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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辂一听,不由耸然动容道:“慧儿,真的么?……你何不试述一下?”
诸葛慧毫不犹豫,朗声道:“是,管前辈。鸟之叫声,与人世的联系,可从其位置、方位、性质而判断。例如这五彩云雀,从我手心飞起,落于柳树枝干上面,发出‘角、角、角’的鸣音;而柳树枝干属五行中的‘木’,它的鸟头向五方中的‘东’,它的位置环境属五色中的‘青’;由此可判断,五彩云雀的叫声,属五音中的‘角’,五行中的‘木’,五色中的‘青’,五方中的‘东’。……管前辈,是如此么?”
管辂欣喜十分,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确然如此。……慧儿尚可推断什么?”
诸葛慧轻盈的笑笑,又含笑道:“既然五行主宰人世万物,鸟叫声属‘木’,而木可生火,火又可生土;火则有炽烈旺盛、危机与希望井存之属性,而土则为人世万物之根本;因此若鸟至木而鸣,其声就含危机与希望并存之义啦。……”诸葛慧似意犹未尽,但却忽然一顿,并未细述下去。
管辂却心情激动,他目的的的凝注诸葛慧,焦切的说:“慧儿。你已步人鸟语的中观境界了。……可循此轨迹研悟下去,必可更进一重。”
诸葛慧略一思忖,又朗声道:“既然鸟至木而呜,主危机与希望并存之义,那鸟之鸣声‘角’音,便含有小心提防及奋发争取之意,这便十分值得世人去警惕、体会了”请葛慧微微一顿,又神往的道:“这岂非听鸟语教世人分辩祸福。
趋吉避凶么?不料这鸟语大法竟有如此的妙用。”
管辂此时神色十分激动,他脸色涨红,兴奋的说:“的确如此,慧儿,这听鸟语察人世之术,正是鸟语大法的中观境界埃……我欲达此境界,足足花了数十年的心血,不料慧儿居然在短短一个时辰之间,便豁然而悟。我若非观眼目睹,只怕杀了我也决计不信。……”诸葛慧却意犹未足,认真的道:“管前辈,你将数十年的苦研心血,无私传授于我,慧儿自然不难领悟,虽然是短短一个时辰,但其中已凝聚了管前辈数十年的精力、心血埃……慧儿因此以为,听鸟语察人世祸福吉凶之术不难;但这听乌语辩天机的大乘境界,只怕便千险万难了。……因为,就连管前辈亦正在苦研中埃”管辂一听,心中不由更感欣慰,暗道:慧儿不但悟性高,且心灵如仙家淡泊,绝不会因小小成就而沾沾自喜,意志坚毅、不懈追索,的确是当世的一大奇才。……他心中转念,便向诸葛慧呵呵笑道:“慧儿,你能达此听鸟语察人世吉凶福福境界,已十分难能可贵了。你难道意犹未足么?”
诸葛慧决然的说:“管前辈,你既说听鸟语辨天机之术乃其上乘之道,那慧儿便非要达此境界不可。我发誓必得将此乌语之道弘扬光大,决不辜负管前辈你的殷殷期望。”
管辂大喜道:“慧儿有此坚定意志,凭你的悟性,必可达鸟语大法的至高境界也。……”他一顿,又安慰道:“但慧儿也不必急于一时片刻,只要循此察人世之道研悟下去,终可达辩天机的境界也……而且此行很快便可见到你的胞兄孔明,孔明是一代天机传人,必对你研学辩天机大法有莫大神益也。”
诸葛慧听说快将见到她的胞兄孔明,不由乐得眉开眼笑,就连她初悟鸟语大法的喜悦亦被掩盖了。
诸葛钧亦十分兴奋,他对孔明这位一手将他带大的二哥,感情的深厚,并不下于诸葛慧,只是他生性严谨,心绪深藏不露而已。
不但诸葛钧、诸葛慧兄妹二人,就连笑猴儿亦十分高兴。
他自在天目山与孔明短暂相聚,这几年来一直挂念这位令他心仪的诸葛哥哥。而且除了诸葛哥哥,他必定还可以与子龙哥哥相见,试问他怎会不高兴万分?因为这子龙哥哥乃是笑猴儿十分崇拜的偶像,他自己曾经暗地发誓,日后一定要做一个如子龙哥哥一般的盖世英雄。
另一面,仙灵老人左慈一听,却不由得呼地掠到管辂身前,骇然的道:“喂。大神相。你从邺郡魏王宫,一路南奔,来个人不停脚,难道真的是赶着去见那可怕又可爱的诸葛孔明么?”
管辂笑道:“我等脚下,已是荆州大道,抵南郡乘船西上,很决便可抵达蜀川。而诺大蜀川,唯一令我心仪之人,除了诸葛老弟,还有谁呢?”
老左慈一听,又长叹口气,道:“这诸葛老弟,自然人人心仪,人见人爱。可惜他对我老左慈却偏偏例外。……因此我老左慈呵,当真是不见亦难,见亦不可,矛盾之极,十分可怕。”
管辂深知老左慈的脾性,闻言不由哈哈笑道:“诸葛老弟处世特物公正无私,为甚令左老哥如此为难矛盾?”
老左慈偷偷瞧了诸葛慧一眼,又伸手把管辂扯到一旁,这才悄声说道:“管老弟,你亦知我老左慈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我这娇滴滴、野溜溜的徒弟孙女也。而此行去见的,是这野女娃的嫡亲二哥,他的智计神通,以及那可怕的天机神算之术,连我亦甘拜下风。如为他兄妹二人相会,若联手对付我,我岂非要望风而逃么?……可恨我老左慈又天生好奇心重,我这弱点被他兄妹二人揪住,老左慈还能逍遥自在脱身么?”
管辂笑道:“既左老哥如此为难,便不去也罢,蜀川之行,我与钧儿自去便啦。”
老左慈一听,不由又吓了一跳,忙道:“管老弟,你早已说出是去见诸葛老弟,此时却反口独自前去,慧儿必定知是我的主意,她还不活活要了我的老命么。”
老左慈笑道:“因此管老弟须寻个很好的藉口,由你亲自向慧儿解释,令她不致迁怒于我。例如,你说此行入蜀川的目的,是什么、什么大事、急事,最好是有多大便说多大,就说什么济世救民、国家大事等等,总之是大局为重,不能耽搁,务必独自尽速前去便是啦。”
管辂一听,不由呵呵笑道:“左老哥呵左老哥,其实也不必花费这许多唇舌,管教慧儿便决计不去蜀川了。”
左慈满脸希冀的说:“管老弟有甚妙法打消慧儿入川的兴趣?”
管辂含笑道:“慧儿平生最恨的是嗜杀残暴之人,例如晋位魏王不久的曹操,是么?”
左慈一听,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我仙灵门本就以大地生灵为本旨,慧儿乃仙灵门的嫡传弟子。自然极恨残杀生灵的曹操。不但是慧儿,连我老左慈亦不免陷入此世俗仇恨中也。……但这与去不去蜀川有甚干连?”
管辂微笑道:“我此行却恰恰是去与诸葛老弟探讨曹操国运之事,以及曹氏的子孙基业,与那深藏不露的司马懿的渊源,慧儿知悉是有关曹操之事,她难道还会有兴趣入川么?……左老哥,我这声东就西之法,是否十分妙用呢?”
管辂说时,目注老左慈一眼,见他神色闪烁不定,心中不由暗笑道:这老左慈口硬心软,又天生好奇,他说了一通,无非是打探此行入川,是否有甚妙处趣事罢了。……只要勾起他的兴趣,那入川的兴致,只怕他比谁都更强烈呢。
果然老左慈越听,眼神便越亮,最后目中精光灼灼,口中却赔笑道:“管老弟。你所说的是真是假?”
管辂笑道:“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老左慈道:“若是假的,倒没什么,若是真的,那更添我老左慈烦恼了。”
管辂道:“左老哥在魏王宫,亦概亲眼见过曹操身边的重臣司马懿,我发觉此人运命十分玄奇,与曹操的子孙基业,甚至日后的天机大势,说有极深渊源,可惜我于天机之道仅略懂皮毛,因此须赴蜀川,当面与诸葛老弟共同探讨。……”他一顿,又故意道:“此行的确与曹操有关,但若左老哥怕若烦恼,我等便在此分道扬镳便啦。”
不料老左慈却重重的伸手一拍大腿,咬牙道:“管老哥呵管老哥,我亦当真不想若此俗世烦恼。……可惜你入川探讨之事,其中之秘,却吸引力强大之极,我这双腿已按捺不住向蜀川迈动了。……”他一顿,又向管辂赔笑道:“管老弟,你若不说出来,到没什么,我只当不知;但你已说了,若此行漏了我老左慈,不能亲听亲见亲闻,我这老命肯定闷死了。……你不会如此狠心将我卖掉吧?”
管辂一听,不由呵呵笑道:“左老哥。实不相瞒,此行若缺了你这位仙灵门大师,我必意犹未足呢,又怎会把你遗漏川……事不宜迟,这便先入南郡,拜会荆州大将关羽,请他派船送我等入川。”
老左慈大喜,连声催促赶路。他此时的神气,只怕比身为主角人物的管辂还更焦切。
诸葛慧乐得格格大笑,她向柳树上的五彩云雀扬着手儿,告辞道:“云雀儿。多谢你现身说鸟语。但现在我须赶入蜀川见我二哥孔明,只好暂且告辞,日后再见。……别了。别了。……”诸葛慧话音未落,拔腿便走,她此时的心儿,早就入蜀川去了。
不料那五彩云雀却吱喳一叫,从柳树上飞起,飞临诸葛慧的头顶,盘旋了一圈,忽然翅膀一收,轻盈的落在诸葛慧的肩上,吱吱呀呀的叫了一通,也不知这向诸葛慧叫什么。
走在诸葛慧身边的笑猴儿,见状不由又羡又奇,心道:我笑猴儿虽然是她的师兄,但也不比你这云雀儿,可与师妹如此亲近相贴呢。……他不禁脱口而出道:“师妹。……这云雀儿吵嘈什么?”
诸葛慧的心儿,早已入川而去,闻笑猴儿的话声,她怔了怔,又眨了眨眼,这才回过神来,格格的笑道:“笑师哥。这云雀儿说,它舍不得离开我,要永远与我相随呢。……这云雀儿十分有趣,我也很喜欢它埃”笑猴儿一听,不由更添羡忌,喃喃自语的道:“师妹有了这鬼雀儿作伴,与她形影不离,它自然快乐吵叫啦。……但师妹的仙灵神通越来越厉害,我这作师哥的却一无是处,老不长进,师妹自然瞧不起我。……哎,云雀儿呵云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