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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扰,不打扰。”江俊达有点急了,“不知前辈高姓,刚才我也是爱妹心切,有失礼之处还请您多多见谅。”
被这么个老头叫前辈的感觉真是别扭。
这老家伙真是“爱妹”心切啊。
我笑道:“小姓顾,名东,字远来,原是一山野闲人,江大侠如此称呼可是折杀远来了。”
“你是霹雳仙人顾远来!”江氏父子同时惊呼出声,瞪着我,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看起来我真算得上是名满天下,只是这个霹雳仙人的恶俗名号也同样逃不掉了,让人想起来便郁闷。
我只得道:“我正是顾远来,仙人可称不上。”
江俊达回过神来,道:“怪不得能让我义妹心甘情愿地拜在门下,原来是霹雳仙人啊。真是失礼了,想不到您看起来竟是如此年轻。尚怀,快过来给顾仙长见礼。”
江尚怀这回倒是动作麻利,走上前来,扑通跪倒,咣咣磕了两个响头,“顾仙长,请受晚辈一拜,刚才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前辈见谅。”
“起来吧,这事不怪你。”我上前把他扶起来,道,“在阳寿城上空时,看到江府的院子,香玉坚持要下来看望你们,为免惊世骇俗这才在后花园降下来的。”
这一句立时把两位江大侠又震了一把。
江俊达兴高采烈地笑道:“顾仙长今日登门,寒舍真是篷壁生辉,来人,摆席,给顾仙长接风洗尘。”
这都后半夜了,吃的哪门子饭?
我刚想推辞一下,却一眼看到香竹,想起吃晚饭时她好像没吃多少就被打断了,她正是长身体的年纪,饿着了不好,便没有阻止,只是道:“多谢江大侠了。”
大户人家的效率果然不同凡响,虽然是深更半夜,可也不过十几分钟之后,居然就开桌摆席,只是因为夜深的关系,也就没有把江家其它人都叫起来陪着,为此江俊达向我连着道歉了好几次,表示今晚先临时这么应对着,明天再正式摆宴。
我当然不会在意这些,而且肚子里也不太饿,席上只是浅吃了两口,便看着香竹和金香玉用餐,同时跟江俊达有句没一句的闲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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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醉罢谈何家万里(五)
我当然不会在意这些,而且肚子里也不太饿,席上只是浅吃了两口,便看着香竹和金香玉用餐,同时跟江俊达有句没一句的闲扯。
这席上的局面很有意思。
我被安排在了主位上,然后左边是香竹,左边是金香玉。再接下来,江俊达坐在了金香玉身旁,江尚怀坐到了香竹旁边,爷俩一人侍候一个美女殷勤周到。
江俊达对金香玉心怀不轨这是我进门就看出来的,只是这江尚怀为什么对香竹态度这么好?难道这位有萝莉控的癖好不成,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
酒至半酣,江俊达突然问道:“顾仙长这次是上京去吧。”
上京?这话从哪里说起。
“不,不是,我们这次是……”我可不能把正逃命的事情说出来,便道,“这次是要去处理一些事情。战事现在只是稍停,过几天还得回来。”
“难道顾仙长不打算上京接受封赏吗?”江俊达显得相当吃惊。
“接受封赏?”我有点摸不着头脑,看了看金香玉,可她也是一脸茫然,只得问,“接受什么封赏?”
“顾仙长还不知道啊。”江俊达笑道,“我昨日去许知府那里拜会,也是从他那里刚刚听说,朝庭已经下了旨意,封您和张道临仙长为护国法师,领一品俸禄,还要在您的家乡盖庙供奉,只是不知道您仙乡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所以不能去您家乡宣旨,这才派了钦差到阵前,难道您没见到饮差吗?”
“大概是错过去了吧。”我嘴里这样应当着,心里却不禁泛起一股愁怨的滋味来。
家乡何处?只怕谁也想不到我的家乡是在一千多年以后吧。
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回到家乡了。我这一阵子刻意不去想这些,再加上事情发生得又多又急,占据了我大部分的思考时间,让我也没有工夫去细细思量眼前的处境和茫不可测的未来。可现在酒席上闲来无事,一想到这些刻意忽略的事情,压在心底的恐惧犹疑便全都不可抑制地爆发出来,不禁长叹了一声,不想多说什么,举起酒碗冲着江俊达微一示意,随即一饮而尽。
我的酒量不行,这桌上的却不是在军营里喝过的米酒,而是入口辛辣的烈酒。这桌上用的也不是半两的小杯,而是足能装下四两的小碗。一碗酒下肚,只觉得热气自丹田涌上来,脑袋晕晕,身子飘飘,忍不住低喝道:“好酒!”
“师父,您怎么了?”金香玉关切地问。
她的声音在我耳边显得有些遥远而虚幻。
我摇头道:“没事儿,很长时间没有喝酒了,今天要一醉方休。”
这话其实说得不对,我前不久才在军营里大醉一场的。不过此时却也理会不了这些,举起空碗大喝道:“上酒。”旁边仆从立刻乖乖地将酒碗倒满。
我也不跟其他人谦让,举起酒碗再次一饮而尽。
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这越喝心里便越觉得难受,酒到即干,也不知喝了多少碗,到最后天旋地转眼冒金星,隐隐约约听到香竹和金香玉轮翻在耳旁呼喊着什么,但内容却是一概没听清楚,似乎是在劝我不要再喝了。
我大笑着站起来,仰天道:“好酒,爽快。”看门厅外夜色浓重,忽然想起那句“天涯海角你我共在一轮明月下”的话来,便忍不住想要出去赏月,以慰思乡之情和有家归不得的恐慌。
离了酒桌,走了几步,便觉脚下一软,险险没有摔倒,好在旁边一人及时扶住了我,才算没有出丑。
我扭头一看,觉得这人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便道:“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
那人道:“顾仙长,我是张尚怀啊。”
张尚怀是谁?不认得。
我摇头道:“别骗我了,我认得你,你是……”眼前之人似乎与另一个景象渐渐重叠在一线,我便叫了出来,“你是伊罗对不对?化成灰了我也认得你。在这鬼地方,我也没有几个熟人。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你如今倒是有种来见我了。”
那人似乎被我吓着了,松开我的手,连连后退。
“怎么你也怕了?当时你抓着我做那什么仲裁者的时候不是挺牛的吗?我不做还要把我扔黑洞里去,你倒是扔啊,当我怕你怎么着?”我吼了两嗓子,却找不到那人哪去了,有些无聊地原地转了两圈,这才记起来是要出去赏月,当下接着往前走。
一迈步,脚下便又是一软。
“靠,连你这双腿都跟我做对是不是?”我怒道,“老子不用你了,我飞。”说罢腾空而起,向着门外飘去,虽然已经有点神智不清了,但出于习惯,我也没忘了弄团白云放在脚底下,引得身后两个声音大惊叫怪,“神仙啊。”
“神仙?”我哈哈一笑道,“这世界上哪来的什么神仙?外星人我就见到过几个,机器人数量也不少,唯独这神仙我是没有见到过。这世上哪来的什么狗屁神仙!天地反覆,可恃唯我,谁都他妈的信不过。”
我吼叫着,飞出花厅,驾着云转悠一圈,最后落到房盖上,抬头仰天,寻了好半天,才在西天边找到那快要落入地平线的月牙。
我不禁怒道:“知道我要赏月,你还敢躲起来,怎么着,也跟我做对是不是?让你躲,我非把你射下来不可。”说完幻起电弓,对着月亮就是一箭。
电光带着轰轰雷动这声破空而去,在暗夜里划过一道曼妙的闪亮弧线,似长虹,如流星,直没入沉沉无边的黑暗。
那小月牙安然无恙地挂在天上,似乎在嘲笑着我的无能。
我又连射数箭,却终究无法以人力射下月亮,一时间觉得无比窝囊,忍不住放声大哭,“我没有,我无能,我他妈的什么都不是,连个月亮都射不下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张道临,你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哭了一阵子又觉得有些无趣,想起一首老歌来,便扯着嗓子对月高歌。
“当天海角上
心海四飞翔
曾有一年长的船长
心翻滚似白浪
他走边天涯茫茫五洲河山四大洋
尽白发的他
叙述那一天路彷徨
他忽去神仙岛
愁到泪两行
路没有沧桑
亦没有纷争及彷徨
仙岛犹如家乡阳光
问句那仙岛
位处哪一乡
航行路线偏东偏西方可遇上
求求导我找到一生想找的理想
道别我双亲及情人
共浪涛出海无根生
找遍世上南
跨向世上北
寻求梦里所思所想怎会怕路长
春天转秋天转冬天兜兜转已许多季飘过
却没有找到所要末路比天长
而春风中秋风中东风中孤单里我总暗思乡
往日那月亮仍朝思晚想
才明白仙岛
原来是家乡”
这首《桃花源》我当初歌词就记得不全,此时唱来丢三落四,调也走得不知哪里去了。但扯着嗓子对天狠嚎一阵,便觉心里舒畅不少,正待再唱它几遍,忽听有人喝道:“哪来的野人,半夜跑到我江府来撒野!着。”
一道亮光当带着森寒冷气扑面射至。
唱首歌居然也能招来人管,我刚刚舒畅的心里立刻又添了三分堵,抬手将那飞来之物捉到手里。
那是柄锋利的飞刀,把我的手心割得鲜血直流。
可我却没感觉到痛,看了看那飞刀,忍不住得意地嘿嘿笑道:“虽然跑到这鬼地方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