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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漠:“我理解你的难处。”
钟成:“在怎么用他的问题上我真的很矛盾。他确实是个人才,唉,要是普通家庭背景就好了。”
陈大漠:“钟头儿,别为难了。不是有两个指标吗?让艾力跟他一起下去。”
钟成:“跟我想的一样。”
钟成:“大漠,你总是这样善解人意。”
陈大漠:“我去通知艾力和王路。”他转身出去了。
艾力正在公安局院里用鸡毛掸子掸越野车上的灰尘呢,这会儿,他歪戴着帽子,嘴里吹着欢快的小曲。
陈大漠见状喊了一声:“艾力!”
艾力马上把帽子拉正,双腿一并拢:“到!”
陈大漠本想说“你的帽子是怎么戴的”,但艾力已经纠正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便问:“车收拾好了吗?”
艾力郑重地回答说:“好了。咱们什么时候用车,这辆车就突突突开走了。”
陈大漠:“钟头儿准备让你和王路跟着巡视组下乡,有问题吗?”
艾力:“啊,美差啊。多长时间?”
陈大漠:“个把月。”
艾力:“那就是说,我要离开亲爱的喀什一段时间,可是那些天天想着我的漂亮姑娘们怎么办?没有我,她们可怎么活啊?”
陈大漠:“行了,别没正经了。最近在外面打架没有?”
艾力摆着手说:“不打了,不打了,现在快找老婆了,不能再打架了。”
王路正好走过来,他笑着问:“艾力过去老打架吗?”
艾力:“我爷爷惯的。”他得意地竖起大拇指说:“我爷爷在家里是这个!他在家,谁都不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小时候爱打架,一会儿把左眼把肿了,一会儿把右眼打黑了,都是我爷爷给我用热毛巾敷下去的。我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我爸爸发愁,我能干什么,说我要是到了社会上,不出一年,就直直地进监狱了。但我爷爷不这么认为,他说,我孙子不是狗熊是英雄,他宁愿跟人打得鼻青脸肿,也没说过一句软话,送他去干公安,他一定是个英雄。就这样,我爸走后门,才送我进了公安局。”
陈大漠评价道:“目前来看,你没少给我惹事,但大事上还不糊涂,过得去。”
陈大漠对王路说:“我有事要跟你说。”
两人回到队里,陈大漠严肃地说:“现在有件重要的事需要你和艾力去做。”于是,陈大漠把巡视组下乡的事告诉了王路。他特别交待:“下乡的主要任务是搞好反分裂宣传,对你个人而言,还有一项要紧的任务,那就是继续踪‘黑鹰’,争取找出接头人。”
第四篇第九章(4)
四
亚力坤看上去更像个街头二流子,这个形象使他周围多了许多社会渣子之类的人物。亚力坤常常混迹于其中,得到一些高科技手段所无法获取的心理情报。
这天,他向钟成报告了一个值得注意的动向:伊不拉音最近很活跃,他频频出现在各个清真寺,向穆斯林们煸动极端宗教情绪。
钟成:“他都说什么?
亚力坤:“他要求信徒们每日要做五次奶玛子,不做就不是伊斯兰教徒;要求他们都要学阿位伯语,抵制汉语;要求他们觉醒。”
钟成:“这些言论并不过激啊。”
亚力坤:“这些言论是他在台上说的,但在私底下,他却煸动信徒们说:新疆的伊斯兰信徒为什么没有其他伊斯兰国家富?那是因为新疆的石油资源被共产党占有了,被汉人抢走了。他还煸动:惟有《古兰经》是至高无上的,全体信徒要靠伊斯兰教改变命运。”
钟成轻蔑地说:“我就知道他终究要跳出来的,他熬不过我们。他也不可能再等下去,再等几年他就得入土了。”
亚力坤:“怎么办?就凭他的反动言论,咱们也可以监控他。”
钟成摇摇头:“他的身份太特殊,没有上级的允许,不能控他。”
亚力坤:“可是他利用宗教来盎惑煸动民众,比实施单纯的暴力恐怖行为还可怕。”
钟成:“我比你更清楚此人,他是个坏到骨子里的人,跑到境外去的恐怖组织头目阿力木就是他的弟子,前几个月被咱们干掉的境外来人卡斯木也是他的弟子,就凭这,咱们也有理由收拾这个老东西,可是,要收拾他,得拿出确凿的证据,不能给舆论监督留下把柄。就算咱们现在抓住阿力木,他会辩解说:我信仰的是宗教,不是伊不拉音本人;伊不拉音阿吉是替安拉在说话,他代表的是宗教。伊不拉音这个人的狡猾之处,就在于他不仅披着宗教的外衣干坏事,而且身上披着“政协副主席”这件红色外衣,在暂时期内为所欲为。我很清楚他的存在给南疆带来多么大的隐患,但要除掉他咱们不仅需要斗智斗勇,还需要时间。”
亚力坤:“可是时间不能拖得太长,他昨天竟然去了民族大学。”
钟成:“民族大学?他去哪儿干什么?你要跟进这事。”
亚力坤:“我会的。”
第四篇第九章(5)
五
钟成拨内线,请买买提明副局长到他的办公室来。
老买坐下后,钟成把亚力坤报告的伊不拉音的最近动向叙述了一遍。
老买的态度是:“这个人非控不可了。”
钟成:“跟我的想法一致。”
钟成:“老买,出租车那个案子之后,南疆安静了三个月,我心里怎么不踏实呢?按一般人的思维,平静是好事啊。可咱们是警察,警察当然有警察的思维方式,我恰恰认为这不是好事。”
老买:“钟头儿,咱俩还真想到一块了,我也在琢磨,这过分的平静,也不正常呀,这不符合敌人活动的规律。”
“那你说说看,敌人的活动规律是怎样的?”钟成饶有兴味地问。
老买思索着说:“境外指挥、境外派遣、境外培训,然后回到境内行动,这一规律不会有变吧。前段时间,境外的敌人异常活跃,从情报上反映,西方某大国有个什么自由基金会,决定每年给新疆的民族分裂组织提供四百万美金。敌人要这么多钱干啥?不就是要在国内搞点事吗?我觉得,下一步,南疆肯定要冒泡,至于哪儿会冒泡,我心里也没底,正想跟你说说这个件事呢。”
钟成点头说:“不错,是想到一块了,你觉得,咱们应该怎么办?”
老买:“我同意你前段时间提出的:主动出击,露头就打。”
钟成:“而且,中央已有明确指示:标本兼治。”
老买:“我觉得咱们南疆的情况跟内地不同,咱们的对手是暴力恐怖分子,是需要消灭的敌人;而内地的警察面对的多半是刑事犯罪嫌疑人,抓人要讲证据,应该区别对待。就拿伊不拉音来说吧,你我都知道他是啥人,可是因为他是内部人,咱们有纪律,不能实现‘露头就打’的原则。然而,如果他的问题解决不了,势必影响到咱们今后的打击力度,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先打掉他。”
两人商谈半天,最后决定,以钟成的名义,向公安厅长南振中拟写一个专题报告。
老买离开办公室后,钟成提笔信手写下报告的题目:《一个必须认真侦控的危险人物》。他在报告中说:“经过近期侦查,发现了很多问题,可能要发生一些大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呢?我认为与这些事有关的一个焦点人物伊不拉音阿吉是一个必须认真侦控的危险人物,假如,敌人近期正在酝酿制造什么大的阴谋活动的话,这个人物是最危险的。”他希望厅长能同意南疆警方正式侦控伊不拉音。
第四篇第九章(6)
六
南厅长当天下午就看到了钟成的报告,他挂通了钟成的电话后,真诚而谦逊地说:“钟成啊,我想请你马上来一趟,给全体厅党委委员们补补课。”
钟成急忙说:“厅长,你言重了。”
南振中说:“如果不补这一课,我怕万一哪天,接二连三地出大事,大家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
钟成连夜启程,当天夜里,他乘做的飞机降落在乌鲁木齐,南振中派秘书把钟成从机场接来,先安排他到食堂去吃饭,那时,自治区公安厅的六名党委委员都在会议室里等钟成呢。
钟成快速吃了碗拉面,然后饭碗一推,进了会议室。
看见钟成一脸汗水走进来,南振中把水杯一顿,离开了座位,他觉得这样讲话更放得开。他说:“同志们,今天是星期天,但新疆的警察什么时候有过休息日?我特意请钟成同志到这里来给咱们上一课,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他在最基层,了解的情况最直接最深入;因为我也刚从基层上来,可以发表一些真实的见解。他掌握的是咱们南疆的事,我认为,南疆的事就是全新疆的事,全新疆的事就是全国的事。只有站在这个高度和立场来看问题,我们才会有强烈的责任感。”
厅长宽广的胸怀令钟成感动。厅长重视南疆的程度,也令钟成肃然起敬。
钟成把南疆最近半年发生的事以及他自己对伊不拉音的看法谈了谈。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总之,南疆这几个月平静得不对劲,有点异常。平静的背后,肯定跟着什么大动作,现在伊不拉音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我更觉得要出问题了。”
一个党委委员问:“南疆无战事,难道这不是大家的愿望吗?天天听到枪声就正常吗?”
钟成反驳:“南疆无战事,全疆无战事,那是全国人民的愿望,但这现实吗?不现实,我认为,南疆无战事是暂时现象,敌人不可能不搞活动,近期不搞,以后肯定有大动作。当然,这并不是说我盼着南疆出事,我这是根据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