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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情海 作者:(民国)曹绣君-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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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的侍从,咺多不认识。听亡妻呼其姓名,才知这些都是自己从洛阳回来时,剪的纸人奴婢上题的名字。咺问妻子,妻子说:“这些都是您赐予的。”于是才知所烧化的钱财奴婢全都得到了。妻子说:“往日我曾弄了一个金银雕刻的盒子,藏在堂屋西北斗拱中,没人知道。”咺去取时,果然获得。妻子又问:“难道你不想见美娘吗?现在她已长大。”咺说:“美娘死时,还在襁褓中,地下难道还能长岁吗?”亡妻答道:“和阳间没什么两样。”不一会儿,美娘来了,大概有五六岁的样子。咺抚摸着美娘泪如雨下。亡妻说:“不要惊抱她。”罗敷突然抱起美娘,转瞬间即不见踪影。咺让人放下床帏,互叙缠绵之情,就像生前一样,只是感觉手脚呼吸冷。咺又问亡妻在阴间居于何处?亡妻答道:“就住在公婆左右。”咺说:“娘子神灵如此,为什么不返回人间?”亡妻回答说:“人死之后,魂魄异处,都有所在,只是形骸无处收管,你想想做梦的情形就知道,怎么能记起身形?我记不得什么时候死的,也不知葬在何处。钱财奴婢,你给了我就得到,至于形骸,不能复原。
  “俩人情胶似漆以至深夜,咺问道:“妇人在阴间,也有再嫁的吗?”亡妻说:“死生相同,贞邪各异,我死之后,父母想改变我的操守,让我嫁给北庭都护郑乾观的侄子郑明远,我誓不再嫁,矢志不移,幸有上下之人怜悯,才得以免嫁。”咺听完亡妻的话,心中悲伤,感怀而赠诗说:“峄阳洞半死,延津剑一沉。如何宿昔内,空负百年心。”亡妻说:“由此方见您的情意。请把它留给我以诗作答行吗?”咺说:“往日不识字,为什么能够作词诵诗?”亡妻说:“素慕文词,但害怕夫君嫌猜,所以不作。”遂扯下衣带题诗道:“不分殊幽显,那堪异古今。阴阳途自隔,聚散两难心。”咺含泪叙说相思之情,悲喜之间,不觉天已放亮。不久,就听有叩门声,说:“公婆传下话来,让催妇人快走,恐怕天亮时主管阴府的官吏责备。”
  亡妻哭着起身,与咺诀别。咺拉着她的手说:“何时再见?”
  亡妻答道:“四十年。”遂留下一块罗帛手帕给咺作纪念,咺则送给她一个金钿盒子。亡妻说:“时间所限,不能久留,四十年之内没有相见日,若是在墓地祭祀都没有用,肯定有人争抢。只是在傍晚时分,于田野中或河边呼我的名字祭祀,我才能都得到。行色匆匆,不能多说,望君自爱。”说完,登车而去。咺全家人都将此情此景看得真真切切。
  空中妇人
  清人王士禎《池北偶谈》:山东文登诸生(明清时经省各级考试录取人府、州、县的学生,称生员。生员有增生、附生、廪生、例生等名目,统称诸生。——译者注。)毕梦求,九岁求,在院子里玩。此时,天正午,空中万里无云,只见天上有一位妇人骑着白马,身着花衣素裙,一个小奴牵着马缰绳,自北而南,慢慢而行,渐渐走远才看不见。
  我的堂姐住在永清县时,也在白天望见天空有位年轻女子,美貌艳妆,红衣素裙,手摇团扇,自南而北,许久才不见。
  齐饶州女
  《异闻总录》:饶州刺史齐推的女儿嫁给了湖州参军韦会。
  唐穆宗长庆三年,韦会因赴调上京,遂把怀孕的妻子送回鄱阳娘家,自己独身赴京都。
  十一月,妻子临产的前夜,忽然看见一位身长丈余的大汉,这大汉穿着金甲,拿着斧钺,怒目喝道:“我乃梁朝陈将军,久居此室,你是什么人,敢来玷污我的住所。”说着,举起斧钺便向齐氏砍来。齐氏赶忙乞求道:“我俗眼有限,不知将军住在这里,承蒙您的教诲,请您宽限我点时间,让我搬走。”
  陈将军说:“如果不搬走,我就杀了你。”齐氏身边的人都听到了她哀求的声音,急忙起来察看,只见齐氏汗流浃背,神情恍惚。左问右问,齐氏才慢慢说出事情的经过。天亮之后,侍女将夜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齐刺史。刺史素来刚直,不信鬼神之说,遂置之不理。
  第二天夜里三更时分,陈将军又出现在齐氏房中,大怒道:“先头不知,理当宽恕,现在知道了还不离开,岂能再容你!
  “说着又举起了斧钺。齐氏苦苦哀求道:“父亲倔犟,不听我的请求,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敢抗拒神明?请容我到天亮,不用您再说,我就立刻搬走。这次我要再不搬的话,万死不辞。
  “将军强忍怒火而去。天还未亮,齐氏便让侍婢另外打扫房间,将床铺搬移过去,刚要搬床,刺史公事完毕回到家中,问其原因,侍婢实话相告。刺史大怒,让人把侍婢打了几十大棍。说:“将要临产之人身体虚弱,正气不足,妖言由此而生,怎么能信以为真呢!”女儿哭着请求,刺史仍不答应。夜晚又来临了,刺史亲自睡在女儿卧室前厅,来保护女儿,堂中也添人加烛来确保安全。
  半夜时分,忽然听到齐氏的惊叫声,刺史推门进去一看,女儿头破血流而死。刺史悲痛至极,悔恨不已。深感即使拔刀自杀,也对不起女儿。只好把女儿的遗体停放到其他房中,派人火速向韦会报信。
  这时,作为一名文籍小吏的韦会,已被朝中命官罢黜。回乡路上,因与报信者走的不是一条道,所以没有收到妻子的凶讣。在离饶州一百多里的地方,韦会突然看见一所房屋门口站着一个妇人,仪容神态,酷似妻子齐氏。于是,韦会便拉着仆人指着那妇人说:“你见到那个人了吗?怎么那么像我的妻子?”仆人说:“夫人是刺史的爱女,怎么能走到这里。世上长得很像的人是很多的。”然而韦会越看越觉得是齐氏,便跃马向前,这时,那妇人却走进门去,将门斜掩。韦会认为认错了人。等他走过后又回头看时,妇人正从门中出来,喊他说:“韦君,怎么突然不理我了。”韦会急忙下马审视,果真是他的妻子。韦会惊异地询问妻子为何流落此地,妻子便将陈将军之事一一告知。并哭着说:“我本是愚笨丑陋之人,有幸作您的妻子,言辞情理,没有对不起您的地方,刚想尽其妇道,与您白首相伴,不料枉为狂鬼所杀。我自己查对了一下生死簿,应该再活二十八年。现在有个办法可以自救,不知您能否出于同情之心助我一臂之力。”韦会说:“以夫妇之情,相互帮助是理所应当的,这就像鹣鹣鸟、比目鱼,少了一个另一个就不能生存。倘若剩我一人,我将去哪里安身立命?如果能有办法,就是赴汤蹈火,我也会在所不辞。如今生死异路,幽晦难知,如何竭诚尽力,愿听你的计谋。”齐氏说:“此村往东几里,住着一个教私塾的田先生,此人很怪,难以描述,如果你能下马步行,到他门口像拜大官一样谒拜他,然后垂泪诉冤,他一定大怒。怒而至于辱骂,辱骂而至捶打、拖拽、唾弃,对这些你都要耐着性子忍受,只有尽数忍受了诸般羞辱,他才会同情你,这样,我才生还有望。田先生的容貌的确不怎么样,但阴间之事,样样通晓。”说完,韦会和齐氏便一同前行。韦会牵马给齐氏,齐氏哭着说:“我现在的身子已非旧日之身,您就是骑马也难追得上。事情急迫,您不要推辞。”韦会于是策马跟着齐氏,有时竟被齐氏丢下好远。
  走了几里后,远远望见道北座落着一处草堂。齐氏指着说:“这就是先生的住地。你救我之心要坚定,即使有万般苦难也不要后退。今天您受的凌辱,我来日一定偿还。千万别动怒,您若一有怒容,我们今日将从此永诀了,您努力去做吧,我现在就告辞了。”说完,挥泪而去,才走了几步就不见了踪影。
  韦会擦干眼泪往草堂走去。离草堂还有几百步远,韦会翻身下马,脱去公服,让仆人拿着名片前头引路,来到草堂前。有学徒出来说:“先生吃饭未归。”韦会便手持笏板耐心等候。过了好久,只见一人头戴破帽,脚拖木履,缓缓而来。此人容貌丑陋污秽之极,韦会问门人:“来人是谁?”门人说:“是先生。”韦会便让仆人呈上名片,自己快步向前迎拜。田先生回拜道:“我不过是一个乡间老翁,靠教书谋生,大官人何必如此,让人吃惊。”韦会拱手诉说道:“我的妻子齐氏,享年尚不足生死簿记载的一半,便枉为梁朝陈将军所杀,乞求您想办法放她回来,终其残生。”说罢即叩头哭拜。先生说:“我仍一介村夫,愚笨不堪,门徒争斗,尚不能辨明曲直,而何况是阴间的事呢!官人莫不是疯狂了?火急攻心就需冷静,千万不要听信妖言。”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屋。韦会随之进屋,跪拜在先生的床前,说:“我的确是在倾诉深冤,希望先生予以同情、关照。”先生对其门徒说:“此人患有疯病,来这里喧闹,你们把他拽出去,如果再进来,你们就一起唾弃他。”
  话音刚落,数十个村童便蜂拥而上,争着朝韦会吐口水,那份肮脏,可想而知。韦会也不敢擦抹唾液,一等唾口水停下来,便又言辞恳切地拜来,先生说:“我听说疯狂之人,打也不痛,你们大家替我揍他,只要不打断胳膊腿,不毁坏脸就行。”顷刻间,一群村童便围上来痛打。韦会痛不欲生,但仍然持笏而立,任其捶打。一打完,又上前哀求。先生又命令门徒将他推倒,拉着双脚拖到门外,就这样出而复入,入而复出,反复了许多次,先生才对门徒说:“这人的确知道我有法术,所以才来拜访。你们都回去吧,我当救他。”村童们散去后,先生对韦会说:“官人真是具有一片真情的丈夫呀,为了妻子的冤屈,甘心忍受屈辱,我的确为你的诚心所感动。然而这事我早已知道,但你为什么不早来申诉,现在她的躯体已坏,再治理已来不及。刚才我拒绝你,实在是因为没有什么好办法。这样吧,我再用个法子试试看。”遂让韦会进屋。屋里铺着席子,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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