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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为你好。”
好到是非不分,听信他人的挑拨离间?“我知道。”她微牵嘴角,满是嘲讽。
“如果没事,我要去练功房了。”云纱淡淡地回了一句,转身就要走。
“慢着!。”她根本不明白他的用心。
他正好握住她的伤处,她疼得倒抽一口气,额上渗出汗。
任昊玥翻起她的袖子,红肿的手腕令他怒气顿生,她居然想瞒他。
“怎么弄的?”
她咬牙不语。
他打横抱起她,引起她一阵惊呼。
“放我下来。”以前的她会很高兴他对她的珍惜,可是现在已成了一种讽刺,
这只是习惯,他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做。
任昊玥火速传唤御医进宫检视唐云纱的伤势。
“云主儿的手腕严重扭伤,暂时无法使力,必须休养一至两个月。”太医诊断
上药后,如是说道。
云纱甚是无奈地町着裹着白布的手腕,无聊的日子又要开始了!要她静静的休
养,简直比杀了她还令她难过。
“把药喝下去。”任昊玥将碗端至她的嘴边。
唐云纱倔强地别开脸,不领他的情。
“听话。”任昊玥哄着,她硬是不理会。
“你的伤一天不好,我便要多担忧一日,你忍心吗?”以前云纱只要听到他近
似请求的口气,通常都会乖乖地张口把汤药喝下,可是今天却不管用。
他当然清楚云纱是在和他闹别扭,但他不准她用自己的身体来赌气。
“不管你高兴与否,你都得喝。”任昊玥的语气因担心而不自觉地硬了几分。
“不喝、我就是不喝!”她还任性地把药打翻。
“你……”任昊玥气红了眼,手一扬……却见她叛逆地仰起头,脸上尽是视死
如归的倔强。
他打不下手……
“随你。”他丢下两个字后,甩袖离开。
强忍着即将溃堤的泪水,从今以后,她不再是那个躲在任昊玥怀中,备受呵护
的小娃了。
☆ ☆ ☆
“昊天哥。”云纱放下手中的书册。
自从她的手受了伤,她便停止练功,为免无所事事的她胡思乱想,她将泰半时
间消磨在任昊天的书房。
任昊天也放下毛笔。“有问题吗?哪儿看不懂?”
“都不是。听说你过两天要带兵出征——我想一块儿去。”
风驰国东南方的哨站,前些天传回有支名不见经传的弱势民族在边疆作乱,现
任的王,也就是任昊天的父亲,授命给任昊天,要他领兵前去平乱。
“你还太小,不适合上战场。”任昊天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回绝。他怕昊玥把
他的皮剥了当地毯。
“可是我非常非常想去见识见识。”她开始进行游说。“而且我已经十四岁了,
又是你将来的助手,应该要为你分忧解劳。”
“你是不是和昊玥吵架了?”
“即使你不答应,我也要跟去。”她坚持道:“就算你告诉昊玥也没用,他阻
止不了我的。”这回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除非把她绑住、拴住,否则任谁也阻止
不了。
这可苦了任昊天,他知道云纱向来是言出必行,万一他不答应,让她偷偷地跟
上了,随着士兵们冲锋陷阵,反而危险,不如把她带在身旁,看着她。
昊玥那边——只好先瞒着,等到将云纱“完璧”归赵后,再负荆请罪。
“后天午夜。我在书房等你,隔天早上天一亮就出发。”
☆ ☆ ☆
“云纱。”任昊玥敲敲房门,过了半晌仍没回应。
“云纱。”他又唤了声,不祥的预感罩上心头,他直接推门进入,迎接他的是
折叠整齐的棉被和空无一人的冷清。
这床榻无人睡过的痕迹,显示唐云纱自昨晚便不在云轩了。
“来人!”他扯喉大喊。
“奴婢在。”
“你们的云主儿呢?”
婢女们面面相觑,满脸疑惑。
这小妮子该不会怒火未消,来个离家出走。
该死!要给他逮到,他非好好修理她一顿不可。
“二少主,小奴昨夜行经云主儿房外时,瞧见云主儿拎个包袱,偷偷摸摸地从
后门溜了出去。”
“有没有注意她往哪个方向去?”
“东方。”
东方?那不是王兄的朝阳宫,大门应该在北方,云纱的方向感没这么差。
“二少主,这儿有昊天少主捎来的一封信。”
不看还好,看了之后,任昊玥一掌拍在旁边的茶几,无辜的受害者当场应声裂
成两半。
云纱上战场?她胆敢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她不要命了吗?
“来人,备马。”
他要亲自把她揪回来。
第五章
“你的活动范围只限于营区,不准乱跑。”任昊天殷殷嘱咐,深怕活泼好动的
她有个闪失万一,连带的他也要跟着遭殃。
云纱张嘴欲抗议,她又不是来旅行,吃白饭的。
“没得商量,否则我派人快马加鞭把你送回去。”他先发制人。
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先答应再说,反正昊天哥也不可能一整天盯着她,
只要找个机会把跟监的人甩掉,她就自由了!
云纱闲来无事地在营区内晃来晃去。
扭伤的右腕尚未痊愈,所以她现在只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弱女子,什么事
都做不得,扎营她帮不上忙,提水更没她的分,她闷得怏发慌了!这和待在宫中没
啥两样!
蓦地,眼睛一亮,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兔子从她的眼前掠过,一时玩兴大起,她
开始追着白兔跑。
跑着跑着,云纱离营区愈来愈远,却浑然未觉。
玩得乐不思蜀的她眼中只有小兔子的存在,压根儿把任昊天的叮咛抛到九霄云
外,殊不知一埸狂猛风暴正渐渐地逼近……
☆ ☆ ☆
糟糕!云纱暗叫不妙地望着西坠的夕阳。
贪玩的她居然在树林中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黄昏时刻,吓得她赶紧奔回营区。
云纱通过士兵的检哨站后,蹑手蹑脚地溜回自己的帐篷。
心里还在叨念着,希望昊天哥一整天忙得不可开交,没时间注意她偷溜去玩的
事……
行经任昊天的帐篷时,突如其来的狮吼定住了她的脚。
“不见了!你说‘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好好的一个人怎会凭空消失?”
由昊天哥的帐内传出,这个足以撼动山河的吼叫有点耳熟,她好奇地探头一看
——
是昊玥!
云纱慌忙地把头缩回,他来这儿做什么?难不成是来找她的?不可能!她甩甩
头,顺便将自欺欺人的奢念甩掉,少自作多情了!现在的他应该待在皇宫内,和媚
香卿卿我我,哪有时间管她的死活?那——他到底是来干么的?
“也许她只是到附近走走,一会儿就回来了。”任昊天拨开任昊玥愈发紧缩的
手臂,他是他兄长耶!难不成他想掐死他,用这么大的手劲!每回只要扯上云纱,
昊玥就会失去平时的冷静,像座火药库,云纱则是引线,谁要是燃了引线,准被炸
得体无完肤。
“你确定?”天色都暗了,他担心她会遇上危险或是在森林中迷路了。一想到
她也许正孤零零等待别人的救助,他就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云主儿,你……”一名路过此地的士兵发现贼头贼脑的云纱,好奇地出声唤
她。
唐云纱赶忙把食指压在唇上,示意他噤声并催促他快离开。
“你还不快进来!”任昊天眼尖地发现躲在帐篷口,遮遮掩掩的云纱。“难不
成要等昊玥拿刀砍我时,你才要出面救我?”
知道躲不了了,云纱小心估量着步伐,一步、两步、三步,这个距离应该足够
让他们看清楚她,明白她是完好无缺的,再靠近她担心自己会有生命危险,昊玥的
脸颊在抽搐呢,表示此刻的他正酝酿着气势磅礴怒潮,她还是站远一点,才不会踩
到老虎尾巴。
“过来!”任昊玥沉声喝道。
她摇头,倒退一步。
“过来!”
再倒退一步,旋身准备拔腿开溜。
他倏地向前跨,适时搂住她的纤腰,往后一拖,她的背部撞进了他的胸膛。
还想逃跑!看他怎么治她。
弯身抱起她。“你的帐篷在哪儿?”
她咬住下唇,打死不说。
任昊玥用眼神询问任昊天。
她拼命向任昊天使眼色,要他噤口。
任昊天坏坏一笑,他自认是宅心仁厚的人,但是……现在的他只想以牙还牙,
讨回所受的委屈,为了她,他们差点兄弟阋墙,于是提手一指——等着好戏开锣…
…
☆ ☆ ☆
“你可以开始解释了。”任昊玥双手环胸,睨着她。
“解释什么?”云纱一头雾水。
“为什么不告而别?”一收到昊天的留言,他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一路风尘仆
仆,他已经两天没合眼了,谁知到了营地,又给他闹“失踪”,真庆幸他的心脏够
强壮。
“我们出发时,昊天哥有派人送信给你呀!你没收到吗?”又给她乱扣罪名了!
算她有理!这笔帐跳过,他还有别的帐要和她清。
“你知不知道打仗是很危险的?”当他得知她跟着军队离开,他紧张得寝食难
安,战场无情,刀剑无眼,受点小伤倒还好,就怕……他不敢想像其后果。
“我当然知道。”又不是二岁孩童,她明白战争不只是骑马打仗,还有生死的
承担。
“知道还跟来做什么?”一想到她可能会一去不回,他的胸口就疼得要命。
“打仗呀!”她答得理直气壮。她本来就是预备上场杀敌的,只是昊天哥老是
对她限制这、限制那,她反倒像来游玩的。
“你不怕死吗?”他要确定她会珍惜自己。
她大无畏的坚决迎向他盛满担忧的黑眸,扯出一抹超乎年龄的笑容。“无所谓
怕与不怕。人生自古谁无死,大不了再投胎转世,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