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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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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厅长提示我们,胡克艰可能要潜回大岗。”包俊海说,他推想到:“逃脱不去外地而回大岗,明摆着不是为藏身。那他要干什么呢?帮助‘蓝雀’做最后的挣扎?”
  “垂死挣扎。”田丰看见一个凶悍的杀手飘飘走来。“破釜沉舟!”
  “当然,大岗情况他熟悉,便于长期潜伏。”包俊海说,他望眼窗外,语调儿沉沉地说,“来者不善啊。”……
  胡克艰今天从监视下逃脱。夜幕低垂时分,他乘坐一辆包租的桑塔纳驶进大岗郊区,然后换乘市区出租车,直接去了一条他认为安全的街。在街边电话亭打了电话,很快沈放开车来接他,他们没有去蓝狐养殖场,而去了沈放一直藏身的住宅。
  “这里是?”心虚的胡克艰进屋,掀开窗帘朝外看看,问。
  “大岗最安全的地方。”沈放用脚尖点下地板,说,“楼下是市检察院批捕处一位副处长家。你们公安局没搜查过检察院家属楼吧?”
  胡克艰心里踏实了许多,坐在沙发上,说:“有吃的吗,一天没吃东西。”
  “一个月不出这屋子,渴饿不着。”沈放的给养充足:冰箱、冰柜塞满副食品,储藏室摞十几箱子方便面。他切盘火腿香肠端来,还有豆腐干之类下酒菜,拎过瓶高度数白酒。“给你接风洗尘。”
  胡克艰饿透了,狼吞虎咽,竟让香肠给噎了一下。“呃!呃!软禁的滋味太难受。”
  “自从你走后……”沈放把大岗发生的事情对他讲了一遍。
  “大岗的事情我猜到了。”胡克艰忧心忡忡,颓然地望着沈放,吟了一句古诗:“无可奈何花落去。”
  胡克艰眼前出现一种景象:阳光渐暗,天空突然阴沉,大岗城市灰白一片,街树在阴沉中猝然死去,天空继续灰暗下去。这种感觉在三个月前省厅通知他报到起,始终没离开他。
  省厅组织侦破一起K市印刷厂厂长雇凶又杀凶的案子。胡克艰和同时抽调到专案组的雁滩市刑警支队岳副支队长住在一起。案情并不复杂,厂长对书记有仇,雇凶将书记杀掉,厂长又亲手杀掉杀手。但是,由于厂长又被书记的儿子杀死,书记儿子又自杀,这就使案子变得错综复杂。
  胡克艰离开大岗那一刻心里就明白,这样一起凶杀案需要全省范围内调集干警侦破吗?纵然需要这样做,省城内有数千名警察,刑侦精英云集,非舍近求远从外市抽人吗?明显田丰一手操纵,通过省厅调开自己,扫清障碍,重新调查冉江命案……几个月来,他忍,隐忍不言,寻找机会,逃回大岗。
  岳副支队长表面客客气气,虚心向老刑警学习。胡克艰认为这是“表面文章”,他的真正任务,是监视自己的行动。甩掉这条尾巴,简直是小菜一碟。胡克艰寻找的不是从岳副支队长监视下逃走的机会,而是密切注视大岗方面的情况。张克非被抓、邱老六死掉、朱良落入警方手中,天刚被击毙……大岗形势的发展,他闻知如惊弓之鸟,依稀听见逮他的人的脚步声移近,然后听见自己所戴的镣铐声音摇来晃去。再呆下去,就等于束手待毙。
  逃走!他在若无其事的情形下若无其事地逃走,体现刑警一生的本领。他回大岗对一个仇人的寻找,心里明白自己即将走上生命倾斜下去的路:“给我弄支威力大点的枪。”
  沈放清楚他要杀谁。他策划的暗杀没有一次失败。有自己参加的两次都很成功。他说:“有一支七七式微冲,只是缺子弹。”
  “子弹好搞。”胡克艰说。
  枣树街专案组分析胡克艰可能藏身何处的会议仍然继续进行着。
  “蓝狐养殖场要设伏,他可能躲在那里。”包俊海说,“白天他不会出来,怕遇到熟人。夜晚……”
  赵春玲向窗外张扬一下目光,夜幕中回荡着杀手仇恨的脚步。她目光落在田丰脸上,一个想法急促走来,说:“他好像冲着你来的。”
  田丰接受她的判断。既使不是胡克艰的枪口瞄准自己,也还有几支枪口暗中瞄着。他说:“我有思想准备。”
  包俊海向田丰投去崇敬的目光。他说:“我们大家都要有足够的思想准备。谁也不能丧失警惕。”
  院内像有轿车陆续停下,或许是一楼派出所的车辆,因此专案组的人丝毫未受打扰。
  门被缓缓推开,顾书记和倪厅长出现在门口,身后还有几个人。
  “大家坐!”顾书记摆摆手,让站起来的干警坐下,他转向倪厅长:“倪厅长你说吧!”
  “鉴于大岗的形势,省纪检委工作组明天到大岗……”倪厅长接下去宣布省厅党组决定:由倪厅长亲率八名刑警到大岗,坐阵指挥“猎鸟”行动。
  小会议室内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同志们,辛苦了,我代表大岗市委、市政府……”顾书记动情地讲番鼓舞士气的话,眼里含着泪水讲了五分钟。
  枣树街派出所夜里的变化,丝毫没影响逃回大岗的胡克艰酒后大睡。他四肢舒展床上,鼾声如雷。
  沈放独自一人悄悄出去。一个月以来他深夜独自一人出去,在街道踽踽而行。
  今晚和往日心情迥然不同,沈放谨慎地行走。
  枣树街的一个共公汽车站牌,月光和路灯中真切眼前。他往前走去,便可看到近一个月来天天晚上见到的情景。
  枣树街派出所二楼小会议室的灯光亮着,巴西木像个直立的人形,映衬在窗玻璃上,一切如故,他转身要离开,开过来的五辆轿车从身旁驶过,他内心顿时充满惊愕。正像他判断的那样,五辆轿车停在派出所院里。他紧张起来,为那个睡在自己房间里的人紧张。心想:“冲他来的吧?”
  沈放进屋时,一双大睡猛醒的眼睛盯着他。“你到哪里去啦?”
  “我见到省里牌号的警车。”沈放说。
  他提心吊胆。问:“在哪?”
  “枣树街派出所专案组门前。”沈放今夜不准备睡了。他没脱掉软底布鞋。
  “他们怀疑我在大岗!”胡克艰自己得出结论,他确信无疑这个结论。
  沈放关掉灯,将朝街的那扇窗帘拉开一点儿。坐在沙发扶手上,望着窗外,那是一条车流滚滚的大街。

结局无言

  1
  他就那么的看见她蹲在树棵子后面尿尿,哗啦啦,像堵了的楼房水漏子捅开积水突然淌下。
  一只蝴蝶从她裤裆底下钻过,秀美的目光追随蝴蝶。
  “是她吗?”老陶回头问身后的王力伟。
  “没错儿。”王力伟松开摁弯的树枝,对他们说:“小九肯定在屋子里,要干那事。秀美干那事前她总是要尿尿……”
  “我们冲进那所房子。”老陶对张征、臧明杰说,他掏出枪那一刻,又对另一名警察说,“你先带王力伟回旅店。”
  就那么的小九被抓住。据说他连裤子都未来得及穿,就被摁到床上。
  坐在返回大岗的夜间火车上,王力伟、小九分别被铐在卧铺的吊带子上。小九没事儿似的,还同王力伟比手铐子,他说:“我这副像是小号的。”
  “怎么没到那边去?”王力伟问。
  “‘老童’早给逮了……”
  “别说话。”张征制止他们。“不准随便交谈。”
  秀美一直坐在硬卧的边座上,目光注视轮流看押王力伟、小九的警察。她就那么的默默坐一个晚上。
  列车员打开窗帘,阳光蜂拥进来,她的鼻尖上有斑斓光圈跳跃,一条河在铁路桥下湍急流淌。她好像知道小九犯下弥天大罪,所以显得惊心掉胆。她在想孟定镇郊那所民房,激情在月光下的良辰美景。
  “我们在这要呆多久?”秀美有时很怀念城市,怀念喧闹,怀念赤橙黄绿青蓝紫。
  “钱花光就走。”小九多在夜晚伫立窗前,远眺绵绵青山。
  山那边是月亮,他们倾听无名小虫无尽的叙述。
  从广州出来投奔过去贩毒时结识的“老童”,在孟定镇一家叫珊珊的小客店住下,他去找“老童”。
  深宅的大门紧闭,他敲喊半天。震出来一个丑陋女人,她盯着外乡人说:“‘老童’掉脚了(被抓),你快走吧!快走!”
  小九废然而返,她猜到他没找到“老童”。
  “这里不能住了,到镇外去。”小九说。
  他们后来找到靠近缅甸边境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妙龄男女的隐居生活有事可干不寂寞,也惬意。彭晓给他足够两个人花上一年半载的钱。
  车窗外出现熟悉的景物,说明大岗快到了。
  张征打开他们的手铐,将他们倆连结在一起重新铐好,准备下车。
  赵春玲带数名刑警等候在站台上。
  老陶他们押着王力伟、小九下车。
  小靳抓住秀美的一只胳膊。
  “干嘛?干嘛?”秀美很不高兴。
  “你真可悲。”小靳望着生着楚楚动人大眼睛的秀美,感慨道。
  “说谁呢?”秀美迷惑。她以轻松的脚步在纵横观望的目光中走出火车站出口,竟朝观望她的一陌生男孩打媚眼。
  小九被逮回来的消息传到尚俐莉的耳朵时,她正抱着电热宝偎在床上等待张经纶派人送机票,动身的时间由机票决定。电话里她极熟悉的声音传来:“小九给逮了,中午押回大岗。”电话随即挂断。
  电热宝还很热,她的胃预报冬天来临相当准确。昨天冬至,夜里,它制造出一条河流,撸声从去年冬天响过来。她感觉今年冬天比她经历中任何一年来得都早。忘在手里的电话听筒她放下,将滑到下面去的电热宝移上来,放平身子,让血液朝四肢涌流,她感到手脚有点发凉。
  “远走高飞吧,我确实无能力保护你啦,今后我们会不会在一起要看缘分。”前天夜里电话里最后的声音比平素更苍老,坚定了她离开大岗的决心。
  她发现自己流泪了。过去她发现自己正像一朵花在青草丛中盛开。十六七岁,花瓣便在一个叫张克非男人的哺育下初绽。后来是他撺掇,间或自己为达某种目的,与市公安局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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