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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勃咬钩了。他打来电话,提供了一份记者的工作,工作地点未详,周薪90美元。
哪怕已经破产而且失去了工作,我还是找了一些口实。“这对我和家人来说都是很大的一步。”我说,“我想先过去看看。”
毕勃解释说,他们没有为面试支付费用的政策,我后来才明白为什么。他的抽屉里塞满了北方佬记者寄去的求职申请,大家都想去迈阿密工作。
我决定自己花钱去一趟。从妻子的兄弟那儿借了200美元,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到了那边。
强装镇定,哪怕实际并非如此
走进《迈阿密论坛报》的新闻采编室,我被吓坏了,但强作镇定,不露声色,办公室里都是新闻工作人员,200多号人马。
我极想要一份工作,但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毕勃手头上有太多的申请者,根本没有时间一一考虑。但是,他还是努力让我接受那份工作。
这就给了我相当好的施展机会。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为任何一项决定担心过,无论重大决定的还是一般性的。装出镇定的模样,而且控制好自己的表情,这是最为关键的,哪怕实际上你并非如此。
当天晚上,我去城里看了看。迈阿密市和迈阿密海滩的夜生活让我想起二战时在巴黎和马尼拉的情景。第二天,我回头接受了工作。我们达成协议,我将于10天后,即12月30日开始报道上班。
我搭火车回到南达科他州,又从妻子的弟弟那里借了300美元,把所有的东西都装在租来的一辆U形拖车上,直奔新的冒险地。洛莱塔当时已经有了6个月的身孕,两个星期后,才和1岁大的丹乘飞机到达。
在《迈阿密论坛报》工作一个月之后,我知道这里的工作简直就是小儿科。理由如下:
1、在《南达体育》,我总是在最后日期来临前赶写和编辑30到40篇文章。
2、在《迈阿密论坛报》,大部分记者一天才写1到2篇报道。他们有时候好几天才写完1篇报道。
我保持着自己在《南达体育》时的工作节奏。我在电话里接到前线记者发来的报道,进行编写,10分钟或15分钟后就完事了,然后准备接更多的电话。
遵循老方式的和工作时间比较长的记者都不喜欢我的工作节奏,他们在背后称我是“乡下佬”。
但不久之后,市内新闻执行编辑将我也扔到街头去当真正的前线记者,那是我在迈阿密得到的第一次提升。
几个月内,因为运气,也因为坚持不懈,我在警方丑闻、宗教界的直销诈骗等方面挖到了头版独家新闻,还有一则报道使一位有智障的流浪汉得到释放,他因为一项被人鼓吹出来的谋杀而被起诉并被关押在监狱里。
我工作很努力,但也找空闲娱乐。两者结合起来使我得到第一次去海外进行大型报道的机会。我接到任务,陪同艾森豪威尔总统去拉丁美洲进行“阿米哥行动”之旅,为《迈阿密论坛报》及其姐妹机构《芝加哥每日电讯》报道。
别扎在人堆里
我编写了很多一般性的报道,就跟白宫新闻团的那些记者一样,但到了里约热内卢,事情就不一样了,第一天晚上是一个狂欢之夜。
第二天,新闻记者乘坐的飞机离开里约热内卢前往圣保罗,准备在那边与总统汇合,但我却没有上飞机。我准备在白天前往柯帕卡巴纳海滩放松一下,思考一些问题,做些计划,做些筹划,顺便看看那里的姑娘们。
我在太阳底下晒日光浴,听到一些激烈的谈话,还看到很多人围着一台收音机。
“美国人!美国人!”
一位美国游客翻译了一个报道的片断:在里约热内卢机场附近的空中,一架巴西客机与一架DC…6军用运输机发生碰撞。
军用飞机上一共有19名美国海军官兵,全部遇难。他们原来是计划当天晚上为艾森豪威尔总统和巴西总统朱塞利诺·库比谢克进行表演的。
我赶往出事地点,采访了见证人,并打电话给《迈阿密论坛报》,口述了我对目击者的采访,拿出了戏剧性的第一人非主流报道。
完事之后,老板毕勃打电话过来。
“不错,”他说。“顺便问一句,你今天为何没有跟其他记者一起去圣保罗与总统在一起?”
“乔治啊,我有一种感觉,好像今天最大的新闻会在里约热内卢发生。”我一语双关。
毕勃大笑。他是个有理解能力的老板,对结果的关心比对规则的关心更大。
毕勃又让我经历了一次更大的考验──去该报驻华盛顿的办公室工作3个月。
然后他给了我这个选择:
“要么等艾德·拉赫退休后荣升为华盛顿办公室的主任,要么来这里负责市内报道。你考虑一下,让我知道你更喜欢哪一个。”
对于南达科他州来的一个小子来说,这算很不错的选择了,3年前他曾输得肚皮朝天,一塌糊涂。
提升通往什么地方
为《迈阿密论坛报》这样的报纸或者像骑士报业集团这样的机构管理华盛顿地区分部,这是相当令人兴奋的消息,意味着地位,对于一名记者来说意味着很多钱。但是,我的研究显示,大部分分部主任都会把这种工作当做终身岗位。他们虽然挤进华盛顿的主流社会,但离报纸的核心层却很远。
每次遇到提升机会,我都会提前考虑那样的一份工作最后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有些人认为提升是抵达的措施,我却把提升看做是到达下一个更重要的工作的起点。
市场编辑的工作会使我成为当地新闻组的四分卫,处在决定新闻采编室重大决策的核心位置,经常要与顶层的老板们接触。
这在通往顶层管理层的梯子上可能是重大的一步,当然还有与之相关的财富。
我挑选了这么一份工作,因为它有长期的机会,但我想以自己的方式进入这份工作岗位。
“请先让我当几个月的副手。之后让我在商业新闻采编室、州际事务采编室、体育新闻采编室工作一段时间。这样的话,我才会明白各处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我会发现谁在干活,谁没有干活。”
毕勃觉得这主意不错。我有3个月的时间这里干干,那里走走。一些人向我倒苦水,也对我说他们的理想。他们不能肯定我最后会到哪里去,但是,他们感觉是在和一位同事而不是上司谈话。
之后我告诉毕勃,说自己准备妥当了。他告诉市内新闻执行编辑麦林·泰斯特说,第二天将有人来接替他,但没有透露接替者的身份。
当天晚上下班后,泰斯特邀请他在市内新闻组的同事和朋友们喝酒,大家都对他抱以同情,并且猜测到底谁会是接替者。我跟他们一块儿喝酒,但没有说什么话。
第二天,毕勃宣布消息,人人都猜我一直都是个婊子养的卑鄙者,当了3个月的间谍。
我也许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介乎两者之间的婊子养的。但是,要是没有那段经历,我可能也不会成为一名更好的市内新闻编辑。最后,员工们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就《迈阿密论坛报》来说,我们大家一起学习,目的是为读者做得更好。
让明星围绕在自己周围
在飘泊不定的那些日子里,对我经常可以讲实话的一个人是拉雷报业家族的德里克·丹尼尔斯。他在《迈阿密论坛报》的新闻组工作,编辑文稿,也撰写头版新闻。
“这里有一些高水平的作者,但市内新闻采编室却相当糟糕。”他对我说。他还告诉我可以怎样调整过来。
我的第一个步骤就是任命他为市内新闻组的高级助手。他让我在那边看上去不错,后来我又提升他为《底特律自由新闻》的市内新闻编辑。
我在大学里从来都没有学过管理。我有几本教科书,讲如何攀升权力阶梯,都是霍拉西奥·阿尔格的故事。但是我明白,光是卖力工作还不行,越是能够让自己周围有很多一流的助手,我越是看上去能力非凡。
要想往上爬,寻找和培养好的助手是相当重要的。你不可能凡事自己来,如果你想这么做,就会拘泥于小事,结果限制了自己爬升的机会。
我总是想让自己的身边围满这样一些人:
一是极聪明,知道如何把事情办好。
二是很忠诚,按我的意思办事,让我看上去不错。
三是当我准备往上爬的时候,能够接替我的工作。
这总是让我能够从下往上挤,也可以带着人往上爬。
我还相信,打不过就应该加入其中。如果可能,让他们加入你这一边。这样一来,机会很快就自动朝你这边靠。
我们得知,与我们竞争、但规模较小的《迈阿密消息报》的市内编辑约翰·麦克莫兰在那边干得很不开心。事实是,麦克米兰在哪里都干得不开心,他无法跟别人沟通,无论是下属、上司还是公众。
但是,他在新闻方面有无可比拟的本能。在当地报道中,他经常打败我们这边。我告诉毕勃,我为麦克米兰找好了位置。
“把我提升为市内新闻的执行编辑。我们就可以聘请麦克当市内编辑了。他会处理新闻。我来处理人事和主意方面的事情。”
我“放弃”自己的工作,让一个对手来干,这使采编组的很多人深感震惊。他们没有意识到,我只是把市内新闻执行编辑当做一个填充位。我已经把眼睛盯住下一次提升了。
毕勃的二号人物是夜班助理执行编辑比尔·汤恩斯,是个不错的人,有很好的报道点子。但作为经理人员不行,毕勃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