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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到傅听夏认可是买来送给她的,欢呼一声将娃娃抱在了怀里,宋大力道:“哥,你哪儿去了,爹还到处找你。”
“你们两个跟我来。”傅听夏笑道。
宋大力一脸不解地跟着傅听夏进了屋,傅听夏拿下挎包,把里面的钱都倒在了炕上。
十叠厚厚的百元钞掉落在炕上,宋大力手一松馒头都掉地上去了,张着嘴看了半天才问道:“这就是一百元吗?”
“嗯。这里一共有十万块。”傅听夏笑道:“我把妈妈留下来的仰光杯卖了,卖了十万块。”
“十万块!”宋大力摇晃着自己的脑袋:“那……我们变成有钱人了。”
傅听夏看着弟妹笑道:“嗯,我们可以去城里住。这十万块足够我们买上好几套房子的,房租可以用来供我们生活,剩下的钱也足够供我们读书,一定可以供到大哥大学毕业,到时大哥供你们读大学。”
“我们去城里读书?我也读大学?”宋大力问道。
“是啊!”傅听夏看着宋听荷笑道:“听荷还可以吃到好多好吃的糖。”
“能随便吃吗?”宋听荷满眼星光。
“随便吃。”傅听夏捏了一下她的小脸笑道:“只要你没长蛀牙。”
宋大力捧着‘床’上的钱颤声道:“都是大钞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一百元呢,这么多的一百元。以后去它的果园,去它的猪粪,我要当个有钱人!”
宋听荷用手刮着脸:“二哥羞羞,二哥变傻子了。”
宋大力捏着她的脸笑吗道:“做傻子就做傻子,有钱就好!”
三人笑着,突然听见了‘门’边传来声音,回头见他们的父亲正站在那里努力将有点歪的‘门’扶正。
“爸!”傅听夏叫了一声,但是继父没有回答。
宋大力开跟着喊道:“爸,你整那个破‘门’干什么,快过来我们有好东西给你看。”
继父放下‘门’转过身来走过来道:“大力,你带着听荷出去,我跟你哥有话说。”
“说什么?我们正跟大哥说重要的事呢?”宋大力举着手里的钱:“爸,看见没有,钱啊!好多钱!”
傅听夏说道:“你们俩先出去吧。”
宋大力只好不情不愿地带着宋听荷出去了,继父跟在他们的后面将‘门’关上,这才转过身来看着傅听夏,傅听夏侧过头:“你有什么想要问的就问吧。”
继父才软声询问:“听夏,建民说那个布帕不是他偷的,是你给的,是不是?”
傅听夏沉默了一会儿才冷淡地道:“是。”
继父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听夏,你,你怎么能这样做呢?”
傅听夏转过头脸挑眉问:“有什么区别?”
继父问道:“我们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的大‘门’是从后面‘插’上的,所以听荷没可能看见建民在里面翻东西,是你让听荷说谎的,是不是?”
傅听夏抿着‘唇’道:“是我让听荷说的,但她没说谎,难道她说得不是事实吗,宋建民不是在我们家做贼吗?”
继父说道:“建民这次如果没有考上大学又被县高中撵回来,你有想过他会有多恨听荷吗?”
傅听夏急促地道:“我会保护她的!”
“你怎么保护?”
傅听夏对视着继父的视线,看见他失望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的又避开了。
继父不解地道:“你,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为什么?因为我恨他们!我恨他们虚伪,我恨他们不要脸,我恨他们欺负我们,我恨他们害得妈妈早死!”傅听夏指着‘门’外大声道:“你去问问大力,哪怕去问听荷,问他们大伯你就知道理由。”
继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听夏,做完手术你就回京城吧!”他抬起头看着傅听夏:“听夏,你还是回京城吧。”
傅听夏咬着嘴‘唇’道:“不必!傅家已经给我联系做手术了,只是有一样比较重要的‘激’光类仪器还没有到医院。”
“哦,原来是这样。那当然是你爸爸联系的好,当然是你爸爸联系的好。”继父背有些稍弯地念了几遍,然后才道:“那你呆完暑假……”
“我明天就走!”傅听夏冷冷地道。
继父点了点头,人好像一下子苍老了不少:“那样,也好。”
他走出去之后,傅听夏坐在炕上听见宋大力吼道:“大哥有什么错啊!宋建民那贱人一刀杀了都不可惜!”
傅听夏一整晚都在‘床’上翻来覆去,天‘蒙’‘蒙’亮又被继父叫醒了:“听夏,早一点走,到了县城还要去省城坐火车哪。”
傅听夏翻身起来喝了几口凉水,拿起收拾好的包就往外走,继父拿了两个塑料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站在国道上,继父走过去把塑料袋递过去:“这一袋子是我给你煮的茶叶蛋,另外一袋是我昨晚新烙的饼子,还有一瓶水,你留着在路上慢慢吃。”
他见傅听夏不吭声,就弯下腰将塑料袋在傅听夏行礼带子上系好,看着从远处开来的小巴,又从口袋里取出一本贴身的折子:“那钱,我昨天去县上给你存好了,你到了京城就可以提出来用。”
傅听夏一把推开他的手:“不用,这是我留给听荷的。”
继父不管傅听夏,他的力气远比傅听夏的要大,拉过傅听夏手里的挎包,将那本存折仔细地放到包的内层然后道:“听荷有我哪,你一个人在外面,多少会有不便,有钱能防身。”
“那你为什么要赶我走?”傅听夏忍了很久,眼睛还是有些模糊:“即然知道我是一个人在外面。”
继父低着头道:“你不能跟他们一样。”
傅听夏吼道:“有仇就要报仇,以牙还牙,不对,应该比他们更狠十倍,百倍,让他们永远害怕,不会再来伤害我,伤害我的家人!爸爸,你不该也这样保护妈妈,保护我们吗?一样不一样,有什么分别。”
继父稍有些局促,嗫嚅道:“就算我能跟他们一样,那你也不能跟他们一样,你怎么能跟他们一样呢,你是要当医生的啊!”
傅听夏嗤笑了一声,没好气地夺过继父手里的包,跳上了旁边的小巴。
“听夏,到了京城记得要给家里电话。”继父站在窗边喊道。
傅听夏没说话,但是小巴开动之后,他听见了宋大力的喊声,跟宋听荷的哭声,他低下了头,眼泪还是掉在了放在膝盖的手背上。
小巴到了县城,那司机看着他向外走,便伸出头:“听夏,你后爹不是让你转去省城坐火车吗?”
傅听夏回头说:“哦,有点饿,出去买点东西吃。”
“那可别误了车子,上午可就那一班。”
“知道了。”傅听夏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
他走出去看了一眼汽车站的‘门’,冷笑了一声,面向县城,他说的‘激’光仪的事情没错,不过最早得到这个设备的医院可不在京城,而其实就在清水县城,那里还有一个他一定要设法接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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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餐具求医
许一夫,这个目前还呆在小县城里的人,二年后他就会返回京都医科大学,而后他会成为国内最顶尖的心外科教授。。更新好快。
当年京都医科学院流传了这么一则笑话。
某个卫生厅的高官去医科学院视察,招待办的主任不认得许一夫,进会议厅的时候见一乡下老头坐那里抖‘腿’,连忙喝问:“你是谁啊?”
许一夫面无表情地说:“缺心眼的。”
招待办主任大惊又喝道:“你是干嘛的?”
许一夫神‘色’纹丝不动地回答:“专治心眼多的。”
这则笑话就是原俊楠说的,当然不是说给他听的,是说给他一帮朋友听的,原俊楠有一个本事,那就是可以不动声‘色’地把一则笑话讲完,不管别人是否笑得前仰后合。
那天他讲完这则笑话,没怎么笑的人有三个,原俊楠本人,傅听夏,还有一个就是季景天。
傅听夏是不方便笑,而季景天则好像没觉得这笑话有多好笑似的。
季景天仅比傅听夏大两岁,可是傅听夏读大学的时候,他已经在读研一了,等傅听夏做毕业论文的时候,他已经是副教授了,心外科最年轻的副教授。
因此季景天他是一个标杆式的人物,每个人都以追上或者超越他为目标,即使是傅听夏,当他做论文的时候在国外国立医学图书馆搜索出季景天发表的那一系列国际式讨论论文的时候,也会由衷对他表示钦佩。
所以不管是谁说笑话,季景天如果觉得你说得笑话不好笑,他就可以不笑。
每个人都觉得季景天的冷漠与高傲跟傅听夏的忍让与温和都仿佛是应该的,季景天实在太耀眼了,以至于所有人都在选择‘性’地忽略他的坏脾气。
而现在那个同样不可一世,眼高于顶的心外教授,还在这座小县城的县医院里窝着。
傅听夏嘴角微弯,背起包朝着县医院的方向而去。
县医院不大,几乎就是一个机关小院,傅听夏径直地走了进去,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孩子正追着一个年青男子出来:“许诺你不能走!”
年青的男子停下了脚步,好像有点无奈地转头:“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水灵,我不能不走。”
那个叫水灵的‘女’孩子都快急哭了:“你走了,我们很多手术就做不了了。”
“做不了就去省城做啊!”许诺长吸了一口气:“其实我就算留在这里,也会有越来越多的病人选择去省城动手术的。”
“可是……现在还是有很多病患选择在我们这里动手术,我们还是有很多手术做啊。”
许诺失笑了一声:“那又怎么样,现在信息越来越发达,我们迟早会落伍的,到时候我们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