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龈Ъ一蛏碳医暇⒌南颜卟皇谴钌锨苹谷橇艘欢亲悠克凳潜;と跽撸赡闳跽哂黾抡冶;な允裕亢籼觳挥械夭涣椋∷憷玻木潮惹匾@夏滤滴野。我阿Q你不阿Q你去换呀。老穆又说谁买的谁去换,凭什么我犯错误他纠正啊,他才不掩饰我的错误呢。好吧,咱们都不去换,就让错误大白于天下给后人也就是儿子做个警示吧。但明明好像从来没发现它的响声似的,没发表过任何评论。
我扯着嗓门,压过抽风机的声音说:“跟他说晚会儿打来,我就洗完了。”
照镜子时我发现自己皮肤柔润,容光焕发,心里美滋滋的。这就是洗澡的好处,它能使皮肤恢复弹性。我跟柳紫玉说过,多洗澡,皮肤的斑块就会少的多,比用什么化妆品都强。她还不信,说高级的化妆品对皮肤还是好,要不为什么那些演员能永保青春?幼稚。哪个演员能永保青春?伊莉沙白·泰勒?奥黛丽·赫本?还是英格丽·褒曼?哪个不是鸡皮鹤发的?没有谁能抗得住大自然的折腾,除非她英年早逝像玛莉莲·梦露。演员因为频繁的化装,可能比一般人的皮肤还不好。只是人们很少或从来没有机会零距离接触她们,因而看不出来就是了。
摩挲着自己的皮肤,想起柳紫玉斑驳的脸了,黑蝴蝶的栖息地似的。她用的可是所谓的高级化妆品,一瓶柔肤液要上千块,更不用说美白霜、防晒霜、早霜晚霜什么的了。又怎么样?蝴蝶还是蝴蝶,没有哪只被吓走,顶多颜色浅点。阳光下,原形毕露。说不定不用那些高级的化妆品还不会这样惨不忍睹呢。再好看的脸蛋,也架不住那些黑蝴蝶。
擦头发的时候,电话铃又响了。
“杜鹃,”老穆坐在电视机前岿然不动,“赶紧接去吧。”
我说:“我正擦着头发,你坐那里老神仙似的,接一下不就完了?怎么知道是找我的,备不住是找你的呢?”
老穆仍然身不动,膀不摇,说:“我不像你那么爱管闲事,吃自己的饭操人家的心,居委会主任的命。接去吧。柳紫玉的。”
我想用卧室里的机子,就边往卧室走边说:“你怎么知道是柳紫玉的?真是。”
话还没落音,话机里已传出柳紫玉带哭的声音:“杜鹃,是我。”
还真是邪,说谁是谁。我看了老穆一眼,他得意的指指自己的鼻子又指指我,我白了他一眼,又示意他把门关上,我不想影响儿子作作业。儿子已经有意见了:妈你怎么那么爱管闲事?叨叨唠唠的没完没了。那都是人家个人的事,隐私,你管得着吗?
小子,什么隐私不隐私,既然人家已经告诉我了就不是隐私。再说,谁都有有难的时候。人家有难了找你你不帮忙,等人家富贵了你再帮那不叫帮忙叫巴结。饿的半死时的一碗粥赛过富贵时的满汉全席你知不知道?穷不帮穷谁照应,两根苦瓜一根藤。什么叫朋友,朋友就是遇见事了能搭把手的人。
儿子撇嘴笑: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说的什么?小子哎,你妈在教你做人的道理。当年我妈就这么教我的,我妈说,娟娟——
老穆说:哎哎歇歇吧,说着说着就来劲。明明,你妈是干吗的呀,精神指导师,心理分析家,大编辑。你说不过她。
第一部分胡搅蛮缠(2)
吃晚饭的时候,我一边告诫吃相凶恶的儿子要细嚼慢咽,别噎着了,一边对老穆叙说柳紫玉的前前后后。要不是她亲口说起,我还真不敢想象柳紫玉会被人给甩了。你是见过她的,我们校友里最漂亮的一个,脸模子好身条也好人还聪明。真不知道她那老公犯什么晕。我很是抱不平。
老穆扒了口饭,呜呜噜噜地说:两口子的事谁说的清楚?清官难断家务事。
我有点不高兴:你这话我不爱听。两口子的事也有个谁是谁非,那能说断不清楚。照你这么说,女人挨打也该挨喽?
老穆说:谁说该挨?打人总是不对的。她丈夫打她了吗?
我想了想:她倒没说,看样子是没打。但家庭暴力可不仅仅是动手啊,精神折磨对人的伤害不亚于皮肉受苦。柳紫玉脾气好性子软人又聪明,里里外外一把手。她老公却找了个情妇,这不是对柳紫玉的精神暴力吗?不明摆着不对吗?现在又要跟柳紫玉离婚,更是不讲良心、不讲道德的一方。这有什么不清楚的?难道非得打的断胳膊断腿上法庭见官才算清楚?
老穆咽下饭,又伸筷子夹菜,听我说到这里,停止夹菜,筷子悬在半空,看着我说:我不了解你那个什么柳紫玉,但就照你说的,她哪都好,为什么她老公会跟她离婚?她老公又不弱智不白痴的,这么好的媳妇楞不要了。这里边不是有问题吗?一个巴掌拍不响,柳紫玉不能说没有一点责任吧?
我生气了,这叫怎么说的,你找了小蜜鬼混,还非得跟老婆离婚,嘿,倒怪老婆不好。这可真是,猪八戒倒打一杷。要说责任,谁是十全十美的人呢?为什么年轻时千好百好,老了倒没一处好了呢?真是,杀人还要找理由,狼吃羊还怨人家站的不是地方!声音不觉高起来:照你这么说,你找小蜜鬼混倒有理,我白天上班辛辛苦苦,下了班就赶紧买菜做饭,任劳任怨地伺候完大的伺候小的倒一身不是了,这不是强盗逻辑吗?
老穆缩回筷子搁到盘子边上,张嘴正要说话。一直埋头大吃的明明不耐烦了:哎哎,我说你俩烦不烦?吃着吃着就上劲。又不是自己的事犯得着吗?
明明一说话,老穆张开的嘴动了动,吧嗒合上了。这个老家伙就是怕儿子,成天说老穆家几辈子三代单传,儿子是他的宝贝疙瘩心肝肉,掌上明珠。给儿子起名的时候,老穆说:就叫“穆明”。明,掌上明珠之意,前途光明之意。媳妇是人家的,儿子是自己的。他这些挂在嘴边上的话,听见就让人生气。好好,儿子是你的,可你有病发烧的时候怎么是媳妇给你端茶倒水伺候你呢?你怎么不说媳妇是人家的了?告诉你,将来儿子长大成了家,陪你伴你照顾你的还是你媳妇!别分不清大小头了。
可你再怎么说,他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儿子只要张嘴他就不说话,没出息的主儿。
妈,明明说着又转向了我,你们那同学,跟她老公离了不就拉倒了,还扯什么扯。人家已经变心了再扯着有什么意思?
儿子哎,你说的轻松,老公变心了她还没变心啊。
她没变心又怎么样?人家已经变了啊。还缠着人家干吗?
瞧你这小子说的,他变了就得离?离婚是那么轻松的事啊?十几年了,还有孩子,那能说分手就分手,孩子怎么办?
明明潇洒地挥挥手:有什么难办的。他们是他们,孩子是孩子。分开了,照样是爸爸妈妈就是了。既然已经不能在一起生活,为什么不分开?孩子也想让他们分开吧?
噎噎噎,我拉着长腔,头一次觉得儿子像个白眼狼:你这小子怎么这么说话!一点不懂事。一个家里就得有爸爸妈妈,不然就是一个不完整的家庭。不完整的家庭能培养出心理健全的孩子吗?不能。心理残缺的孩子长大成人后对社会有好影响吗?没有。所以,懂事的孩子都不愿意爸妈离婚。前几天晚报上登的消息我不念给你们听了吗?爸妈要离婚,都闹到法庭上了,法官问孩子,你是跟着爸爸还是跟着妈妈?那孩子哭着说,我也跟着爸爸也跟着妈妈。我不想没有爸爸或者没有妈妈。说的大家都掉眼泪。法官都掉泪了。这不,俩人就不离了。看人家那孩——
明明站起身,打断我的话:得得,又唠叨上了。烦不烦呀?你那都是老观念了,老妈。谁说离婚家庭里的孩子心理必定是残缺的?我们班里好几个离婚的同学,也没见人家心理残缺,活的好着呢,有一个还是我们班的宣传委员。
儿子气昂昂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看了眼儿子关上的房门,又转过眼来看老穆,老穆嘴边掠过一丝笑影,看我瞪着他,遂装做没事人似的端起自己的饭碗,三口两口吃完。我看着粘在他嘴边的一粒白米和发出巨大响声的油光光的嘴唇,觉得说不出来的恶俗,也更没了胃口,“砰”放下自己的碗:说过多少回了,吃饭别吃那么响,吧唧吧唧,谁跟你抢了?
老穆把碗和筷子搁桌上,说:我说杜鹃,你怎么什么都怪我呀?人家柳紫玉的老公胡来我又没胡来,你说着说着就能声讨到我身上,好像我找了个小蜜要跟你离婚似的。现在明明说你,你又怪我。这可真是想找事处处有事,没事也是事,不想找事处处没事,有事也不是事。你听明白了,我可什么也没说。你找明明说话去。
我说:我干吗要找明明又不是明明的事。又压低嗓门恶狠狠的说:你倒是想找小蜜,只是找不来罢了。那小蜜为什么要跟你们这些臭男人?头也秃了,肚子也大了,胖脸圆鼓抡墩的要形没形,要状无状?是看中了你们的钱!没钱她抽风啊要跟你们?真以为自己有什么成熟男人的魅力啊,说来哄哄你们罢了。你有钱吗?那几个工资还不够小蜜喝杯咖啡的呢?你是有贼心没富裕钱。男人啊,哼,我还不知道!
老穆倒笑了:你知道什么?研究过多少男人?满打满算你这一辈子不就我这一个男人还男人啊。再说我又不胖,肚子没大,脸也没圆。说实在,我倒想胖只是胖不起来。
我叱了一声说:怎么着?非得把所有的人都解剖完才知道人的结构吗?非得把整篇文章看完才知道写的好坏吗?这一个已足够我一叶而知秋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吃着自己的看着人家的,这山望着那山高,那山不到这山半山腰。孩子都是自己的亲,媳妇总是人家的好,家花没有野花香。尤其是人到中年,老婆脸也黄了,皮也皱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