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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容-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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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停住了,人群里发出一声恐怖的吼叫。

  “亵渎,这是对神圣的亵渎。”守旧老人叫喊着。“给他的罪行以应有的惩罚吧!他已经丧失理智,胆敢嘲弄一千年前定下的律法。他死有余辜!”

  人们举起了沉重的石块。

  人们杀死了这个漫游者。

  人们把他的尸体扔到山崖脚下,借以警告敢于怀疑祖先智慧的人,杀一儆百。

  没过多久,爆发了一场特大干旱。潺潺的知识小溪枯竭了,牲畜因干渴而死去,粮食在田野里枯萎,无知山谷里饥声遍野。

  不过,守旧老人们并没有灰心。他们预言说,一切都会转危为安,至少那些最神圣的篇章是这样写的。

  况且,他们已经很老了,只要一点食物就足够了。

  冬天降临了。

  村庄里空荡荡的,人稀烟少。

  半数以上的人由于饥寒交迫已经离开人世。活着的人把唯一希望寄托在山脉那边。

  但是律法却说,“不行!”

  律法必须遵守。

  一天夜里爆发了叛乱。

  失望把勇气赋予那些由于恐惧而逆来顺受的人们。

  守旧老人们无力地抗争着。

  他们被推到一旁,嘴里还抱怨自己的命运不济,诅咒孩子们忘恩负义。下过,最后一辆马车驶出村子时,他们叫住了车夫;强迫他把他们带走。

  这样,投奔陌生世界的旅程开始了。

  离那个漫游者回来的时间,已经过了很多年,所以要找到他开辟的道路并非易事。

  成千上万人死了,人们踏着他们的尸骨,才找到第一座用石子堆起的路标。

  此后,旅程中的磨难少了一些。

  那个细心的先驱者已经在丛林和无际的荒野乱石中用人烧出了一条宽敞大道。

  它一步一步把人们引到新世界的绿色牧场。

  大家相视无言。

  “归根结底他是对了,”人们说道。“他对了,守旧老人错了。”

  “他讲的是实话,守旧老人撒了谎……

  “他的尸首还在山崖下腐烂,可是守旧老人却坐在我们的车里,唱那些老掉牙的歌子。

  “他救了我们,我们反倒杀死了他。”

  “对这件事我们的确很内疚,不过,假如当时我们知道的话,当然就……”

  随后,人们解下马和牛的套具,把牛羊赶进牧场,建造起自己的房屋,规划自己的土地。从这以后很长时间,人们又过着幸福的生活。

         ※        ※         ※

  几年以后,人们建起了一座新大厦,作为智慧老人的住宅,并准备把勇敢先驱者的遗骨埋在里面。

  一支肃穆的队伍回到了早已荒无人烟的山谷。但是,山脚下空空如也,先驱者的尸首荡然无存。

  一只饥饿的豺狗早己把尸首拖入自己的洞穴。

  人们把一块小石头放在先驱者足迹的尽头(现在那已是一条大道),石头上刻着先驱者的名字,一个首先向未知世界的黑暗和恐怖挑战的人的名字,他把人们引向了新的自由。

  石上还写明,它是由前来感恩朝礼的后代所建。

         ※        ※         ※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过去,也发生在现在,不过将来(我们希望)这样的事不再发生了。

  

  









一 无知的暴虐

  五二七年,弗雷维厄斯·阿尼西厄斯·查士丁尼成为东罗马的统治者。

  这个塞尔维亚的农夫对书本知识一窍不通。正是出于他的命令,古雅典的哲学学派才被最后压抑下去。也正是他关闭了唯一的一座埃及寺庙,这座庙宇自从信仰新基督教的僧人侵入尼罗河谷之后己有数百年香火了。

  庙宇座落在一个叫菲莱的小岛上,离尼罗河的第一个大瀑布不远,从人类的记忆所及之时起,这儿就是朝拜爱西斯的圣地,不知是什么原因,非洲、希腊和罗马诸神早已悲惨地销声匿迹了,只有这个女神还灵光不灭。直到六世纪,这里一直是理解古老神圣的象形文字的唯一场所,为数不多的教士继续从事着在其它地方早已被忘却的工作。

  而现在,随着一个被称为“皇帝陛下”的文盲农夫的命令,庙宇和毗邻的学校变成了国家的财产,神像和塑像被送到君士坦丁堡的博物馆里,教士和象形字书法家被投入监牢。等最后一个人由于饥寒交迫死去以后僧佉派(sāmkhya)即“数论派”。,具有悠久传统的象形文字工艺便成为绝代失传的艺术。

  真可惜啊。

  假如查士丁尼(该死的家伙)稍缓斩草除根,把几名老象形文字专家抢救到类似“挪亚方舟”的安全地方,那会使历史学家的工作容易得多。我们虽然能再次拼写出古怪的埃及词汇(这全靠商博良的天才),却仍然理解不了他们传给后代的内在含义。

  在古代社会的各民族中,这类事情不胜枚举。

  蓄有奇特大胡子的巴比伦人给我们留下整座整座刻满宗教文字的造砖场,他们曾经虔诚地疾呼:“将来有谁能够理解天国中上帝的忠言”,那时他们是怎样想的呢?它们不断祈求圣灵的庇护,力图解释圣灵的律法,把圣灵的旨意刻在最神圣城市的大理石柱上,他是怎样看待这些圣灵的呢?他们忽而虚怀若谷,鼓励教士研究天国,探索陆地和海洋,忽而又变成惨无人道的刽子手,人们稍微疏忽了如今早已无人问津的宗教礼节,就或有骇人听闻的惩罚降临在头上,这原因又是什么呢?

  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搞明白。

  我们派出了探险队去尼尼韦,在西奈的沙漠上发掘的古迹,译释的楔形文字书版足有几英里长。在美索不达尼亚和埃及各地,我们都竭尽全力寻找打开神秘的智慧宝库前门的钥匙。

  突然,也完全是偶然的机会,我们发现了宝库的后门,其实它一直对人们敞开着,随时都可以进去。

  然而,这扇小小的方便之门并不是座落在阿卡达或孟菲斯附近。

  它隐藏在丛林的深处。

  异教徒寺庙的木柱几乎把它遮挡得风雨不透。

         ※        ※         ※

  我们的祖先在寻找易于抢掠的对象时,接触了他们乐于称之的”野蛮人”。

  他们的相遇并不愉快。

  可怜的野蛮人误解了白人的用心,还举着长矛和弓箭欢迎他们。

  来访者却用大口径手枪作为回敬。

  从那以后,平心静气不带偏见的思想交流变得十分渺茫。

  野蛮人总是被描写成一群信奉鳄鱼和枯树的肮脏懒惰的废物,任何灾难对他们都是应得的报应。

  以后便是十八世纪的转机。让·雅克·卢梭首先透过朦胧的伤感泪水观察世界。同时代的人被他的思想打动了,也掏出手绢加入流泪的行列。

  愚昧无知的野蛮人成为他们最喜欢谈及的题目,在他们看来(尽管他们从未见过野蛮人),野蛮人是环境的不幸牺牲品,是人类各种美德的真正体现,三千年的腐败文明制度已经使人类丧失了这些美德。

  如今,至少在特定的调查领域里,我们了解得更清楚了。

  我们研究原始人就象在研究较高级的家禽,其实二者并无大区别。

  一般来说,我们的辛苦总能换来果实。野蛮人实际上正是我们自己在恶劣环境中的自我体现,他们只是没有被上帝感化而已。通过对野蛮人的仔细研究,我们开始懂得了尼罗河谷和美索不达尼亚半岛的早期社会;对野蛮人深入彻底的认识使我们得以管中窥豹,了解人类在最近五千年内形成的很多怪异的天性,如今这些天性却深深地埋藏在一层薄薄的礼仪和习惯的外壳之下。

  这些发现并不总能为我们的自豪感增光添色。但是另一方面,我们了解了自己已经摆脱了的环境,欣赏了我们已经完成的许多业绩,这只能使我们以新的勇气对待手中的工作,除此之外如果还有别的,那就是对落伍的异族兄弟们要采取宽容态度。

  这本书不是人类学手册。

  这是一本奉献给宽容的书。

  但是宽容是个很大的命题。

  偏离主题的吸引力会很大,我们一旦离开大道,天晓得将在哪儿歇脚。

  既然如此,还是让我用半页的篇幅,恰如其份地解释我所谓的宽容吧。

  语言是人类最富有欺骗性的发明之一,所有的定义都是武断的。因此无名小辈的学生就应该拜倒在一本书之下,囵为它的权威性已经被大多数能看懂该书的人接受了。

  我说的就是《大英百科全书》。

  该书第二十六卷一○五二页这样写道“宽容(来源于拉丁字tolerare):容许别人有行动和判断的自由,对不同于自己或传统观点的见解的耐心公正的容忍。”

  也许还有其它定义,不过就这本书的目的,我不妨把《大英百科全书》的话作为引线。

  既然我已经或多或少地把自己束缚在某个明确的宗旨上,我还是回到野蛮人身上,告诉你我从已有记载的最早期社会形态中发现了什么样的宽容吧。

         ※        ※         ※

  人们通常以为,原始社会非常简单,原始语言不过是几声简单的咕哝,原始人的自由只是在社会变得“复杂”以后才消失。

  近五十年来,探险家,传教士和医生在中非、北极地区和玻里尼西亚进行调查,得出了截然相反的结论。原始社会非常复杂,原始语言的时态和变格比俄语和阿拉伯语还要多,原始人不仅是现实的奴隶,也是过去和未来的奴隶;一句话,他们是凄凉悲惨的生灵,在恐惧中求生,在战栗中死去。

  对野蛮人的通常想象是一群红肤色人悠闲自得地在大草原上漫步,寻找野牛和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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