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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赫丝，放开她吧，好不容易才治好她，我可不想又弄出新的伤口。”
赫丝放松了手上的力度，罗娜立刻满头大汗地抽出手臂，她感觉到手臂像是要被拧断似的，非常的疼痛。
罗娜现在才发现，眼前这个发长及地的黑发女性，眼睛也是如同野兽一样狭长。
她明白到对方也不是普通人了。
“罗娜！”
索尔斯连忙跑上前把妻子护在身后。
“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请你不要怪罪她！”
听见索尔斯的道歉，林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够了，就不要惺惺作态了，你真的以为我是瞎的吗？”
林远挂著有些愉快的表情。
“这件事就揭过去了，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要是再做出什么愚蠢的行为的话，就轮到你这位痛苦的权能者，尝试一下所谓真正的痛苦了。”
索尔斯和罗娜面色一僵，两人深深地低下了头，隐藏起他们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
赫丝靠近林远身侧，压低了声音问道：“为什么我会自动保护你的？这根本不可能！”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赫丝，”林远笑着低声说道：“因为是我的眷属啊，保护主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这已经是的本能了啊。”
“……我明白了，”赫丝的脸贴着林远的手臂，“下次再有人想杀你的时候，我会走得远远的！”
“那么我只要把一直留在身边就好了。”
林远轻轻拍了拍赫丝光滑的脸颊。
然后他拉着赫丝的手，对索尔斯说道：“我已经见识到强化人的速度了，还真是快得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呀，差一点就打中我了。”
索尔斯五官皱成一团，咬着牙没有说话。
“不过我有一个疑问，就算攻击速度再快，也不可能一击打破对方的魔法障壁吧？为什么你们这么有信心向我攻击？”
林远泰然自若地睁眼说瞎话，反正索尔斯不知道他没有魔力这件事，也不会晓得他身上根本没有魔法障壁。
原来我还真是差点死了呢。林远在心中笑着想。
“……罗娜她……她的攻击能够穿透魔法障壁……”
索尔斯的声音干涩，说话变得支支吾吾。
“如果是对准要害的话，可以一击必杀……”
林远明地点了点头。
“唔唔……看来你们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不过穿透魔法障壁的技术，我记得很难学习的吧，还真是辛苦了啊。”
索尔斯干笑了几声，罗娜侧是低着头一语不发。
“我说你们，”林远带着笑意说道：“该不会认为，我一定会死在刚才的攻击下吧？”
“不……怎么会这么想呢……”
林远看见索尔斯现在的神情，就知道他心中的思虑了。
“呵，你的决断其实做得不错，我的誓约只能约束你的行为，不过改变不了你的想法，更加没有办法影响他人的行动，而且一旦我死了，誓约也算是结束了。”
林远的表情的确是在笑，而且笑得十分开心，但是在索尔斯眼中看来，只是感到一阵违和感。
一股恶寒无声无息地窜上了索尔斯的背脊。
“身为你们的救命恩人，我希望没有下次了啊……再有下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林远轻轻地拍了拍手。
“就让我们忘掉刚才的不快，重新开始对话吧。”
他用轻快的声音，强行扭转话题。
“哎，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这位城主大人，到底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凄惨呢？来，快告诉我吧。”
索尔斯的神情明显地阴暗下去。
“……是背叛。”
首先开口的，是从刚才开始一直没有说话的罗娜。
“一场卑鄙无耻的背叛，一群忘恩负义的小人的背叛，让我们的同伴，全部都……”
索尔斯听到这里，伸手环住了罗娜的肩膀。
“可恶……”
罗娜轻轻地啜泣了起来。
“背叛吗？”
林远微笑着在对方的伤口上洒盐。
“索尔斯，来告诉我详情吧。”
第三十四章 世界很细小
“今天，正好是我当上岩城城主的第十个年头，我的部下说要好好庆祝这个大日子，于是在城主府举行了一场宴会。”
索尔斯看起来有些郁郁寡欢。
“那些背叛者，趁着这个机会，偷偷地在宴会的食物之中下了剧毒，让我们失去了绝大部分的反抗之力……”
“啊……对了，我忘记说了，岩城就是我的城邦的名字，”索尔斯补充道：“之后……我和忠诚于我的部下，虽然有尽力反抗，可是在毒药的影响，以及敌人的连番攻击之下，我们节节败退，然后就如你所见，我和我妻子在部下的掩护之下，用了秘藏的结晶魔具破开空间，勉强用传送术逃了出来。”
“毒药有这么强力吗？连你这个权能者都没有办法抵抗？”赫丝问道，据她所知权能者体内的魔力雄厚，普通的药物对于他们来说，有很多方法可以加以抵抗。
“那是专门针对权能者开发出来的新种毒药，能够腐蚀权能者身体里的魔力，让我们不能够集中精神使用权能……那些背叛者是这么说的，如果他们没有说谎的话。”
索尔斯叹了一口气。
“现在我可以感觉得到，毒药的效力已经完全消失了，林远大人，你的治疗魔法比想像中更要厉害啊。”
“这是自然的，”林远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地方，“我的治疗术不单止是愈合伤口，甚至能够补充人体失去的血液，你的老婆一醒来就这么有活力，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我就奇怪身体的状况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好……”罗娜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那么，为什么会有人背叛你们呢？”林远的语气充满好奇，“你不是已经掌管了城邦长达十年了吗？到了这个时候才出现背叛者，应该有什么理由吧？”
“………不是掌管，应该说是支配。”
索尔斯自嘲地一笑。
“我用我的痛苦权能，把前一任城主和他的势力彻底地瓦解，然后对不服从于我的人，施加了绝大的痛苦，让那些人屈服……在**之上，在表面之上屈服……至于他们内心是怎么想，我是没有办法控制的……”
“这就是所谓的高压统治吗？”
林远一派轻松的语气，更加令索尔斯感到沮丧。
“这才不是主要原因！索尔，你应该是最明白的！”
罗娜激动地环抱着索尔斯的手臂。
“那些人只不过是厌恶我们这些不像人类的改造人，讨厌包庇我们的你，嫉妒把整个城邦治理得井井有条的你罢了！你什么都没有错！不要摆出这样的表情！”
“罗娜……”
索尔斯双目含泪，和妻子情深款款地对视着。
这个我可看不出是装的还是真的呢……林远莫名有一种想给这两个人一巴掌的冲动。
“索尔斯，你的城市之中，有很多像罗娜一样的改造人吗？”
林远调高了声线，把正在凝望着的两个人的注意力硬生生拉了回来。
“并不多，只有三十来个，”索尔斯说话的时候，一手和妻子五指相交，“他们都是忠诚于我的部下，为了掩护我们两人，甚至牺牲了他们自己的性命……”
“因为我们的命，原本就是你救回来的，索尔，不要忘了这点。”罗娜声音沙哑地说。
“救回来？看来这里又有一个故事呢，那么你们可以告诉我吗？”
索尔斯转头望向林远那悠然的表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后，简略地说明过去的经历。
“大约在十一年前，我刚刚得到痛苦权能的时候，我在四处旅行，然后在经过某一个地方时，遇上正在运送奴隶的奴隶贩子，在那几辆奴隶车上的，就是罗娜她们了。”
罗娜用力地握着索尔斯的手。
“起初我是不打算多管闲事的，不过当我看见被囚禁在奴隶车上的人，居然身体上有着动物的特征，不禁引起了我的兴趣，我那个时候也是胆大包天，又因为想测试身上得到的力量，就对那些奴隶贩子发起了攻击，他们很简单地就被我全部给杀掉了。”
索尔斯面上微微泛起祥和的笑容。
“之后我们经历了很多事情，从最初的互相戒备，变得彼此交心，罗娜成为了我的妻子，其他人与其说是我的部下，更像是知心的好友……”
林远对于他们的故事很有兴趣，但是关于他们内心的想法，则是完全不想理会。
“奴隶吗？把应该算是珍贵的改造人，当作奴隶贩卖，那些魔导学者到底在想什么啊？”
“……因为我们是实验品，不算成功，也不算失败的实验品，”罗娜说话的声音之中带有几恨意，“万象研究会那群疯子一直想制造出新种的人类，更能够适应魔法世界的新人类，对于我们这些半成品，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买给其他有着猎奇恶趣味的有钱人，让我们这些半兽半人的改造人，成为他们的玩物！”
“………咦？”
林远想不到会在这里听到一个在意的词汇。
“罗娜，刚才是不是说了万象研究会这个名字？”
“有什么问题吗？”罗娜皱起了眉头。
“们的负责人，应该不会是什么异色卿吧？”
“异色卿……不，是另一个人，”罗娜摇头否定了林远的猜想，“制造出我们的男人，那个疯子一样的魔导学者，叫做那由多博士，是万象研究会在魔法世界里的领导人之一。”
“那由多博士……没听说过呢。”
林远依稀还记得，登录在地球同盟通缉名单之上的人名，在上面并没有这个这么有特色的名字。
“算了，反正怎么都好。”
林远很快就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