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几乎吼叫的样子,好像无名火又往上冒了。为了避免又被拿着木棍赶,只好拔腿便逃。
“头大啦。”片山看看脚下的福尔摩斯说,“你不是挺聪明吗?想想该到哪儿去吧。”
“喵呜——”
福尔摩斯等不及似地一纵跃上片山的肩。
“不行……真要命!我说不行嘛!我家绝对不行!”
“这只猫,是怎么回事?”
晴美睁圆了眼睛,看看哥哥肩上的小花猫。
“它……是,是个小客人。”
福尔摩斯抬起头看看晴美,然后一跃而下,用身子摩擦晴美的脚,在那儿打起转来。
“哇,好可爱!哥哥,你看,摸摸它的头,多么舒服。”
福尔摩斯干脆闭上眼睛,抬起脸听任晴美替它抚弄下巴颔。
“喉咙还咕鲁鲁地响呢。”
晴美高兴得什么似的。片山为妹妹说明了福尔摩斯的来历。
“哎哎,它这不是无家可归了吗?多可怜……我们来养吧,哥哥。”
福尔摩斯回应似地“喵呜”了一声。
“可是房东呢?他不会同意的。”
“我来告诉他好了,一定肯。”
晴美充满信心地接下了这个差使。福尔摩斯好像以为没啥好担心了,自顾走进里头,在一只坐垫上趴下来蜷成一团了。
晴美进厨房开始准备过了时的晚餐,片山向福尔摩斯说:
“好家伙,马上得到了女主人的欢心。”
福尔摩斯睁开眼睛,往片山这边投来一个无法形容的眼光,便又闭上。如果这是女性,那么该说是深情的眼波吧。真是个怪家伙,片山苦笑了。
佐佐木和美觉得满肚子懊恼。真是祸不单行,刚刚想把一颗小石子踢开,一不留心把新鞋子的高跟踢坏了。看看表,十一点稍过。宿舍前门已经关闭,必需绕到后门才能进去。
“倒霉的时候,事事都不顾心。真是!”
和美嘴里埋怨着。一个当自由摄影家的恋人出外旅行了一个月刚回来,欢天喜地地赶过去,不料他被一群模特儿包围住,根本不肯多搭理她一下。吵了一架,气咻咻地就回来了。
和美不是特别有贞操观念的女孩。和这摄影家男友也是在一家酒吧里第一次碰面,当晚就一起睡了。不过他外出的这一个月间,她确实是没有跟别的男子上床的。只要她愿意,凭她那张脸蛋儿,是轻而易举的事。尤其她也听说过,女生宿舍里已经有个集团,专替同学安排兼差,不管怎样,整整一个月间,和美是忍耐过来了。今天晚上,她是准备好好在他的爱抚下沉溺一番的。不料……竟落得这个下场。——烦死人,爬墙吧。她有点自暴自弃地想。来到可以看到后门的地方,和美忽然站住。是从后面传来了脚步声。回过头一看,一个穿大衣的中年男子慢慢地走过来。和美突然回头,也没有使他吃惊,可见并不是跟踪而来的。
这是一条僻静的街路,有点怕人。和美走快了些,来到后面的格子门板边,可是有人看着,实在不便爬。只好等那人走过去再说吧。她在那里站住。
“请问……”
穿大衣的男子挨近了。
“是。”
和美警戒着答。
“是这里的同学吗?”
那相貌是和蔼的,和美觉得有一点可亲。那大衣是上好的料子,整整齐齐的,是个绅士。
“是。”
答话也稍稍放松了。男子好像迟疑着,微怯地问,
“你……你就是那个吗?”
“呃?”
“我是说,你……是不是兼差的?”
原来是这个,和美在内心里恍然。这个人就是“兼差”的客人。也许有人和他约好在这里等也说不定。她感到好奇,便从头到脚端详了这位想花钱买女人的男子。可是对方像是很和善的,或者就说是天真吧,漾着丝毫不使人感觉龌龊的眼光看着她。
“是太早了一点吧……也许不太方便是不是?”
男子似乎误以为和美在生气,辩白地说。和美突然想到就跟这男子玩一次吧。好像不是太糟的对手。是对情人的报复,同时她那未能得到抚慰的情欲也抬起了头。
“没关系的。”
和美说。男子放了心似地微笑了一下。那笑脸也是和蔼的。
“那就叫一辆计程车吧。”
男子在催促。和美有点拿不定注意。她忽然想起了不久前惨遭毒手的栗原由美子。由美子好像是在干兼差的当儿被杀的。和美再看了看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变态者。
“去远的地方多麻烦。”和美说,“到我的房间吧。”
宿舍里该是安全的,她想。男子好像吃了一惊。
“这里?可靠吗?”
“放心。偷偷地溜进去,不会有人知道的。”
“管理员呢?”
“那个老头,早就唾着了,不会有问题的。不过,必需爬过去。你可以吗?”
男的抬头看看门。
“可以吧。”
“那就过去好了。”
和美脱下了高跟鞋,从格子缝扔进去,这才翻过去。不是很高的门,同学们都是这样出入的。
跳下去后说。
“来,过来吧。”
男子也没脱大衣就抓住了格子。和美看到男子那看似相当笨重的身子,居然一眨眼间就飞过来,而且不声不响,禁不住地瞪圆了眼。
“哇,好棒!练过什么运动的吧?”
男的没有回答,拂拂手。和美领先走去。
——上了锁,关好窗帘,和美又看看男子。不一样呢。一点也感觉不出想拥抱女人的那种欲念。
“喝点什么吗?”
“不要。”
“那就……我一个人喝,稍等一下。”
“好吧。”
男子定定地看着和美从书橱里头取出了威士忌的瓶子。斟在玻璃杯里。
“我改变主意了。给我一杯好吗?”
“嗯……该喝一点的。”
和美酒量并不算好。身子热起来,随之心情也轻飘飘起来。
“干杯!”
跟男子的杯子碰了一下,一口气把第二杯酒喝下。
“那么我要脱了。”
那男子缓缓地把威士忌啜饮下去,然后把空杯子举到眼前瞧瞧。透过雕刻玻璃的复杂屈折,婉蜓摇曳的肌肤,分歧成复杂的形象。男子被迷住了一般地端详那映像的游戏。
“可以了。”
把玻璃杯放下,和美的裸身就在眼前婷婷玉立。不再是变了形的映像,而是现实的肉体。男子的眼险细细地颤动着。和美把自己投掷在床上,男子便把右手伸入大衣口袋,紧紧握住里面的东西。他向床挨近,和美泛出微笑。
“怎么不脱呢?”
“你可以俯卧吗?”
“嗯,好吧。”
男子的动作,迅速如闪电。当她翻过身子俯下时,他同时跃上床,跨在她背上,左手抓住长长的发一拉。看准她头往后仰起、细细白白的脖子拉长的时候,他右手上一把利刃不偏不倚割断了她的喉咙——也割断了她的性命。
三
星期二早上,片山满怀忧郁地上了班。不是因为案子,也非为了晴美的事。那烦恼的原因,正搁在匆匆忙忙地在警视厅的长廊上赶着步子的他的肩头上。
“你算了吧。都是因为你,才不得不搭计程车呢。”
片山向一副事不关已模样的福尔摩斯唠叨着。这样子让三色猫骑在肩上进去,不惹得大伙笑一场才怪。光想到那个场面,他就沉重起来。然而这一刻,办公室却正在闹得天翻地覆。
“又干了一票!”
承办几天前大学女生凶杀案的刑警,看到片山进来,马上就嚷起来。
“你说什么?”
片山还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另一个粗嗓子响过来。
“片山!”是三田村巡官。
“是!”
慌忙跑到三田村办公桌前,对方倒先注意到福尔摩斯了。
“怎么,又带了伙伴?”
“是是……实在没法弄走……”
“算啦,反正要到羽衣女大去,就把它也带去吧。昨天晚上。又有一个女生被杀了。和上次的栗原由美子一样,用锐利的刀刃砍了无数的伤口。”
“现场在哪里?”
“学生宿舍,女生自己的房间。”
“天哪!没有人知道吗?”
“好像是。今天早上,邻房的学生发现的。”
不会是雪子吧。片山整个脸都发白了。
“知道名字吗?我是说被害人。”
“佐佐木和美。你怎么啦?脸色不好哇。”
“没事。和森崎的案子有关吗?”
“还不知道。那封恐吓信,我刚才看过了,可能是色情组织的人写的。但是,也犯不着杀人啊……而且杀女生的,好像是变态者,不太可能和森崎案同一个人。”
“是。”
“女生案方面。我决定成立一个专案小组,因为还可能再发生第三桩、第四桩,非赶快抓到凶手不可。森崎案,就交给林和你吧,马上去查。个人背景、恩怨等等也要查。”
“是。”
“森崎的家属也几乎不清楚。只听说过有个弟弟,也没见过。”
“我会去查查。”
“林那边接到验尸报告了。”
片山发现“老头”和昨天不一样了,充满活力,这使他感到如释重负。“案子”才是老头最好的维他命。不料林却无精打采的。好像没睡够吧,眼睛布满红丝,看到片山和福尔摩斯,也没说什么就站起来。
“走。”
片山和林,外加福尔摩斯,搭上为新的女大学生凶杀案而出动的警车,前往羽衣女大开去。
“验尸结果呢?”
“你看吧。”
林把一只信封交给片山,就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好像真的累极困极的样子。
那纸验尸报告,没有任何出人意料的事实。死因是头盖骨与头骨的骨折,无其他外伤。好像是扁平的钝器打的,不然就是碰擅在墙或地板上。推定死亡时间是凌晨三点前后。扁平钝器……不管凶器是什么东西,仍然有个疑问,凶手如何脱离现场?杀死后才把尸首搬进去的吗?从哪搬进去的?又如何从里头把门拴上?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