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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心里感激韩笑和殷悦佳,要请他们吃饭,韩笑说:“你的心意我领了,吃饭就免了,你又不富裕。”
“对对对。”殷悦佳随声附和。
“不行,我一定要请。”
“要请,也是我们请你。”韩笑说。
“你们就成全我这一次吧!”晓月蜡黄浮肿的脸上满是真诚。
他们拗不过她,只好说:“那就在咱学生食堂请吧。”
“好。”
这天,他们一行三人走进学生食堂,映入眼帘的是几十个偌大的钢盆呈一字形摆开,里面盛满了花花绿绿的各种菜肴,花色品种着实不少,有热的、凉的,荤的、素的。韩笑和悦佳为了给晓月省钱,尽可能挑便宜的菜,经过一番精心挑选,他们最终选择了四个菜:一个粉条炖猪肉,一个青椒炒肉,一个凉拌菠菜,一个木须肉。主食是大米饭。看着晓月狼吞虎咽的样子,韩笑和悦佳偷偷地放下筷子,看着她吃,当晓月发现时,韩笑的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
晓月低下头说:“对不起,我只顾自个儿吃,把你们忘了。”晓月已经一个月没吃荤菜了,今天因为请客才破例买了两份荤菜。由于长期吃不到荤菜,她的脸有些浮肿。
韩笑说:“晓月,从现在起,我每月资助你十元钱,好吗?”
“我也资助你十元。”殷悦佳说。
“不。绝对不行。”
“请不要拒绝我们的真情相助,好吗?”殷悦佳说。
“谢谢!谢谢!你们已经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了!如果你们再这样,我会心里不安的。我有我的做人原则。”她是一个自尊自爱、轻易不肯接受别人帮助的姑娘。
“要不,等你工作后还我们。”韩笑说。
“如果有一天,我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会找你们的。不过,我眼下还能对付。”
从此,晓月、韩笑、殷悦佳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一个下雪天的晚上,晓月被韩笑和殷悦佳堵在宿舍门口,韩笑说:“晓月,终于逮着你了。你让我们等得好苦哎!”
“你们找我有事?”
“想和你谈谈,解开你心里的疙瘩。”
一股暖流涌进晓月的心房,她感到鼻子一阵阵发酸,柔声说:“谢谢!谢谢!可我心里没什么疙瘩呀?”
“真的?”
“真的。”
“那你为什么总是独来独往,连我们都不理了。”
“没有啊。”
“从那次在自由市场碰到你卖鞋起,我就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了。”韩笑说。
“我也是。”殷悦佳说。
晓月诘问:“难道不是吗?”
韩笑说:“当年刘备、关羽、张飞桃园三结义,今天我们三人也结义,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经常在一起,我看谁还敢欺负你。”
晓月哽咽着说:“谢谢!谢谢!老天爷对我不薄,赐给我这么好的朋友。”她紧紧地拥抱了韩笑,两个少女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人生真正的友谊,莫过于青春年少时的友谊。它是那样的纯真,几乎是透明的,没有一点杂质,没有任何私欲和功利思想。
这天晚上,晓月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她想,是不是老天对我心存怜念,觉得我太苦了,太不幸了,派韩笑这位天使下凡来帮助我。
她的心装得满满的,被这份沉甸甸的友情。
……
从此,再也没人欺负过晓月。
由于晓月、韩笑、悦佳经常在一起,被同学戏谑地称为“三人帮”。
尽管有人说晓月是韩笑和殷悦佳的“电灯泡”、“跟屁虫”,仙都市理工大学谁都知道韩笑和殷悦佳在谈恋爱,而晓月却屁颠屁颠地跟在他们后面,帮他俩跑个腿,传个话,送个信什么的,晓月愿意当这“电灯泡”、“跟屁虫”,她认为值!
回忆到此,晓月无不动情地说:“那时我们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是呀是呀。”悦佳深有感触地说道。
晓月说:“那你自然记得当年你是怎样追韩笑的喽!”殷悦佳没有吱声。
晓月说:“还记得你经常对韩笑唱的那首歌吗?”
殷悦佳的嘴巴像被蜡封住了。
晓月唱道:“天上飘着微云,地上吹着微风,微风吹动了我的头发,教我如何不想她。”晓月唱得韩笑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殷悦佳还是不吱声。
晓月又说:“还记得你们结婚时的情景吗?你们脸上的幸福和甜蜜,多年后的今天,我仍记忆犹新。悦佳,想必你不会忘吧!”
一阵沉默之后,悦佳说:“晓月你是一个好公仆,但不是一个好说客。”
“请不要打断我的话,让我把话说完。你们婚后的日子,情景交融,恩爱有加。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曾经让多少人羡慕不已。可自从你做了老板,你就变了。你说这人,为什么就经不起金钱的考验呢?夫妻为什么能共患难,却不能同享福?”晓月的一席话,感动得自己和韩笑直抹泪,悦佳也低下了头。
一阵沉默之后,殷悦佳说:“我真羡慕你们,说哭就能哭出来,我现在都不会哭了。”
“谁像你一样铁石心肠。”
“我倒是想哭来着,但欲哭无泪!”
“想哭,说明你还有感情,不是冷血动物。”
悦佳笑着说:“晓月,这几年公务员没白当,嘴皮子功夫见长了。不过,老同学,恕我直言:请你少讲正确的废话。”
韩笑去卫生间时,王晓月试图劝说“音乐家”,她说:“上大学时,我一直在你俩之间充当‘电灯泡’,你们曾经那么相爱,使班里的女同学眼热,男同学眼馋。结婚后,她对你百依百顺,体贴入微。既给了你女儿身,又帮你贷款做生意。据我所知,她怕是只剩下没把心肝掏出来给你吃了。”
“我正是念及这份旧情,才和她耗了十多年。像我这种做大老板的,婚姻能维持这么久,实在不多见!想必你也知道,夫妻之间的‘七年之痒’,所以我们这种关系能维持十多年,已经很不错喽。”
“就没有一点和好的可能?”
“没有。”他表情漠然,态度坚决。
“为什么?”
“我对她已经没有感觉了。有一首歌,叫《跟着感觉走》,对待感情,我一向是跟着感觉走。”
“什么是感觉?”
“说不好。我认为就是心有灵犀吧!”
“据我所知,当初是你死乞白赖地缠着人家的。”
“话不能这么讲,此一时,彼一时。人是会变的,感情也是会变的,辩证法早已提示了这一自然规律。人,一生一世,不可能永远只爱一个人。”
“男人就这德性,把女人没追到手时,女人有千般好万般好,一旦追到手,这个女人便一钱不值了!”
“你也别说,还就是这么回事。”
“所以,一个女人想要让一个男人一直爱她,那就永远别和他结婚。”
“语出惊人啊!”
“就算你不爱她了,女儿可是你的骨血。”
“是又怎么样呢?我不能总为别人活着。婚姻就像一条链子,十多年来,我就像一只可怜的狗,总被它牵着往前走,而且一走就是十多年;婚姻又像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我走到哪儿,这只眼睛都在背后盯着我,时刻提醒和约束我。就算是犯人服刑,也是有期限的。总不能让我一直戴着锁链,终生监禁吧!”
“从某种程度上讲,人走进婚姻,就意味着失去自由。结婚就意味着有人管你,法律规定彼此负有责任义务。女人结婚是为了追求幸福,男人结婚为了追求自由。两个不同目标的人走在一起,能不闹矛盾吗?如果你想自由,奉劝你最好别结婚。”
“我不会再走进围城的。我坚信自己命中注定要过自由自在,放荡不羁的生活的。我只要爱情,不要婚姻,因为只有在这样的生活中,我才是真正的我自己。”
王晓月目光炯炯地盯着悦佳看,试图照得他无地自容。可他却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她只有撤退的分了。
一阵沉默,他又说:“你劝劝她,别那么死心眼,干吗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比我好的男人多的是。另外,我会给她一笔钱,保证她后半生衣食无忧。”
王晓月去洗手间时,就剩下韩笑夫妇俩人,韩笑涎着脸说:“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不可能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韩笑仍厚着脸皮求他说:“我忘不了你,看在孩子和我们多年夫妻的情分上,我求你,不要离婚好吗?”
“时间会帮你忘掉一切。噢,对了,你也可以找别的男人,这是忘掉我的最好方法。”
“你无耻!”一口气上不来,她差点窒息。
“你想想看,我把你这张脸都看了十几年了,能不烦吗?如果让一个人,几十年,老睡一张床、吃一种饭、听一种声音,能不烦吗?”他表情冷漠,没有一点通融的余地。
韩笑听到了世界上最绝情的话语。她的脑子被愤怒和仇恨塞得满满当当,一时竟变成哑巴了。
出了茶苑,回家的路上,泪水顺着韩笑的脸颊汩汩而下。
为了打破这让人透不过气的凝滞气氛,晓月有意挑起轻松的话题。说:“听说你女儿学习成绩蛮不错的,她最近还好吧?”韩笑没有反应,似乎根本没听见她的问话,只是默默地流泪。
晓月只好说:“别较真了!我算看透了,这年月什么都是假的。凡事都要想得开,放得下。”
“这些年来,我傻傻地等待,执著地追求,苦苦地守候,人家一点也不领情。原来,我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
“不要责怪自己,感情这东西本身就无可救药。”
韩笑很生气,发着狠说:“散伙也罢!他简直就是陈世美。他瞎了良心,要遭报应的。”她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