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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风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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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掌握;后者负责全国的17个分公司,实际上也在负责全国的销售,由一个名叫孙宏斌的年轻人掌握。李勤当时说,“老贾和小孙身上的担子是非常重的。”这话不错。可是这种销售体制造成责任和利益的重叠,人事方面的纠葛又强化了这种冲突。老年人习惯于照章办事,哪怕这种规章影响了销售效率甚至公司利益,也不敢想入非非。年轻人则喜欢我行我素,信奉“只要把生意做成,公司的规矩也不在话下”。当孙宏斌不断抱怨产品价格缺乏弹性、分公司无利可图也就不会有积极性的时候,双方的矛盾慢慢聚集。及至生意开张,孙又认定老贾主持的供货渠道效率太低,延误商机,自作主张寻找公司之外的渠道运输货物。于是两人一言不合便争吵起来,彼此间充满火药味。    
    诸如此类的矛盾在中国大多数机构都会出现。人们通常都是以“和稀泥”的方式处理这类纠纷,听凭嫌隙扩大,各自寻找自己的靠山和同党,直至分裂成势不两立的两个阵营。柳传志不希望在他领导的公司里出现这种局面,尤其不能允许在自己的身边出现宗派和圈子的势力。    
    在这年春天一次会议上,柳决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处理贾、孙二人的纠纷。他先说老同志的主人翁感强烈,兢兢业业,不过有些循规蹈矩,缺乏开拓精神和创新愿望。又说青年同志有开拓精神,显示出很强的组织领导能力,但是在他们身上比较集中地反映出以自我为中心的意识,还在职务晋升之后头脑发热。他这样说着不偏不倚的话,其实当时心里还是向着年轻人。他讨厌黏黏糊糊的做事风格,不计苦劳,只看功劳。举个例子,公司从1987年开始就一直在考虑如何能够把销售网撒到全国去,还曾经有过设立“八路诸侯”的打算,在全国形成分公司系统。可惜那时候公司里都是一群元老,不能长年只身在外,所以这一计划始终不能实现。直到1989年10月成立企业部,孙宏斌迅速建立13个独资分公司,营业额达到2 400万元。柳传志将这些事情一一讲出,还列举事实说,1989年12月,由于进口部的工作疏忽,令公司产品大量积压,“分公司像泄洪一样泄出去1 000多万元的产品”。所以“孙宏斌这种开拓性的做法得到了总裁室的垂青”。    
    如果这些话里赞扬孙宏斌的味道还不强烈,那么,他在私下里的倾向让所有人都能明白,在新老之间的冲突中,他是站在年轻人一边的。接连好几天,他把年轻人陆续约来单独见面,单刀直入地询问他们对老贾的看法,提出诸如“你觉得年轻人在联想有没有前途,受不受重视”这样一些问题,然后约上李勤去找贾绪福谈话。不料贾绪福倚老卖老,反唇相讥:“领导上知道我的问题,下边也知道我的问题,我不知道我自己什么问题,我希望领导能给我摆个十几条出来。”按照李勤后来的说法,这是“叫板”。    
    年轻人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公司高层领导那里得到支持,渐渐有恃无恐。陈恒六和孙宏斌成为两颗新星,柳传志把公司最重要的企业部交给他们来领导,加上郭为,这就组成了公司当时新一代中的精华,也成为柳传志“接班人计划”的重要环节。    
    陈恒六和孙宏斌是一对绝配。陈年长几岁,把孙当做小弟,而孙也的确把陈当做大哥,言听计从,甚至还能毕恭毕敬。比如说,他出差回来的时候,企业部用两辆车去机场迎接。陈一走进办公室,孙便喝令全体起立。陈是个天生的演说家,思维敏捷,口齿伶俐,说出话来既生动又有力度,还有强烈的煽动性,这一点就连极富演说才能的柳传志也惊佩不已。直到很多年以后他还承认:“一说起恒六,我可就要两眼放光。”可惜陈是个能说不能做的人,就像他自己说的,“天生是给人支招的”。这孙宏斌恰好相反,拙于言而敏于行。他出身于山西一个贫困之家,虽经清华大学学习多年,却还满口山西腔,一开口就要被人笑话。他的过人之处在于机敏,坚毅,不择手段地追逐目标,将任何障碍视若无物。而且此人眼光远大,全局在胸,只是说不出来。柳传志本人能言善辩,也喜欢会说话的人。为了让孙锻炼口才并且去掉那嘴山西口音,有一个时期,他逼着孙每天讲个故事。在孙的身上用这番工夫,就表明他对这个年轻人有着极大的信任和期待。    
    


 第四章 “斯巴达克方阵”第25节:办公司就是办人(2)

    但是事情在突然之间起了变化。1990年3月的一个早晨,柳传志在香港一觉醒来,就发现一期新的报纸放在自己案头。它叫做《联想企业报》,但它显然不是自己写发刊词的那份报纸。他打开它,看明白这是孙宏斌领导的企业部办的报纸,也可以叫做企业部机关报,这让他很不舒服。头版刊登的“企业部纲领”更是让他难以置信,比如第一条就是“企业部的利益高于一切”,以下还有企业部经理拥有“分公司经理任命权”等等。很显然,孙宏斌在那里搞的一套和他期待的不是一回事。也许老贾对他的反感不无道理,那家伙莫非要把企业部搞成一个独立王国,与联想分庭抗礼?    
    柳本来具有见微知著的本领,仅仅这一句话就把他的警觉全部唤醒。他知道自己必须飞回北京亲自纠正这个错误,但这对他来说,既尴尬又棘手。他急于为公司寻找聪明能干的年轻人,来取代那些跟不上时代潮流的老同志,现在他担心自己弄砸了这件事。    
    柳传志后来说过一句脍炙人口的名言:办公司就是办人。还说过,选拔年轻人是“公司最艰难的工程”。我们只有了解1990年春天北京联想发生的事情,才能真正明白这话的含义,并且嗅出其中强烈的中国味道。    
    问题又回到大会上来,柳不打算隐瞒自己对孙宏斌的担忧。他告诉公司全体干部,他看到《联想企业报》上面的一些话,“着实吃了一惊”,接着便严厉指出孙的错误:“企业部利益高于一切”的提法是荒唐的。企业部不能有自己的章程,也不能办自己的报纸。“如果下属的分公司只看《联想企业报》,不看《联想报》,感受到的只是有声有色的企业部,有血有肉的孙宏斌,对于远离总公司的分公司建立大船结构思想肯定是不利的,是不能被允许的。”    
    柳传志显然还没拿准孙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打算继续观察。他公开说孙“有相当强的组织能力,能够充分发挥属下的积极性”。又为企业部的年轻人打抱不平,说他们“得不到公司其他部门的有力的支持”,倒是“企业部能够克服困难,自己解决,不是坐等。他们部里的气氛给人一种蓬勃向上的感觉,有一种‘嗷嗷叫’的工作的感觉,这一点我自己亲眼看到了。”紧接着,李勤出来为他助阵。“青年人有青年人的优势,”李勤说,“他能够到全国去。他能够住在外地,老同志能够在外边住几个月去推销吗?”很显然,有些话是这两人事先商量好的,所以李勤说得异常尖锐,而且直指贾绪福,说他“干扰了,甚至可以说在某些地方是破坏了我们在全国建立分公司这样一个战略部署”。这话已经说得相当尖锐,但是还有更厉害的呢。他说:“老贾为了自己的权力,或者说自己的面子,有的同志叫虚荣心,就什么都可以不顾。”这些话在众人面前说出来,弄得大家都很紧张。只有当事者漫不经心。“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贾绪福对坐在下面的一个经理说。这让李勤更加恼火。“我一听就很不是滋味,”他对贾说,“你就那么潇洒?”    
    李勤这些话里只有一点不确,那就是贾绪福的“潇洒”。其实那都是表面做出来的。会议结束之后,任何人都能看出,贾已“被打得落花流水”,离开要害的岗位,从此也不再是孙宏斌的阻碍。    
    柳传志希望让全公司的人都从这件事上吸取教训,以便真正建立起集中统一,而又各负其责的“联想文化”。他用一个简单的词来表达他的这个思想,这就是“大船结构”。下面这段话表明,他认为这是消除公司内部宗派势力的一剂良药:    
    对“大船结构”思想的贯彻,是我们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这是我们要讨论的重点。“大船结构”简言之:公司像条大船,向着总裁室制定的目标前进,这是“大船结构”的统一原则;每个部、每个人的岗位目的明确,这就是“大船结构”的定位原则;各部门之间分工协作,这就是“大船结构”的合作原则。今天我们要特别强调的是统一原则和合作原则。    
    3月会议就这么结束了。可是谁也没有料到,事情才刚刚开始。在贾绪福被免去若干权力之后两周,孙宏斌又遭遇灭顶之灾。多年以后有个叫王育琨的人撰写文章谈及此事,暗示柳传志工于权谋,欲擒故纵,使用“缓兵之计”诱使天真的孙宏斌上钩,并且大获全胜。我们仔细检查当日档案,可以发现王的描述不是事实。在3月19日的会议上,柳曾在众人面前指出孙的“以自我为中心”和“帮会行为”,还说他既有可能成为“可造就之大才”,也有可能成为“公司的危险人物”。孙本人也在当场聆听。所以这件事的性质完全不像一些人描绘的那样,是一个蓄谋已久的计划,更没有所谓“胜利者”。冲突双方两败俱伤:孙被判入狱,刑期5年;柳则失去了自己寄予无限希望的年轻人,被迫将公司的“接班人计划”延期数年。    
    


 第四章 “斯巴达克方阵”第26节:孙宏斌事件(1)

    孙宏斌并没有理解老板的警告,反而因为扫除了贾绪福这个障碍而得意起来。企业部里那些年轻人,还有13个分公司的总经理,现在更加紧密地聚集在他周围,百般拥戴,就像找到一个英明领袖一样。    
    年轻人的能量很快从企业部里涌出,在整个公司串来串去,把柳传志左右那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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