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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再迫害人权,也比不过达赖喇嘛吧?〃
〃达赖喇嘛得过诺贝尔和平奖呢,诺贝尔委员会有一段赞美文字,我们外文系的还会背呢,上面说,〃……DalaiLa main his struggle for the liberatio nof Tibet consistently has opposed the use of Violence.He has in sLeadad vocated PeacefuL so lotions based up onto lerance and mutualre spec Linorder to preserve the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her tage of his people.〃(达赖喇嘛在寻求解放西藏的奋斗中,一直反对使用暴力,他主张使用以容忍和相互尊重为基础的和平解决方法,以期维护西藏人民的历史与文化遗产。)我想,诺贝尔奖评审委员们大概没看到那张人皮吧?〃君君说。
〃人类历史上,从神权统治进化到君权统治,再进化到民权统治,可是西藏是全世界残余的最神权统治的地区,事实上,达赖喇嘛是最落伍、最黑暗、最迷信神权统治的代表,所调'西藏人民的历史与遗产',其实正是这种丑恶统治的护符。说'解放西藏'、为西藏争取自由吗?首先该做的,乃是该打破这种最落伍、最黑暗、最迷信的神权统治,才是当务之急。但是,从七世纪的吐善政权开始,到二十世纪的达赖政权为止,西藏人民,完全笼罩在奴隶制与精神奴隶制的统治之下,又何来自由与解放?更何来人权?〃
〃达赖喇嘛笑眯眯的,那么和蔼慈祥,他统治西藏时,竟那样无法无天吗?〃
〃有法无天。那个法就是沿用了三百多年的所谓'十三法典'和'十六法典'。在这两部法典中,按人的血统贵贱、职位高低,规定'人有上、中、下三等,每等人又分上、中、下三级'。藏王、大小活佛及贵族属'上等人',商人、职员、牧主等属'中等人,,铁匠、屠夫和妇女等属'下等下级人'。各等人的生命价码是不同的。法典规定:'人有等级之分,因此命价也有高低。这两部法典进一步规定,做为'上等上级人'的人'命价'为'无价',或'遗体与金等量';做为'上等中级人'的人'命价'为'三百至四百两'黄金;做为'下等下级人'的铁匠、屠夫和妇女等人'命价'则为'草绳一根','杀铁匠、屠夫等,赔命价草绳一根。'这在'十三法典'第七条中白纸黑字规定得清清楚楚,不是我乱说的。为了维护这种'三等九级'的制度,法典严厉惩罚以下犯上的行为,'十三法典'第三条规定:'卑贱与尊贵…争执者拘捕。'第八条规定:'伤人上下有别:民伤官,视伤势轻露重,断伤人之手足;主失手伤仆,治伤不再判罪。主殴仆致伤,无赔偿之说。,'十三法典,第四条更规定肉刑的项目,包括'挖眼、别足、割舌、砍手、推崖、溺死、处死等',刚才我说过了。挖人眼睛、砍人大腿、割人舌头等等还不算暴力吗?可是诺贝尔奖给出来的颂词却是'一直反对使用暴力',而达赖喇嘛也就变成了'人权斗士',斗到台湾来了。怎么办?君君,听了我的一番举证,你再侧头看看那两个喇嘛,你怎么想?达赖喇嘛再来台湾时,你又怎么想?〃
君君侧过头去瞄了喇嘛们一眼,转脸对我一笑。
〃为什么西藏喇嘛们有这么多来台湾?〃君君问。
〃因为有台湾信徒供养他们。信徒们认为供养他们可以快速得到福报,所以养个'番僧'来速成,这种把戏,想来又自私又荒谬。西藏喇嘛混蛋,因为地处世界屋脊、地处中国边睡,还有点道理,但是台湾这些信徒们混蛋,可真太没道理了。总之,那边桌子上坐了四个混蛋,两个西藏籍,两个台湾籍,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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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的论证很有理,你不觉得你的口气很武断绝对、很愤世嫉俗吗?〃君君笑着。
〃我承认我用的语言是很直截了当的、痛快的、不怎么雅驯的。出狱这二十年来,我花了许多时间带头打倒独夫蒋介石的余孽、颠覆国民党的政权,在我带头做这一大票之前,我就先发表一篇文章叫《我为什么支持王八蛋?》我在文章指出:这些反对党人土,因为是政治人士,他们的品德,即不能高估,对搞政治的人,不论那一派,都不可轻信。我们支持他们,支持的,不是他们本人,而是支持反对党政治,我们为反对一党独大、一党独裁而支持他们,他们也就在这一'反对'大方向上的正确,而值得我们支持。除了这一大方向的正确外,其实由政客对政客观点对比,他们与国民党殊少不同,在习性上,且尤其相近,他们的个人极少比国民党中拔尖的个人好。简单说来,他们只是在大方向上胜过国民党而己,其他方面,跟国民党是半斤八两。但话说回来,要完成两党以至多党政治,支持王八蛋打龟儿子就在所难免,否则全是龟儿子独大、龟儿子独裁,绝不是办法,在龟儿子的暴政下,只有支持王八蛋来取得平衡。英国的保守党工党、美国的民主党共和党,都是龟儿子党王八蛋党平衡的范例。正因为真相不过如此,我对这票人无所谓失望,只要他们在大方向上不大迷失,就不必苛求。古话说:'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我的解释正好相反,是'不贤者识其大者',唯有对不贤者能识其大,其他他们的小把戏,也就不足道了。如今,二十年下来,这个岛真是变天了,王八蛋真的取代了龟儿子,看到民进党政府的高速无能、腐化,你发现他们比龟儿子还龟儿子,他们不但是王八蛋,并且是instant龟儿子,整天看到群魔乱舞,我的基本心境,其实既清醒又苍凉。不过,就打倒一党专政的大方向来说,我成功了,我已功德圆满,虽然我不免发生错误。例如我当年骂他们是王八蛋,现在我承认我骂错了,实际上,公道的说,他们实在不是王八蛋,——他们是大王八蛋!不论是支持王八蛋也好、谴责大王八蛋也罢,我的'阶段性使命'业已达成,这些杂碎之人之事,对我都是泡沫,我懒得再关心这些鸟人鸟事了,我老了,有更重要的事等我去做了。台湾对我太小了!',
〃你又回到了孤立状态?〃
〃孤立是真正强者的特征。掉掉书袋吧,勃朗宁在'科伦亦的生日'(colombe's Bilthda)里,曾提出'孤立者强'的肩示!when is man strong until he fee ls alone.易卜生在《人民公敌》里,也曾点破世界上最强的人就是那最孤立的人的真理。我不但要孤立,并且在走进书房以后,把自己变成了瞎子,我对房子外面的一切都不看;又变成了聋子,我对外面进来的一切都不听;也变成哑巴,我不问人说话,也不喃喃自语或哼个小调。我只全力工作着,那里都不去。〃
〃也不离开台湾?〃
〃也不离开台湾。〃
〃独爱台湾,爱到死?〃
〃也不是,台湾只是我的工作所在,我在这儿习惯了,它是我的战场,但却不是我的敌人。台湾还不够格做我的敌人!它太小了。虽然我也以玩世与愤世,跟这个岛周旋、跟这个岛上的恶政与小人周旋,但是,基本上与心境上,我只是'小和尚念经啊口无心'而已。我真正的心,在遥远的所在,那种遥远既是空间的,也是时间的。基本上,我在台湾,是一个正确的人活在一个错误的地方。我的悲剧是总想用一己之力,追回那浪漫的、仗义的、狂锢的、快行己意的古典美德与古典世界,但我似乎不知道,这种美德世界,如果能追回的话,还得有赖于环境与同志的配合,而二十世纪的今天台湾,却显然奇缺这种环境与这种同志。环境对于我,活像爬座雪山,愈爬温度愈冷;同志对于我,活像单车追汽车,愈追距离愈长。虽然如此,我自己却奋然前进,继续升高与加速,我不在乎做悲剧的角色,但又何必一悲到底?因此我努力把它演成喜剧,一个人的喜剧、独白戏式的喜剧。在演出喜剧的遗留中,我随缘看到可爱的,从一条小熊狗到一位小女生,我都为之一架。这就是我最后的选择。〃
〃对你过去的选择,你有遗憾吗?如果时光倒流,你再重来一遍,你的选择,还是不变吗?〃
〃对我这种特立独行的异端说来,我看不出有第二种选择。当然这唯一的选择也会有内心的部分对立。人生最困扰人的事,莫过于这种选择。这种选择,在一个人头脑简单的时候,只是黑白两极思想的对立,反倒容易;但当他知识程度较高、思想繁复的时候,就发现对立的思想并不那样是非立判、那样黑白分明,这日f候,你做选择之前,你会益形困惑,做了选择以后,也会矛盾丛生。在头脑简单的时候,你会很坦然的认为白是好、黑是不好,你选了个一百分,你不选那零分。但是,当你知识程度较高、思想较繁复的时候,你会近乎犹豫不决的发现:你选的白固然是一百分,但不选的黑也未必是零分,甚至是九十九分也不一定。这时候,你的困惑和矛盾就大多了。在这种九十九分的紧迫盯人下,你选了这一百分,你会若有憾焉的没选那九十九分,那九十九分会不断的闹你、闹你,对你尾随不舍。在这种关口,你必须有足够的智慧与达观去做选择后的适应与自解,而这种自解,有时难免是阿Q式的、难免颇有政治性的抹杀意味的。我曾有讽刺性的一首诗,叫做《落选的不好》,我背给你听:
矛盾不能成事,
矛盾只有苦恼。
该把你选出的放大,
再把落选的缩小,
人间的是非太多,
你不能全盘通晓,
为了说你选得对,
你必须说落选的不好。
这种选与不选,就好像我们到饭店吃饭。摊开菜单,你选了红烧明虾就不得不拒绝选干烧明虾、吉列明虾。智慧是什么?智慧是使你认为选红烧明虾最好;意志是什么7意志是使你砍掉干烧明虾、吉列明虾的沾恋与矛盾;哲学是什么?哲学是吃了红烧明虾泻了肚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