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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志-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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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车终于过完了,杂耍艺人粉墨登场。
  击丸蹴踘,踏索上竿,恁地惊险;倒吃冷淘、药法傀儡,匪夷所思!这个唱的动听,那个说的起劲,叫卖的声声不绝,关扑者浑然物外。
  最绝的是一名练藏火的艺人:他来到场中央,断喝一身:“大家请看藏火!”
  双膀用力,甩掉披着的大氅,把最后一件厚绸袍子也脱下来,露出硬梆梆的腱子肉。手拎着绸袍,在空地上转那么三圈,猛地罩在火盆上,兜起绸袍,用手猛力揉搓着,只见浓烟滚滚,间或有火星冒出来,“噼啪”作响!耍了一小会儿,那人将绸袍扔到地上,旋即抓起来,径直披在身上。
  火光从绸袍后面射过来,异常明亮;眉毛、胡子都被火焰熏灼得焦黑,上半身被火光完全笼罩了。而那件厚绸袍却完好无损。
  那人还兀自喝道:“好不好?”
  围观的人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喝彩声。
  大火足足烧了一刻钟,那人将绸袍取下,两手掐着两边,露出红灿灿的炭火,似乎烧得更旺了呢!
  这一天夜晚,东京城无人睡眠。
  今夜,男人簪花,女子戴彩,尽情游玩。小河边,多少恋人手牵手;虹桥下,又有几人赴巫山?
  今夜,凡是看中谁家的小娘子,都要凑上前,拉近乎,她若是不喜欢,只管不睬,万不要恶语伤人;
  今夜,寻到中意的郎君,尽可表达爱慕,君若是有意中人,切莫误了人家的一片真情!
  今日的赵桓,心情别样舒畅,几经思索,凑成一首诗词:
  “五日都无一日阴,往来车马闹如林。
  葆真行到烛初上,丰乐游归夜已深。
  人未散,月将沉,更期明夜到而今;
  归来尚向灯前说,犹恨追游不称心。”
  若是年年若今日,岁岁如今朝,只有欢乐,没有忧愁,那该多好啊!
  第三卷 第九章 情殇
  第九章情殇
  靖康二年三月二十一日,李昭容生帝姬,难产而薨。
  上痛不欲生!
  《世祖高皇帝实录》
  靖康二年三月下旬,陕西、河东连降暴雨,黄河水位猛涨,达到异常凶险的程度。三月十九日,京西北路的滑州黄河决口,淹十几县,京城骚动。赵桓命令京城驻防的三衙官兵,尽数调到黄河沿岸,以最快的速度合拢溃堤,并布置官员抢险救灾。
  黄河水患,并非自今日始,自古以来就是华夏民族的大患。大禹治水,治的就是黄河,大宋立国之后,黄河从都城汴梁北部流过,洪水下来,城内居民几乎可以听到咆哮的水声。
  黄河就是压在大宋帝国军民心头上的一块千斤巨石,避又避不开,斗又斗不过,水患之凶,更胜金兵!
  赵桓听从都水监的建议,于汴河口开闸放水,舒缓水势。这一决定遭到朝中许多大臣的反对,他们担心一旦出了问题,汴河水势难以控制,京城就要遭到灭顶之灾了。当前的问题是,必须尽快把滑州的口子堵上,汴河不放水,水势降不下去,等于痴人说梦。
  二十一日,赵桓赶赴郑州,巡视汴河河防。原本,他很想去滑州那里实地看看,宰执们任你说破嘴皮都不同意,声言要禀报太上皇,赵桓无奈叹息,只得作罢。尚书左丞赵鼎,亲赴滑州,处置一切,同知枢密院事何栗同行,负责协调军队的调度。
  赵桓骑马到达郑州的时候,河堤上人山人海,热火朝天,正加固河堤。郑州知州以下,大小官员,迎候官家。一身便装的赵桓,走上河堤,问道:“上游是否已经开闸放水?”
  “为稳妥起见,拟定分三次开闸,今天早上是第一次,水足足涨了三尺呢!”知州答道。
  按照汴河堤坝的情况,可以承受水势上涨六尺,再多就有些危险了。
  抬眼望去,岸边停着一艘大船,似乎刚刚刷过油漆,显得很是扎眼。赵桓眉头微蹙,脸色沉下来,道:“这里放一条船,是预备逃跑吗?”
  知州连忙跪下,道:“臣焉敢置百姓于不顾,自己逃跑?这艘船,臣是以备万一的。”
  说着,抬眼瞄了瞄赵桓。
  原武县令道:“船今天早上刚拉来,是为官家准备的,万一,万一……”
  赵桓道:“万一,万一也是不成的,朕要的是万全,你们知不知道?”
  说着话,几步走到百姓中间,王德等侍卫班直紧张万分,眼睛瞪得溜圆,密切注视着一切可疑人等。
  赵桓扶起一名老者,笑容可掬地问道:“老人家,今年高寿啦?”
  老头兴奋得直流眼泪,道:“小老儿今年六十六了。唉呦,这话是咋说的,俺见到官家了,俺真的见到官家了。官家,让俺磕两个头吧,要不俺会睡不着觉的!”
  老人的一片爱君之心,令赵桓也非常感动,他默默地点头,挺身受礼。视野之内,万千百姓匍匐在地,山呼万岁,这才是帝王应该享有的容光。赵桓坚持来巡视河堤,就是受到宋强的启发,知道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赢得爱戴,赢得民心的机会。一试之下,果然是灵验非常。
  “去年收成还好吗?粮食够不够吃?”赵桓又问道。
  老人高兴,美,美得直晃悠,好心的知州在旁边扶着。老人说道:“去年,遭了兵灾,又误了播种,收成比不上前年。靠着官府的救济,还饿不死人!”
  “今年怎么样啊?”
  “今年,俺说准错不了!”
  赵桓略感诧异,问:“为什么呢?”
  老人的脸上洋溢着光彩,道:“官家都来了,龙王胆子再大,也不敢生事不是?龙王好好的,俺这里风调雨顺,收成一定错不了。”
  “哈哈,”赵桓开怀大笑,猛劲摇了摇老人的手,“依朕看哪,龙王要是不听话,咱们就把他捆起来,可劲地抽,看他还敢不敢兴风作浪!”
  打龙王,百姓们听着新鲜,不过,官家既然这样说了,总是有道理的,那就打呗!
  正说着话,忽听前方传来阵阵骚动,似乎京城有人来了。抬眼观瞧,一名小黄门在前,两名班直在后,飞马来到近前,跪倒奏道:“官家大喜,恭喜官家,贺喜官家!岳将军打胜了。”
  赵桓按耐着心中的喜悦,道:“慢慢说!”
  “红旗报捷,已经到了京城。听说,岳将军剑劈钟相,常德府叛乱已平!”小黄门脸上汗津津的,鼻尖上还挂着一滴汗珠,满脸都是喜色。
  赵桓还未说话,以郑州知州为首的官民再度跪倒,山呼万岁!
  岳飞终于打胜了,岳飞真的胜利了吗?
  赵桓陡然转身,面对汹涌的河水,宣道:“朕就在这里,看汝何能兴风作浪?”
  这一刻,心中豪情万丈,似乎天底下再没有能难得住他的事情了。
  回到京城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街道上人出奇的少,策马奔驰的赵桓,倒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他也没心情理会这些!
  到了宣德楼前,看到迎候在门前的宰执,赵桓笑道:“诸卿平身!叫红旗报捷的人到延和殿候着,朕马上就要……”
  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宰执腰间系着的白腰带,赵桓心猛地一沉,差点从马上栽下来。
  他们是在给何人戴孝?
  再瞧瞧宰执们的脸色,都异常沉重,秦桧眼珠还红着!
  赵桓想到了什么,却又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怎么能那样想呢?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他运足浑身力气,摘镫下马,鼓足勇气问道:“出了什么事?”
  张邦昌低头哭道:“陛下,昭容娘娘薨了!”
  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了,一瞬间,赵桓头上的天塌了!
  噩耗一个接一个,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仿佛幽灵一般,一起涌到面前,让人怎么承受得来?
  兰若,一如初见时的样子,甜甜地笑着,说道:“我要走了,也许再也不能回来。你会想我吗?”
  赵桓怎么能让兰若走呢?她又要到什么地方去?
  他伸手去拉,一个趔趄,栽进万丈深渊之中。
  不久,他还是醒了。
  他静静地躺在龙床之上,动也不动,木然地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昭容娘子难产,生下帝姬之后,血怎么也止不住,就……”李纲道。
  赵桓一怒而起,拍着床板,叫道:“御医是干什么吃的?兰若死了,难道他还有脸活着吗?让他去死!”
  李纲与张邦昌对视一眼,又看看别人,劝道:“陛下,似乎不应……”
  赵桓恶狠狠地说:“不应怎样?你们谁敢抗旨,朕连你们一起处置!”
  李纲还想再劝,秦桧拉了拉他的衣角,高声道:“臣领旨!”
  现在的官家,神志不清,多说何益?
  赵桓挣扎着下床,道:“来人,扶朕到玉宸殿,朕要去看看。兰若还在等着朕呢!”
  玉宸殿,还是那个玉宸殿,却再也不是那个玉宸殿!
  屋子里戚戚冷冷,竟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那又怎么行呢?
  赵桓静静地站着,等着兰若来迎,足足一刻钟了吧?为何兰若还没有到?她在做什么,在睡觉吗?美人春睡,此时不看,更待何时?
  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身体前倾,朝帐内观瞧:兰若真的在睡呢!
  她身子平躺在床上,盖着一件红绸单被,乌黑的发髻稍显凌乱,嘴角边挂着一丝笑,素白的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动也不动。
  咦,兰若何时这般沉静?这样的兰若,别有一番风情呢!
  赵桓悄悄搬过一把椅子,静静坐在床边,不声不响地看着,就那么默默地看着。
  有多长时间了?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或者更长些?
  兰若睡得从未如此安静,她不饿吗?即使她不饿,肚子里的宝宝也会饿的吧?
  不行,我得把她叫醒,否则饿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呢?
  赵桓伸出手去,抓住兰若的小手,轻轻地摇,轻轻地摇。
  “兰若,醒一醒,吃点东西再睡不好吗?”赵桓探过身去,柔声叫着。
  兰若睡得真沉啊!
  “兰若,该醒喽,太阳照屁股喽!”
  兰若还是没有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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