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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玲珑-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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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
  〃我找夏早早。〃接电话的人说:〃好啦,您等着啊,我这就给您叫去。〃当那人一走,梁秉俊就把话筒放下了。他证实那个小姑娘还活在世上,就达到了目的。后来,当他越来越深入地介入了〃血玲珑〃的行动计划之后,他就更把寻找神医,当成了最大的嗜好。
  有一天,他在长途汽车上,听到一位乘客对另一位乘客说:〃我知道一位神医。〃
  梁秉俊立刻把耳朵内的神经,像雷达一般,转向了这位满脸络腮胡子看起来脏兮兮的乘客。虽然他的心里,对神医已经麻木。
  络腮胡子旁边的秃顶男人说:〃这年头,神医多了去了。〃
  梁秉俊暗暗赞同秃顶的话,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认真地接收络腮胡子的信息。
  络腮胡子说:〃神医和神医可不一样。就和女人和女人,味道不一样。〃
  男人共同的笑声。然后秃顶男人说:〃谁不一样?女人?
  还是神医?〃
  络腮胡子说:〃女人是你自己的事。神医才是大伙的事。〃
  秃顶男人说:〃嗨!神医,不一样在哪儿啊?〃
  络腮胡子说:〃不一样在啊,这神医,什么病,都能治。〃
  听到这里,梁秉俊就是耐性再好,求医之心再切,基本上也就准备封闭自己的耳朵了。
  他想,那位秀项男人大概也有话说。果然,秃顶人擤擤鼻子说:〃我就知道是个骗子了。天下哪有什么病都能治的大夫呢?什么都能治,就是什么都不能治。样样行,样样松。
  这样的骗子我见得多了。骗钱罢了。〃
  梁秉俊很赞同秃顶男人,看来,他的头发不是白白掉光的,有些的确是换成了智慧。
  没想到络腮胡子说:〃猜错了,你。他根本就不要钱。全看一时的心情。看你顺眼了,才给你治。要是看你不顺眼,给多少钱,也不治。没商量。
  梁秉俊来了兴趣。
  秃顶男人的耐心和好奇心,比梁秉俊要差,撤吻说:〃越说越像是个骗子了。什么看你顺眼,无非是看你病得不重,精神疗法,给你点药粉糊弄糊弄。要是病得重了,他也就看你不顺眼了,根本不给你治,省得自己丢人现眼。那点弯弯绕,不用想我就明白。〃
  络腮胡子说:〃老哥,别的事我都跟你,可这事,您还真说差了。他看着顺眼的病人,不是轻病人,轻了他还不给你看呢。说,得得,就你这病,爱吃,就随便吃点什么药。不爱吃,就什么药也甭吃,对付对付也能好。用不着烦我了。送上门的钱都不要。他看得顺眼的病人,非得是重病,疑难杂症,越重他越来兴趣,说这才有点意思。他说,我就盼着大伙都得癌症,到那时候,就知道我这疗法的厉害了,可以拯救黎民……〃络腮胡子说得性起,声音越来越大,全车厢的人,都屏住了气,听得津津有味。
  秃顶着来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屑地说:〃别把他吹得那么神。我就不信。哪个骗子都会来这一套,嘴上的功夫。〃
  络腮胡子看来社会位置比秃顶低,见话不投机,就不再免费替神医做广告了。打着圆场:〃嗨!
  他那么一说,我这么一学。但愿咱们一辈子不和他见面。说明咱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哈哈……〃
  于是两人开始扯其他的事。
  络腮胡子下车的时候,梁秉俊也站起身来。车上穿制服的眼务小姐说:〃这位先生,您还没到站呢!〃如今,豪华客车为了争夺客源,实行民航式的服务,除了给送水,也知道旅客的目的地,态度很关照。
  梁秉俊头也不回地说:〃我提前下车了。谢谢你。〃
  这是高速公路的一个休息营地。梁秉俊走到络腮胡子面前说:〃我有一个亲戚,得了重病。我很想到您说的那个大夫家里求医。您能告诉我他的地址吗?〃
  络腮胡子打量了他一眼说:〃那位大夫姓夏。我告诉你他家在哪儿,可是他不一定在家,经常叫外国人给请走。你知道,中国的好东西,从八国联军那会开始,就保不住,常常就叫外国拿走了……〃
  梁秉俊谢过络腮胡子。
  地址是一个中等城市。
  一座商号楼,破败如废墟。你很难想象在这里住着一位神医。梁秉俊虽说见多识广,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古训,也对在如此很琐的地方,能生活着一位旷世神医,表示存疑。
  走廊堆满杂物,只能侧身而过。粱秉俊不禁想,要是失火或是地震,这座房屋的人,谁也跑不掉。依着门牌找到一扇禁闭的防盗门。他按响了门铃,许久许久没有人呼应。他不泄气,过了一会,又开始下一轮操作。然后,休息一下,继续……为什么要在无声无息的情形下,不断地劳而无功地按门铃呢?梁秉俊是因为绝望。人在绝望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做很没意义的事情。
  在他马上就要放弃的时候,门开了。一张光洁无须近乎女人面孔的老年男人,出现在防盗门后,嘿嘿笑着说:〃你这个人,真有恒心啊。按了这么半天,你就没想到这里根本就没人吗?〃
  梁秉俊凭着侦探的敏感,确认他就是夏大夫。他恭恭敬敬地鞠躬道:〃夏大夫,我想到了里面可能没人。可是我还得按下去,因为找到您,是我女儿惟一的希望。〃
  夏大夫听了此话,两眼放光道:〃这么说,你女儿快死了?〃
  梁秉使真恨不得如地上阵口唾沫,居然有这样的大夫!
  虽说夏早早不是自己的女儿,也没有人这么说话的阿。但他顾不得计较夏大夫的讲话风格,连连说:〃是。是……快不行了……〃
  〃好!快不行了,好。好吧,那你就进来吧。我最怕就是那些小来小去的病,烦人。有病就得像个有病的样,让人治起来也痛快。〃夏大夫算是用这种奇怪的考核方式,认可了梁秉俊的求医资格,打开铁门,放他过去。
  梁秉俊心里苦笑道:看来这个大夫,也够天真的了。他对来客进行的测验,实在和安全没关系。
  若是谁想打劫他,轻而易举就可骗开铁门附。又一想,也许吉人自有无助,或者说,他修有金刚不坏之体,或是有上好的刀枪红伤之药,因此无惧,也说不定啊。
  进得门,梁秉俊庆幸自己身材较薄,且距上顿吃饭时间已很遥远,因为窄窄的门厅里被瓶瓶罐罐占据了大半,入室的人,只有尽量将肚皮细向脊椎骨方向,才得以通过。梁秉俊不由得想;若是一个胖子得了病,怎样求医呢?单是进门这一关,就得被淘汰。但是马上他就想通了,因为夏大夫只看临终的病人,熬到那时候,基本都是皮包骨了。若是急病,根本赶不到夏大夫这座封闭严实的铁门前,也早就来不及了。
  客厅里,从地面到空间,也是摆满了瓶瓶罐罐。到处都是肮脏的玻璃器皿反射出的友光,好像到了早已废弃的上个世纪的中学实验室。而且没有医疗机构常见的白色,也没有医院里无所不在的来苏水气味。当然了,医生的家不必布置得如同医院,但是这也和想象中的神医相距太远。好在梁秉俊形形色色的骗子见得多了,虽然失望,脸上的神色还算安然。惟一能表达出好客气氛的是,在靠墙的床下,有两只破沙发对面摆着,中间横着一只茶几。茶几上面有一只小小的茶壶,小到只够一个人独斟独饮。
  〃说吧。谁病了?你女儿?你女儿多大了?〃夏大夫倒是不啰嗦,开门见山。
  〃十二岁……得的是……〃梁秉俊刚想细说,夏大夫打断了他的话,说:〃嘻嘻,你才多大啊?
  怎么就有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是替别人问的吧?再不就是娶了大龄女子,她抱来了一个油瓶?
  那你一个做后父的,是不是也关心太多?她亲妈干什么去了?〃'梁秉俊这个气啊,这算哪路郎中?讲话连点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他怎么不配点治神经症的药,先给自己灌上一大碗,别这么胡说八道!但另一面,梁秉俊又不得不佩服这个看起来像太监一般的医生,有着超人的敏感和判断力。在某些方面,他的思维近似一个优秀的侦探。只是,侦探不到必要的时刻,他所想的,深深地埋藏在心,但此位夏大夫,嘴巴好像连着脑屏幕,脑子里想到什么,舌头就同声传译出来,故而他只能这般穷困潦倒。您看到过哪个大人物,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呢?
  梁秉俊浮想联翩,在电光石火的瞬间,做出了以上的种种判断。可当务之急是夏大夫在相距不到一尺的距离内,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等着回答。梁秉俊想,我一向长得老成,如今在外面奔波,一脸的沧桑,他也是胡乱一猜,索性来个宁死不屈。便咬着牙说:〃我就是给自己的女儿寻医问药。我是早恋早婚,还有未婚先孕,都赶一块堆了。
  夏大夫看来信了梁秉俊的话,或者说是不信,也没有情绪再做追究。反正他通过这种谈话,知道了来者对病人的感情和了解,都是第一等的,这就足够了。
  〃哪儿不好啊?〃夏大夫接着问。
  梁秉俊又犯了迟疑说病名,本不是什么难事,但这阵子求医问药的经历,让他长了心眼。当着中医,您最好不说西医的病名,更别提病人作过手术什么的经历,大夫不爱听。觉得你不相信中医,得了病,都一窝蜂地先看西医,到了死马当活马医的时候,才找到中医。没有人愿意把自己当成给死马看病的大夫。可你要是看西医,那他们更不乐意听你看中医的经历了,门户之见更是猛烈。闹得看病也好似女性的贝节,有个〃处女诊〃,你得从一而终,要是半路上改换门庭,就得受歧视,意味着你求医心不诚。他做医家的,就可以奚落你,讽刺你,也可以礼尚往来地对你模棱两可不专一。
  面前这位夏大夫,你判断不出他是中医还是西医。看他这到不修边幅不请世故的模样,好似一位桀骜不驯的中医。但屋里明显属于现代医学的烧杯和玻璃器皿,又强烈地提示他有西学的背景……
  难啊。看来,押一宝吧。
  梁秉俊说:〃病在肾脾。说是肾水干涸,脾不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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