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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立正-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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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越差,很快二百块钱又输光了。天黑了,高正山一看表,说酒店上客了,要迟到了,说着拔腿就走了。 郭文达对钱家珍和齐小云说,“我请你们去吃饭!”齐小云说儿子放学马上就要回来了,要给儿子做饭,钱家珍输了钱赢了心情,感觉不错,也推说要回家做饭,郭文达不再勉强。钱家珍是跟郭文达一起走出了58号院子的,在巷口快要分手时,郭文达站在黑暗中看着钱家珍,“难道我俩在一起吃顿饭有困难吗?”钱家珍犹豫了一下,没说话,一辆黄色面的突然停在了他们面前。“先生,要车吗?”郭文达拉着钱家珍的手上车,钱家珍想推开他的手,脚却不由自主地上了车。车子穿过路灯稀少的巷子,驶上灯火灿烂的大街,满眼霓虹灯活蹦乱跳地闪烁着,钱家珍头有些晕,郭文达攥住钱家珍的手没有松开,她感到这个五十多岁男人的手又柔软又温暖。 
  在大富豪酒楼缠绵而饱满的灯光下,郭文达与钱家珍共进晚餐,桌上点了扇贝、基围虾、蛏子、红烧甲鱼、清炖海参,菜不多,道道名贵,钱家珍很别扭地使用着筷子就像使用着陌生的手枪,郭文达不停地给钱家珍夹菜,受宠若惊的钱家珍享受着男人的呵护和温暖,脑子里突然闪电一样划过一道瞎子说过的那句箴言,然后又立即否定了,“这不可能!”钱家珍小心地问了一句,“你在哪个单位呢?”郭文达很神秘地说,“这我不便告诉你,我只能说我在执行一项连你们市长都不知道的任务。”钱家珍说,“你认识市长?那你能不能给我找一份好一点的工作?”郭文达说,“这没问题,你要是实在想工作的话,就当我的助手,八百块一个月,怎么样?”钱家珍一块甲鱼肉停在嘴里进退两难,她惊呆了,“八百块?帮助你做什么呢?”郭文达说,“你要是愿意的话,哪天你到我办公地点去看一看,好不好?有你这样成熟干练而有风度的女士做我的助手,天助我也。”钱家珍不好意思地说,“我哪有什么风度。” 
  结账的时候,郭文达付了七百三十块钱,钱家珍伸了伸舌头,“这么多钱?”郭文达笑了笑,“小意思啦!还不抵我在美国吃一小盅干捞鱼翅呢。”钱家珍问,“你去过美国?”郭文达轻轻地拍着钱家珍的肩说,“地球不就这么大嘛!当然了,月球我是没去过的。” 
  郭文达打车将钱家珍一直送到76号大院门口,下车的钱家珍听到院子里声音嘈杂,像是在吵架。 
  钱家珍真没想到自己这么有魅力,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被哪个男人能这样一句话说到心窝里去,居然让这么一个大人物待为上宾,下了车的钱家珍很草率而又盲目地认为,自己虽然是稻草婆的运势,但命中却是过姨太太日子的福人,嫁给陈道生并不意味着她就不会转运,但需要一把打开命运之锁的钥匙,钥匙在大人物郭文达手里。她这样想的时候,走进院子的脚步就非常扎实。 
  推开大院的木门,院子里的不太明亮的灯光扑到她脸上,她有些眩晕,一头就跟于文英撞了个满怀,钱家珍看清于文英的时候,一愣,“这么晚,你来干什么?”于文英说,“你回家看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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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道生卖糖葫芦挣到八百块的时候,他去还周挺的钱,周挺站在他那个装修得像澡堂子一样的当铺里,很客气地说先留着自己用吧,坚决不收,陈道生心里很感动就说了许多感激的话,直到周挺听得麻木了才走。回来后,他本打算先还清郑天宝的八百块钱,这样账本就能销掉一户,还一户就少一户。走到郑天宝家门口时,陈道生突然觉得不对,不能只考虑自己欠债的本子上销掉一户,还钱应该是先外面的后院内的,先还最困难的后还急需用钱的,而且一次不能还多,只能还一百,这样全面铺开来还钱,表明他陈道生一直都在努力,而且不想赖任何一家的账。 
  于是他就将这两个月净赚的八百多块钱先后还了八户他认为最困难的家庭,还一百块全身就轻了一百多斤,那感觉相当明亮,甚至有点幸福。正当他为自己的还钱计划自以为是的时候,问题来了,八户人家将陈道生还钱的消息到处发布,都说陈道生做人很厚道,他们说,“这个钱简直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外快,哪能想到陈道生还得起钱?”为了证明此事的真实性,有的人拿着厚厚一叠块票和毛票在院子里炫耀,没还的人家沉不住气了,他们觉得陈道生借钱的时候一律好话说尽,还钱的时候还分了个三六九等,大家伙无私地帮他,他却自私地还钱,这八户人家都是陈道生当初一个车间的.有的是后来设备材料科的同事,各种小道消息和谣言也应运而生,有人说刘思昌把钱寄回来了,他不愿一次性还清想截留下来自己做大买卖,还有人说陈道生每户还一百不过是遮人耳目的蜻蜓点水。三圣街没有富人,唯一的富人都失踪了,每家借出去的三五百块钱甚至就是家里全部的积蓄,他们坐不住了,几经发动,二十多人拥到了陈道生家里。 
  陈道生的想法当然有些幼稚,三圣街五百多户,借钱给他的有三百多户,他又没有挨家挨户地做调查研究,怎么可能知道先还钱的就一定是最困难的呢,怎么知道还有比这八户更困难的呢?一千多人的大厂,他还的八户最困难的家庭不过是他最了解最熟悉的家庭,这就很容易让人产生陈道生玩什么名堂的感觉。 
  说老实话,这么多年来,陈道生在三圣街口碑一直很好,但这年头人是在变的,没有人会想到刘思昌居然骗最亲近的街坊邻里,所以刘思昌逃跑后,好多人连自己都不愿相信了,谁还愿意相信别人呢?更何况是要相信一个根本还不起巨债的人?一个没钱的人基本上就是一个不可信的人,一个欠了巨款的人更是一个愿意相信又不敢相信的人,这样下结论可以与他的个人品德无关,但与他的能力肯定有关。 
  陈道生见屋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他就把刚熬好的糖葫芦拿出来给大伙吃,大伙都没接,陈道生说,“没关系的,我连夜再做,不耽误明天赶早市。”他觉得欠了这么多钱和人情,吃点糖葫芦也算是他的一点心意,累了一天的陈道生脑子根本拐不过弯来,反应也有些迟钝,因为随后于文英也来了,她是来送店里没用完的一本发票,所以陈道生压根就没想到大伙是来要债的。 
  二十多人见了陈道生累得像一只虾一样,心里的许多想法已经站不住了,但就算刘思昌的钱没来,他们还是不能接受陈道生那种还钱先近后远的次序,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愿意坐下来,可脸上的眼睛鼻子在各自的位置上还是很稳定的,所以陈道生递烟的时候,少数心理脆弱韵人不忍心当面难堪就接了,陈遭生像一个犯了过错的小媳妇一样忙着点火,点上烟的人甚至不讲原则地说,“没事,也就是来看看你最近的情况怎么样。” 
  屋内烟雾水一样漫过头顶,陈道生在烟雾的启发下似乎意识到了一些异样,他就抢先说一些感恩戴德的话,“欠大家钱,也欠大家的情,是救我的难,也是救我的命,会生不报,来世给你们当牛做马。眼下虽然没挣多少钱,但只要我不在马路被汽车轧死了,我就会一点点还下去。” 
  这样的话分量很重,也很轻,态度很诚恳,落实很虚幻,来世在哪里呢?烟雾中一颗酸枣形状的小脑袋先是骚动了一下,很快,酸枣脑袋的方向就扔出话来了,“道生,都是多年街坊,又是一个厂里下岗的,谁都不忍心看着你再找绳子上吊,你借钱的时候只要口袋里有一毛,没人掏八分的。可你这还钱是怎么还的呢?” 
  陈道生觉得话里有话,就解释说,“真的对不起你们,我眼下一天只能挣个十来块钱,往后挣齐了一百就先还一家,一家一家的轮着还,就这一百块钱,还得先还最困难的家庭。” 
  酸枣脑袋继续反问道,“那你说哪家最不困难?三圣街上哪家一个星期能吃上一次肉?做人要讲良心,既然来了,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还钱的都是当初一个车间的,还有设备材料科的同事,不能一碗水不端平吧?” 
  陈道生一下子被问住了,他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还真的是那样的。陈道生一脸无奈,只得犯罪似的反省自己,“实在对不住各位,我欠了三百多户的债,家家都困难,我没弄清楚,是我昏了头,是我不对。” 
  交了发票的于文英见陈道生艰难地喘着气,脸憋得青紫,就忍不住说,“欠账又不是赖账,抓住个芝麻当西瓜啃,太不够意思了,你们去问问,76号院子里哪家措的钱不比你们多,谁家来要账了,谁家又还过一分钱了?三百多户,这碗水怎么端平?又不是全还了,每家总共才还一百块钱,那也是一分一分挣来的,要是有钱,谁还愿意欠债呀!做人不是这样做的。” 
  说完这些话,于文英脸涨得通红。 
  有人开始打圆场了,“也不是来要账的,不就是跟道生沟通沟通,了解了解情况嘛!” 
  于文英不听他们解释,甩手狠狠地关上门走了,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跟吃饭回来的钱家珍撞了个满怀。 
  钱家珍进屋的时候,二十几个男人中林长贵突然挤出人堆,他泪流满面地拉住陈道生的手说,“道生,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小海扒火车上的煤矸石,腿摔断了都快一个月了,没钱住院,绑着石膏在家里天天嚎得人心麻,我没来跟你要钱,总想着你拿不出分文来,你都还了这么多钱,咋就不先还我呢?”说着他扑通一声跪下来,“就算我求你了,你行行好,先还我一百块钱好不好?”陈道生用力要拉起林长贵,胡子拉楂的林长贵赖在地上不起来,陈道生头上直冒虚汗,“长贵,我对不起你,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给祢跪下!”说着陈道生就要下跪,这时大家都过来拉起俩人,林长贵衰败的脸上老泪纵横。 
  屋内突然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像死了,连一点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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