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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法宪回忆录:岁月艰难(全本)-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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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部队从总部门口出发。我们走了一段平路,中午稍事休息一下,部队便开始离开已经住了一个多月的太行山,慢慢地下山了。

第二天还没有走出太行山区,就碰到了一支游击队,并意外地遇见了这支游击队的领导人谭甫仁。谭甫仁是我在红军时期的老熟人,多年不见,想不到竟然在这里巧遇了!之后,我带了一个警卫员,到他们支队去呆了一个多小时,听谭甫仁介绍周围的一些情况。

第三天,我们来到了太行山脚下,到了山西‘河南交界处的林县林祁镇附近。在这里,我们驻下休息一天。

驻下以后,我们听说黄克诚同志就在附近,就想去找他。黄克诚这时已由总政治部的组织部长调任三四四旅的政委,带着一部分部队就在附近。而杨得志带着三四四旅的另一部分部队在另外一个地区活动。但不等我们去找,黄克诚政委自己骑着一匹马就找来了。我在五台山见过黄克诚政委,因此他认识我,却不认识彭明治。不过一见面,得知彭明治也是湖南人,他们也很快就相通了。

跟随黄克诚一起来的,还有三四四旅政治部宣传科长周振华。红军时期,我曾经与周振华一起度过了长征的艰难时刻,在一起工作过一段时间,彼此相处得很好,可以说是最好的朋友。这次他听说我到了这里,特意随黄克诚跑来看看我。他虽然出身于地主家庭,但经过了长征的考验,已被吸收为中共党员。我们这次见面之后不久,黄克诚就派他去团里当了政委。他打仗很勇敢,最后在一次战斗中牺牲了。一直到一九四O年黄克诚同志率八路军第二纵队南下时,我向他问起周振华,这时他告诉我,周振华已经在一次战斗中牺牲了,听到这个消息,我难过了好几天。

    黄克诚来到我们驻地以后,详尽地给我们介绍了当地情况,告诉我们哪些地方有日军据点,哪些地方有国民党队伍,在什么地方过平汉路最适当,过了路到什么地方去最好。他还告诉我们,平汉路一带到处都有日军的据点,几乎是每隔三十里就有一个,其中最大的据点是汤阴和安阳,我们要过路,就必须得从这些据点中穿过去。他说,他可以派部队掩护我们过铁路,负责把汤阴‘安阳这两个大据点监视好,有情况及时通知我们,但主要还是要靠我们自己派队伍进行警戒。

黄克诚特别重视部队的纪律,在谈话中一再强调沿途一定要把纪律搞好,因为这是区分我们和国民党军队的主要标志。他说,群众对我们亲,对国民党军队疏,主要就是因为我们的纪律好。当天下午,黄克诚就回去了,准备组织部队掩护我们过平汉铁路,我们也立即着手准备过路。

第二天黄昏,我们全团整队出发。走到离平汉路还有二十多里路的时候,我们就休息下来了。我们先来到一个村子里集结隐蔽,进行冲过平汉路封锁线的最后准备工作。我们派出了警戒队伍,由梁兴初‘田维扬各带一个连,一个向南‘一个向北进行警戒。当晚九点,趁着天黑,部队按照预定的路线,一口气冲过了平汉路。

相比较起来,过平汉路比过同蒲路容易,因为平汉路两边既没有沟,也没有护路的河,我们感觉很好过。可是一过了路就感觉不对了。

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到处漆黑一片。过了路以后就听见前面响起了劈哩叭啦的枪声,却看不见哪里有敌人。这个情况,黄克诚同志没有给我们介绍过,我们也没有思想准备,加上部队长时间没有听到过敌人的枪声,一些战士就有点沉不住气。一过铁路,大家跑得那个快呀!没有一个掉队的。但由于平汉路以东是一大片平原,到处都是道路,处处可通,队伍开始走散了。

当时我和彭明治带着团直属队走在前面,梁兴初和田维扬带着团的主力走在后头。过路以后,我们几乎一直听到劈哩叭啦的枪声,但又弄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我和彭明治就问带路的老乡,为什么到处打枪,是不是日军出来了?他们说不是,说打枪是当地的一种正常现象,因为这一带地主的土寨子很多,差不多每个村子都有土寨子,差不多每个村都有土围墙。外面有外墙,里面有碉堡,碉堡里守夜的都有枪。一到晚上,岗楼上守夜的人就开始放枪。放枪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互相联系,是一种寨子之间‘碉堡之间的联络信号;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止伪军和土匪的骚扰,防止他们拉牲口‘抢东西。老乡们都说,日军晚上一般不会出来,他们都是白天出来。

尽管枪不是日本人打的,也不是冲着我们打的,但那天晚上我们可乱了套,除团直属队外,只有三营跟着我们到了预定的五陵镇宿营地。就是团直属队,也有一些单位和伙夫担子走散了。见到这种情况,彭明治很着急,要自己出去找。我劝他再等一等,因为夜色漆黑一团,往哪里去找?反正出发时规定在五陵镇宿营,各营‘连干部都知道,他们一问老百姓就会自己找来的。果然,我们耐心等到天亮以后,失散的队伍就逐渐在五陵镇集拢来了。

五陵镇位于卫河边上,是当地一个较大的镇子,也是个渡口。第二天,我们在五陵镇休息了一天。我和彭明治召集了营以上干部会议,总结这次通过平汉路的经验教训。在会上,我们先解释了晚上地主土围子持续打枪的原因,之后强调不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在行军中都一定要按照预定的路线行进,不能各走一条路,否则就会走乱。最后,要求各单位清点人数,看有掉队落伍的没有。

第三天从五陵镇出来,我们就改为正常行军,白天走路,晚上宿营。一般早晨六‘七点钟出发,下午三‘四点钟宿营,每天行进约有六‘七十里。同时,沿途利用休息时间,我们向部队进行平原地区行军的教育。因为一进入平原地带,大家一方面感到兴奋,另方面也感到生疏,需要时间去熟悉它。

我们部队绝大多数干部‘战士都不是在平原地区长大的,而平原地区的行军却有着不同于山区的一些特点。我们下太行山一出林祁镇,在山底下,向东一看,一坦平原,根本就看不见山,这块平原,比西安的平原地区大得多。这对我们这些在山沟里走惯了的人来说,就好象到了国外一样,完全进入了一个新的陌生环境,被搞得蒙头转向,没有山,我们就辨不清方向。在山区我们辨别方向很容易,因为我国的山脉,一般都是东西走向,而且山上的道路有限,一般只有一条道路可通。而一到平原,到处都是路,象蜘蛛网一样,大路小路到处都通。不容易分清东西南北。黄克诚同志给我们介绍情况时也曾说过,他刚下山时,也是这样,感觉很不习惯。

为学会辨别方向,使部队能按指定的方向前进,我们专门作了一番调查,请教了当地的老百姓,对干部进行了教育。要在平原地区辨别方向,一个是看村庄,一般村庄的房屋,都是坐北朝南的居多。另一个方法是看土地庙,土地庙的门一般都是朝南的,再一个是摸树,朝南的一边比较光滑,朝北的一边比较粗糙。晚上最主要的是看北极星,要学会认识北极星的方位。

闯过平汉路以后,我们就亮出了八路军苏鲁支队的旗号。与此同时,我的名字也报请上级批准,由吴文玉改成了吴法宪。

部队从五陵镇出发,经濮阳‘东明‘菏泽‘定陶‘成武,于一九三八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到达江苏‘山东交界处的微山湖以西地区。按照行前彭怀德的指示,这一路上,凡是经过的县城,我们都没有进去,而且连地主土围子也不进,住的都是一些小村庄。除我们自己所带的粮食外,沿途就派干部向土寨子要粮食。实在没有粮食,就在地里找老百姓遗下的地瓜吃。秋收过后,留在地里的地瓜还有的是。

尽管我们当时穿的是国民党军队的制服,载的是国民党军队的帽子,并没有表明八路军的身份,可看到我们纪律严明,对老百姓秋毫无犯,同时说话和气,买卖公平,不论在哪里宿营都帮老百姓挑水‘扫院子,而且凡请向导带路和雇车马拉东西都给钱,跟别的队伍完全不一样,所以老百姓很块就认出了我们的八路军身份。当时,常常是我们刚进到一个宿营地时,村里的老百姓还躲躲藏藏的,可等第二天我们离开村子时,老人‘小孩都出来看我们,送我们,对我们很亲,这充分证明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威力。

在山东成武,有一天我们想进入一个大寨子宿营,但寨子里的人却对我们说,只要我们不进去,我们要猪他们送猪,要粮食他们给粮食,一句话,我们要什么他们就给什么。既然他们这么说,那好,我们就不进去,就在外面露宿。结果他们真的送来了粮食和猪。这样,他们很高兴,部队也很高兴。以后,凡是遇到有地主土围子的大寨子,我们就采取这个办法,只要他们送吃的东西出来,我们就不进寨子。至于寨子里的枪,我们一条也不要,因为那都是他们用来保家的。经调查,这些枪大都是国民党军队在平汉路溃退时扔的,被地主捡来用以保家。在这个地区都是一个地主,带一大片地。地主住的都是高墙的砖平房,贫下中农住的是草房破屋。就这样,我们一路较为顺利地到达了微山湖以西地区。

我们一到微山湖地区,就开始打听挺进支队。一天下午五点钟左右,我们在一个叫鸡顺集的小村子宿营,驻下以后,就派人出去侦察,目的是想找一找看附近有没有挺进支队的人,再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可一问老百姓,他们都不知道这个挺进支队,只知道国民党的刘跃庭带着一部分人住在单县县城里,究竟有多少人,他们也弄不清楚。

正在我们不知如何找到挺进支队时,天黑以后,有一个人穿著便衣,带着两个人来到我们驻地附近,恰好同我们的侦察人员迎面相遇。侦察人员问他是哪里来的,他说是挺进支队的,来搞联络。

来到支队部同我们几个支队干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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