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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
“谁来接待我们?”别洛谢尔采夫问道。
“犹太知识分子的所有精英,借颁发‘星座’电视奖的机会,阿斯特罗斯把他们全都召集起来了。你要尽量显得可爱一些,要吹捧吹捧夏加尔(夏加尔(1887—1985),俄罗斯画家,犹太人,后侨居法国。)和布罗茨基(布罗茨基(1940—1996),俄裔美国诗人,犹太人,1987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要把卷舌音发得稍稍带点法国味儿,要把你关于百老汇戏剧演出的知识炫耀上一两次,但是千万不能吹捧马卡绍夫。”他很随意地说着这些,像个上流社会人士那样,整了一下他那条漂亮的围巾,这让别洛谢尔采夫露出了笑容。
“但是我们先得去一趟布拉夫科夫的秘密洞穴,把他也带上。”格列奇什尼科夫指了指那辆前灯像水晶一样闪亮的“奥迪”,这辆轿车拉上他俩,在市区悄无声息地奔驶起来。
格列奇什尼科夫所说的布拉夫科夫的秘密洞穴,其实就是电视巨头阿斯特罗斯的接待处。这是一座现代派风格的私宅,镶有瓷砖壁画,画上是弗鲁别尔(弗鲁别尔(1856-1910)。俄罗斯画家。)式的紫罗兰、嬉戏的牧神和裸体的天使。阳台上装饰性的铜栏杆,做成了摇曳的水草、盛开的百合和荷花的形状。装有纵向栅格的镜子似的窗户,反射出高贵的光芒。而室内的一切,都以原汁原味的颓废派美学风格让人感到惊讶,你似乎觉得,高傲、神秘的吉比乌斯(吉比乌斯(1869—1945),俄罗斯诗人,后侨居法国。)身着长长的天鹅绒裙子,马上就会走进客厅来,要不,就会走进来那位皮肤黝黑、情绪热烈的诗人库兹明(库兹明(1872—1936),俄罗斯诗人。),他会拿着一册新写的色情诗歌和一个白色的骷髅,要不,就是那位随意地披着一件天鹅绒上衣、因为出了大名而感到疲惫不堪的画家巴克斯特(巴克斯特(1866… 一1924),俄罗斯画家。)。可是结果,出来的并不是他们,而是布拉夫科夫。
“给我们展示展示你的‘电子可萨汗国’吧,”格列奇什尼科夫要求道,“让维克多。安德列耶维奇也认识认识那些邀请他赴宴的主人们。”
“欢迎光临‘电子可萨汗国’。”布拉夫科夫用天鹅绒一般的嗓音客气地说道,然后,他陪客人走过这些嬉戏的颓废派的室内装饰,来到一扇装有摄像头和电子门锁的铁门前。
布拉夫科夫让自己的一只眼睛贴近嵌在铁门上的一块半透明的膜片。那块膜片检查了一下放大的瞳孔,与所储存的电子影像做了比对,发现两个影像是吻合的之后,门轻轻地响了一声,打开了。他们走进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里光线很暗,从那半圆形的墙壁上,传出一阵轻微的电子音乐声。这地方就像是那种墙上嵌有巨大屏幕的调度大厅。
“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些,”布拉夫科夫说道,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上了一件白大褂,“都是我们最优秀的控制论专家创造性发明的结果,在苏联时期,这些专家曾研制过超级显示器。这个巨大的屏幕,应该能够显示出全世界的战争戏剧场面。在他们研制的这幅显示屏上,你们可以看到游弋在全世界海洋中的所有潜艇,漫游在近地空间里的所有的宇宙轨道站,各大洲的局部冲突以及经常变化的斗争画面。你们可以看到世界上所有的军队和导弹发射井,看到部队的调动和飞机的大规模起飞,看到铁路上和森林里的移动导弹发射装置。如果发生了世界大战,你们就可以在这块屏幕上看到世界末日的到来,看到世界各大都市的毁灭,看到军队被投向遭受污染的地区,战线的移动,以及一个个军事集团、一个个国家的覆灭。苏联解体之后,研制显示屏的工作中断了,控制论专家的集体也流失了。但是,阿斯特罗斯把最优秀的专家找了过来,向他们提供了不受限制的资金支持,让他们为‘电子可萨汗国’的计划而工作。”
布拉夫科夫走近控制台。他按下一个按钮。在占据整幅墙壁的椭圆形屏幕上,闪出一个黑点。
“这里集中着犹太人大会所有成员的信息,阿斯特罗斯是这个大会的头头。这是他们的社会地位和基本情况。他们的社会关系和经济状况。他们所参与的政治、文化或商业计划。
仕途的变化,声望的起伏,在社会阶梯上的升迁,这一切都在监控之中。尤其受到关注的,是哪些大会成员去世了,哪些人升官了,而他们留下的空缺就将被另一个年轻的、有前途的成员迅速地填充……”
布拉夫科夫按了一下另一个按钮。一个细细的箭头在一块朦胧的光斑上来回跳动。从那块朦胧光斑中现出一个点来,越来越大。在其中不停闪烁的每一个小点,都成了一个空格。空格里填有姓名。这个空格和其他一些同样的空格间划有连线。每个空格都被置于数不清的连线之中。所有这些连线就像蛛网一样,绷得很紧,断了之后又会被重新结上,有一只无形的蜘蛛在摇晃着它。
“在这幅图上,你们可以看出犹太人大会的合力,这种合力是用一种类似千比特的假定单位来表示的。它标志着犹太人在政府、强力部门、检察院、商界、银行业和科学界中的渗透程度和影响力。分项——在电子行业。分项——在生物工程界。分项——在医学界。分项——在军界和司法系统。这里跟踪的是对新闻界的控制程度,分项——电视。这里是在艺术界的参与程度,分项——戏剧演员和流行乐歌星。大会成员对东正教会的渗透,引起了特别的关注,他们不仅渗透进了教会的上层,而且还渗透进了每一个教区……”
布拉夫科夫按着按钮。屏幕上一个不停闪烁的点时远时近。
“比如,你们在这里就能知道,”布拉夫科夫让一道神奇的光线在屏幕上来回移动,“有一位很有影响的大会成员在政府中占了一个位子,他向另一个正在证券交易所里炒股的会员通报机密情报,说股票即将下跌。这位成员就有足够的时间迅速完成有利的交易,获得巨大的收益,把收益转到海外,让它无影无踪地消失在全球黑钱的洗钱过程中。与此同时,俄罗斯外省那为数众多的小业主、小摊贩和倒爷,他们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微薄家产,却荡然无存了。他们只好饮下‘苦酒’,对着自己的脑门开上一枪。而那位政府官员却坐上了‘奔驰一600 ’,在乌斯宾斯基公路旁建了一座豪华的别墅……”
“你们能毫不费劲地看到国防游说团的活动,其头头是一位犹太裔副总理。”布拉夫科夫按下按钮,从总画面中取出一个片断,这个片断就像是被放在了放大镜下面,呈现为一张复杂的图表,其中有许多用连线连接在一起的人名、企业和公司。“比如,在这里你们可以看到,一家生产武装直升机夜视仪的以色列公司,击败了在产品质量上远胜过他们的俄罗斯设计局,拿到了订单。俄罗斯国防开支的款项便流向了以色列,以色列的技术被用进了秘密研制的武装直升机,对于国外的情报机构来说,这样的飞机也就不再有任何秘密可言了。
而非常棒的俄罗斯设计局却濒l 临破产,由于没有订货而萎缩了。工人和工程师都流失了,跑去做些小买卖。发明家和学者们则去了国外,去了美国,或者是去了那个以色列,他们能得到非常优厚的待遇……”
别洛谢尔采夫感到一阵心痛。
“他们用多层密不透风的包皮包裹着一个主要阴谋,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制造出许多新奇的丑闻,举行了许多吸引人的庆祝活动和艺术节,犹太人大会那个为数百个虚假目的所掩盖着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把‘傀儡’赶下台,让市长取而代之。为此,整个犹太人大会都在进行一场巨大的活动。这项工作分别涉及媒体、强力部门、社团和银行,募集到了大量的资金,并得到了犹太人大会外国分会、国外情报机构、各种秘密社团和俱乐部、各种准政治组织的支持,它将在最近实现权力的迅速交替。这将有助于在俄罗斯最终确立一个新的现实,他们把这种新的现实称之为‘薪可萨汗国’……
“‘新可萨汗国’,这是一个宏大的计划,就是要把犹太文明的中心迁到俄罗斯来。要为它创造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要为它获得最大限度的蓬勃发展提供各种条件,要剔除任何形式的俄罗斯自我意识,国家主权意识……”
别洛谢尔采夫感到,他生活在其中的世界被颠倒了过来。
他在坠向一个深渊,耳边是嗖嗖作响的风声,他失去了知觉。
醒过来的时候,他看到格列奇什尼科夫那张惊慌不安的脸正俯向他。格列奇什尼科夫轻轻地拍打着别洛谢尔采夫的腮帮,让他恢复了知觉:“你好点了吗?……对不起……这是一次测验……我们检验出来,你没有参与那个阴谋……参加我们同盟的每一个人,我们都要把他放到这棵电子树下。一棵能辨别人心的‘善恶树’……一个没有污点的纯洁之人,照例会忍受不住,会失去知觉……”
“并非一切都如此地无望和可怕。”布拉夫科夫帮助别洛谢尔采夫站起身来。“你们听到的这一切,会让人失去理智,变得消沉起来。但是,这又是不可避免的。这棵树可不是上帝在宇宙中培植出来的。这棵树的园丁是我。我知道它的成长规律,知道它的根系的发育,知道向它的叶片和果实提供什么样的培养基。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吗,某个有影响的大会成员有时也会杀掉另一个成员?……有时是一位著名记者乘坐的那架飞机被炸了。有时是电视观众喜爱的一个明星头部中弹躺在门洞里。有时是一位成功的银行家突然死于一种奇怪的放射疾病,似乎有切尔诺贝利的尘土落进了他的办公室……我只要按一下按钮,就可以切断这棵树的培养基,它就会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