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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夕-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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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就索性拉破脸,来了记投石下井。”他冷笑。  
  “我不过是把话给你说仔细了。”我叹:“我吃了你一辈子的苦了,你总也要听我说几句,别人再怎么说我想我都不要紧,我要你明白。”  
  “你终是决定要和他去了?”他冷冷看我,眼中精光怒射:“你真相信自己可以做子王妃?”  
  “我做子王妃总比你做皇上来得希望大些,”我心结已开,再无顾忌:“大局已定,我们各自有各自的归宿,也许,你做不了皇上,我也做不了子王妃,可我们现在却可以把这件事给了结。”  
  “好,好,好”他大喝:“这才是我教出来的人呢,真是狠得下心。”举手将酒杯甩了出去,葡萄酒洒在地上,似一摊血。  
  “干什么,”我苦笑:“想杀了我?来呀,可是何必多此一举呢,你就是杀了我,到了地下我们仍是一对冤孽,这么勾心斗角的日子,这辈子你还没有过够?”  
  他沉默,不再生气,低着头轻轻把弄着手上的指环,我想起事来,对他道:“刚来时,我见了莎曼,她见不到你很是伤心,她说她不会再和你吵架了,叫你不用生她的气,你可明白了她的心?”  
 
   
   他摇头:“她不过是个小孩子,怎么会懂我的心。”  
  我心中一动,冲过去拉开他手,果然,他手上的不就是婚礼那天他给我的金戒指,我按下珠子,凤口的针没了。  
  “你……。”我如被雷击,颤声问他:“什么时候刺进去的?真的没有解药可解?”  
  他默默点头:“想不到这样精巧的宝物,竟是为我自己准备的。”  
  我在他身边跪了下来,也许他害了我一辈子,也许他不过是个冷酷自负的男人,可我还是佩服他骨子里的那股傲气,没有人能比他更像是个尊贵的皇族。  
  “相信我,颜夕,”他牢牢抓住我手,嘴里已不断有血水涌出:“人生本是寂寞如雪,我们所有的不过是我们自己,其实这也是我一直希望你明白的事情。”  
  他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脸孔呈现灰白色。死亡夺走了他摄人的美貌,连同他那恼人的无情。  
  我伸手紧紧抱住他,泪如泉涌,泣不成声,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人就这样去了,虽然我曾迷恋过他,也曾恨毒了他,可现在只余下痛苦与悲伤。  
  我跪在地上,拥住他的身体,很久以后,我才站起身来,双腿已是发麻。  
  他的身体已渐渐冰冷,我去叫来夏伯,我们把他安放在书房的软榻上。  
  “还记得么?”夏伯突然说:“十五年前,我把你带到这里,就是在这个房间,小侯爷挑选了你。”  
  经他提醒,我不由环顾四周,不错,是在这个房间,那一日,我十岁,他十六岁。  
  房间里的青铜熏器的兽口里燃出龙涎香,在一室香气中,我看到他,一身月白织金锦衣的少年,眼色深遂,唇角边永远似笑非笑。  
  我突然心中疼痛,呼吸困难,说不出话来。  
  “唉,”夏伯摇头叹息:“你走吧,剩下的事由我来办。”又走到书房一角,拿来一样东西:“侯爷说,这是给你的。”  
  我接过,那是一轴长卷,我认得,这是他曾经给我画的像,他只给我画过这一副像。抚摸着卷身,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打开看,我将它就着蜡烛点燃,烧了。  
  斯人已去,凭留这画做什么,所有的恩怨都要走的,何必再这么牵牵拌拌的不肯丢开。  
  走出了王府,漫无目地的走回街上,已是深夜,不知不觉又回到公主府门口,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想起佐尔最后对我说的话,我停住。  
  我在门槛旁坐了下来,天空中又渐渐下起雨来,我却早已没有了泪,原来生命不过就是这样的东西,任是再多的光彩照人,风华绝代,死可以带走一切。  
  黑暗中,我想起了莎曼,这个晚上她一定是睡不着的,可惜我没有帮助她完成心愿,但我真是佩服她的勇气,虽然小侯爷是那么一个自私的男人,她也愿意忘掉公主的身份,到门外去等着已被贬为庶民的他,想要亲口告诉他愿意和他在一起。比起她,我又算得了什么?一直以来,我都是错了呢,这么斤斤计较的,步步为营的防着佐尔,可他到底并没有骗过我什么,我不该因为他的迁让,去把别人的帐算在他头上。  
  谁又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也许他终会负我,可是现在,我已愿意再试一次。  
  我坐在地上,只觉浑身寒冷,连里袍大约都已湿透,可是我的心却又热了起来,我要在这里,等着,天马上会亮的,我要给他一个惊喜,还有还有,我也要问他一句话:“你愿不愿意再和我在一起”,别忘了,千万要温柔地对他说:“我们再也不吵架了”。相信一定能再次能看到他那双含笑的紫眸。  
  慢慢地,我沉沉睡去,睡梦中仿佛有人抱住我,有一张暖暖的大毡子裹着,还有火热的木炭炉在身边‘吡吡’地燃了起来,真暖和呀,我在梦里微微笑了,天快亮了,很快他就会看到我,他会好好保护我的。  
  又一次张开眼来,发现自己果然在一间暖和的房子里,软毡、炭炉都是真实的,我抬起头,迎面看到那双关心的眼睛,眼珠却是黑的,他竟是金越。  
  “颜夕,”他皱眉:“你怎么了,发着烧昏倒在公主府外,是不是那个佐尔做的?”  
  我呆住,苦笑,这个大好人,这次真是帮了个不大不小的倒忙。  
  “是不是他做的,”他怒,忿忿不平:“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在这种鬼天气,把你赶出门外。幸亏我路过,把你接回府里。”  
  “讨…,”我忍不由想骂他,一转念,又把话生生吞了回去:“半夜三更你在街上做什么?”  
  他叹气,侧过头去:“那天晚上永乐侯去了,我是从他府里赶回来的。”  
  我沉默下来,当然,他虽然被贬为平民,仍是皇室血统,自然是要报官的。  
  “你不要难过,”他还不知道我已去过王府,安慰我:“他走得很平静,并没有什么痛苦,只是御医查不出死因,只能说是猝死的。”  
  他们当然查不出,那根刺已随血液流入心脏,伤口也早已愈合,我想这样也好,猝死总比自尽来得体面,这是他最后的尊严。  
  “我睡了多久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我突然想起自己的事来。  
  “你睡了两天两夜了,是因为受了风寒发烧,”他不忍:“这几天你一直没醒过,还不断说着胡话。”  
  我苦笑,人真是能生病,以前受再大的伤也能眼睁睁的挺着,昏也昏不过去,谁知一场雨就倒下了。  
  我挣扎起身。他忙上来按住我:“你身体还没好呢,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金越,”我喘着气道:“谢谢你救了我,不过我恐怕还是要到公主府里去一趟,我有事没有办。”  
  “你再去做什么?”他奇怪:“你不知道,昨天早上公主府的人都收拾东西走了,佐尔带着莎曼公主回了西域。”  
  我睁大了眼,总算听清楚他说得是什么了,突觉眼前一黑,人软了下去。  
  “颜夕,”他大急,抢上来:“你怎么了?”  
  我只觉耳边轰鸣,脑中一片空白,他竟走了!  
  “怎么回事,”他疑心起来:“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你不是和他吵翻了么?”  
  我流下泪来,却又摇头:“没有,没什么,走了也好。”怎么能告诉他这件事呢,他原是一片好心,这只能怪我命不好,既然上天注定如此,人又能改变些什么,说清楚不过是徒惹他内疚罢了。  
  嘴里这么说着,我却再也忍不住,伏身抱着枕头失声痛哭出来,原来用不着等到死,人也就能分离。  
  这场病养了近一个月,我才能够下地,金越和延平公主天天来看我,延平公主婉柔是一个真正的贤妻,虽然她不很明白我同金越的关系,但她懂得爱屋及乌,看到她,我很替金越高兴。  
  “谢谢你的照顾,”我对她说:“可是我还是要走的,我的病已经好了。”  
  “你住着无妨,”她柔声道:“金越说你无亲无故的,要是没地方去,可以在府里住下。”  
  “不,我有地方去,”我叹:“我要去西域。”  
  “西域?”她奇怪:“那么远的路,那里有你的亲人?”  
  “是,”我说,我要去西域,告诉佐尔那句话。  
  一转眼,金越走了过来,我忙向他笑:“我要去和玫雪与苏住在一起。”  
  他微微点头,婉柔深情地看着他,目光里全是敬慕与深情。  
  我又笑:“我今天就走。”  
  金越送我出城,一路上,人来人往,我们却有些沉默。  
  “你与佐尔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仍没明白:“为什么他要把你赶出门外?”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的,”我叹笑,不欲再提及这件事:“金越,延平公主很好,你应该知足了。”  
  他不说话,可点了点头。  
  “你们一定会有很多可爱的孩子,”我笑,打了他一拳:“公主是个贤妻良母,你小子有后福了。”  
  “你们俩倒是很开心呀,”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我们同时停步,回头,又同时瞪大了眼睛。  
  那一个叉着腰冷笑的男子,有一双晶莹的紫眸,和一弯嘴角上翘的菱唇,不是佐尔是谁?  
  “这几天你都死到哪里去了,”他怒视着金越,又瞪我:“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快疯了,如果要是在沙漠,我准又会以为你遇着风沙暴死了呢”,复喝:“你跟他在一起干什么?”  
  我呆住,喜不自禁,再也不管许多,突然冲了上去抱住他,吊在他身上再也不肯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他大吃一惊:“你这个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招了。”  
  我不待他说完,已松手下来,一手指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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