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热门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2007年第6期-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以革命为观照对象的作品,不论其革命主题有何种变化,作品在情节设置、语言表现手法等方面都表明,它们与悠久的俄罗斯文学传统和虔诚的宗教情感之联系始终存在。 
  较之于革命,宗教同苏联文学的联系要复杂得多。受意识形态的影响,宗教在苏联时期基本上是被否定的,但宗教性深深地渗透在俄罗斯民族精神中,这就注定了俄罗斯精神的重要表达手段——文学创作——必然与宗教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宗教精神的艺术显现——苏联文学与宗教》(王志耕)一文开篇即指出,早在革命前夕,造神论和象征主义就分别通过否定旧神、塑造新神的喻指性意义构造了新的宗教形态;十月革命后,尽管作家们有意在作品中回避宗教,但它还是以其变体与革命隐性地结合在一起,主要表现为“圣经神话原型功能”在文学中的广泛应用,勃洛克的《十二个》、绥拉菲莫维奇的《铁流》等作品中的一些人物及情节就是以圣经神话为原型创作的;三十年代后,随着以目的论为基准的苏联道德形态的形成,作家们开始以圣徒和圣愚的形象之变体来表现新的道德形态,保尔·柯察金和葛里高利·麦列霍夫是圣徒精神的典型代表,日瓦戈则是圣愚准则的严格执行者。文章作者认为,前者表现的是追求灵魂的纯洁和升华,弃绝本能舍生忘我,后者则是“巨大的精神力量……对肉体生命与世俗伦理的背弃,肉体的漂泊和精神的自由状态”。 
  道德探索是苏联文学的重要命题之一。《良心的审判——苏联文学与道德》(吴嘉佑)一文将苏联文学中的道德探索归结为一个不断演变的过程。二十年代,随着新的社会秩序的建立,新道德观与传统伦理观发生“决裂”,当时的文学一方面体现了部分作家为这种决裂所困扰的情绪,另一方面也体现了其他作家对战争期间的道德冲突及新道德诞生过程的关注。反映三十年代文学中道德探索状况的主题词是“论争”,论争的对象主要是这一时期文学中的人道主义思想,是否应该表现对人的“同情与怜悯”成为论争的焦点。五十年代,随着“解冻”的来临,人道主义受到了肯定,成为评判作家和作品最起码的道德标准,出现了道德问题创作热。六十、七十年代,揭露人性的阴暗面、批判个人崇拜和反人道行径的“良心审判”成为道德小说的主旋律。八十年代,文学作品中“造神说”的重新出现,表征着对宗教道德回归的吁求。 
  在苏联文学中,道德和乡村是不可分割的。而苏联作家们在如何对待农村和城市的问题上,始终充满了矛盾。论文《乡土罗斯的现代转型——苏联文学乡土情结的文化考察》(何云波)对苏联文学中的乡土情结进行了考察。作者认为,二十世纪初的那场“俄国的革命,本来就是城市化的革命”,这就注定了乡村与城市的对立,因而也注定了那些以颂扬、维护乡村的诗人与作家的不合时宜;而另一些充分肯定革命的作品,却或是“骨子里充满了反现代的精神”(如《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或是流露着对乡村的挚爱真情(如《静静的顿河》)。五十年代后,随着苏联完成从农业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的转型,人与土地的关系日益受到了作家们的关注。农村是俄罗斯民族勤劳、善良、纯朴等传统美德的保有者,却跟封闭、落后联系在一起;城市象征着社会文明和进步,但又是造成人性堕落的温床。这时的文学作品中,乡村更多地成为日益失却的传统道德与文化的象征符号,成为作家们缅怀的对象。到了七十年代之后,随着人类对自然无节制的破坏,二者的和谐关系解体,“人与自然:’成为文学的重要主题之一,透过这个主题,作家们对人类生存环境的恶化和精神失落、道德沦丧等问题展开了深刻的思考。作者最后指出,被赋予文化意义的乡村、自然问题,过去和将来都是困扰俄罗斯作家的一个难题。 
  乌托邦精神与反乌托邦精神的并存与对立是苏联文学的一个不争的事实。《乌托邦与反乌托邦——苏联文学中的两种倾向》(董晓)一文对这个事实进行了分析。作者认为,苏联文学中的乌托邦依附于官方主导意识,因而具有虚伪性和欺骗性。反乌托邦虽然长期为官方所不容,但始终在以或明或暗的方式与乌托邦精神角力,双方的力量处于此消彼长的变化中。三十到五十年代,乌托邦精神在苏联文学中占据着绝对上风。反乌托邦则以潜在(如普里什文、帕乌斯托夫斯基、格林等的作品)或显在(如阿赫马托娃、布尔加科夫等的作品)的方式与乌托邦相对抗。.“解冻”时期,人道主义的复归,对现实的批判及对历史的反思使反乌托邦精神空前高涨,它与乌托邦的对抗也渐趋公开化。停滞时期,乌托邦精神以“生产题材”等新的面目再次成为苏联文学中的主导精神,而反乌托邦亦不得不借助于“道德题材”作品与前者抗争。自苏联改革开始后,随着原有官方意识的土崩瓦解,伪理想主义的乌托邦失去了赖以存在的土壤,而反乌托邦精神通过其载体——回归文学、反思文学和侨民文学等再度兴盛。 
  阅读全书不难看出,以上几篇文章的叙述似乎更侧重于思辨加文本分析。书中对苏联文学的另外三个侧面——苏联时期的战争文学、苏联文学中的民族文化心态批判及苏联文学对俄罗斯文学传统的继承:则更注重通过对大量文本的列举、解析来进行考察。在《苏联战争文学——回顾与思考》(陈敬咏)中,作者细致地梳理、总结了苏联时期不同阶段战争文学的发展脉络及特点。在《苏联文学与民族文化心态批判》(汪介之)中,作者层层深入地论述了苏联作家们对民族文化心态的严峻审视。而在《苏联文学与俄罗斯传统》(童道明)中,作者以散文般优美的抒情语言,揭示了苏联文学在现实主义与人道主义相结合、俄罗斯民族精神的展现、人与自然的和谐问题、讽刺性的艺术方法、人物心理刻画以及道德批判等方面对俄罗斯文学传统的传承。 
  苏联文学遁入历史已经十余年,今天,我们已经可以比较客观地回顾那段历史,《苏联文学反思》为我们提供了从多个角度和侧面思索并把握苏联文学总体面貌的契机。但是,要对这段往事做出完全公正的评价,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相信这本书会带给这条道路上的艰辛跋涉者们以许多有益的启迪。 
   
  (《苏联文学反思》,刘文飞主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年9月版,38。00元) 
传统文化的口腔化批判
蒋劲松 
  老实说,我对于作者的一些观点不敢苟同。多年前当我还是一位愤青时,也同样沉浸在弥漫本书的全盘性反传统情绪之中,今天看来则未免失之片面、肤浅。但即使如此,我仍然要说这是一本非常值得阅读的好书。 
  中国的饮食文化博大精深,举世公认,今天经济繁荣,市场发达,更是在继承、发掘古老饮食文化传统之上,海纳百川,兼容并包,全方位引进外国饮食文化,并且加强自主创新,日新月异,一日千里。与饮食业经济繁荣交相辉映的是,所谓美食家和“写食主义”的异常兴盛。一时间,所谓“酒文化”、“饮食文化”歌舞升平,俨然一副太平盛世再现辉煌的意思。 
  然而,李波先生这位自称“没有执照的历史学家”,却能独具只眼,在觥筹交错、喧嚣浮华中,洞见一触即发的重重危机,以批判的眼光冷静地审视中国饮食文化中丑陋的种种表现。更有意义的是,在李波先生笔下,饮食文化批判还具有更加广阔深远的文化批判的方法论价值。在他笔下,食欲、饥饿、味觉、器官、咀嚼、烹饪、礼仪、酒、美食家等食文化元素都化为“坐标系”、“显微镜”和“解剖刀”,来窥视和解构中国的历史、文化、人格、国民性……他振聋发聩地提出了:“中国人主要靠味觉在认知自己,认同同类,认知这个世界,也是通过味觉来表达这个世界”。这一命题是一个能够产生丰富文化研究成果的富矿。作为一个极具本土特色的研究课题,个人认为倘若能够深入下去,甚至像福柯的“性史”、精神病院研究那样产生出极其丰富成果的研究成果。 
  作者为2003年SARS流行的悲剧所触动,并进而从对中国饮食文化丑陋积习的反思和批判不断深入到对国人口腔文化的全面批判。出版之后,作者并没有停止对这一问题的深入思考。本书从2004年的《吃垮中国——中国食文化反思》,到2005年修订扩展为《吃垮中国——口腔文化的宿命》,书名的变迁体现出作者思考深度的不断推进。 
  美国孟菲斯大学教授、华人历史学家孙隆基先生对作者的思想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并为本书作序。按照他的观点,中国文化之所以缺乏超越性,“身体化”、“口腔化”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和标志。精神世界的过度身体化和感性化,往往使得中国文化中缺乏形上追求,常常显得那么的“唯物”和“现实”。好处自然是中国文化中少见西方历史上压抑人性的狂迷。那种为了宗教教义分歧而互相残杀的悲剧在中国历史几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为了某种形而上的理论分歧而将思想家烧死的惨剧在中国历史上是很难想象的。套一句常说的话,那些理论“能当饭吃吗?”这句犀利的反问体现了中国文化务实稳健的特征。 
  但是另一方面,中国文化之过度的身体化,使得中国人常常回避死亡的问题,自我欺骗道:好死不如赖活着。鲁迅先生曾指出,中国文化的根底在于道家。道家中高明者固然可以领会老子“身为大患”的道理,体悟庄子“死生一如”的境界,但大多数国人念兹在兹的还是庸俗化和歪曲了的道家理念,不是看似虚无缥缈的长生久视,羽化登仙,而是实实在在的能活一天算一天。所以,才有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