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啄木鸟 2006年第12期-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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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象着她从此再不会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她不再内向,她不再孤独,她不再把自己压抑得太紧,她轻松了,她解放了,她自由了……
  文静似乎觉得自己应该改行去写诗了。
  尽管胡月为什么非要到朝天门码头广场来已经解了扣,但从情感上文静还是不想现在就认定胡月是自杀。
  可是,文静也感觉自己生活在了两个世界里。
  一方面,她不希望胡月是自杀,因为从调查的角度看,文静等于是白忙一场。
  另一方面,她又不希望胡月是他杀,因为从胡月的遭遇来看,这对胡月未免太残忍了。
  但文静毕竟是警务人员,她立刻回到了理性的状态。
  从认定自杀的角度看,还有两个扣没有解:
  第一,胡月挪用的钱到底在哪?假如是她自己花光了,自杀的扣就解了,假如不是,那自杀的扣就没有解。
  第二,照胡月的行为习惯推断,既然她决定死在朝天门码头广场,那么,她一定会把租赁屋所有的私人物品全都带走,特别是那些与她公众印象反差极大的照片。她不会,也没有理由把那些照片留在房间里,任由人评头论足的。
  那么也就是说,胡月到朝天门码头广场可能不是去自杀,至少没有想到那天死。假如真是这样,案子的调查仅仅是开了一个头。
  还有就是现场出现的那个中年妇女……
  文静决定暂时先把胡月自杀的可能放在一边,等到彻底否定他杀的可能后,再来认定自杀的细枝末节。

  五

  银行经过全面清理,终于提供出一份胡月挪用储户存款的清单,文静粗略一看,立刻发现胡月的做法非同寻常。
  从犯罪心理的角度看,胡月挪用存款应该更谨慎一些。
  利用银行管理上的漏洞,挪用存款的方式一开始总会是试探性的,先挪一笔数额不大、存期较长,而且有把握储户近期不大可能动用的存款,然后尽快还款抹平账目后再伺机挪用下一笔。
  胡月似乎完全没有顾忌。
  胡月挪用的第一笔就多达二十万,而且第二笔和第三笔间隔时间很短,仅仅相隔一天。
  看情形胡月急需一大笔钱。
  胡月遇到了某种急需一大笔钱的事情,而且紧急得让她不顾一切地挪出存款,至于风险有多大,后果将会是什么她都无暇顾及了。
  胡月收入平平,至少仅靠她的收入在短期内是还不出这样一大笔数目的钱。而从她的居室的陈设看,她对物质的追求很淡。
  她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挪用存款?
  也许她是为别人挪用,或者说别人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情?
  胡月父母离异,父亲新婚后几乎没有了往来。母亲在胡月到重庆后不久便去世了,亲戚之间更不会有什么往来的,至少不会促使胡月冒如此大的风险。
  那一定是为家庭之外的人挪用存款。
  胡月在重庆没有朋友,除了巫先以外。
  文静再次找到巫先,本想先听他否认,然后再寻找挪款的用途,没有想到巫先承认拿过胡月的钱,爽快之极,仿佛胡月交给他的不过是几张纸,而不是一笔巨款。
  巫先说,有一次他与胡月吃饭时,提及在股市赔了一大笔钱,若想翻本,必须有一笔钱充进去才有可能。可是自己的存款几乎赔光了,公司的钱又没有到账。胡月问需要多少钱,巫先说最少也要五十万。
  胡月当时没有说什么,不料其后几天胡月分三次将五十万送到了巫先的手中。巫先很吃惊,问她哪来的钱,胡月说你别管,尽快还我就是了。
  文静不相信巫先的说法。
  胡月与巫先是萍水相逢,虽然胡月自称巫先救过她的命,但这也仅仅是胡月自己这样认为,巫先也仅仅是阴错阳差而已。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胡月都不值得为巫先冒这么大的风险。
  另外,即使胡月出于感恩想帮助巫先渡过难关,但胡月还不会糊涂到以为拿给巫先五十万就可以让巫先转危为安,股市的风险胡月应该清楚,从她的专业角度她更应该知道即使投进去五十万,巫先能不能翻本还是不确定的。
  不确定就意味着有可能再次赔进去,就意味着胡月捅出的窟窿永远都补不上,就意味着胡月会因此面临囹圄之灾。
  她明明知道钱可能有去无回,却拿给了巫先;她明明知道用这样的方式挪款极有可能东窗事发,她还会不顾一切地铤而走险?
  胡月挪用五十万,交给了巫先,然后自己跑到朝天门码头广场服毒自杀。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
  也许胡月早就想到了死,于是她挪出存款交给了巫先,还了一笔她自己认为非还不可的人情债,然后系上母亲送给她的红丝巾,坐上了想象中的巨轮,梦一样回归了故里。
  可是从她居室的照片看,尽管她身世凄凉,但仍然表现出对生活的渴望,她的内心世界仍然是清纯的、激情的、充满着无数希望的,假如从她那一方斗室看过去,她怎么会想到死,想到梦一样回归故里?
  会不会有另外一种可能?
  胡月把钱交给的是巫先,胡月临死之前曾接近过她的还有巫先,而且胡月一旦命丧黄泉,最大的受益者仍然是巫先。
  从现场目击证人描述的情形看,巫先到了胡月的身边,他应该察觉到胡月异常,不说是从朋友的情义出发,仅仅是受人五十万的恩惠而言,他也应该耐心劝导,像上次那样,再做一次顺水人情。
  但是巫先没有,他表现得很不耐烦,他所做的不过是为胡月买了一瓶矿泉水,喂她喝了一口,然后扬长而去。
  巫先不在乎胡月会不会出事。
  巫先爽快地承认胡月给了他五十万,而且当文静问他知不知道胡月的钱从哪来的时候,巫先竟然摆出一副无赖嘴脸说:“我才不管她从哪弄来的钱,只要是真币就行了。”文静又问:“按照胡月的家庭状况和她自己的收入,她拿不出五十万,难道这一点你不清楚吗?”没有想到巫先竟然脱口而出:“即使胡月说是挪用了银行的钱,我不承认听她这样说过,你有什么办法?”
  巫先只承认拿过胡月的钱,但胡月从何处拿来的钱,巫先却一概装着不知道,从法律上说他仅仅与胡月存在着债权债务的关系,而不存在同谋犯罪名。
  如此一来,不管胡月是生是死,不管胡月能否补上那个窟窿,巫先始终是清白之身,哪怕他一辈子不还钱,他还是清白之身。
  巫先的清白让文静厌恶。
  于是,巫先不在乎胡月是生是死,甚至胡月的死更会让巫先受益无穷,即使将来警方以收缴赃款的名义从巫先那里追回那笔钱,巫先也并没有损失什么,可以说巫先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失去。
  而胡月却失去了生命。
  巫先会不会自己动手杀死了胡月?
  巫先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无赖,他不会去杀人,或者说他不会自己沾血腥,他只会杀人于无形。
  巫先最好的办法就是赖账不还,最好的办法就是看着胡月去自杀。
  巫先做得出来。
  假如现场出现的小胡子是偶然,假如巫先不会自己动手杀胡月,那么,如果胡月死于他杀,那就只剩下那个中年妇女了。
  但从目击者描述的情况看,那个中年妇女绝对不可能杀胡月,她仅仅是看了一眼,便把瓶子拿走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拿走瓶子呢?
  她一定认识胡月,但却什么都没有说;可能她已经发现胡月已经死亡,却没有报警,仅仅是拿走了瓶子。
  文静设想:假如没有人看见她的出现,没有人看见她拿走了瓶子,会如何?
  那对恋人发现了胡月的死亡,警方赶到现场,认定是服毒自杀,但却没有找到盛有毒物的器皿,于是会怎么样呢?

  《啄木鸟》2006年第12期《啄木鸟》2006年第12期

  《啄木鸟》2006年第12期第33楼

  胡月不可能自己喝下掺有剧毒的矿泉水后,再把瓶子扔到警方找不到的地方。
  胡月死了,她拿不走瓶子,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拿走。那么,也就是说,可能有人让胡月服毒后拿走了瓶子,销毁了关键的证据。
  对了,那女的一定是在帮助凶手销毁证据。
  问题是,她在帮谁销毁证据?
  肯定不是小胡子,因为小胡子的瓶子是让巫先拿走的。那么,若是帮凶,一定是巫先的帮凶,可是巫先自己完全可以拿走瓶子,用不着再等着她来拿。
  也许巫先喂胡月喝水的时候,巫先自己不能肯定能否奏效,于是留下了掺有剧毒的矿泉水瓶子,等到确认胡月已经死亡后,再由那女的拿走瓶子。
  认定那女的是帮凶,首先得假定巫先杀死了胡月,可是巫先真的会自己动手杀死胡月吗?
  文静感觉自己陷进一个左右都不是的为难境地。
  也许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偶然?
  胡月偶然地选择了朝天门码头广场作为自杀的地点,又偶然地系上了母亲送给她的红丝巾,偶然地挑了一张座椅坐了下来,偶然地遇见了小胡子,又偶然地遇见了巫先,再偶然地遇见了那个神秘的中年妇女,那中年妇女又偶然地拿走了胡月手里的瓶子,最后一对恋人偶然地发现了胡月的死亡……
  在这些诸多偶然当中,已经可以排除偶然的有:胡月选择朝天门码头广场,胡月系上了母亲送的红丝巾,胡月约来了巫先。
  小胡子已经无关紧要了,关键是那位神秘的中年妇女的出现是不是偶然?假如是的话,那么,拿走胡月手中的瓶子也可能是偶然;假如不是,也就是说假如她不是偶然来到胡月的身边,那么,拿走胡月手中的瓶子一定不是偶然。
  现在需要集中精力来推断中年妇女是不是偶然来到朝天门码头广场。
  显然中年妇女认识胡月,这就减少了几分偶然,反过来她又拿走了瓶子,更从反面说明偶然不可能,因为只有在肯定她不认识胡月的情况下,才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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