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玑。”
“那是我们无所顾及呀。”我说,“我想等我们长大了,估计就不会再这样了,因为知道有很多词会有更多的含义,而且更能了解祸从口出、多说多错。别以为我们都是傻子。”
“那还不是你逼的?”孔雀说,“我才是内向的人的,现在倒让人说我一点也不含蓄。”
“噢?那你给咱也来个内秀点的呀。”我笑。
孔雀被我封住了嘴。沉默无语,低头摆弄脚下的一朵野花。
我笑了起来,得意地说:“怎么着,开始入戏了?要不要什么‘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人比黄花瘦’地低吟两句,更能像背景音乐似的烘托你的高贵和多愁善感呀。”
“周末,”孔雀瞪我一眼,“你这样寒碜人会伤到我的。”
我一愣,连忙道歉说自己这是上了瘾,说着说着停不住了。蔺猴也来帮我解脱说我整个一个嘴长痔疮。
孔雀仍在气头,她对我说:“在你眼中,我真的是那种‘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弱者吗?真的是那种‘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的娇小姐吗?你认为我不苟言笑便是因为我‘永夜恹恹欢意少’?我为什么就非得表现得没心没肺、嘻嘻哈哈才能让你不再那样嘲笑我?我哪点你看不顺眼了……”
我也被说急了:“你干什么呀这是,说了你几句又没有含沙射影地指你就是不知‘庭院深深深几许’的闺中寂寞者,你大可不必因为我的口无遮拦而‘笑渐不闻声渐悄’!我能干涉或者根本就在试图改变你吗?我的天呀,真是‘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你什么样我管不着的,但你也不用‘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把这个总放在心上,挂在嘴上。”
“哼,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才不会呢!我会有那种不必要的‘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的担心吗?你以为你是谁?”
“哈,你要不是‘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为什么回回说我欺负你了?我从来没有嘲笑过你,再说了,我怎么能要求你和我一样呢?我还怕你‘学画鸦儿犹未就。眉尖已作伤春皱’呢。”
孔雀还要和我吵,这时候白自涓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按在老刚的肩膀上:“哎呀,笑死我了,肚子好痛。他们——他们平常也能用诗词吵架吗?”
“何止呀,”老刚说,“还有用《三国演义》里的章回题目对骂呢。”
被他们这么一搞,我和孔雀都失去了吵架的兴趣。毕竟,我和孔雀是好朋友,而且嘴上骂得再凶狠,心中也没有记恨过对方。我们停下来,相互对视着,突然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28
野餐是在山顶进行的,我们大家坐在草地上,把各自从家中带来的食物放在了一起,谁喜欢吃什么就拿什么。现在想来,那时的同学们彼此间的友情真的没有半点虚假,并非故意的做作,大家的确把好吃的留给了别人。白自涓拿着一块面包,慢慢地啃着,嘴角洋溢着甜甜的微笑向我们看来。我看着她:“什么?”
“噢,”她索性放下手中的食物,对我们说,“我还是那句话,你应该写小说。现在就开始练笔……”
“算了算了,人家作家也不是后继无人,我就别再给人家添堵了。”我说,“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谁也不容易。”
可孔雀却说:“我……老师,我倒希望尝试一下……”
白自涓说好呀!大胆地写吧,不要有任何负担,你就是你的读者,别人是在看你的东西,不是你在求他们看,所以保持你的个性,读者们爱看不看……
“就是的,”蔺猴说,“日后,我见了朋友,拿着本书——嗬!孔雀,这是我朋友,我们打小就认识!”
“我写东西,也不是为了发表的……”
“别呀,那你写它干什么?”我说,“不给稿费,我才不干呢?我又没有当它是我的生命我的事业,写作,不就是一种谋生的手段吗?”
“行!这话我记住了,等日后你真的写了书,我一准给你的读者卖了你——这小子不是个东西,他根本就不严肃认真。”蔺猴笑呵呵的说。
“那好呀,”我吃完东西,从旅行包中拿出一副牌,“到时候我只管写,而你负责我的包装吧。”
哈哈,人生。其实人生是挺有意思的一本书,小时候的一些话和一些想法,都是日后故事延续时的伏笔。当时在场的诸位,几乎没有拿我的话当真,根本就不相信我会写出东西,更不会相信蔺猴能帮助我。可事实上呢?我不得不说,我写的几个故事如今有些真的压在蔺猴手中——他现在当起制片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生命的历程总爱和你开玩笑,一个看书都会头疼的小子,如今却能写它。现在我还没有完全相信这是真的。那天关于我的未来我好像就说了这些,因为下面我记得我们要打牌,可那次却没有玩成。
一个女生跑了过来:“白老师,不好了!他们几个男生钻到狐仙洞里去了!”
我们呼地站了起来,白自涓连忙跑去问具体情况。我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老刚和几个人确实不在我们中间。都是一路上的那几个故事闹的,这几个人该不会真的钻进狐仙洞吧?
要知道……要知道!我和嘉嘉、老驴的失踪,与那洞有着密切的关系!那里绝对不是一个好玩的去处!……
第三部分 一次成名的好机会第15节:一颗红心
29
我们已经冲到了狐仙洞的门口了,到现场的时候,还有同学大声地向内呼叫他们的名字。当时我有些乱了方寸,这让我很生自己的气,因为至始至终我一直以为我会“处变不惊”的,没有什么能让我周末在任何时候,变得无计可施。但事实上,我看着像被拔下了脑袋、仍在四处乱爬的蚂蚁一般手足无措的同学们,发现我竟然和他们毫无区别。
白自涓似乎还沉着些,她不像其他人那样发出慎人的尖叫或者无奈的叹息。没有人可以再次盲目地进去寻找失踪的同学们,因为他们已经体验到了其中暗藏的危险。
“他们进去多久了?”
“大约有二十到三十分钟,刚才听完周末和孔雀吵架后,没有野炊,他们几个就进去了……”一个碎嘴子唠叨着。
白自涓没等他说完:“曾经传来过呼救的声音吗?”
当时在场的几个同学相互对视了一下,看来他们吓坏了,其中一个还算沉得住气的回答:“没有,但是我们听到了……”
“什么?”
“叫声……好像是狐狸的叫声……”
我似乎从突如其来的麻木中苏醒过来——这要感谢少年时我总是打架,从而练就了一身胆量——,对两个腿脚利索的喊道:“你们马上跑到附近找本地人帮忙!一个领他们过来;另一个打电话报警。蔺猴!你知道老刚他哥哥的去向,到公路上拦车,一直找到他哥为止。”
大家分头行动。
我从附近迅速地找来一些干枯的树枝,用藏在口袋中点烟的打火机点着。然后随手把铺在地上用做野餐凉席的桌布撤了起来,撕成条状再拧到一起,这样我得到了一条长约十三米的“绳子”,我拿起一根“火把”来到了狐仙洞口。
白自涓一把拉住我:“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救他们!”这是一次成名的好机会。
“你疯了?!太危险!”
“危险?”我仍很机智,“谁危险?是几个可能已经窒息随时都能丧命的中学生?还是他们那位领来采风却疏于监护的老师?”
我挣脱白自涓的手,向洞口走去。白自涓这次没有拦我,却在“绳子”的末端把另一头绑在自己腰上。“我只能这样保证你的安全了。”她冲我喊。
这时孔雀也冲了上来——“我的天,我们班的男生都死光了吗?居然要女生来施行救援计划!”我看孔雀也帮白自涓拉“绳子”,便忍不住大喊。
于是才有几个“胆大”的上来,我赌气地喊道:“不用了!洞内很可能没有空气,而且是密闭的,人多了反而更危险。”
就这样一耽误,已经有几个女生“挫”出来了新的“救生绳”,我把其中一头再捆到自己身上,手里拿起了另一头,如果老刚他们已经昏了,我只有用它把他们拖出来了!
30
我必须向大家说实话,我曾经的确去过狐仙洞内,和嘉嘉、老驴。上次去我们纯属是好奇,为了探险。事实上,我在车上同我的同学们讲的,是我亲眼所见。这件探险的事情给老刚他们说过的,所以才引起了他们的兴趣。如此,他们如果出事了,我难逃内心的谴责。当时我还小,很在乎那种光明磊落的做人,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不允许自己逃避——就算我不说,别人也不可能知道,我也不能原谅自己。
我踏入狐仙洞的第一脚,就滑了一跤。于是我听到身后震耳欲聋的尖叫。我本想回头骂人的,可是没有兴致了。我爬起来继续走,洞口逐渐离我远去,回头看是,白自涓和孔雀已经进洞了,她们挡住了外面的光线。
我必须保证我手中的火把仍然燃烧,因为它不光能给我照亮前面的路,更能及时反馈洞中空气的质量——在我未曾察觉氧气不足前,它就会灭掉。
白自涓和孔雀在我后面拉着我,恐怕我会遇到危险,但是我却知道,前面除了一个大约三十度的转弯之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