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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随后给他一张单子,上面写着可以去试试看的3家店,而这3家店
也是我们游戏的参与者。当然,他们的店在这个时段也不忙。
于是,那个男孩会顺从地拿着那个一夸脱(1夸脱一0.946升)的
牛奶瓶出门去取“电灯光汁”。大多数时候,当他走进3家店并听到同
样的回答说他们的“电灯光汁”也卖光了时,或者一个有些同情的旁
观者在听到这个愚蠢的请求时会忍不住大笑起来而泄漏了一切时,那
个男孩(通常都与我年纪相当)才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毫无疑问,
那个新来的站柜台的孩子总会一脸困窘地跑回来,但几乎无一例外,
他总会将这个恶作剧看做是善意的。我们因此而痛快地大笑一通。它
确实给我们大家带来了乐趣,驱散了这段时间原有的沉闷。
我们在周六晚上最喜欢的事情之一源自清洗杂货店门面的橱窗,
那里是供陈列新鲜蔬菜用的。那个年代里还没有洒水设备和降温系
统,所以,将新鲜蔬菜摆放进橱窗之后,每天我们都要将剩下的没
有卖出的蔬菜通通收起来拿到后面冻肉的地方,以便在夜间将它们
冷藏起来。
不用说,在杂货店门面的橱窗里陈列新鲜水果和蔬菜是要按照陈
列区的大小征税的。每隔一段时间,在清洁橱窗玻璃时,我就会提醒
安德森先生那些玻璃看起来脏极了,我们应该对它们采取一些措施了。
他就会说:“是的。那你认为应该怎样做呢?”于是我建议将它们全
部重新油漆一遍,在我看来这是惟一的解决办法。他接着问我认为什
么颜色在“此时”最为适宜。我总是回答说:“我认为我们需要增加
一些色彩。为什么不去找一些有彩色斑纹的油漆来试试,这准能让橱
窗焕然一新,不是吗?”
他就会说:“好。让那个男孩出去找一些这样的油漆来。”这个恶
作剧同样是事先安排好的。第一家商店总是“城乡商店”,因为我弟
弟在那儿工作。当那个男孩子到那里时,我弟弟会告诉他:“是的,
我们有一些这种油漆,但还没有调好,可能大概需要好几天才能弄好。
你为什么不到街对面的尼古拉斯商店去试试呢?”他们也是我们的行
动同谋者,所以当我们这位年轻人走到格雷迪·克劳福德——店老板
的儿子面前时,格雷迪会告诉他:“噢,是的,我们本来的确有一些,
但被猫打翻了,所以得等到下周我们才会进一些新的。你为什么不去
吉特尼丛林商店那儿看看呢?”
吉特尼丛林商店里的人同样也参与了我们的诡计。我们则特意嘱
咐过那个男孩说任何颜色的油漆都可以,不过由于我们已经用了红、
白、蓝这几种美国国旗上有的颜色,所以最好买其他的颜色而不是这
几种颜色的油漆。吉特尼丛林商店里的伙计会说:“是的,我们有彩
纹油漆——红、白、蓝混合的。”我们店里的男孩就说:“可那恰恰是
他们让我别买的颜色啊。”接着,由于我们没有让他去别的店,他就
悻悻地回来了。在他刚一跨进门的那一刻,我们全都憋不住而放声大
笑起来。这很有趣,并大大缓解了压力、紧张和沉闷无味。我们都从
中得到了娱乐。这种恶作剧从来没有造成过什么永久性创伤,那个
“新手”也总会很开心曾走出店门片刻透透气,尽管玩笑是开在他身
上的。
当我们有些角落不能用常规方法进行打扫时,我和安德森先生就
会进行一次严肃认真的磋商,并让那个“新来的站柜台的孩子”能够
听到我们的谈话。我们会讨论我们试过的各式各样用来清除污垢的清
洁器具。最后,安德森先生会说:“既然我们已经试过其他所有的工
具,为什么我们不试试蒸汽清洁法?”我就会说:“是啊,那么我们
去哪儿找蒸汽呢?”他就会指着离我们大概3个街区远的五金店的方
向说:“我想那是最近的地方。你去给那个新来的孩子一个桶,告诉
他去买一桶蒸汽回来,那应该可以清除污垢。”
那个孩子的脸上总会露出一丝怀疑的神色,但由于那个年代里任
何一份工作都是很难得的,所以他会顺从地拿起那个桶前往五金店。
他总会在路上遇到一个朋友(别忘了,亚祖城是一个小镇子,人人都
相互认识),并在一个简短的对话中告诉对方他正要完成的任务。那
个朋友就会笑话他,于是我们的受害者就转身跑了回来,一脸困窘,
手里还拎着那个桶。于是我们再次大笑了一通。
每次有新的雇员到我们店里T作,他总会很快注意到收银机旁的
玻璃柜台上的那条长长的裂缝。最后,那个“新手”总会犯下一个错
误——问它怎么能被修好。那就成为我们开始恶作剧的信号。
安德森先生会郑重宣布以让店里的每个人都能听到:“希拉里,
你为什么不到五金店跑一趟,把他们的玻璃拉伸机借来呢?…‘当然
可以,安德森先生!”我回答说。
“喔,对了,希拉里,我重新考虑了一下,你还是去把那些罐头
和听装食品上的灰尘掸掸,再把它们重新摆放一下好了。我叫我们新
来的伙计去借东西。”我会回答说:“难道您不认为那个玻璃拉伸机对
他来说可能重了点儿吗,安德森先生?”
“胡说,我完全相信他能完成这个任务。”他的话音刚落,我们的
新伙计就外出去借那个根本不存在的玻璃拉伸机去了。当店门在他身
后“砰”的一声关上那一瞬,大家就会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说到在杂货店里做的这些游戏,对我而言,砸豌豆买可乐也许能
算得上是最有趣的。当一位代表某个批发杂货店的新推销员走进我们
店里并开始做自我介绍时,我们就会用这一招。让我再重复一遍,我
们店里大部分时问里都没什么事做,因而当那位新推销员介绍自己后,
我们总会非常热情地欢迎他。我们老板一般会问起其他的推销员怎么
了,这位新人就会做一番简短的解释。安德森先生会说:“喔,是这
样。很高兴你到我们这儿来。”
在他们闲聊了几句之后,那位推销员就会拿出他的小册子,给我
们看这一周里他给我们提供的货物。这时,我就会说:“安德森先生,
今天确实是太热了。如果我们能来一杯可乐的话就好了。”他会回答
道:“好啊。你为什么不去给我们拿一杯来呢?”我就说:“好吧。但
是,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通过砸豌豆来看看谁付可乐的钱呢?”他就
会说:“不!我们不能再那样做了。你还记得上次吗?那次是我做裁
判——我经常都做裁判的,大家一直都在讨论这件事,而且还有人颇
有些意见。我一点儿也不想再这么做了。”每当这时,那些个新来的
推销员准会问:“嗯,你们说的那个‘通过砸豌豆来看看谁付可乐的
钱’是什么意思呢?”安德森先生就会向他解释:“我们就是让你们
三个排成一排,然后我们再把豌豆放在柜台上。接着我会开始数:
‘一、二、三,开始!’最后一个砸豌豆的人就要付可乐的钱。”
每次安德森先生说到了这里时,我就会插话说:“安德森先生,
要是现在你再做一次裁判的话,我相信这里不会有人对你的判决有什
么疑问。”安德森先生总是会说:“不行,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经
过我们大家进一步的讨论,安德森先生最后总会表现得很不情愿地同
意再做一次裁判来看谁是最后一个砸豌豆的人。他会解释一下步骤:
“好吧,现在排好。我现在不会数开始的。我要开始数的时候我会告
诉你们的。准确地说,我会这样来数,”他说,“一、二、三,开始。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这样数的。”那些新来的推销员,不包括那些
非常聪明的,总是会说:“这听起来很容易。”
接着,我们就会排成一行,安德森先生会说:“一、二、三,开
始!”那个推销员立刻就会很用力地把豌豆砸碎,左右看看,然后激
动得大叫:“我是第一个!”我们就会都笑起来,对他说:“是的,但
是实际上你也是最后一个!”那个推销员认为这一点儿也不公平,但
是因为他想把东西卖给安德森先生,他就不得不来付4杯可乐的钱。
在那时候,虽然1杯可乐只要5分钱,可4杯可乐就要20美分,这可是
一个不小的数目。
顺便说一句,皇冠可乐当时刚刚出现。那时候可口可乐一瓶的重
量是6盎司(1盎司一28克),但是皇冠可乐一瓶的重量是12盎司。我
一直是个买便宜货的人,所以能装12盎司的皇冠可乐对于我来说是相
当有吸引力的。别的人可能会买可口可乐,而我却只买皇冠可乐。
任何人都是开玩笑的潜在对象。替杰克逊食品加工公司
(Jackson Packing pany,我们从这家公司购买批发的肉)工作的
推销员会和海宁先生开玩笑。他填好订单,然后收取前一周订单的支
票。他总是开玩笑似的说:“我想我可以拿着这个到银行取出钱来。”
海宁先生也总会笑着回答:“噢,是的,你当然能取出钱来!”
有一周,海宁先生在签支票时只写了“u·R·斯塔克”(意思是
你被骗了)。当然那个推销员从不仔细地看看支票上的字,因为他和
海宁先生打了许多年的交道。第二周他再次走进海宁先生的商店时看
上去有点儿困窘。但他却又马上笑了出来,因为银行退回了那张支票
并在支票上写了一句话:“肯定是!”
那些年美国正处于经济大萧条时期,经济状况十分恶劣。所有这
些恶作剧和玩笑使得那些原本令人阴郁的年头变得轻松愉快起来。当
我第一次去杂货店上班时,他们试图给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