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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来电话给她带来的喜悦消失了。
“天哪!他们这是在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祁雨亭自了解到龙骧的一些秘密后,一直打算等严冬回来再处理的。她觉得这么大的事情自己无法处理,因为她不知道是应该向有关部门告发呢,还是劝说龙骧他们坦白自首;另外,她也搞不清龙骧的问题到底有多大,她手里的60万元钱怎么还给人家。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她要把这件事从头至尾一五一十地跟严冬说清楚,她要看看严冬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处理这个问题的方法,她从心底里想通过这件事来印证严冬到底是不是和龙骧他们同流合污的,如果是的话,她怎么能够嫁给这样的人呢。因为龙骧与严冬的关系让她不得不这么想,她怎么能够嫁给一个毒贩子呢。如果不是的话,他怎么能够不嫁给这样的人呢。她把这个想法一直埋藏在心底,埋得很深很深。她知道,这一次是她验证美满爱情的最好的时机。
她也曾想过,可能自己把问题看的过于严重了。但是,今晚的这个电话,使她进一步明确了问题远没有她所想像的那么简单。从两次送钱来,到今天的威胁性电话,龙骧他们真是要想尽了一切办法要把那盒光盘取走的。龙骧难道连即将成为严冬妻子的人也不放过吗?他把和严冬多年的情谊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会不会是他们让严冬甜言蜜语地安慰自己,又让别人不断地威胁自己呢?会不会是……
祁雨亭的脑子里又乱了起来。
不想那么多了,我就是要等严冬回来,等他的态度,等待用事实来验证人的良知和爱情!祁雨亭就这样迷迷糊糊、似睡非睡地到了天亮。
九月的北京,傍晚比白天要凉爽一些。祁雨亭下了班后,没有直接回家,在办公室多呆了一会儿。合资公司在CBD商圈内建设的“国际投资大厦”项目即将开工,连日来公司各部门都忙于工程施工前的最后准备工作。祁雨亭虽然对龙骧、温欣、齐德贵等人心存芥蒂,但她手头的工作却一点都没有耽误。她心中总是有一种感觉:在新的合资公司里,因为有了美国佟氏集团公司的加入,又有佟童分管着财务部门,因此不会出现原来华元龙集团公司那样混乱的财务状况。无论严冬回来后怎样处理那件棘手的事情,她都要把现在的工作做好。
佟童见财务部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推门走了进来。直到佟童走到祁雨亭的身边,祁雨亭才发觉。
佟童说:“祁姐,我们一块出去吃个便饭吧?你和严先生为了我的买房子的事,费了不少心,给我帮了大忙了,我还没感谢您呢。”佟童在工作之余从来都是叫祁雨亭“祁姐”的。
祁雨亭说:“没关系,我们应该帮这个忙的!”
佟童说:“走吧,有事明天再干。”
祁雨亭想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儿,一个人在家里还总是想着那些事情,不如跟佟童出去散散心也好。于是,她把办公桌收拾好,同佟童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佟童来北京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对北京也相当熟悉了。他们开车来到京都大酒店,佟童来北京后一直住在这家酒店。佟童停好车后,两人一起走进了西餐厅。
两位年轻漂亮、气质高雅的女士,不时引来人们惊羡的目光。
用完餐后,佟童开车把祁雨亭带到位于什刹海的“观海豪景”,她刚刚买下这里一套公寓房,正在进行装修。这套房正是严冬和祁雨亭帮助佟童选的。
这是一套面积为200平方米的高档住房,佟童专门请了一家香港住北京的设计公司进行整体设计和具体施工。房间的设计以中国传统家居风格为主。佟童自来到北京后,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理解进一步加深,她认为自己既然住在北京,居住环境就应该是中国传统样式的。
房间的施工正处于中期,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工。佟童只好把设计总图拿出来给祁雨亭看。之后,两人走出了住宅楼。
祁雨亭对佟童说:“非常感谢你今天的盛情邀请!这儿离我家不远,您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
佟童说:“那怎么行?”
祁雨亭说:“我从胡同走要近一些。如果要是开车的话,还要绕远,不值当的。下次有时间到我家去坐坐。”
佟童见祁雨亭执意要自己走回去,只好开车先走了。
北京秋日的黄昏是美好而又漫长的。刚才祁雨亭和佟童开车来时,西边的天空里还散出几朵玫瑰色单薄的彩霞。现在,最后的那点阳光也即将飞到天那边去了。天快要黑下来的时候,空中开始飘起了蒙蒙细雨,洒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由于有小雨,街上的行人比刚才少了许多。
祁雨亭穿胡同,走小巷,疾步地向前走着,想尽快赶回家。蒙蒙细雨飘洒在她的面颊上,汇成了一个个美丽的小水珠,那么晶莹。
祁雨亭快走到楼前时,天色黑了很多。她望了一眼自己房间的窗户,舒了口气,低着头加快脚步。
一个黑影从她的身后闪现出来,迅速接近了祁雨亭。
祁雨亭觉得身后好象有动静,还没等她转过身来看个究竟的时候,她的头猛地一阵巨痛,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
第十六章
61
从美国洛杉矶直飞首都国际机场的泛美国航空公司的班机,就要到达北京了。佟儒和郁文成坐在头等舱里,十几个小时的空中飞行,他们都感到了疲倦,两人都闭上双眼,靠在宽大的坐椅上休息。
严冬没有同佟儒和郁文成坐在一起,而是坐在公务舱里。
这次严冬和郁文成在德国法兰克福参加世界地产商联盟大会后,又随中国代表团到欧洲的法国、意大利、荷兰、比利时、西班牙、葡萄牙、英国等七个国家参观、学习,然后两人从伦敦直飞美国洛杉矶,第二次来到佟氏集团公司与佟儒先生会面。
在美国,郁文成和严冬专门向佟儒的叔父佟瑞老先生汇报了合资公司的业务开展情况,并邀请老先生到北京。佟老先生对合资公司方方面面的工作十分满意,表示十月份同老伴一起去北京,再到祖国各地走一走,两位老人也十分想念在北京的孙女佟童。
郁文成和严冬还根据龙骧的指示,同佟儒先生商谈了合资公司下一步的打算,如争取使华元龙国际集团公司成为国内的上市公司、对外发行股票,如何向海外发展业务等事宜。
佟儒先生同机来北京,是为了参加“国际投资大厦”的奠基仪式和公司年度董事会的。另外,佟童说在北京买了一套房子,他也想看一看。
严冬这次欧美之行,收获颇大,他的视野开阔了,学到了很多知识,同时认识了国内外的众多地产大亨。在回国的飞机上,他一直没有很好地休息,也可能是由于兴奋而无法入静。一路上,他回想起自己这几年来的变化,心中无限感慨。他认为自己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了一个能够展现自己才华的舞台,有了一个自己深爱的恋人,有时时刻刻关心自己的大哥,还有公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同事。一切都那么美好,那么如愿。他也想起了自己的养父、养母、姥姥,心里还惦记着能不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每当这个时候,他都要拿出自己的黑色钱夹。他把养父严学成交给他的那张照片,一直放钱夹里随身携带着。
临上飞机前,严冬给祁雨亭打电话,始终打不通,手机没开,家里又没人接电话。他又不好意思给公司里的其他人打电话问一问情况,所以他盼着飞机快一点着陆,他能快一些见她。
从下飞机,办理出关手续,到提取行李,前前后后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三个人走出机场出港口时,严冬看见了公司董事会办公室主任肖军和另两名职员正在那里等候着。
肖军见三位公司领导到了后,急忙迎上来,然后几人一起走出机场大厅。
肖军有意与严冬走在后面,他交给严冬一个信封,小声地说:“严总,这是佟副总经理给您的。她跟我说,见到您后立即把这个交给,还让我专门给您准备了一辆车。”
严冬不知道什么意思,将手里的提包交给一名公司职员,打开信封,从里面拿了一张纸。
严先生:
一路辛苦了!祁雨亭女士前天晚上受了点外打伤,现住在红十字医院,请您下飞机后速到。我已告知肖军专门派车送您过来。
请您不要着急。我现在也在医院。
请不要把这事告诉郁总和我父亲。
佟童
即日
看完后,严冬的脑袋一下子大了,身上的疲惫和回来的兴奋也消失了。没想到回到北京的第一个消息竟然是雨亭受伤了。她受的是外伤。是摔的?还是什么别的伤?佟童现在在医院,她连她父亲回北京都没有来机场接,是不是说明雨亭的伤很重呢?
严冬低着头随着公司的人向前走着,一连串的问题不断在严冬脑海中不停的闪现着。
在肖军的安排下,一辆车送佟儒先生去京都大酒店。佟童已经为父亲安排好了房间,就在她自己房间的对面。一辆车送郁文成回家。
肖军不知道佟童写给严冬的信是什么内容,跟司机说一切听严冬的安排。
严冬内心十分焦急地坐在车上,总有一种不详之感。
汽车飞快地驶向机场高速公路。
祁雨亭在被人击打昏厥后不久,被邻居一对老夫妇发现的。老夫妇俩去儿子家看刚刚出生一个多月的小孙子,打车回来的。出租车停在楼外时,灯光照在了躺在地上的祁雨亭身上。夫妇俩走近一看,祁雨亭的头部出了很多血,手里死死地攥着她自己的坤包。老两口吓坏了,在司机的帮助下,把祁雨亭抬上了车,送到了离这儿最近的红十字医院。
经过医生的详细疹断,祁雨亭的颅骨碎裂、颅腔有大量淤血,必须立即实施开颅手术。情况紧急,好心的邻居和出租车司机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