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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网吧,徐小磊甩开马建的手,独自慢慢地朝前走着,情绪有些低落。
马建走到徐小磊前面,拦住她问:“你是不是生气了,小磊?那我以后不出来上网了,好不好?”
徐小磊把头转向一边,问:“刚才那人是谁呀?”
“你不认识他呀?天龙集团你总应该知道吧?他就是天龙集团总经理何子扬的公子何飞!”马建有些炫耀地说。
“你经常跟他一起上网呀?”徐小磊盯着马建问。
“也不是……偶尔……”马建期期艾艾,“天龙集团现在火着呢!他爸爸是天江市……”
徐小磊打断了他的话,说:“我姐也经常过来上网吗?”
“你进来的时候她刚走,她这一阵挺神秘的,不知道搞什么鬼!”马建说。
“不用你管!”徐小磊有些生气,她当然不愿意别人对表姐指指点点。
“哎,你可别误会,我是关心你姐姐。再说你表姐也就是我表姐呀,是不是?”马建嬉皮笑脸地说。
“你少贫呀,我问你,你枕头下的那本书是怎么回事?”徐小磊停下来,盯着马建。
马建吃了一惊,连忙说:“啊,那是我……学摄影用的,参考参考。”
徐小磊问:“你在学摄影?”
“……我一直挺喜欢的。”
“那也用不着看那种书呀?”徐小磊挺纳闷的。
“……也不是,也就随便看看……”
“都搁在枕头底下,还叫随便看看……”
马建一时变得哑口无言了。
风从校园的上空刮过,吹在人身上很舒畅。
秋天就要来了。
第一部分第一部分(10)
徐小磊也有一种感觉,表姐姜小小现在变得沉默寡言多了。
不管舅舅和舅母怎么对她好,徐小磊每次来到舅舅家,还是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她和姜小小的关系一直很好,姐妹俩经常无话不说。可是,现在她们却似乎难以交流了。往往说不出几句话,双方都没有心情再说下去。她不知道是她变了,还是姜小小变了。
徐小磊回到舅舅家,看到舅妈已经做好了饭。
舅舅和舅妈的关系看上去越来越和谐起来,不管他们是理性了,还是相互忍让了,反正不吵架总归是件好事。如果他们一直冷战,徐小磊是不喜欢来舅舅家的。在和谐的家庭里,即便不用交流,也会感到一种幸福。
姜小小正盘腿坐着看电视,徐小磊把背包放在沙发上,问:“你回来怎么不叫我呀,姐?”
姜小小头也没回,说:“我去找你了,没找到呀?”
“你去网吧了?”徐小磊突然问。
姜小小紧张起来,悄悄地说:“小声点,别跟我妈说呀?”
“我不说的,不过你以后有事要告诉我呀!”徐小磊凑到姐姐面前。
“好吧!”姜小小点了点头。
这时,姜小小的呼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了看,连忙去穿衣服。
“干什么去呀,报告一下!”徐小磊故做严肃地说。
姜小小嘘了一声,说:“跟我妈说有个同学找我,我马上回来。”
陈敏端着菜走了出来,问道:“哪个同学找你呀,你这么着急?”
“我们班长,可能是运动会的事。” 姜小小连忙站住了。
“饭都做好了,你吃完再去吧!”
姜小小看到妈妈没有商量的余地,无奈地坐了下来。
见舅母回厨房去了,徐小磊小声问:“你恋爱了,姐?”
姜小小打了她一下,骂道:“去你的!”
徐小磊很诡密地嘿嘿笑了。
天江市公安局坐落在市中心,这里是全市的商业金融中心。据说某富商向市里提出要用巨资把这块地皮买下来,可是高文章没有同意。因为天江市公安局早已成了天江人们心中威严的象征。公安局办公楼的正门很大气,看到天江市公安局的正门,老百姓就像是看到了正义。高文章认为,公安局若是换上了某某公司的牌子,那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真可以说得上是天大的笑话!
周一上午,市公安局和市扫黄办正在天江宾馆召开联席会议。两个单位的主要领导都来了,正准备听取有关人员的案情汇报。
姜震东脑子乱七八糟的,手里正玩弄着保险柜上的那串钥匙链。
高文章突然说:“姜震东,你是这两个案子的负责人,来说说你的看法。”
姜震东一愣,把钥匙放到桌子上,随即说道:“……我们通过对疤子的调查,已经初步了解到我市盗版淫秽光盘的一些情况,同时也找到了几个跟疤子有过交易的人,掌握了一些这条供货链上关键环节的线索。比如说我们发现他们通过火车站大厅的保险柜进行交易。还有,我们拿到了犯罪嫌疑人的一串钥匙,可因为我的工作失误,让她跑掉了……”
姜震东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高局长点了点头,说:“工作失误难免的,但下次一定吸取教训!市委一直在催这两个案子啊!我肩上的压力,一点不比你们轻。你们抓紧办案,给市委一个交代,给天江的百姓一个说法!下面群众的议论也很多呀!”
姜震东重重的点了点头。
一辆轿车疾驶到一栋豪华别墅前面,文大伟从车里走了下来。
别墅四周绿树环绕,木栅栏上爬满了一些枝枝蔓蔓。栅栏里的花圃种了不少花,看上去就是经过精心修养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舒适和惬意。
文大伟无暇顾及四周,直接走进二楼的客厅。宽大的桌子后面一张转椅背对着文大伟,椅背上面露出半个脑袋。
“有事儿吗?”那人并没有回头,突然发问。
文大伟小声地说:“这一阵风声比较紧。”
那人笑了起来,说:“我知道,有人看我们发财很不舒服呀!”
文大伟感觉有些不对劲,他想仔细看看那人。不料,他刚一抬头,那人说:“看什么呀,你没见过我吗?”
文大伟连忙说:“我的意思是,最近是不是避一避?”
“避什么呀,用得着吗,我还想张开双臂迎接他们呢!”
椅子慢慢转了过来,坐在椅子上的居然是一个木偶。文大伟大吃一惊,连连后退。
那木偶说:“欢迎你呀,文老板!”
文大伟的身后传来响动。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吓得他魂飞魄散。他急忙回过身来,何子扬站在他的背后,面带微笑看着他。
“哈哈哈!”何子扬一顿狂笑。
文大伟惊魂末定,仍百思不得其解地瞅着何子扬。
“大伟,一直没看出来吗?你的眼力差劲呀!”何子扬有几分得意,不紧不慢地从木偶身上取下话筒。
“何总高明!”文大伟忙不迭的说,“何总,您真幽默!”
何子扬连连摆摆手,说:“你理解错了。”
文大伟更糊涂了,傻头傻脑地瞧着何子扬没有吭声。
“万事都要学会控制。”何子扬轻轻地拍了拍椅子上的木偶,说:“只要控制好了,就连一块木头都能吓死人!刚才不是见证了吗?”
文大伟不住地点点头。
“大伟呀!干我们这一行蛮干是不行的,要用脑子呀!”
“何总是不是有新的计划了?”文大伟试探着问。
“我自有想法。”何子扬笑着说,他的笑让人看起来很温和,“大伟,你现在的任务就是陪我到后面去玩玩。”
何子扬说的后面,就是别墅后的天然池塘。他让人养了些金鱼,来了闲情雅致,就过来垂钓一番。坐听林声,休身养性,何子扬喜欢这样。这让他感觉到一种心灵的净化。
此刻,何子扬和文大伟各自坐在凳子上钓鱼。
何子扬慢悠悠地说:“做事情就像是钓鱼,一要有耐性,舍得花大功夫,静静的等着鱼上钩。二要有称手的家伙,钓鱼杆、鱼线、鱼钩、缺一不可,这三嘛——”
文大伟接过话茬,说:“鱼食?上好的鱼食!”
何子扬点点头,连连说:“鱼食确实重要,但最重要的,却是这池塘里必须有鱼。如果一条鱼也没有,我们还有什么必要在这里坐着呢?”
说话间,何子扬一用劲,甩上来一条红鳟。
“好,何总好手法!”文大伟连忙叫好。
何子扬掂了掂鱼的分量,淡然一笑,随手把红鳟从鱼钩上取下来,轻轻地又放回了池塘。
文大伟惊奇地说:“哎,何总,你怎么把它放回去了?这种红鳟,清蒸应该是最好了。”
“还是等你钓上来吧!我可不想它下锅的时候记得我的样子。” 何子扬看也没有看他,又把鱼杆甩了出去。
文大伟有些不解。既然把鱼放回去为什么还来钓鱼呢?难道说愿意看鱼上钩的那一瞬间?他一直不清楚何子扬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看来自己还并不了解他。那么,何子扬又对他文大伟了解多少呢?
“会有报应的。”何子扬低声说。
文大伟心头一震。
“什么人做什么事,要有规矩。什么人跟什么人打交道,也要有规矩。大伟,以后有你大展宏图的时候,你办事要多动脑子呀!”
文大伟连连点头,但何子扬今天说的话,让他感觉到一头雾水。
几天后,在何子扬的精心安排下,天江市的大小领导来到天龙集团参观考察。何子扬还重点邀请了高文章、姜震东、马明等人。天龙集团是天江市的纳税大户,提起天龙,天江市妇孺皆知。一旦天龙集团倒了,就等于倒了天江市的半壁江山。所以没有人敢不给何子扬面子。
这天,天龙集团宾客迎门,一片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