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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用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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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她离开妈妈跟着那男人进了城。
  男人对她很好,但因为工作性质,一个月也在家里待不了几天。她就在男人离开的日子里焚一柱香,祈祷上苍能让他早点回家。有一次,男人真的提前回来,却断了腰骨,是工伤,被石头砸坏的。她哭得死去活来,原因很多,包括内疚与不安。这是老天爷在惩罚她非分的要求吧。她是这么想的。
  她用心侍候着男人。
  半身瘫痪的男人性情渐渐扭曲,日愈粗暴,有时会狂怒地抄起床头的灯盏砸过来,砸得她血流满面。她不吭声,也不走,任他打,等他心里好过了,才去洗干净自己,再来帮他端屎倒尿。就有人劝她离开他。她只是摇头。她妈妈赶来了,心疼女儿,强行把她拽回家。可她又偷偷跑回男人身边。
  生活慢慢艰辛起来,男人单位上虽然还发点钱,她平时也帮工厂里做些绣花的活,钱只够塞牙缝,日子得数着缸里的米过。更何况男人每天都得喝药,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她为之愁眉不展。这时,老天见怜,她亲生父亲找到她,留下一大笔遗产。她一下子就成了有钱人。于是,铺天盖地的蚂蝗、苍蝇、臭虫就嗡嗡地把她包围住。她没加理会,仍全心全意地侍候着男人。
  可能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完美的妻子故得把她弄脏来,也可能是觉得妻子太委屈没能享受正常人的性生活,更可能是在病床上躺太久躺成变态了,总之,这天,男人请求她在外面找情人,并把欢好的细节讲给他听,说这样有益他的健康。她不肯。这还是她第一次不肯答应他的要求。男人就发了雷霆之怒,并口口声声说,她不爱他,连这么一点牺牲都不愿做。她哭了一晚上。窗外嫩黄色的月光慢慢地在雨声中融去。那些灰色、黑色的屋顶很快便积起一洼洼明亮闪着光的东西,像钻石。她的目光一点点迷离。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她叹了一口气。就这样,因为爱,她成了男人寻欢作乐的代名词。
  爱是什么?当一个人开始如是再三设问时,他(她)必是在怀疑当中。真正的爱人者,从不想这些,只是奉爱人的旨意行事。九死而无悔。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比她更爱你


  有一个人,生性风流。很多女孩子都迷他。他也爱与她们厮混。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很年轻,但早早有了妻室,是他刚毕业分配到这个城市时娶的。一个平凡的女人。他们的结合似乎是意外。她是护士。他是病人。他打篮球摔断了腿。她秉着一个护士的职责用心照料他。他一时晕了头,又或是因初来乍到太过寂寞,就向她发起一阵猛烈的爱情攻势。她稀里糊涂答应了。
  新房是医院里的集体宿舍,有二间,在一棵大樟树的浓荫下。树干笔直挺拔,树叶青翠芳香。清脆的鸟鸣声惊醒了露珠儿,清晨的阳光用千万束光线为他们挑起窗帘。树的外面是一堵很高的围墙。墙壁外面是一条马路。红尘滚滚。他们恩恩爱爱。渐渐,他腻了。
  他是这般帅,这般才学出众,更何况这又是一个消费男色的时代。一干艳丽的女子为他陶醉。有人劝他离婚另娶新欢,他也动了心,一时没鼓足勇气对温柔端庄的妻子言及此事,就开始夜不归宿,偶尔回家也是酩酊大醉。
  他从来就没注意过头顶的月亮。那像一大滴眼泪的月亮。
  他妻子夜夜在窗边望他。月亮的光把她全身上下都打湿。那巨大的樟树用无数枝丫沉默地折叠着她的影子,慢慢地折,一直折到她心碎。她终于心若死灰,正准备提出离婚,他出事了。因争风吃醋,一个男孩拦住他,用刀捅他,他反抗,失手把男孩推下楼。男孩摔成半身瘫痪。他因故意伤人罪被判入狱十年。没一个女孩子来看他。他也明白,他与她们不过是逢场作戏。他不恨她们,就是觉得对不起妻子。他给妻子写信,请求离婚,请她忘掉他。她带来一句口信——离婚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他要做的是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减刑。
  他隔三差五还会收到她托人送来一大包裹东西。
  六年过去了,他获得假释。他在忐忑不安中想起少年时读过一篇文章,就写了一封信给他妻子,如果她还要他,就在那棵樟树上挂一条黄手帕;如果不要他了,就不必挂,他会直接坐车离开这个城市。他为自己的矫情暗自苦笑。可他是真的很希望妻子能原谅他。在高墙内,他发过誓,他再也不会让她失望。
  那天,他瞥见满树的黄手帕。一条条,挂在风里。他热泪盈眶,下车,狂奔,在他们当年的新房门前收住脚步,深吸口气,轻推开门。他想喊妻子的名字,却看见一个陌生女人。女人是他妻子的同事。
  她告诉他,他妻子五年前就死去了,因为精神恍惚,出了车祸。
  他不相信,就问,包裹呢?
  包裹是他妻子托女人送的。女人还拿出一张存折,是他妻子留下来的。他妻子临终前流着眼泪叫女人照顾他。女人没法拒绝。
  他呆住了,瞳仁放大,眼珠子缓缓凸出,眼前一阵阵发黑,一股冷气从脚心直蹿上百合穴,突地炸开,现出一圈圈淡黄色的光环,一个套一个,忽明忽暗,忽大忽小。一丝幽蓝的火焰在胸腑间漾开,心脏里立刻迸出几根沾满鲜血的钢针,不可能,她骗人!他颤抖地推开窗,喊,这,这些又是谁挂上去的?
  女人叹息着说,她早已原谅了你。她对我说过。我想,你有权利也有义务知道这个。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比她更爱你。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比她更爱你,因此,也不会再有人比她为你付出得更多。你爱她吗?你从头至尾都没有爱过。你先是逢场作戏,后是弄假成真,再然后,你是孤独无援。你需要爱,她愿意给。这世上,多的是愿打愿挨,少的是两情相悦。
  


他再也没拿过不属于他自己的东西了


  有一个人,小时候家里穷,老爱待在出租小人书的地摊上看,人家不给,就两眼发直盯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封面,口水淌得足有三尺长。摆书摊的十有八九是老头,有些老头好,见他眼馋的样子,嘟囔几声也就不吭气;有的老头脾气不好,就拿棍子赶,打这边,他上那边;赶那边,他就到这边。有时,老头气急了就黑起脸拿小石头扔过来,他就跑,过会又来,很有点游击战精神。
  不过,混熟悉后,老头们多也是通人情,他就蹲在一旁,撅起屁股,埋头看书。那些稀奇古怪的文字故事图案早已让他魂不守舍。有时,看得入迷,嘴里蓦然尖叫,挥胳膊蹬腿。坏事了,吓人一跳不说,那竖起来的书架稀里哗拉倒下来,砸在正眯眼打瞌睡的老头身上。老头生气地拿棍子往他头上敲。他这下不敢逃,咧开嘴哭丧脸摸着头上的肿痛,扶起架子,把书一本本摞好。心中暗暗发誓,长大后定要把它们全买过来……
  老头要收摊了,他就帮着老头一起收拾,为的是明天还能一饱眼福。夜色渐浓,老头消失在夜色里,他却仍目不转睛痴痴地望。
  他想书都有些想疯了。
  后来他在家无意发现他妈妈的衣服里有个钱包,颤抖着手打开,拿了二角钱,飞也般,奔去新华书店买了本唐僧取经的小人书。书看完了,他不敢拿回家,偷偷藏妥,然后胆颤心惊地回来,一双眼睛只往他妈妈脸上瞅。
  他妈妈一时没发现少了钱,还一个劲地夸他懂事了,懂得上灶间帮她烧火。结果,好不容易熬过晚上,在快天亮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正在梦里跟着孙猴子不可一世耀武扬威时,忽然就被他妈妈从被子拎出来,一顿狠打。
  他妈打他,是拿那种指头粗的硬钢筋。那时他才九岁,读三年级。他妈妈边打边哭,他也哭,真的很痛。
  后来,他再也没拿过不属于他自己的东西了。
  母亲钱包里的钱是否属于孩子?不属于。明白这个道理的父母,并不多。而因之对子女施以棍棒的,其子女也终将获得更多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真的想不起他是谁


  有一个人,爱上一个女人,是同事,可却是别人的女人。他们之间的距离大得可以并排驶过几辆十吨大卡车。他很想走过去,他也不怕被车撞死。她肚子突然就大了,没多久,手上多出一个皱巴巴的孩子。她每天都在笑。
  他每天都在咬自己的手指头,咬得咯吱响,就像咬美味可口的凤爪。
  他花了许许多多的时间去看蚂蚁。蚂蚁是摔不死的,从桌上掉下来没事,从一楼掉下来还是没事,从十楼掉下来仍然没事。他跑上五十层的高楼把蚂蚁扔下去,尽管他一直没能找到那只腰间系了根红绳的蚂蚁,但他相信,它一定没死。
  他很伤心,夜里睡不着,拿脑袋撞墙,撞得墙壁都开了缝。他似乎恍然大悟,便跑到山门中,跪下,削去头发,嘴里念南无阿弥佗佛,把木鱼敲得秃秃响。庙里的和尚给他取名慧根,说他有慧根。他想也是的,所有的菩萨观音在他眼中都与她一般模样。
  他又看见她,她的孩子站在她背后,胸口佩有一枚名牌大学的校徽。她对他微笑。他的心就像曾被他敲碎过的那些木鱼忽然间就已粉碎。他走过去,双手合十弯腰稽首。
  他听见她说,大师真是得道高人,不沾人间半点烟火气。
  她在菩萨面前祈求着,然后走了。她忘掉了他,事实上,他们只曾是在一个工厂里待过,同事的时间并不久。忘掉是正常的,记得才是奇怪的。
  他叹息着用菜刀切下自己的左手拇指,这根手指头早已被他啃掉了指甲。
  他脱下袈裟,拿了庙里的一点香火钱,下山,买了双皮鞋、一身西服、一副眼镜,径直去了烟花巷。他弄得满头大汗,还是不能完事,那年纪可以做他女儿的小姑娘生气地噘起红唇。他很惭愧,赶紧付钱,逃出门外,满天的星光都是他的眼泪。他在城里住下来,为的是能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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