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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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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的枪射死……
  “他俩没一点反击的迹象,枪插在枪套里,李婷头发有一处烧焦的痕迹,很近距离的射击,几乎是枪嘴抵住她的后脑部。唉!我很不称职。”赵春玲十分内疚地说。
  田丰眼睛直视手中的铅笔,看得出他在控制一种愤怒。些许时候,他说:“今天早晨有人打电话要挟我放手。可我们刚刚开始工作呵。”
  “这么快就泄露出去了?”她惊讶。
  “大岗太复杂。”他信任的目光望着她说,“我们不得不改变方式……”他全盘端出深思熟虑的行动方案,最后说,“我明天宣布将李婷、黄宁的案子挂起来。我必须做出妥协的样子。春玲,你的担子就重啦。”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她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2
  新任公安局长田丰放弃重新调查缉毒警官被杀案的消息传出,再度引起大岗公众对警方的谴责——
  “省派的局长又如何?才来不到两个月,就染黑了。”
  “杀警察的案子都不去破,老百姓受害呢?谁还会去管呵!”
  “…… ……”在一片谴责声中,大岗像一部机器仍然运转着,平民百姓怨恨、责骂、牢骚,但是日子总还要过下去。一桩抢劫案子真的就在一个极普通的出租车司机身上发生。
  那时,雨淅淅沥沥眼泪似地落,街上行人稀少。傍晚这场落雨,使闷热了一个夏天的大岗市,骤然凉爽起来。一辆白色出租车停靠在一条离火车站广场很近的小巷里,司机王力伟摇落车窗,头朝雨帘里探了探,享受一下雨的湿润,一天的疲劳正被清凉溶解,像一块咖啡中的方糖。
  好像似有一列K字头的火车进站。
  抖动的雨丝多少障碍了他的视线,下车旅客很多,通过那三个像鸡屁股眼儿似的出站口,小铁门生蛋似地挤出一个个乘客。他和几个同行问过铁路工作人员,为什么不能将出站口的门做大一点?铁路人回答:你们见哪个检票口的门像天安门似的宽敞?
  王力伟心里暗骂:“这个家伙一定住在公厕附近,说话肥力有劲儿,像上足了粪。”
  交通台女播音员的声音圆润起来,播送一篇配乐美文:是某个女孩写给司机朋友的。大概所有打开收音机的出租车司机,听到了都怦然心动。王力伟突发奇想:倘若有机会一定找一个会写这样美文的女孩做老婆,每天听她倾诉……那个写美文的女孩缓缓向他走来,一束花瓣似的飘然而至……
  “师傅,走吗?”
  王力伟被乘客叫车的声音拽回现实,一个美好的情景被破坏了。
  车门有点滞涩,乘客在外边拽没拽开,王力伟从里边扳了一下。一个年轻人钻进来,大骂鬼天气,没完没了地下雨。
  “去哪?”
  “马圈子。”
  “马圈子?”王力伟犹豫一下。
  傍晚时分去马圈子?
  马圈子地处在大岗市东郊。人们谈马圈子色变。一桩震惊的事件发生在马圈子,恐怖便和马圈子三个字联系在一起。马圈子,眼下并没一匹马。这个名字要追溯到数十年前,国民党军队的一个骑兵团驻守大岗市。骑兵备用马匹、或训练中的坐骑,圈在木栅栏围起的圈中,因而得名。真正恐怖的事件发生在1946年,国民党的一个军官在马圈子旧址——沙坨间的荒草地,雨天里强暴一个采野花的城里女孩,女孩的父亲挥扁斧削掉女儿身上运动的军官。据说那颗人头一直滚到执斧者的脚下,发出两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这种笑声在数十年中的雨天里出现。到后来大岗市人口增多外沿膨大,街基向南向北向西延伸,只是未向东扩,其原因是马圈子无法越过。至今马圈子荒芜,近些年又出现了本地人见之憎恶的蝙蝠——当地人称“燕瘪鸪”,对这种生着鼠头盲眼会飞的玩艺生来惧之避之。雨天中的怪笑和成群的蝙蝠让王力伟害怕,他疑惑:“大雨天的,你去马圈子?”
  “你拒载?”乘客瞅一眼车内粘贴的路风监督举报电话号码。
  市出租车公司规定很严,司机如果拒载要受到严厉处罚。因此王力伟绝不敢那样做。他说:“那倒不是。”
  嘀!嘀!王力伟的BP机响了,屏幕显汉字:伟,今天你过生日,速回家,芳。他将BP机送到乘客面前:“我的确有事。”
  乘客甚至没看一眼,用手挡开,依然重复那句问话:“你拒载?”
  无奈,王力伟只好继续出车,按乘客要求去东郊。雨比先前大了,也起了风,如注的雨水泼泄下来,一辆卡车全速超过去,将泥水溅扬过来,差点淹没这辆白色桑塔纳出租车。
  关闭车窗,冷风未放,乘客显然感到热了,脱掉秃领短袖衫,裸着上半身,一言不发靠在座椅上。
  车接近东郊,道路陡然窄了。如果说市区是一个填满食物的胃,眼下这段路便酷似十二指肠。沙石路两侧是茂密的杨树,树冠斜向路中央交头接耳,形成天然屏障。车在其间穿行,阳光下凉爽惬意。此时此刻雨天,又是傍晚向郊外行驶,让人感到阴森。拉一位不与司机搭话的乘客,王力伟心里有些紧张、胆虚。
  王力伟驾出租车时间并不长,前前后后也就是三年。但驾驶汽车他有着几年的历史,联合化工厂没破产前,他一直当办公室主任,管理着厂子大小三十多台车的车队,近水楼台,他学会驾车,并经常驾车送厂长去远离市区的向阳镇。那里有家歌厅有出台小姐,那时小姐出台并非像今天这样明目张胆。他娴熟的驾驶技术,还真是秘密送厂长去歌厅泡小姐练出来的。因此他十分感谢至今在大墙内服刑的厂长,不然化工厂破产他真无事可干。开出租车这三年,他与社会各色人物打交道,摸透了乘客心理。上车后与你说说讲讲,大都不必考虑自身安全问题;乘客沉默寡言,又是一个道路泥泞、车辆稀、行人少的傍晚……他绷紧警惕这根弦,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乘客,左臂纹一匹狼……天哪,今天恐怕凶多吉少。如今,文身的男女,有几个是善良之辈?
  王力伟将身子朝下蜷曲,尽量将头部与靠背平行,就是说不能把脖子暴露给图谋不轨的人。他在一本杂志上看过一桩抢劫出租车案:一名歹徒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另名坐在司机后面的歹徒,用一根细尼龙绳勒住司机……不过那个司机很机智,要与歹徒同归于尽,猛踩油门,一打舵,车飞进路旁深沟。交警处理现场发现两个歹徒已死亡,可司机还活着,只受了点轻伤。王力伟脑际疾速闪过这个案子后,冷静地思考自己的处境。此刻他把后座上的乘客假设成歹徒,猜想他如何劫持自己。用绳子或铁丝勒脖子已不可能,歹徒掏刀横在面前威逼……当冰凉的东西抵在太阳穴时,王力伟知道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这回歹徒没有使用尼龙绳,也没掏刀子,而是用枪,扣动扳机就可致命的枪,歹徒发话了:“痛快拿出钱,不然……”
  王力伟判断歹徒可能冲着钱来的,当然也不排除钱到手后再开枪杀人灭口。枪口顶着还能怎么做,只好按歹徒要求去做。他一只手把方向盘,另一只手将身上、小工具箱里的现金拿给他。
  歹徒劫去钱后,准备下车,威胁道:“我认得你的车号,也认得你,你要是报警,我一定杀了你。”
  黑洞洞的枪口一点点离开他,劫匪横穿路旁的林带,消失在雨幕之中。

  3
  迎宾街联合化工厂职工家属楼,三单元二○二室王力伟家。王力伟的妻子杜芳正在厨房里炖鱼,她不时隔着门向客厅里喊:“珂,几点啦?”
  五岁的儿子珂认真看表,跑过来告诉妈妈:“六点……”他忘记了分秒重新跑回客厅,看完表返身回来:“二十三分。”
  “真乖,珂都能认钟表了。”杜芳弄一块皮冻填进儿子嘴里,嘱咐道:“一会儿大舅来咱家,你要听话呀。他带……”
  “噢,婷舅妈来喽。”珂雀跃起来,“婷舅妈有枪,她给我玩枪。”
  杜芳心里突然像似被坚硬的东西杵了一下,脸上浮起哀伤的神色。儿子以为他最爱的舅妈李婷今晚要来。过去李婷来串门,珂就缠着舅妈,要看她的枪。刑警李婷经不住外甥的缠磨,退下子弹,让他摸枪满足一回。可现在,李婷已长眠地下,她不能再来了。
  今天,哥哥杜大浩带来的女友不是珂心目中的李婷舅妈,而是他刚确定恋爱关系的恋人程影。儿子显然还不能接受李婷舅妈位置上是位新舅妈。于是她嘱咐:“婷舅妈不能来了,永远不能来了。”
  “为什么?”
  “婷舅妈她……”
  “我知道了,今天婷舅妈睡醒了,太好啦。”珂幼小心灵里存盘的婷舅妈,睡在一只玻璃箱子里。妈妈告诉他婷舅妈在睡觉,他曾问妈妈那么多警察叔叔阿姨来看她,为什么不叫醒她?
  当时遗体告别仪式上,杜芳手牵儿子珂,他提出许多让作母亲难以回答的问题,譬如:婷舅妈脸为什么盖着?她什么时候醒来?
  杜芳只能这样回答儿子:“会醒的。”
  儿子说:“婷舅妈是条大懒虫!”
  几天前妻子杜芳便提出给王力伟过二十八岁生日,他说:“三十岁时再过吧,何况这几天活儿挺好,起早贪晚多跑几趟。”杜芳觉得丈夫说的在理,她没再坚持。今天早晨,她还是按本地风俗,给他煮了几个鸡蛋,算是过生日。下午,哥哥杜大浩打来电话,说要带女朋友程影来给力伟过生日,她无法拒绝。
  杜大浩与王力伟是同学,情同手足。很小的时候,王力伟母亲去世,邻居杜家照料他,一直到长大成人。王力伟长杜大浩一岁,过去杜大浩一直称王力伟哥哥,后来杜芳嫁给王力伟,王力伟成了杜大浩的妹夫,杜大浩成了舅哥。尽管王力伟始终没改口称兄,心里还是拿杜大浩当哥待。
  “你们过来吧!几点?”杜芳问。
  电话那头杜大浩说他下午刑警队有个小会,估计开会时间不会超过一小时,程影午后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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