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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肯所长带人赶到马木提家,马木提与热娜已不知去向。马木提的妻子早被艾尔肯吓怕了。尔肯所长问:“马木提和热娜呢?”
马木提妻子:“不在家。”
尔肯所长:“干什么去了?”
马木提妻子:“到喀什去了。”
尔肯所长:“为什么去哪里?”
马木提妻子:“做生意。”
尔肯所长:“找谁?”
马木提妻子:“不知道。”她没有说实话,她担心只要一开口,自己就会家破人亡。
钟成听了尔肯所长的汇报后,认为马木提的妻子没有说实话,他命令:“继续询问,她一定知道艾尔肯的下落。”
侦查员们在艾尔肯住过的屋里找到了健身用的哑铃、拉力器;有“南疆解放组织”的宪法、党章、法律;有“东突党”的行动指南;还有一堆反动宣传书籍《天堂的钥匙》、《呐喊》、《觉醒》、《恐怖的夜晚》、《妇女是我们的祖国》等等。
看到这些赃物,钟成冲动地训斥尔肯所长:“这简直是恐怖分子的一个核心窝点嘛!”
尔肯所长:“没想到敌人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存在了这么久,我真是失职。”
钟成:“对此你怎么解释?“
尔肯所长自愧地:“我请求组织处理我。”
钟成:“我真想撤了你的职。”
尔肯所长:“这次教训太深刻了。”
钟成:“你先给我停职检查。我先把话摞在这儿,如果上面撤我的职,我就在自己下台之前,先把你们都撤了。”
三天之后,马木提的妻子才开口,她说艾尔肯用枪把自己的丈夫和女儿逼走了。至于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
钟成扼腕可惜,他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一次绝好的抓捕艾尔肯的战机。
喧躁一时的南疆,又安静下来。
第十篇第十九章(1)
第十九章
一
王路刚刚喝下南厅长亲手做的鸡汤,觉得有点咸,但碍于面子,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南厅长竟像个孩子似地满足了,他咧嘴笑笑,还亲自给两位侦查员掖了掖被子,才走了。医生给王路和艾力换了一大瓶葡萄糖输液,然后善意地劝走了来看望他们的人,这些人中包括艾力的女朋友帕丽旦,医生希望两位疲劳过度的警察能静心养一养。
王路微闭着双眼,他觉得自己已经恢复得差不过了,应该起来干点什么了。现在,他脑子里除了想着组建信息中心库的事,就是想见到马天牧。他认为,信息中心库是个能看见的实实在在的事,能够把握。而马天牧这个人,却无法把握。马天牧的突然出现,着实令王路兴奋了一阵儿,他以为失去的爱情又回来了,他们又能像以往那样恢复成一对恋人,起码能像一对恋人似地经常在一起散散步,可是,马天牧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连叙旧的机会都不给他。凭直觉,她好像并不是太忙,却也闲不下来。王路敏锐地感觉到,马天牧的忙碌涂着一层神秘色彩,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也说不清。他想,马天牧以前是多么清爽的女孩,现在却像隔了一层什么,难道这是马天牧故意要报复他,才制造的一种氛围?他看不清。越看不清,他就越想看。就在他想彻底看清马天牧时,自己却突然进了沙漠,还差点丢掉性命,其实他心里明白,这次能从沙漠里走出来,除了凭着身体好这个资本,主要是有马天牧的存在支撑着自己才活下来的,马天牧她不会知道自己对于王路有多么重要。
马天牧独自来到医院,她选择医生离开病房的空当,捧着一束鲜花悄然进入王路的病房。
王路微闭着双眼,一想到自己差点把生命交给沙漠,差点再也见不到马天牧了,心里又泛起酸涩。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马天牧的采访还没有结束,希望能与她相拥相爱。这样想着时,他似乎睡了过去,仿佛还闻到一股玫瑰花香的味道,他陶醉了,渐渐进入有他和马天牧的世界里。那个世界真好,好得只剩下他们两人,他们相拥而立,梦中的马天牧调皮地问了他一个问题:“世界上还有谁能像肖邦那样弹奏《时光倒流》?”
王路心里在说“世界上惟一的财富是时间,而我已经把我们的财富用完了。”他看着马天牧那飘乎不定的眼神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马天牧却不依不饶摇晃着他的身体问:“说话呀,我问你呢?”
王路被摇醒了,同时也吓了一跳,原来,马天牧就半蹲在他的床前,手里是一捧玫瑰花,她眼泪汪汪地望着他,问:“世界上还有谁能像肖邦那样弹奏《时光倒流》?”
王路惊讶地问:“天牧,你怎么来啦?”
马天牧“嘘”地一声示意他别出大气,因为艾力在另一张床上正在磨牙。
王路摆摆手说:“不管他,我起来。”他坐起身,“蹭”地一下拔掉针头,一股细血顿时冒出来,马天牧急忙把自己的手指压上去,说:“你怎么可以?”
王路:“怎么不可以?走,咱们出去走走。”
两人避开医生的视线,绕到有葡萄架的院子里,在一个石条橙上坐下来。
马天牧:“说真的,我有点害怕。”
王路:“怕我死在沙漠里?”
马天牧:“到目前为止,死亡对我来说还是个抽象名词。”
王路:“放心吧,死亡与你无缘。”
马天牧:“你把我当成无知的小姑娘。”
王路:“我希望你能健康明朗地活着。”
马天牧:“你也应该这样。”
王路:“你哭了?”
马天牧:“我将永远牵挂你。”
王路:“让我帮你把眼泪擦干,如果你的温柔再坚持一会儿,我可能就会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了。”
马天牧努力扭转自己失控的情绪,颇有同感地说:“我也是。”
王路突然觉得两人之间可能会有转机,他试探地问:“你说,我们俩人谁会妥协?”
马天牧忽然笑笑,回答:“我猜,谁都想赢。”
王路感觉一丝冷气又回到刚刚热起来的的心里,他又觉得不是滋味了。
王路的情绪一变,马天牧立即感觉到了,她试图转换话题,于是说:“听说过伊不拉音为失学儿童提供学费的事吗?”
王路:“我对伊不拉音不感兴趣。”
马天牧:“这篇稿子就要见报了,我想听听读者的反应。”
王路:“我对报纸也没兴趣。”
马天牧:“我很快要回北京了。”
王路:“我恐怕没时间送你。”
马天牧恼火地说:“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你王路一个人在意我。”
王路:“我知道。”
马天牧:“你仍然不会为我牺牲你的事业,对吗?”
王路:“你也不会为我改变。”
马天牧:“我恨透了你的大男子主义作风。”
王路:“看来,合适你的人不是我。”
王路站起身,做出要回病房的样子。马天牧失望地说:“就算我们成不了夫妻,也不能像好朋友那样谈谈心吗?”
王路:“你真的选错了谈心对象。”
马天牧热切地赶到医院,却闹了个不欢而散。其实她心里也很难过,他明白王路为什么跟她赌气,因为他希望昔日的女朋友能跟他交心,但是,马天牧不能,至少暂时还不能。
第十篇第十九章(2)
二
阿依古丽怒气冲天地敲击着伊不拉音家的门。她恨透了这扇镂着花纹的门,因为里面藏匿着阴谋和陷阱。
伊不拉音的小舅子带着阿依古丽进了房间。
伊不拉音:“我告诫过你,到我这里来要预约。”
阿依古丽:“我也提醒过你,不要把我的家人卷进来。”
伊不拉音:“我已经尽力了,是你的家人太不小心。”
阿依古丽:“是你让他们步入陷阱。”
伊不拉音:“你太注重私情。它会让你陷入致命的危险。”
阿依古丽:“把我扯进去就够了,让艾尔肯把我的家人放回来。”
伊不拉音:“如果他不肯呢?”
阿依古丽:“那就让他自己权衡吧。”
伊不拉音:“你会怎么样?”
阿依古丽:“你想像我怎样,我就怎样。”
伊不拉音:“你在发疯。”
阿依古丽:“是你们逼的。”
突然这间屋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英文。他的声音在空气中上扬着:“阿依古丽,你太让我失望了。”
阿依古丽一惊,这声音太熟悉了,这不是西方面孔的教官的声音吗?可是屋里只有她和伊不拉音两个人啊。
神秘男人:“我看你看得很清楚,阿依古丽,你辜负了我的期望。”
阿依古丽到底是训练有素的特工,她马上分辩出讲话的声音就来自花纹密布的墙毯,她明白了,那里面一定安装了摄像探头,探头后面肯定是个密室。她立刻把目光投向那里,虔诚地说:“老师,请宽恕学生的错误。”
神秘男人:“你的实习期快结束了,我对你的工作进展不满意。”
阿依古丽:“我一直在努力接近对象。”
神秘男人:“我不希望你再纠缠什么私情,你的任务是尽快获得南疆公安局的信息中心库规划蓝图。我们要尽快入侵他们的系统,使系统瘫痪。”
阿依古丽:“这需要时间。”
神秘男人:“我的耐心有限。”
阿依古丽:“我知道。”
神秘男人:“我需要提醒你:在战斗中,注意力和纪律能救你的命。我相信你还没有忘记我在课堂上的教诲吧?”
阿依古丽:“是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