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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一样也在观看两人的争斗,却将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孙汉的那两个跟班身上。此时,白布衣也已经到了赵恒身边,不过表情之间,已然没了那股紧张之色。此刻,他看向高文举的眼神中,更多的却是好奇和不解。
“你到底是什么人?”孙汉提起十成功力,眨眼之间就攻出了百余招,却很无奈的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变招,速度无论多快,角度无论多刁钻,对方的那把刀总是会准确无误的将自己的刀挡回来,而且在此期间,他还很沮丧的发现,人家的表情根本就显的没那么紧张,似乎根本没有尽全力一般,这时候,他估计自己上当了,于是就有了这么一个问题。
高文举轻轻摇了摇头:“你想的太多了,我就是我,只不过你从来不曾正眼看过我们这些读书人罢了。”
两人且斗且对话,高文举很快就把他引到了距离凉棚百余步之处,这才正色对他道:“我理解你的苦恼,也很欣赏你的努力,不过我无法赞同你的作法,你今日举措,无论是成是败,飞龙堂都将永无出头之日。”
孙汉其实也明白眼下自己的处境,虽然他并不相信高文举说的,自己成功了飞龙堂也会遭殃的说法,可他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败了会面临何种境地。眼看着周围那五十余名飞龙堂的好手已然全军覆没,整个战场上已经没了战事,所有执着武器虎视眈眈站在四周的那些好手自然都是官家和大将军一方的人了。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就是铁一般的事实,自己看走眼了,中了人家的圈套,事败了,那么飞龙堂将何去何从呢?
“呀!”狠狠的劈出一刀,孙汉就势向后一跳,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用刀指着高文举道:“你究竟想怎样?”
高文举叹息道:“我不想怎样,相反,我比你更希望武将们能够改善目前的处境,毕竟国家和民族的发展,离不开军队的保障。可我绝不会像你这样贸然行动,用这种愚蠢的法子来达到目的。你这是在自断后路,为所有的武将挖了个坟墓。你想想,有了你这么一闹,陛下还会放任武将坐大吗?就算他肯,那些文官也一定会揪着此事做文章的。何况你还是飞龙堂的人,如此一来,整个飞龙堂都将被你拖到万劫不复之地,从此将在大宋境内消失!”
孙汉手中的刀颓然落下:“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想不到,陛下竟有如此心计……”
高文举冷笑道:“到现在你还以为问题在别人身上,你就没想想,自己哪儿出了问题吗?算了,现在跟你说这些也没用了。我引你过来,只是为了问你一句话,你打算怎么收场?”
孙汉惨然一笑:“我打算?我现在还有资格说话吗?”
高文举摇了摇头:“那飞龙堂,你打算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被拿下,飞龙堂将面临何种境地?若是你被严刑拷问,会有多少飞龙堂的人会被挖出来?又会有多少无辜的将士会被牵连?”
孙汉摇摇头惨笑道:“我尽力啦!无奈人算不如天算,天要坏我大事,我又能如何?且……”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就在此时,高文举突然出手,原本空无一物的左右中凭空出现了一把短刀,几乎无声无息的划过了孙汉的脖子,从他动手到完成,整个过程毫无征兆,却又一气呵成,快的让人根本不敢相信他曾经动了一下,直到他重新站回原地时,孙汉才意识到自己被偷袭得手了,不过这时候,他已经连提起劲来摸一下脖子上的伤口都做不到了。
高文举在孙汉脖子上划过的地方,就在喉咙附近,正是人体一个极为要害而又特殊的所在,此处乃是人体最为柔软,防护最差,也是最为致使的位置。当受到利刃切割之后,所有途经此处的神经脉络都会在第一时间失去响应,也就是说,此时此刻,孙汉的大脑并未死亡,但身体却已经与大脑失去了联系,他会在短暂的无力感之后很快死去,几乎不会再有任何痛楚的感觉了。
“对不起了!”高文举淡淡的说道:“其实我也和飞龙堂有些关联,我实在不忍心因你一人而牵连过太广,你放心,在你死之后,此次参与兵谏的将领都会没事的,除了那两人之外,没人会知道其他人的身份的。至于他们……很快就会来陪你的,这本就是他们今日的使命,对吗?”
孙汉的表情从最初的震惊,再到恍然,随即变的如释重负,终于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两眼中的神采渐渐的消失了,手中的刀也不知何时笔直的插落在了身边的草地上,只是他方才站立的姿势比较特殊,虽然生命特征已经散失了,但身体却依旧还没有倒下。
高文举刚才引他过来时,就已经暗暗调整了方向,因此,两人动手之后站立的位置,刚好与凉棚中的赵恒等人处在同一条直线上,这样,赵恒等人只能看到孙汉的背景和高文举的部分身形,却无法看清楚两人之间的确切距离,这种情况下,高文举刚才动手偷袭孙汉的那一幕,自然也没人看的明白了。
看到高文举施施然从那边走回凉棚,赵淑突然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不打了?你们谁赢了?”
高文举将手中的孟刀就势扎在地上,这才继续向凉棚的方向走来,向着赵淑微微一笑:“他输了~!”
似乎是在印证他说的话,随着这句话出口,背后那已经死去多时的孙汉终于再也无法保持站姿,轰然倒下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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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这就是政治
小汉死了,另外两个直不离他左右的将领点想为他敌讥刀人拼命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很平静的摆出了一副恭敬的模样左右一分站在了凉棚外。
赵恒看着一脸微笑走过来的高文举,尽量压制住心中的那番感觉,用非常平静的口吻问道:“情况如何?”
高文举拱了拱手向他示意一下,又对王继恩道:“劳烦大将军带这两位将军,再去军营走一遭吧。那些扎在外面的将士应该还不知个中缘由。晚辈的意思。就不要让他们知道那些不好的事情了,怎么来的。就怎么散了吧。大过节的,放半天假。撒撒欢也就是了。”
王继恩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点头道:“正该如此,如此,老奴就先去处理此事了,此间便由文举接手吧。”
赵恒点头表示同意,其实这时候他也没什么资格表示反对了 若是这两人有意对他不利,别说联手了,随便一个招呼过来,以他现在的处境。恐怕也只能坐以待毙了。唯有相信这两人对自己的一片忠心才是他此刻最好的选择。不过,赵恒心中那种无助的失落感却在同时强烈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非常不喜欢这种眼睁睁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为所欲为,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王继恩走出凉棚,淡淡的说了一句:“跟我来!”两位片刻之前还曾摆出架势要来逼宫的将领居然就乖的和绵羊一般,跟在王继恩身边向外走去,那样子十足的跟班小厮,整个过程丝毫没有生涩做作之感,仿佛他们本就是王继恩的随从一般。
高文举目送三人离去,心中感慨一句,政治斗争就是如此,看来这两人也是明白人,只是再明白的人,只要一搅进这种事里,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能不牵连家人已经是他们最好的结果了。
他眼下却也顾不上再去思量那两人的结局,转向赵恒、赵元佐、赵淑兄妹三人,摆出个轻松的表情小拍了拍手道:“饿了吧?咱们烤鱼吧?!”
赵淑目瞪口呆的看着高文举:“你这个怎么这样啊?刚杀了人,现在就能吃下东西?”
赵恒和赵元佐同时发出一声轻咳,对这个妹妹,他们实在是有些无语,方才的事情,涉及皇家脸面和朝廷丑闻,他们本来还在盘算着,要如何与高文举商量着将今天的这事最大限度的压制住不至于流传出去,可看到高文举请动王继恩去善后,心中便已然明了,人家也是聪明人。今天这事肯定会处理的滴水不漏的。眼下正是大家找个借口,嘻嘻哈哈一番,然后一拍两散,各回各家,蒙上被子睡个大头觉,明早一觉醒来。当做啥事都没发生过的最佳时机。高文举那句烤鱼的提议不过是随便找了的借口,这时只要大家推脱几句,敷衍一番,今天这场闹剧就到了收场的时候了。怎么没料到。自家这个傻妹妹就这么缺心眼,怎么就如此直接把话说明了呢?这不是要逼着让人家难堪吗?以眼下的局势,自家三兄妹虽是皇家贵人。可毕竟刀把在人家手里攥着呀,有什么不满,起码等安全问题解决了之后再提也不迟呀。
高文举没理会两个大舅哥的尴尬,笑面盈盈的对赵淑道:“殿下玩笑了,鹏一介书生,哪有什么能耐杀人?”
赵淑一脸的不服气:“你这人怎么睁眼说谎?方才你明明和那个白脸奸贼打的你死我活,两人过去,一个人回来”
“淑妹!”赵恒和赵元佐齐声阻止了一句,这才将赵淑的话头截断。
高文举呵呵一笑,毫不在意:“殿下误会了,今日适逢重阳佳节,陛下和王爷约鹏来此商议一件生意。因其中涉及到几件兵器,为了让两位放心兵器的水准,方才,我二人便是向陛下做了一番试演,如今试演完成,证明鹏所言非虚,自然万事大吉了,生意谈成了,自然要来点烤鱼助助兴了。殿下怎么会当成杀人这么严重的事了呢?”
赵恒连忙附和:“对对对,正是如此。
你看文举手中那把刀,与孙将军对砍了百余次依然锋口不减,果然上品精兵。值那个”
赵元佐也连连点头
赵淑狐疑的打量了三人一番:“真是这样?那,你们刚才怎么都那么紧张?还有刚才那个孙将军小怎么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高文举又笑道:“这是为了增强气氛,演戏还讲究个手眼身法呢,若无此等气氛,如何能将兵器的威力发挥到尽致?再说了,就算有有所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