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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你今晚上绝不可以一个人住。〃 〃 知道了,再见。〃 我刚放下电话,电话铃又响了,是格拉格。
〃 刚从郡议会办公室出来。刚才你正要给我讲特雷诺和莫纳什的事,可是被我打断了。你要说什么来着?〃 〃 他很可能不知道那是婴儿墓地。所以,他有可能一直在寻找某个具体的东西。我们假定出土的两具遗骸就是他寻找的目标。〃 〃 嗯…
…你说的这些很有意思。他根本就没有要建酒店的意思。〃 〃 我……我不明白。〃 〃 说来话长。你看,我现在离博因城堡只有十五分钟的路程,而且,关于这个案子,我还有其他问题想跟你探讨。我去拜访你,好不好?〃 我看了看表,说:〃 那你必须马上过来。〃 〃 等我到了,能否让我来一杯香浓的咖啡啊?〃 我笑了。〃 当然可以。我给你拿一只塑料杯子,你自己到自动售货机上装满就行了。〃 我回到厨房里装上一些咖啡。这时,我看见派吉在外头停车,便去办公室等她。
〃 我在等格拉格探长,他马上就到。〃 我说,〃 我跟他在我房间里谈,所以你可以继续做账。〃 〃 好的,有没有看奇兰的电子邮件?〃 〃 还没抽出功夫来呢。〃我知道派吉又会不赞同地冲我皱皱眉头,尽管她的眉毛被刘海遮住了。〃 他好像急于让你读他的信。〃 〃 好的,我现在就看。〃 我坐在桌前,打开奇兰的邮件。
打电话跟〃 湿地办〃 联系了。关于莫纳什的初步检测结果显示,含有大量草花粉。所以,我们现在处于后森林空地时代。有证据显示有长叶车前草——该草与周围地区的农牧业有关系,(西多会修士(女)?)还有许多材料想要检测,但是我想,你一定想了解进展是否顺利。
至于那些大型植物颗粒,你会同意这种说法:迄今最具重要意义的是我们发现的那些种子,它们被证实是冬青的果实——颇具节日的气氛,你同意吗?
花粉的指示性再次论证了莫娜的碳同位素测定的年龄。我明白奇兰要我理解的冬青的用意了。一比较,还真让人吓一跳。我们在莫娜头边发现的那七颗胡椒粒一样的东西是木乃伊化的冬青浆果,而且它们非常有可能曾被塞进莫娜的嘴中。
杀死特雷诺和奥哈根的神秘凶手重现了一个不为我们所知的细节。现代复杂的技术也只能证实这一点。生活在中世纪的莫娜似乎是再次提醒我们,她的死与另外两个男人的死是互相联系的——而且,她与那个婴儿代表着两个不解之谜,她们彼此独立,却又紧密相连。
第二十五章
〃 据郡议会的官员介绍,从未有人申请在莫纳什进行开发和建设。〃 我和格拉格在厨房工作台上喝着咖啡。在头顶正上方灯光的照射下,他橙色的头发愈发显得鲜艳了。但是他脸上因晒伤而引起的炎症有所缓解,鼻子也不再脱皮了。他身着棕色格子西装和白衬衣,打苹果绿领带。
〃 那么,他计划在哪里建酒店呢?他不是要建一座酒店吗?〃 〃 不是。他曾经申请变更一座现有建筑物用途。〃 〃 噢?〃 〃 是的,显然是纽格兰奇修道院。〃 〃什么?〃 我摇头,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我跟卡皮翁修女讨论这个话题时,她是怎么对我讲的?我们从未同意过在莫纳什建什么酒店……另找个地方,没问题……她并没有提到正在建一个酒店。我应该听得更仔细一些。
〃 你是说,他买下了纽格兰奇修道院,并准备把它改造成酒店?他得到郡议会批准了吗?〃 〃 是的,那位部长给予了大力支持。咱们私下里讲,郡议会的官员认为,霍德一定会以某种方式从中获利。〃 〃 或者是被逼无奈才给予支持。〃 〃 嗯。
这就是你所谓的’敲诈理论’,波维小姐——或者我叫你爱兰?〃 格拉格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笔记本。
〃 我不叫’爱兰’,是’依兰’。依——兰——你听清楚了吗,马特?〃 〃 明白。那么,我问你,这个’敲诈理论’——〃 〃 哎,马特,咱们打开窗户说亮话。
这不是什么理论。弗兰克·特雷诺总是绞尽脑汁,利用自己所掌握的别人的把柄进行敲诈勒索。〃 我向他报告我跟缪里尔·布兰敦在卓吉达交换的情况和看法,以及德雷克·霍德如何守口如瓶。
〃 我没想到霍德在搞婚外情,像他这种身份的人还搞这一套可算不上明智。〃格拉格在我讲完后评价说。他笔记本已经记满了好几页了。
〃 是的。但是,缪里尔自己也清楚,特雷诺一定掌握着霍德更多的把柄。独立党人约瑟林·科鲁也有同感。〃 〃 你说特雷诺和霍德曾经同时钟情于杰拉尔丁·卡皮翁?〃 〃 大概就像以前人们所说的’争风吃醋’吧。〃 〃 你是说正是因为他们以前有宿怨才导致了今天这种结局是吗?〃 〃 这些都跟以前有关,他们三人之间在20世纪70年代的这种关系,以及在此之前十年前的撒利多胺剂胎儿……可以往前一直追溯到中世纪。甚至还有可能与纽格兰奇有关,我只是不太确定而已。〃 〃 嘿,等一下,你刚才一下子说了好多,我跟不上趟了,你得再给我解释解释。关于纽格兰奇这部分,我没问题。奥哈根的尸体就是在那儿或者说是附近发现的,反正没什么大的区别。〃 〃 那儿是案发现场吗?〃 〃 不是,有可能是从直升机上扔下来的。〃〃 什么意思?〃 〃 一位农民在自家土地上打猎,在沟里发现了他的尸体。附近没有挣扎的痕迹。奥哈根衣着完整,但衣料有磨损和撕破的痕迹,说明他曾被拖拽过一段距离,但不是在那块地里——因为没有草和泥土的痕迹,地里也没有脚印。但也可能是因为土壤排水较好,别看是这个季节。〃 〃 他身上的伤痕是否跟特雷诺相同?
〃 〃 每个细节都一样。嘴里也塞着冬青。我们猜测他是被人用他自己的腰带勒死的,但是腰带到现在也没找到。他被人发现时,已经死亡十二个小时,病理学家估计他被弃尸沟里不到六个小时——尸体未见有动物干扰。尸体周围没有发现贺卡,也有可能被风吹走了。〃 〃 你们有没有去了解他生前最后几天的行踪?〃 〃 据奥哈根的妻子说,周一晚上特雷诺的尸体被转到教堂后,他去斯莱恩见一个人。他的妻子要去陪大姑姐,也就是特雷诺的妻子过夜,他晚上没回去,他的妻子还以为他回家自己睡了,第二天上午会在葬礼上见到他,但是,第二天他没有出现,这使他的妻子警觉起来。我们在斯莱恩一家酒吧的停车场发现了他的’威达’汽车,没人说在那儿或村子里见过他。因此,我们断定他是在开车来斯莱恩以后,自愿跟后来谋杀他的凶手去了某个地方。〃 〃 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他的尸体是从另一个地方转移过来的,那为什么不直接弃尸于入口处,而是要抬着它一路走到圆丘的尽头呢?〃〃 我们不能确定尸体是被人从哪个方向抬进地里的,只知道它是被人故意丢弃在那里的。
〃 〃 嗯……你们所发现的这个排列直线,让凶手显得非常注重仪式,你说呢?〃 〃 因此,我们得出的结论是凶手懂得一些考古知识。〃 〃 我不愿意给你们泼冷水,但是据我所知,那条直线并没有什么祭祀仪式上的意义。很可能是巧合而已。〃 格拉格挠挠头皮。〃 可是这些所谓的圣地不都是被各种线段连接起来的吗?〃
〃 是的,例如,有人认为纽格兰奇和大金字塔位于一条主轴线上,可是,在地图上任何两点之间都可以连成一条直线啊,这又能证明什么呢?即使是这条线段又穿过第三或第四座古代建筑,那也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建立这些建筑的文明时间相距甚远。〃 〃 见鬼!〃 格拉格难以掩饰自己的失望。
〃 除非是有人想让你觉得有意义。〃 我说。
〃 的确如此,〃 他说,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凶手在跟我们玩游戏。他用模仿’祭仪伤痕’的方式成功地欺骗了我们,同时,又激励自己用奥哈根的尸体摆出了一幅更加精美的考古迷宫图。〃 〃 那么,这个人可像你上周日所说的那么简单,不单单是有简单的宿怨。〃 〃 哎,你得允许人家进行调整,不是吗?〃 他愉快地说道。〃 我们现在认为,这个家伙属于环保型的,对地产开发商恨之入骨,而且由来已久。他有可能是个孤僻的人,从来不跟别人交流感情——不会去参加游行,也不会给报纸写信。但是,他的感情最后却以残暴狂怒形式爆发了,特雷诺就成了他的出气筒。他肢解奥哈根是因为他从这种’仪式’中得到了快感。只是觉得好玩。
〃 〃 这是你们那儿的精神病医生得出的结论么?〃 〃 你说什么?〃 〃 奥哈根说你们那儿聘请了一位精神病专家,但是据他说那人屁用没有,对案子没有半点帮助。〃 格拉格咬牙切齿。〃 他指的是我。我不是什么专家。他是嫉恨我曾经在美国的一所警校呆过半年。或者,他认为我用不着每天都跟专家保持热线联系,征求意见。也许他不愿放弃试错法。〃 〃 可是,事实证明,正是那些方法要了他的命。〃 〃 是的。
例如,他竟然带着特雷诺的一本硬皮日记簿——我们是今天早上在他的车里发现的。
都被血浸透了,页码都粘在一起。奥哈根一定是在特雷诺遇害那天从他的’大奔’里拿走的。我们在特雷诺的车里找到一个’电子相册精灵’,我们没想到奥哈根会顺手牵羊顺走一个笔记本,我们所能辨别出来的笔记本内容主要是古董之类东西的画图——说不定是他酒店里要用的设备和装置。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从中发现可以联系的的人或电话号码,每一款物品只标注着品名和代码。等我们把笔记本的纸页分开以后,会对照他的电子相册再次进行核对。〃 〃 我敢肯定那些不是什么古董——反正不是合法的。据缪里尔·布兰敦说,特雷诺在走私贩卖失窃的历史文物。
〃 〃 噢……如果是这样,他可能跟供货的人或者某个跟他交易的人发生了争执。奥哈根从笔记本猜出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