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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留痕-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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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矿石,女人弯着腰抬着头,泪流满面的求饶,样子十分可怜。这时一个平日很坏的男孩,就是在社会上偷鸡摸狗的那类人,把女人的背篓用力拉一下,女人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身上的背篓也掉了,队长一把把女人拉起来,男孩就用铁锤打这女人,女人护着头,让铁锤在背上敲得咚咚的响,男孩轮圆了膀子打,女人不停的叫“别打死我,我是寡妇呀,我是寡婆子,你们把我打死了谁给我养三个娃娃呀?你们行行好,放了我,救救我的崽。”在山谷的黑夜里喊声特别凄惨,这时队长又拿起了刀,用刀比着妇人的嘴,不让她叫喊。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在我看来,她不过是拿了一些矿里丢掉的废品,也不是什么贵重物资,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强盗,就是强盗也不能这样对她,要交给国家管啊,她没犯死罪,要这样把人活活打死?再说待业青年不懂事,队长也50岁的人了,又经过了文革,很多事也该看明白了。我忍不住了,就拦在了中间,不让男孩打她了,并让队长把刀拿开,男孩冲我瞪眼,队长大吼地说,你是帮谁来了。我冷静的对队长说,黄叔,她没犯死罪,你们这样弄出了人命,对你也不好,队长说死了人不用你管,我就说,到时候死人旁边有活人。队长就叫上男孩和一帮人,还让这妇人把背篓里的土背上,上坑口去,女人站了好几次站不起来,我帮着扶她站起来。这一晚我很久睡不着,想着女人的样子,不知道她是否平安地回到家,伤是否太重,她怎么爬上坑口的。可是我没想离开待业队,没想离开护矿队,我想再遇到这样的事,我是不是会尽自己的力量让这些可怜人别吃这么多的苦,在心里也想凭自己的嘴来说服这些人别再来偷矿了,这样我就一直在护矿队呆着。
  没过多久,农民晚上又来了,这一次是另一组值夜班,那组里有个大块头男孩,他看到了挖废矿石的人,上去就打,当场把一个人的眼珠子打了出来,把旁边的女生吓坏了。这时,一起来的农民也愤怒了,把这大块头也打伤住院了,后来护矿队还奖励了大块头。那天晚上开会我去得晚,听到黄队长在说我的不是,我不是有意去偷听,我没有这习惯,不管好与坏,我都把偷听当成一种不君子的行为,可是我刚走到门边,就听到黄队长提到我的名字,说我帮偷东西的说话,还提起我曾经在矿里和矿长吵架的事,在我们那山高皇帝远的地方矿长就是天下最大的了,社会青年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不敢和当官的打交道,很怕官,所以他把我说得很可怕,很坏。我听他大声的说我,我又不好退回去,干脆进去算了,我前脚一踏进门,他马上大声说“桂兰你好,快坐下开会”,其他青年忍不住就笑了,他自己也笑。我也笑,我装什么也不知道,我心里还默默的高兴,你知道我不怕官就好,我正看不惯他在人前大呼小叫的样子,我不习惯任何人这样对我,在待业队里的人有个自称老子的习惯(这习惯我在贵州见得最多),人们习惯把自已说成老子,不论和谁说话,称呼自己时,都说老子怎么怎么的,我就不喜欢这习惯,我那时虽然封闭自己,那主要是自卑,是没工作引起的,但是我只要和人说话,不管和年龄大的和小的都用‘我’字,别的很多人也自然而然的在我面前不自称老子了,有个别的对我说话时自称老子,我会很不高兴,不理他,时间长了别人也不和我说老子怎么的,都用‘我’字。经队长的这次‘宣传’一些社会青年反而特别的尊重我了,起码我在时没人当我的面打农民。
  因为护矿队的成立,一些农民开始不捡废矿,他们想到了更好的主意——去炸洞子,因为多年的开采,有些洞子里空间特别的大了,矿源也枯竭了,里面也不安全了,这样矿里就把这些废洞的洞口用石头水泥封了,怕有人万一进洞去发生危险。农民为了钱就不顾这些危险了,他们把问题看得太简单了,他们偷偷的用炸药炸开洞口,悄悄的进去找朱砂,也在里面搞爆破作业,不光是二坑,这样的事几个坑口都有发生,好些地方就发生了洞里塌方死人的情况,也有不少人真的找到朱砂了,有些运气好的的确发了财,可是运气不好的就死了。
  矿里为了安全就制止农民找矿。
  有一晚,也是我这一生最害怕的一晚,我们五个女孩值夜班,那晚特别的黑,半夜三点,伸手不见五指,天有些冷,一会又听到天上一声啊的叫声,人们说是夜蛙叫,当地传说夜蛙叫就是鬼叫,会死人的,所以每当黑夜,听到这样的声音都让人汗毛直竖。听说有一个工人有天晚上下中班,听到这声音他就学这声音叫,他边叫就边走回家,他一路叫那声音也一路的跟着他叫,他到家后,他家房子的门上贴满了夜哇(有人看到说是一种像蝙蝠一样的动物,有人说像天上的乌鸦,可是比乌鸦小些),第二天这工人就在洞子里出事了,人没死但是永远的瘫痪了,我家回到二坑时这人还活着。所以听到这样的声音时,就有人说了这故事,这种声音让所有的人感到害怕,听到这声音不停的出现,我们几个女生都有些怕,就商量回家睡觉,为了不让人知道我们回家,我们就没有走电梯,我们从洞子里上去。山谷离洞子有一段距离,要走半里多山路,山路窄小,只能一人过,我排第四,山路旁边的草比人还高,人们叫它巴木草,草的旁边呈锯齿形,一不小心皮肤碰上就会划很深的口子,小时候老师给我们说过,说鲁班就是这样发明的锯子。这是个转弯的地方,没有风,那晚本来也没刮风,可只听到两边的草刷的一声,草就倒下去,然后再立起来,再刷的一声草又倒下,然后又立起来,在声音上听就像有人在洒砂粒,把草一遍遍打倒,可是人身上一点也没有。我们这些女孩子都吓坏了,都怕走最后面,只是路小超不了前面,我平日胆大,这次也吓坏了,我一生中没遇到过这么怪的事情。走出洞口大家同时蹲在了地上,谁也不能动了,洞里三百步梯子平日要爬很久,可这一天大家都是快速地上来的,人的潜力真是不可估量的。
  天不亮外面人声鼎沸,我家公路对面山上住着几家农户,离我家不远,大声说话也能听到,有一家里的主要劳力晚上进洞里打砂,在洞里迷了路,从我们经过的小路半山腰的石洞里摔了下来摔死了,在没断气之前怕别人看不到他,还爬到了一块大石板上。
  一天我一人走洞子回家,是白天,因为这是一条有路灯的路,我没带手电,谁知道刚到电梯就停电了,站在电梯旁边什么也看不到,想到发生事故死了的人都由这电梯拉上去,想想这洞子里死过多少人,真是害怕极了,我用手摸到电梯旁的电话,打电话给卷扬机房的和平,让他想办法把我弄上去,他真的就和他们一起上班的三个人在上面拉,我站在电梯里,只感觉电梯一会动一下一会动一下,越是害怕,又拿起电话打,他说是他们在拉,拉不动,我请他从山那边的洞子里下来,打个手电来接我,我太害怕了,和平让我等着他来接,可是走洞子下来再绕到我在的洞里起码要走半小时,我只有静静的等,一百三十米深的洞里哪还有半点光线,可是这时真的就有个萤火虫一样的光在闪动,这地下百多米深的地方哪来的萤火虫?不可能是萤火虫,我马上想到了鬼火,越想越怕,我就大声的问是人吗?是人吗?也没声音,光又不动,我安慰自己,一定是有个人在吓我,等和平来了我一定要过去看看,要去骂这人太坏了,我又说是人吗?你别吓我,也没人理我,感觉很久很久,和平来了,我听到走路的声音又大声的喊是和平吗?和平答应了,那光就不见了,我告诉和平光的事,和平说一定是有人想吓我,我拉着他去看个究竟,可是什么也没看到,直到现在我没有解开这个谜,这次后我开始变得胆小了。
  一天晚上坑口又大声广播了,大家又去,这次不是偷山谷里的废石了,是农民偷矿抢矿。从二坑到四坑要经过一个山,要跑很远的路,四坑有个机选厂,二坑要把洞子里打出来的矿石用电机车运到四坑去机选,一台电机车后面要挂三十到四十个矿石箱,机车拉的车箱太长,机电车头在山间转弯的时候就看不到后面的车箱,这时农民就爬上矿车把矿石扒下来,矿石含朱砂量很高,红红的朱砂就摆在眼前,农民把砂爬下来后就抢着装进自己带来的背篓里背到对面的山上去,机车的铁路在两山之间,矿在这边山,农民住那边山,护矿队的人就通知了坑口,坑口就派人去,两边山都站满了人,工人在这边农民在那边,农民也不跑,因为那是他们的家,又是晚上,对面有些地方看不到,反正只要没人他们就上来背矿,电机车上的驾驶员就是看到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怕这一个人,我想机车上的驾驶员可能还怕他们呢,保卫处的人带了枪,一个人为了吓唬抢矿的农民,就对着那山开枪,天黑他又看不到,他没对着天开枪,他枪平着开了,谁知道对面的树下蹲着一农民就被打死了。这一死了人,农民就组织起来了,让矿上交出凶手,第二天闹得政府门前都不通车了,开枪的人最后就被抓了起来,其实是保护起来了(因为怕农民报复再出人命),没多久就放了。这事汞矿就摆不平了,后来由汞矿和特区一起出面把这事处理了,特区也发了布告不让人再上矿里捡砂,不让人再进洞,农民属于特区管,也就没再闹事了。不久护矿队也散了,我们也只好另谋出路。但是农民炸洞的事还有发生,死人的事也还在继续。
  第三章 变化着
  
  他走进了我的生活——爸爸有了笑容——做生意赔了本——和平的父亲
  
  他走进了我的生活
  
  在未婚女青年中我年龄是最大的了,三年的‘自然减员’都没有我,这对我的打击实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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