赵士发等五人,趁黎明前的夜色,乘车来到上海姚神父路110号。这是一幢法国式小楼,共有三层,处于一片法国梧桐树的包围之中。住地显得幽静而宁谧。王亚樵所以和正在生病的夫人亚英,只带赵士发等三个保镖在黎明前来到这里,是因为戴笠正指挥着在大批特务军警,对上海的斧头帮大举进攻。那时,王亚樵面临来自军统、日本特务、上海警备司令部和英法两租界巡捕等多方面势力的袭击和搜捕,形势异常严峻。在短短几天时间里,他多年苦心经营强大斧头帮,在敌特们的频频出击下几乎全军覆灭。除少部人在敌特打击下变节投降之外,大部分“锄奸团”成员都牺牲在向外突围的枪林弹雨中。当然,还有些人见风头不顺,已采取中立立场,远远躲避起来了。大部分斧头帮人马都下落不明。

  到腊月23日旧历小年这天,王亚樵得知他的“锄奸暗杀团”毁灭殆尽,只剩不足20几个人了。在这风声鹤戾的危险时刻,王亚樵从前在上海的二十几个住地,几乎是暴露的暴露,被捣毁的捣毁,即便还有两处可以藏身,但他由于担心遭受特务军警的夜袭,王亚樵就再也不敢在那里逗留了。

  他们最后逃到姚神父路110号。这里是一位国民党爱国将军的私宅。这位军长早在抗战前夕就与王亚樵有深厚友情,现在惊闻从前在上海无处不为家的王亚樵,竟落到无处落脚的狼狈境地,于是他主动给王亚樵打电话,要他和夫人尽快搬到姚神父路这幢他刚刚装修过的三层法式小楼里过春节。王亚樵正在走投无路之时,听到军长的约请,决计来到这里暂避一时。

  王亚樵来时,正是旧历小年,天气忽然转阴。到了下午,竟纷扬扬的飘起小清雪来。天也随之变得干冷干冷。

  “亚英,我想马上召集人到这里来,开个会,商量商量如何走下一步棋。”王亚樵先把生病的妻子安排在三楼上,然后派人出去,请来一位法国医生给王亚英打吊针。然后他决定入夜时分在这里召开一次紧急会议。这是王亚樵一连数日,到处躲藏敌特跟踪追捕后,刚得到一个可以喘息的机会。不甘心就此罢手的王亚樵,万没想到他在入冬前后一个多月时间里,居然会遭到如此重大的巨创。

  入夜,小北风呼啸着,卷起大朵大朵的雪花,在铅灰色天穹下飘荡飞舞着。可是,在二楼大客厅里,却是温暖如春。闻讯赶来的斧头帮旧部宣济民、吴鸿泰、牛安如和后来发展的新暗杀团成员华克之、孙凤鸣、许志远等十几个人,都准时来到姚神父路这幢国民党将军的住宅里。

  “现在,我们这支人马,已被军统特务破坏得支离破碎,名存实亡。许多朋友都惨死在特务的枪口下。我为之大感悲愤,即便一些人坚持下来,可是我们面前仍然困难重重。”王亚樵将憋闷在心里的话终于吐出来:“春节前后,戴春风也许还要搞新的暗杀行动。所以,当前我们必须要商讨如何应敌。如果我们再不采取新的攻势,将来也许我们都成了戴春风的网中之鱼了。这还了得吗?”

  气氛很压抑。因为大家面对着军统特务掀起的血雨腥风,每人随时都有遭到暗杀和绑架的危险。特别王亚樵的处境更为险恶,戴笠此时仍困守上海,随时指挥军警宪特对以王亚樵为首的“铁血锄奸团”成员进行秘密跟踪和行刺。

  “我们当然不能退缩,退缩从来不是我王亚樵的品格。”宣济民和吴鸿泰这些当年从安徽和王亚樵杀进上海的斧头帮元老们,纵然面对险恶处境,仍然不主张退出上海。

  可是,华克之和孙凤鸣等新生代人士,却建议王亚樵尽快撤离腥风血雨的上海,前往安全的香港。孙凤鸣说:“主张继续留在上海的人,无疑是血性中国人本色。我十分佩服。可是,坚韧和强硬并不等于硬打硬拼。硬拼的结果是什么?只能对戴笠的特务有利。因为任何人都不能否认我们现在的处境,是非常危险的。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暂且回避锋芒,让九光先生前往安全的香港,我想不失为是上策。兵法上说,敌进我退!将来时机一但适应我们,那时还可以再杀回上海来。”

  最后,就连王亚樵最信任的保镖赵士发等人,也站在孙凤鸣的立场上,苦苦劝说王亚樵,尽快离开上海前往香港。王亚樵在大家的劝说下,违心同意暂且撤离上海。但他对去香港仍心存疑虑,王亚樵说:“现在去香港显然会惊动军统,因为去香港的手续过于麻烦。而且还必须经过法租界的批准方可外出。再说,我一旦去了香港,再回上海来可就难了呀!”

  “那么就去抗州!”足智多谋的郑抱真许久不开口,现在他权衡利弊得失,最终说出他的主意:“现在的上海,情势对我们来说,确实十分不利。既然孙凤鸣等人主张九爷尽快转移到外地去,我看这也是上策。如果香港去不得,那么为什么不去杭州呢?”

  王亚樵点了点头:“行,杭州距上海只有几百里,暂且到那里避避风头,也不失为权宜之计。如果明年春天上海气氛好转,我们还可以再杀回来嘛!”

  则才那些极力主张继续留在上海和军统特务顽抗的人,现在也感到去杭州不失为有利的回旋。于是,会上一致通过大家尽快向杭州转移的决议。就在这次临时会议上,有个坐在桌旁始终一言不发的人。他名叫衣伟,上海人,学生出身,当过兵,年龄三十多岁,生了一张娃娃脸。他就是王亚樵在行刺白川成功、威名大噪的时候,主动投奔到斧头帮“锄奸暗杀团”来的。衣伟自投奔王亚樵以来,喜欢阿谀奉承,见风使舵,一贯看王亚樵的脸色行事,因此颇得王亚樵喜爱。因此他成了王亚樵暗杀组织的核心人物。

  在今天的会议上,衣伟发现大批斧头帮袍泽都极力主张王亚樵困守上海,他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后来又见劝王亚樵去杭州的人占了上风,衣伟就在那里沉默不语。灯影下,他尽量让人看不清的表情,衣伟不引人注目的举止引起了赵士发的注意,因为从前的衣伟,始终是个喜欢在王亚樵面前表露观点的人,可是今天他为什么忽然改变了性格?

  “好吧,明天大家就随我去杭州。”王亚樵根本没时间介意衣伟的反常神态,当他一旦认定必须转移的必要性以后,当场拍板说:“大家千万别以为,我们这一走,就是退却。其实,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明年天气转暖以后,我王九光保证带大家再杀回上海来。到那时我要让戴春风见识见识我王九光的厉害!”

  入夜不久,会就散了。这时,外边大雪已经纷纷扬扬地越下越大。赵士发在大家离散去后,悄悄对王亚樵说:“九爷,你可要小心那个衣伟。这人我早就暗暗注意他了,他会不会成为魏一鸣第二呢?”

  “衣伟?哈哈,”不料王亚樵忍不住大笑起来,他对遇事谨慎的保镖赵士发说:“你不要因为出几个叛徒,就把咱自己的弟兄都当成了敌人。衣伟这小子我知道,他是为反对日本才投奔我们的。现在他的大仇没报,怎么可能投降军统呢?”

  赵士发不以为然,提醒说:“九爷,倒不是我多疑。其实衣伟这人,我早就发现他并不是个忠厚人,他喜欢见风使舵,就不是个可靠人了。因为这种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当他发现自己危险的时候,很快就会改投他人。而且,魏一鸣给我们的教训还小吗?”

  王亚樵不敢再笑,因为几个月来他在上海的坎坷经历,沉痛的打击给他心底留下了重重创伤。但是,他对衣伟仍不存孤疑,反问赵士发说:“衣伟有什么可疑的迹象?”

  赵士发道:“倒也没有发现什么。不过,我觉得他今天在会上的表情有些反常,因为他从前总是喜欢发表意见。可今天他竟一言不发,这说明什么呢?”

  “什么也说明不了。”不料王亚樵仍大咧咧一摆手:“我这人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士发,不要搞得那么草木皆兵,我的身边还是好人多嘛!”

  赵士发见他那么固执,也不敢多语,只好唯唯而退了。

  夜幕降临了。

  姚神父路上一片皑皑白雪。那在空中飘来荡去的落雪,早将一条僻静小街覆盖上一层绒绒雪毯,幢幢欧式小楼的屋顶也都披上了一层亮闪闪的银白铠甲。只是夜晚的雪更大,寒风也呼啸刺耳。在这条小街尽头,10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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