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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因为他的去世,不完整的家庭所带来的痛苦,却是我在孩童时代
确实感受到的。
爸爸去世后不久,就有熟人通知了我家的亲戚,他们到医院里
来看望妈妈。当他们在房间里时,我家的家庭医生麦凯莱布医生要
求和我的哥哥休伯特进行一次单独谈话,医生的表情告诉了休伯特
这场谈话绝不会轻松。他们走进了另一个房间。以下是我哥哥和医
生的对话:
“休伯特,作为金克拉家族最年长的男性成员,我和你需要谈一
谈。你的父亲是一个好人,他是你们家庭里杰出的缔造者。没有人
像‘法官’’金克拉那样爱着你的母亲,也没有人能像‘法官,.金
克拉那样努力地工作来养活他的一家人。现在,休伯特,”他继续说
道,“你要成为这个家里的男人。我想,现在我们需要讨论的是如何
安排你父亲的葬礼。但是与这件事情同样重要的是,我们现在还有
一些更重要的事情要谈谈。你知道,休伯特,在过去的半年里,温
妮。贝丝已经和病魔搏斗了6个月,从麻疹到百日咳。上一周,我终
于发现了她为什么这么容易受到感染。休伯特,温妮.贝丝得了一
种被称为白血病的疾病。这些得了白血病的病人血液里有很严重的
问题,这些问题最终是会导致死亡的。休伯特……温妮.贝丝时日
无多了。”
我只能想像我那22岁的哥哥当时的感受,但是我不知道在哥哥回
到父亲的灵床边安慰母亲之前,在如此大的压力下,是否曾经在医生
的怀里痛哭过一场。上帝英明地赋予了哥哥处理这个问题的能力。休
伯特认为让我们的家庭一次承受一个葬礼已经足够痛苦了。他决定在
我们父亲的葬礼后,独自担起埋葬温妮·贝丝的重担。麦凯莱布医生
告诉他温妮·贝丝已经服下了大量安眠药,在当时没有什么医疗技术
能够治好她。
父亲的葬礼
父亲的遗体在农场的家里停放了2天。他去世后的第3天,我们把
父亲埋葬在了亚祖城外10英里的地方,在密西西比州莱克城附近。在
葬礼上,那个直到现在还在那里的、漂亮的、白色的浸礼会秽堂里站
满了参加葬礼的人。父亲受到大家如此的尊敬和爱戴,以致有这么多
人来参加他的葬礼以表示他们对父亲的尊重,甚至有些与父亲一起在
农场工作的黑人家庭也来参加了葬礼。那可是在1932年,在那个年代
里,尤其是在南方,白人和黑人是不会互相来往的。那些来参加葬礼
的黑人夫妇们哭得很伤心,并以肃立的方式来表示我父亲在黑人社会
中赢得的声誉。他们的孩子们——我们的玩伴们也非常喜爱我的父亲,
并和我们一起哀悼他的逝世。
两天以后,温妮·贝丝也夭折了。
温妮·贝丝的葬礼
我们在11月5日埋葬了我们的父亲;11月6日是我的6岁生日;11
月7日温妮·贝丝夭折了。作为一个写这些事情的成年人,我不能想
像母亲要应付多少事情。我了解失去一个孩子的痛苦。我的大脑实在
不能在失去我的妻子的同时再想起这种难以形容的痛苦,我可以告诉
你的是:环境并不能造就一个人的性格,但它却可以揭示一个人的性
格。而在我母亲身上体现出来的正是一种神圣的品质。她所面对的情
况也许会使大多数人不知所措,可正如我们几个孩子在那些年所说的
那样:“妈妈能够应对任何事情。”
1932年11月10日是一个冰冷的日子。我们从温妮·贝丝的葬礼
上回来以后,一家人围坐在卧室的壁炉边。妈妈端坐在床头,我们
剩下的人围着她。这时,图拉赫突然发现一直在照顾温妮·贝丝,
也是最疼爱温妮·贝丝的12岁的埃维亚·简并不在屋子里。图拉赫
告诉过我,简的第一个想法是……噢!不!不要再有悲剧了!图拉
赫找遍了整个房子但是找不到埃维亚·简。于是我们大家开始疯狂
地到处找埃维亚·简。经过了很长一段令人焦虑的时间后,图拉赫
找到了温妮·贝丝的看护人埃维亚·简。她在自己的床下蜷缩成一
团,疲倦地睡着了。图拉赫给脸上遍布着泪痕的埃维亚·简盖上了
被子,把她抱到了又大又温暖的卧室,让埃维亚·简加人到家庭的
其他成员之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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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童年时代(2)
家庭会议
在那个令人悲痛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坐在一个房间里,交流着彼
此的感受。这使我们团结成了一个整体,这个整体的力量比我们其中
任何一个人的力量都要大。悲痛似乎把我们这个家联系得更紧密了。
妈妈开门见山地说:“孩子们,现在由我来管理我们家,你们都要听
我的话,我们都清楚最近我们所经历的事情,我们都知道现在这个时
候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么困难。但是,上帝是和我们在一起的,而且他
还会帮助我们渡过所有的难关!他已经答应了要和我们在一起,现在
我们要按照他的话去做。”
我们当中最大的孩子休伯特插话进来说:“妈妈要我们做什么
事情,我们就做什么事情!我在这里保证我们大家都会支持我们的
妈妈。”
我们对爸爸的信任是毋庸置疑的,就在那间卧室里,我们把对爸
爸的这种信任转移到了妈妈身上。妈妈总是知道什么是最好的。如果
我们惹火了妈妈,她会快步迈下后楼梯,到储藏室里取出一根铅笔粗
细的梨树枝做成的藤条,以此来告诫我们她肩上的生活重担需要我们
的服从和合作。我们大家很少不听妈妈的话。尽管被藤条抽打很疼而
且很没面子,但我们从来不觉得我们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或是虐待,
也不觉得是受到了很严厉的惩罚。
在那天的家庭会议即将结束时,她说:“孩子们,有些人会对你
们说他们对我们的‘损失’感到遗憾。你们应该对他们说声‘谢谢’。
但我希望你们了解一个非常重要的道理,你们的父亲和妹妹并没有离
开。因为当某个人离开时,那只是意味着我们不知道他或她身在何处。
而你们的父亲和妹妹现在正与耶稣同在天堂之中,我们终有一天都会
在那里团聚。”
当妈妈指引我们去展望未来时,我们大家从她的声音里听到了坚
信不疑、爱和信仰,这让我们感到欣慰。
亚祖城的新生活
温妮·贝丝的葬礼过了没几天,从亚祖城里的第一浸礼会教堂来
的韦布·布拉姆医生和孔斯太太就拜访了我们家。家里的人说:当我
打开门请他们进来时,他们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他们看到即使在这
样的情况下妈妈仍旧让她的孩子衣着整洁,房间里还是一尘不染。孔
斯太太认为这简直太了不起了。
布拉姆医生告诉妈妈他们已经听说了我们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接
连失去了我们的爸爸和温妮·贝丝。他们来拜访我们并且表达他们的
同情。妈妈把他们请到厨房去喝咖啡,并和他们谈了很多。
布拉姆医生对妈妈说他知道我们家热爱着上帝,并且他还知道妈妈
是上帝虔诚的信徒。他认为年纪大一些的孩子是家务和农场工作的好帮
手,但是因为家里还有8个小孩子,妈妈应该接受他们所提供的帮助。
妈妈把背挺了起来,坐得更直了。她要让医生知道自己并不是怜
悯的对象。牧师医生告诉妈妈说他们只是在遵照圣经中要照顾寡妇的
教导去做。听到这些,妈妈的身子如释重负地稍微向后靠了靠,并对
他们说自己非常感谢他们所做的一切。
听到这些,孑L斯太太告诉妈妈,一些教会里的教友捐献了一些他
们认为对我们有用的东西。她说在外面的汽车里有一些用来保暖的衣
物,有夹克、毛衣,还有羊毛衫。还有一箱其他东西,大部分都是日
常生活用品。
布拉姆医生补充说他听说妈妈打算搬到城里去住。他请妈妈原谅
他的冒昧,他已经为妈妈找到了一间合适的房子。那所房子周围有一
大块地可以耕种,一位不愿出示姓名的教友已经付过了第一个月的房
租——10美元。不仅这样,教友们还打算帮助我们搬家。
妈妈对他们所做的事情感到不知所措,她总是不好意思接受别人
的帮助。她承认她很快就会从农场上我们临时住的房子里搬走,这样
新的管理农场的人和他的家人就可以搬进来了。但是她并不能确定是
否要搬到城里去。在妈妈的头脑里,城里人过的是日夜颠倒的生活。
他们几乎整天都不睡觉,开着豪华的小汽车在城里平坦的大路上横冲
直撞。这对于孩子们是很危险的。
布拉姆医生试着让妈妈放下心来,他保证会帮助妈妈适应城市的
生活,他还保证要帮助我的两个姐姐找到工作。妈妈对于他们为我们
一家人所做出的努力非常感动,以至于潸然泪下。看到妈妈哭,布拉
姆医生和孔斯太太也落下了眼泪。
在感恩节这一周中,在教友们的帮助下,我们家搬到了位于格兰
特大街上的新家。正如布拉姆医生所保证的那样,这所白色木结构的
房子周围有超过一英亩(1英亩一40公亩一6市亩)的可以用来耕种的
地,这在以后的几年里对我们真的是相当宝贵。
大城市
妈妈所关心的“大城市”多次成为我为公众演讲的题目。我在密
西西比州德尔塔这个小镇子的根越扎越深了,在德尔塔镇上发生的那
些事情就像昨天才刚刚发生的一样。气味、声音、景像甚至短短的几
句话都能在一瞬间把我带回亚祖城。
每当人们问我是不是在亚祖城出生的时候,我都会开玩笑地回答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