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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摆在美国人面前的是一场波澜壮阔的漫长战争。参联会认为,总统的声明中应该包含动用预备役。现在要做的,就是获得美国民众的支持,这样军方才能贯彻落实各项计划。参联会主席威勒后来说:“我们认为有必要征召预备役。征召预备役,就是让美国大众知道,美国现在所进行的是一场战争,而不是无谓的冒险。这场战争,不论从哪方面说,都不能算是无谓的冒险。”
失控:1965年7月(5)
两天前,参联会已经获悉总统不会向国会和民众透露征召预备役一事,这让他们极为沮丧。看完新闻发布会后,他们才知道,总统还要误导民众,隐瞒事实。总统并不打算告诉民众美国正面临一场波澜壮阔的持久战。
一些人认为,自身的职责以及公众的支持都表明,总统的所作所为实在危险,但是还有一些人认为,这样做有违宪法,是彻头彻尾的错误。布鲁斯·帕尔默将军就是其中的一名,当时他负责制订作战计划,是哈罗德·约翰逊将军的副手。后来担任威斯特摩兰将军的副参谋长。他激动地告诉我,他和约翰逊将军对此的反应不谋而合。在佩里的书中,描述了约翰逊将军对此的反应。帕尔默看过后,认定所有描述都千真万确。
五角大楼内,(哈罗德将军)约翰逊神情沮丧。总统演讲完毕后,他关上屋门,换上自己最得意的军服。然后打开门,告诉随从,备车,他要去面见总统。在去白宫的路上,他抬起手,摘下肩膀上的将星,轻轻攥在手中。到达白宫大门时,他让司机停下来,看了看手中的将星,然后摇摇头,又装了上去。多年后,回想起此次事件,他总是十分后悔:据传闻,他曾告诉一位同事:“我应该去见总统,应该摘下自己的将星,应该辞职。我竟然做了一个这么无耻的决定。”
第二部分
十年之后,我还清晰记得尼克松访问时的情景。此间,越南经历了三次选举,美国经历了两次选举。当时,尼克松径直走上兰兹代尔别墅二层的大会议室,小组成员都在那列队欢迎他。以前我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尼克松,以后也没有再见过他。
加入外交使团(1)
春天的华盛顿,百花争艳。杜鹃花,山茱萸争奇斗艳,珊珊来迟的樱花也不甘示弱。每天我都会去看望帕特里夏。早晨,我从帕特里夏在哥伦比亚特区的住宅出发,驱车穿过姹紫嫣红的花丛,穿过茂密的树林,然后从高速公路直奔五角大楼。换了工作后,我的日程不再受麦克纳马拉和麦克诺顿的限制。我可以晚上八点回家,早上五点出发。晨曦中的华盛顿,夜幕中的华盛顿,我都可以一览无遗。
不过,有时也存在问题。有一次我们在一起时,她问道:“为什么我讨厌你的工作,却对你这么着迷?”当时我真是茫然不知所终。我记得,自己想了想后,回答道,你应该很快学会尊重我的工作,否则的话,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她知道我对五角大楼的各项计划反响不一,但是这些计划对她却没有任何影响。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提到过这件事,我们也很少一起谈论战争。
与此同时,越南战况一发不可收拾,简直跟两年前一样糟。(实际上,20年来一直如此。)威斯特摩兰将军发回的电报称,越共要把越南一分为二,他们正对高地和海岸发动进攻。当时还不清楚,越共要击退美军,夺取海港,需要多强的兵力,但是存在一种不祥的预感——“南越要一分为二”——这会给美国人以沉重的心理打击,就像奠边府事件一样。
威斯特摩兰希望立即派遣更多的美军参与越南战争。在该问题上,我一直飘忽不定(我不得不羞愧地承认这一点)。私下里,我对麦克诺顿说,自己强烈反对轰炸北越。麦克诺顿私下里也向我透露,他对轰炸计划也极为反感。但是一旦轰炸开始,我们都觉得应该尽职尽责。我们现在在进行战争,美国不能输得很惨。因此,轰炸开始后,我支持(没有人征求过我的意见,自己也不能对轰炸行动产生任何影响)向越南派遣地面部队,保护空军基地、港口和主要城市。采取上述行动,至少我们可以防范敌军,避免民族解放阵线使用军事手段占领南越。让我羞耻的是,自己当时对参与的美军数量及调遣的方式并没有一个清楚的认识。
所有这一切,都无法改变帕特里夏。她不会希望我参与越战。我发现自己对这份感情越来越失望。尽管我们情投意合,可是我想去越南,想去参军。美国现在正面临一场战争,不管结果如何,我知道,呆在华盛顿,自己根本无法获取全部的信息。要想真正了解战争——我深知这一点——就是投身军旅,与游击队进行短兵相接。我从以前参军的经验得出了上述结论。我想回到海军陆战队,虽然年级大了点儿,无法担任排长一职,但是如果幸运的话,说不定还能领导一支队伍。如无人在背后作梗,我一定可以利用关系,达到自己的目的。让我担忧的是,如果海军陆战队知道我过去六年来所做的工作,尤其是后两年的工作,他们可能会让我呆在华盛顿总部,继续安排作战计划或是为高层起草演讲稿,但这并不是我想做的。
周六早上,我出席了国务院越南问题跨机构小组会议。会议由助理国务卿比尔·邦迪主持,我代表国防部文职官员参加了会议。出席会议的还有参联会、美国情报局、国际发展署、中情局、国务院越南问题小组以及其他处理战争问题的机构代表。此前的会谈中,我们各自都已经很熟悉对方。
会议的议程告诉我们,会议结束时,埃德·兰兹代尔将军将会向小组作报告,因为总统约翰逊已任命其为跨机构小组组长,赴越南协助越南政府处理政务工作。当时还不清楚该小组的组成人员,但是参加会议时,我一直抱着一种想法,一定要向兰兹代尔表明自己的心迹,不过要视他在会上的发言而定。
兰兹代尔是一名空军少将,现已退役,大部分时间一直在中央情报局任职,是反暴乱领域中的一位传奇人物。我曾听说过,在对抗共产主义时,他坚持政治斗争和军事斗争并举,同时不断督促进行政治和民主改革,呼吁发扬爱国主义,平息叛乱。这也是他19世纪50年代,在菲律宾平息叛乱时的杰出贡献。1954年,他被派往越南。在越南期间,与当时的总统吴庭艳交往甚密。1955年,尽管越南问题前景暗淡,他还是不遗余力地劝说美国政府继续对越南政府提供支持。1961年的时候,我发现越南前景的确令人担忧,而且要比兰兹代尔所说的严重得多。
加入外交使团(2)
和其他与吴庭艳打过交到的美国官员不同,兰兹代尔对其极为信任。但是后来我怀疑,兰兹代尔主要是希望吴庭艳会采纳他就政治问题所提的建议:亦即政治透明,吸收各利益集团参与内阁,有一个“团结一致”的反对党。吴庭艳对兰兹代尔的建议并不感兴趣,不过后来这些主张对吴庭艳的弟弟产生了一定影响。兰兹代尔离开越南后,吴庭艳和他弟弟都在美国支持的政变中遭人谋杀。极具讽刺意味的是,兰兹代尔领导的中情局小组成员卢西恩·科奈恩正是政变策划人和美国大使亨利·卡伯特·洛奇之间的联络人。洛奇大使当时极力主张发动政变。
在此前的春季会议上,兰兹代尔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曾批判美国对南越进行狂轰乱炸,建议与共产主义者展开竞争。他在《外交》杂志上写道:“共产主义者在越南散布了政治观点,炸弹和大炮根本无法将其击跨。”
现在洛奇准备回到越南,取代泰勒将军,再次出任大使。洛奇邀请兰兹代尔随同前往,同时还召集了他以前机构的一些成员,如与他一起参加国务院会议的卡奈恩。
一切准备就绪,兰兹代尔马上也就要走马上任了。中情局驻西贡主任比尔·科尔比说:“我要告诉他们,兰兹代尔并不是来代替我们的。虽然他曾为中情局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可是现在已经退役了。他从事的工作也和我们不同。他会从这的许多机构中挑选人手,包括中情局,但是这是个跨机构小组,他并不能代表中情局领导我们。”考虑到他发言的对象和方式,我相信,这都是他的心里话。
兰兹代尔在会议上简要介绍了他希望在越南从事的工作。他说,随他一同前往越南的人,大部分都是他以前在菲律宾和越南工作过的同事。等到其他人离开后,我告诉他,希望可以考虑一下让我加入该小组。我简要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背景。我谈到自己虽然为麦克纳马拉工作,可是极为反对轰炸南越,反对依赖军事行动,对这一点,他非常感兴趣。我说,自己并不符合该小组的条件,而且是个新手,但是我对他从事的政治工作充满信心,我想从他和其他人那里学到一些东西。
越南:兰兹代尔小组(1)
十月份,到越南后的第一个月,我给美国的朋友写了封信。在信里,我写道:
在华盛顿读了一年电报后,我来到了西贡,但是还是无法去除困扰我的不详之兆。报童,行人以及沿街叫卖的小贩,他们是我们的敌人吗?靠近美国使馆的哨所,全为重混凝土筑就,足有3英寸厚,而且后面还有铁丝网拦在当中。荷枪实弹的军警对过往行人进行轮流检查。在车辆放行前,他们会用一根大长棍,绑上一个镜子,检查车上是否有炸弹。法国风格的城市里,满是军警,给人一种极不协调的感觉,就像是边陲小镇。门上的牌子总写着“持枪者免进”的字样。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事发生,因为所有的人都很友善,因为我们对街中的一切越来越熟悉,所以逐渐不再觉得机关重重。
我喜欢越南的孩童。在世界上的其他任何一处,你绝对不可能看到如此活蹦乱跳、友善可爱的小孩,他们是那样的招人喜欢。他们让我想起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