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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情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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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他是一个读不透的人。与引导但丁的维吉尔不同,引导张维的易敏之却是在培养自己的对手。年轻气盛的张维还难以真正理解和接受易敏之那样的心境,只有等到后来退向内心审视自我时,才彻悟易敏之后半生不著述的缘由。所以与自己的导师论战,也就成了张维精神与思想发展避不可免的一环。    
    在《非常情爱》中,数字“三”有着特别的意义。小说本身被分为三部;张维与导师易敏之下棋,接连下了三天,每天下三盘;他写批判导师的稿子,三易其稿,最后完成了让人击节赞赏的绝世之作,却又自己烧了。他对导师学术观点的批判得到导师认同,标明进入了王国维所说学问的第二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后,他与刘全贤交锋,进行学术打假,与林志高和刘全贤算账,都成了他走向颠峰之后势所必至的华山论剑。但是这也并非张维精神追求的最终目的。医院悟道,标志着他向新的境界的进发。外部世界的否定,源自对自我内心世界的肯定与坚守,随着求索的深入,开始走向自我的否定,紧接着又经历了自我否定之否定的阶段,黄河边大学里的反思,使他终于重新回归到自我。禅宗有段公案,讲参禅悟道的三个境界。第一层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第二层是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第三层是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用之观照徐兆寿在其“非常系列”中描述的人生轨迹,正相契合。《非常情爱》中,作家处处有意点出人生精神境界三个层次的变化,实与浮士德经历爱情、事业、古典主义等几大人生历程,印蒂经历儒释道各方追求功效相似,无非是以此展示小说主人公精神探险的历程,经过炼狱到达天堂的彻悟。    
    “尼采把所有的权威都打倒之后,他觉得把上帝也打倒了,也就是说把过去时代奉为真理的偶像推翻了。再也没有了偶像,再也没有了束缚,真正的自由应该说到来了,然而,在没有了外在集体偶像之后,个人的意志便被树起来了,于是,自己做了自己的上帝,可是结果呢?人仍然逃脱不了终极的寻问,于是有一天,就得发疯,就得自杀。这难道不正是他那段时间的心路吗?春天又来了。易敏之的书稿一直放在桌上,有些篇章他几乎能背下来。远离北京后,他也能够真实地客观地来看易敏之了。有一天,他在日记中这样写道:易敏之是我走过的一座大山,现在我终于翻过了,而最后一座山便是我自己。”    
    人性本能欲望的骚动与放纵,寻求个人世界本来意义的迷茫,以及两者交织在一起造成的巨痛,成了张维那颗永难满足的心灵骚动之因,而痛苦根源与其说是来自物与肉的饥渴,毋宁说是现实总让他在得到的同时发现真正寻求的对象永远在别处,与浮士德一样,一个永远不满足现状的进取者的形象。如果换一角度看张维每次超越对象的历程,可以看到每次经历都表明他是局外人,属于体制之外的异端,就像比丘尼一般经历人生诸般阶段,看破人生红尘冷眼,作家在这个人物身上寄托的意蕴不可谓不深广。对一个思想者来说,真正的威胁并不在于现实生活中的爱情或事业,而是背后的信仰,对某种生活意义或价值的坚守。在为主人公探索之途铺路时,作家不无将先验的理念做了叙述中心之嫌,人物成了实现作家理想胸怀的道具,小说中的其他人物在某种程度上又变成了张维的道具,这种叙事策略的运用,总的来说,也就使得《非常情爱》显露出浓厚的理性浪漫情怀。张维虽然在生活中时时有局外人的体验,像一个精神的流浪儿找不到自己的归宿,但是却从没有卡夫卡笔下的人物那样走进荒诞,后现代的异化人性体验与之无关。张维感受到的人性隔膜,是来自对个体优越性的确信,对别人缺陷及低劣的洞察,以自身的聪明睿智揭破世人的庸俗琐屑,看透体制的种种弊端,要与人性的丑陋宣战,在麻木的人群中维护精神的尊严与人性的本真,所有这些都表明,张维是理性启蒙的代言人形象。    
    


关于本书历经阵痛,终于出炉

    继问题小说《非常日记》和《生于1980》之后,中国青年出版社于近日隆重推出徐兆寿的又一部问题小说《非常情爱》。据该书的责任编辑晓文讲,这部小说是两年前交到出版社的,因为争议较大,几经审读,几经曲折,前后修改了六次,从原来的五十三万字删减为目前的二十六万字,她希望这本历经阵痛之书能够经得起社会的检验。据说,作者在修改过程中也患上了严重的腰椎病。他说,为这本书他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中间有好几家出版社曾向他索要此稿,但在晓文编辑一再的坚持下,他还是选择了中国青年出版社。    
    《非常情爱》写的是一代人的信仰问题。据作者讲,小说主人公张维的原型取材于已故天才诗人海子,又与海子大不同。作者基本上没用海子的任何生活素材,只是取用了部分心理和文化活动素材。张维跟海子一样,上的是中国最好的大学,沉迷于诗歌和哲学中,企图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文化王国,但他一次次遭受打击,数次退学未遂,便走上了自杀的道路。在几次自杀未遂后,他的老师和周围人都行动起来,要拯救这个天才,却不知张维要拯救的是整个世界。小说围绕“拯救”与“被拯救”这个主题,描写了很多口是心非的大学教师形象。    
    和《非常日记》一样,初稿写完后,作者给周围的一些朋友和大学生看,征求他们的意见。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本书不胫而走,在兰州地区的大学校园里暗暗流传了两年。兰州大学和西北师大一些研究生还写了书评,后来,稿件传到复旦大学和上海大学的博士生中。几乎所有看过这本书的人都认为,这本书才是真正让人震惊的奇书,是徐兆寿近年来最好的作品,也是近年来文坛少有的好小说之一。    
    


关于本书一枝寒梅独傲雪

     ——读徐兆寿的小说《非常情爱》    
    诗者,在一定意义上是人类精神的殉道者,海德格尔曾说:“凡没有担当起在世界的黑暗中对终极价值追问的诗人,都称不上这个贫乏时代真正的诗人”。'1'自从屈原《天问》以来,中国无数诗人巡着其足迹追问人的终极问题,坎坷而行,以啼血之笔谱写生命之歌,而诗意的浪漫中浸满了难以言说的凝重。尽管他们呈示给世人困惑与焦虑的脆弱面,然而“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坚韧使他们命定要成为俗世中的英雄。就如80年代中期,海子以殉道者的身姿演示追问终极的仪式,以死亡印证关于生命的言说。    
    徐兆寿的《非常情爱》向读者展现的正是当代“诗人”的命运遭际。小说以张维的情感经历为依托塑造了一个“思想者”,主人公张维尽管与海子有不同生命经历和人生结局,但思想的契合使他们有共同的精神气质,同样为生命的悲苦忧乐慨叹、伤怀。对于张维,他自始至终的困惑都来自灵魂有无的思考,其理性徘徊于生与死的断层之间,生只是给他提供了思考的时空,而“生之后”——死才是他追求的终极。徘徊于生死之间的思维困境使张维难以正视现实,而只能通过极端、超前的行为宣泄内心的纠葛。当现实人等以日常规则衡量张维时,他的特立独行显得格外怪诞和荒谬,这使张维体会到了众叛亲离的苦楚:同学、恋人、老师们异样的目光刺激着他的神经,甚至在思想上与他最为投合的诗友也逐渐难以容纳他“超前”行为。张维被人们视为疯子,然而在他的眼中,其他人游离于自己的规范之外才是真正的“不清醒者”,这一错位让人想起鲁迅《狂人日记》中的“狂人”,透过两者一致的思维,我们仿佛听到赶夜路时莫名的脚步声,让人惊颤更让人警惕。现实的种种迫压着张维,使他一次次陷入绝境、一次次自杀未果。张维的自杀导源于追寻过程中意义的缺失,其决绝反衬着他内心的痛苦,但从另一角度分析,张维的自杀尽管有着悲壮的一面,却也不无怯懦之嫌,毕竟真正的“思者”应该于困境中体现坚毅,而不是以生命的完结显示绝望。如易敏之所言“自杀的确是一种勇气,的确值得人钦佩,但是,我同样认为,自杀是一种不成熟的表现,是一个人在没有探知生命奥妙时就放弃的软弱表现。”冷静审视张维的自杀,作家决不是单纯在显露诗人的“怯懦”或悲壮,其深意在于,一方面通过“自杀”未遂消解了张维行动的意义支撑,另一方面通过诗和哲学的宏大奏响生命的悲歌,在张维每一次接近死亡时震撼他的心灵,也使读者能够在生与死的断层中约略体悟到一些生命的终极意义。因此,受到生命启悟的张维在行动失去意义后并没有走向虚无,反而在探询生命之途中走得更为坚定。    
    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张维可谓一个精神界的“寻路者”。“寻路”主题一直是现当代文学作家关注的焦点,由五四时期知识者寻求个性解放的道路,到30、40年代革命者寻求社会解放的革命道路,再到80、90年代物欲横流的现实下有识之士寻求精神发展之路。这一主题的发展不仅显示了历来知识者的心灵轨迹,也暗合了中国人在20世纪的精神发展的轨迹。这类小说的一个共同点即是描写人物的孤独与叛逆。他们都因行为和思想的“异乎常人”而成为众人睥睨的对象,他们几乎有一个命定的结局:发疯或死亡,这样的身份标识使悲剧结局成为“寻路者”的宿命,如鲁迅小说中的狂人亦或魏连殳,茅盾《蚀》三部曲中的诸多知识者。徐兆寿的《非常情爱》在这一点上有所突破,他脱开了已经定型化的叙述模式,而以主人公张维迷途知返的迥异结局拓展论“寻路小说”的领域,结局的转变显示了新时代作家于思维层面的变化。随着科学、物质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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