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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小说·第三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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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散了罐头里的香气,就是一户庞大的垃圾桶在弄堂的一头。很多时候人都是绕着走的,可因为放学回家我绕不开,就会和很多西瓜皮不情愿地照一面。这样的上海太不好看了,我就在吃了饭后去看好看的上海。
  看到华灯齐放,雍容的上海用了许多探照灯直接去刺探黑夜。我渺小地站在浙江路两座高楼的中间,夏天的大风像百米冲刺的人不住地打探着消息,真是要看不清眼前的明艳了,不设防的一拳打中我的肚子,一直挪到人民广场去坐下来。
  很早以前人民广场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像现在这样哪里都蜗居着深重的情感,树在灯光的映照下是不带余额的绿亮。在夏天会开放的喷泉边总坐着很多很多年轻的孩子,有时候我和别人约在那里,越过各种不同的表情去寻找一个目的的感觉,像排队看流星,在心愿实现前总有无数分享不尽的欣喜。有些孩子的面孔真是飒飒的,不能忘记在上海的夜里。哪怕仅仅是因为这个,也会让我心花怒放。坐在广场上看着对面像幽绿的邮电大厦,我真诚地希望那个人永远别来就好了。
  当然总是等到,两个人坐了车去浦东看浦西。
  在还不提徐家汇和淮海路时,我就是喜欢着浦东了。虽然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在那里读了三年书,学校外虽然荒芜,但我们总会打了车去易初莲花大超市里拿很多东西并在付费前一刻把大部分都还掉。我记得自己曾在一个阴郁的下午溜到那里去买12块钱一斤的苹果,买成穷光蛋后把它们举起来闻,超市的对面甚至还有没弄清的蒿草,而我是在这边苦等一辆招手停的小车。充斥着某某醇的苹果味道,顺着手一直往上逆流,直到在我头顶盘出一个脆红的圈来。
  在这样的日子越来越多后,我们都学会了如何不被点名地在浦东东游西晃。跑去东昌路是因为参加硬笔书法比赛,地点定在安静的学校里,我在找准考证前决定还是不参加了,在红色白色杂驳的路上一家店一家店地找动画片,出来的时候还能看见绿的树,顿时颜色丰富得让我不后悔。
  回校前我就在东昌路口的牛奶亭里买了光明牛奶,为了今后编扯谎言能有足够的勇气。在车上看着上海一点点在浦东还算辽阔的天里暗下去,陆家嘴那里又开了灯,掠过的“好邻居”西饼店里有人推门进去。我在车一站站停的时候,把指甲里的尘埃逐步地收回鼻子,劣迹斑斑的兴奋。
  高考前溜去的网吧有一家就在八百伴对面,我和朋友在商店里逛到网吧优惠时段开始后握着两瓶可乐推门进去,他玩他的游戏我逛我的论坛,在还能回校的时候困得发麻地出来。世界都睡了,哑巴灯列了一路,我们靠在一起被风吹得发抖,上海的路在一瞬间显得浪漫而流畅,收了桨就可以永远下去的话……可以永远下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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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落专栏:Only in Shanghai(2)
  那时24小时超市不似现在三步一亭,我们好不容易买到两碗热馄饨,在背后空无一人的街巷里吃得流鼻涕。
  回来后看见了上海多得泛滥的24小时超市,已经决不仅限于罗森了。以前我在北京时曾非常郁闷一到晚上几乎全城同睡的气氛,因为没有发现过一家通宵商店,无奈地按自己在枕头里。但上海的罗森我却是很早就熟悉了的,那里可以买球票和交电费,很多时候我一个人逛得腿转出筋来了就去里面买罐装咖啡或酸奶。好运的话还能买到没有售空的包子。
  在北京几个人评论我说话一点不像上海人,肯定的,一叉腰笑着说“再烦就打你丫的”的人上海不起来。
  我爱的从来是上海人。现实的好处丁点不漏地反馈其身,没有眼高手低的精神自满,会很合节拍地陪自己去伊都锦,和女生在里面看最新季的衣服,和男生在里面看钱包,买一对同色系的,最后一前一后地被偷。
  平凡得要死,平凡得死要活的真实,让我喜欢了一年又一年。即使是习惯性地自己一个人出去踏马路,还是会在光明中学前进去看上海既高又白的男生怎么打球,看见他们身上的T恤和大运动鞋。
  上海男生是我见过穿衣服最叫自己喜欢的了。
  剩下的女生,吵架后去唐纳滋吃没新意的甜甜圈,在蒸笼般的甜腻味道里聊关于他喜欢谁的八卦。聊完了继续伊都锦。
  爱自己的使命好比打倒最终BOSS。需要大量时间精力和无穷无尽入不敷出的较量。但上海在我的脚下平缓地辐射了我几年,令得任何一个时刻任何一个身处上海的自己,都变得叫人欢喜非常。或许我终于爆机了,领了最后一句赞美。
  这样的旅途漫漫,看不见黄鹤与溪水,幸好上海决不枯竭地待我,他的任何一面都中了我的心机。好像他是统计过我的弱点的,所以随便在哪条路上的面包店都能把我生擒。而我还是乐此不疲地去。
  一侧鼎沸的广场,一侧安静的物质。精神流云飞逸,成了上海宣判的又一场结局。
  如果我没有出生在上海,落落便是不存在的。虽然这不见得是不幸,但那些在湿漉漉的季节里急速奔跑的自己,就再没有了延续的境地。
  一切都是因为上海了。之于我的。
  §虹§桥§书§吧§
  七堇年专栏:灯下夜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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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堇年专栏:灯下夜祷(1)
  昨日天色灰蓝,仿佛是一张失去了回忆的脸,泣尽了一整个冬天的忧郁。我兴味索然,随手翻开《新法汉词典》,看到这样一个词条,Lelucermaire:【宗教】灯下夜祷。我只觉得太美,于是随手将其摘录下来。翻开本子,我却看到几天前从曲和的blog上抄下的摘录自《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的语句:
  走在校园的梧桐树下,路人迎面而来又擦肩而过,没有你的世界也并不寂寞。如果能在
  无人的路上散步,无思无念,沉入一种静谧,让时光从肩头缓缓流过,那也并不寂寞。
  在无人的路上散步,寂寞就在一回头间看到了。
  ……
  但你不会忘记我。你不需要忘记我。我对于你来说是那么轻,你可以将我当作星期日下午的棉花糖一样不时吃一下,调调生活的味儿。你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念我,想念我对你的执恋,想:我遇到过一个热烈的女子。我却要花一生的精力去忘记,去与想念与希望斗争;事情从来都不公平,我在玩一场必输的赌局,赔上一生的情动。
  ……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记忆与想念,不会比我们的生命更长;但我与那一天之间,到底要隔多长的时候,多远的空间,有几多他人的、我的、你的事情,开了几多班列车,有几多人离开又有几多人回来。那一天是否就掺在众多事情、人、时刻、距离之间,无法记认?那一天来了我都不会知道?我不会说,譬如一九七六年四月五日在天安门广场,我忘记了你。当时我想起你但我已无法记得事情的感觉。所以说忘记也没有意思,正如用言语去说静默。
  曲和在BLOG里写道,“看不到面目从容的退让,沉默和自私的早些年,我若看到这样的句子,多半会嗤之以鼻。彼时我要看的是狠心到底的决绝,极致的聪慧和冷静,好像这个世界说不要就不要了……”
  她的话语停在了这里,而我想,在看不到面目从容的退让,沉默,自私的早些年,若我看到这样的句子,又会怎样呢?比如说,当“……花一生的精力去忘记,去与想念与希望斗争……玩一场必输的赌局,赔上一生的情动。”这样一句不动声色却又几近泣血般的话语撞击了记忆的时候。
  在我最近写的一篇东西里,我不自觉之间勾勒了这样一幅幻想中的图景:一座木阁楼的房顶,鸽子日日在黎明的熹微晨光中第一遍出巢飞翔,一个久居在此的孩子,早已习惯在它们啪啪扇动翅膀的声音之中醒来,睁眼便可仰望灰蓝色的苍穹,静默地向他展开一片广袤而忧伤的笑靥。而暮色四合的时候,鸽子们带着飞翔的倦意心满意足地归巢,唧唧咕咕的声音,温情而幸福。尔后是那些寒冷而清静的除夕夜,他早早睡下,却被午夜时分炸响的鞭炮声惊醒,睁开眼睛看见窗外陡然升起的艳丽烟花在高空中绽放,雍容的流光溢彩从窗户照射进来,明亮地将他的阁楼变成了一座通体透明的琉璃城堡。他就这样醒来,躺在阁楼里的小床上,在阵阵绚丽的烟花过后的沉寂中,重新陷入沉睡。
  我为这良久徘徊在我头脑中的意象而困惑,并且又一次明白无故地看到自己行至这样一个尴尬的年龄,却仍受潜行在心底的或真或假的意象所左右,不辨朝夕,每每心绪无端潮伏壮阔,将久久不宁。也许这一切又有所注定。无名的忧郁是我的青春自始至终未能彻底摆脱的底色,但亦因了这样常年的黯淡心绪,回述往事的时候更能切肤地重温不枉年华的生。但我又为此陷入一种无限羞赧的漫长追悔,好像这整个秋天的绚丽落叶都白白飘落了,因它们没有能够使我无端潮伏壮阔的心绪为之平宁一瞬。于是这样的时刻,我忽然觉得对不起秋天,对不起所有生命中本应如秋叶般静美的年岁。
  中有这样一句台词:
  既然如此,让我们想一想,在我们曾经活过来的生命中,我们是否原原本本坚持了那些年少纯净的初衷?而在我们剩下的生命中,它又是否能够被继续地坚持下去?我们又是否还在为曾经执念的理想和幸福而坚持行走在路上?
  这样的问题在现实中是容易显得苍白无力的——想一想这些日子我都过着怎样的生活——每天要在专业课上一边听课一边捧着牛津高阶词典背GRE单词,课余要做题,赶稿,看书,还要去上德语课……转换地点的时候发现自己因为缺乏锻炼而气喘吁吁爬不上四楼。下午下课之后在二十分钟内草草吃饭便赶去上法语夜校,九点半结束后顶着寒风匆匆回来。然后温书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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