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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还没有搞到船,我倒听说有一条非常好的船可以出租,2000西德马克
一天,你啥也甭操心,船员、食品,应有尽有,你要上哪就上哪,要多保密都行。”
香农盘算了一下。船将在地中海停泊20天,驶向目的地需要20天,回来得20天,
一共是ho天时间;这样就是12万马克,折合1。5 万英镑,比买条船便宜,划得来。
问题是他不愿意让一个外人除了控制部分军火订货外,还掌握船,知道行动目的地。
那样的话,势必要让贝克或者联系租船的那个人最终成为参与行动的同伙。
“可以考虑,”他试探着说,“那条船叫什么名字?”
“桑·安德烈亚号。”
香农立刻凉了半截,他曾听塞姆勒说过这条船。
“是在塞浦路斯登记注册的吗?”他又问。
“不错。”
“别提它了。”他干脆地说。
当他们走出餐厅时,香农摹地瞥见约翰·施林克尔正在一个单间餐室里吃饭。
起先他疑心这家伙是在跟踪他,但很快发现还有一个人在和施林克尔一道吃饭,看
样子像是他的大主顾。香农扭头大步走出餐厅。
在旅馆门前的台阶上,他和贝克握手告别。
“我会给你写信的,”他说,“可别叫我失望。”
“别担心,猫儿,相信我好啦。”贝克答道。接着,他转身匆匆走出大街。
“蠢猪才会信任你呢!”香农喃喃地说着走回旅馆里。
当他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时,那个和施林克尔一起就餐的客人又浮现在他的脑海
里。他似曾在哪里见过那张脸,但又记不清究竟是在哪儿见过的。快睡着时,他终
于回忆起,此人是爱尔兰共和军的参谋长。
第二天早晨,星期三,他飞回伦敦。这是第九天的开始。
正当香农乘坐的班机从汉堡机场起飞时,马丁·索普跨入詹姆斯·曼森爵士的
办公室。
“麦卡利斯特夫人,”他刚开始介绍,詹姆斯爵士便挥手示意他先坐下来,
“我已把她的底细全摸清了。”索普继续道。“不出我所料,曾两次有人前去找她,
想买下她那批博马克贸易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票。看样子,那两人似乎谁也没找对
门路,都被她拒绝了。这位夫人已是风烛残年,86岁了,非常神经质,至少她的名
声如此。她还是个地道的苏格兰人,一切事务都委托给远在敦提的一个律师代理。
这是我写的有关她的全部报告。”
他递给詹姆斯爵士一个浅黄色的牛皮文件夹。曼森矿业联合公司的头头接过来,
几分钟便看完了,他烦恼地嘟哝了好几次,还在喉咙里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句“真他
妈的见鬼”。看过报告后,他抬起头来望着索普。
“我还是想搞到这30万股博马克公司的股票。”他说。“你刚才提到那两个家
伙没找对门路,这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她进棺材前只对一件事感兴趣,但不是钞票。她有的是钱。这位夫
人是个苏格兰大地主的女儿,陪嫁的地产超过现金。这桩婚事毫无疑问是两家父母
做的主。其父死后,她继承了全部地产。当时那还是大片大片荒无人迹的沼泽地,
可如今已成了渔猎场。过去20年里,前来捕鱼打猎的城里人缴给她的租费,使她发
了一小笔财。她还把那片地一块块地售给工厂主们,赚了一笔更大的钱。当然,这
些都是她的代理人替她张罗的。她目前有一笔相当可观的利息足可维持生活。我怀
疑那两个碰壁的家伙除了提出给她一大笔钱外,什么也没想到。其实,她对钞票根
本不感兴趣。”
“那么她到底想要什么呢?”詹姆斯爵士问。
“请阁下细看一眼报告的第二页第二段,明白我指的是什么吗?每年逢丈夫的
忌日,她都在《泰晤士报》上登载讣告;她曾打算替她丈夫立一座塑像,却遭伦敦
郡议会拒绝;还想在她丈夫的家乡建一座纪念碑;我猜想她梦寐以求的是替她男人
——那个当年的奴隶监工重振名望。”
“有道理,有道理,很可能被你猜中了。那你准备怎么办?”
索普把他的主意提纲挚领地讲了一遍,曼森认真地倾听着。
“也许能行,”他终于开口道,“更加稀奇古怪的事儿都曾有过。麻烦之处在
于:假使你用这种办法还碰了钉子,那么就几乎不可能另打主意再退到她门上了。
不过,我估计如果我们单单只提出给她钱,无论如何结果只会和前两个家伙一样,
落得个空手而归。好吧,就按你的路子试试看,一定要让这个老东西把股票卖出来。”
索普带着这一指示辞别了詹姆斯爵士。
香农回到他在伦敦的住所时,中午12点刚过。门口的蹭鞋垫上放着份朗加拉蒂
从马赛拍来的电报,下面仅签了一个“让”字。电报抬头称呼是“基思·布朗”,
电文简单得只有一个地址,,是这个科西嘉人化名拉瓦隆在离马赛市中心不远的一
条街上登记住下的旅馆。香农很赞赏朗加拉蒂这一谨慎的做法。在法国住旅馆要填
一张表格,然后由警察统一取走。假使朗加拉蒂在旅馆登记是用的真名实姓,那么
警察过后也许会揣摩,为什么他们的老冤家朗加拉蒂要住得离他常去的老巢那么远。
香农花了10分钟时间,才吃力地从《欧洲大陆电话簿》上找到了那家旅馆的电
话号码,随即挂了个电话。当他告诉那家旅馆请拉瓦隆先生接电话时,对方回答说
拉瓦隆出去了。香农留下口信,请旅馆通知拉瓦隆回来后给伦敦的布朗先生来个电
话。他曾分别告诉过四个雇佣兵他的电话号码,并让他们—一记住。
接着,他用电话通知邮局给恩丁化名租的信箱发了封电报,告诉这位合同老板
他已经回到伦敦,想和他面谈一下。他还往詹尼·杜普里的下榻处发了封电报,叫
他接电后速来汇报。
最后他给他开户的那家瑞士银行打了个电话,获悉预定发给他的那笔10000 英
镑工资已有一半汇到了他的账户上。钱是由汉德尔兹银行一个匿名主顾寄来的,他
明白这人一定是恩丁。对于只汇来一半工资这一点,他只是耸耸肩。合同还刚刚开
始执行,只付给他一半工资是很正常的。他深知曼森公司野心勃勃的计划及其迫不
及待地期望金巴总统倒台的心情,因而相信剩下的那一半工资将会随着行动的进展
转到他名下。
整个下午,他都忙着写他卢森堡和汉堡之行的详细报告,但他没有把卢森堡那
家财会公司的名称和那两个军火商的名字写进去。最后,他在报告上附了一份全部
开支账单。
直到下午4 点半钟才写完报告,此时他已饥肠辘辘了。自从上午9 点在从汉堡
飞往伦敦的客机上吃过一顿汉莎航空公司供应的点心外,他片食未进。他东翻西找,
在冰箱里发现了半打鸡蛋,于是胡乱摊成一个大蛋饼,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上床
小憩了一会儿。
6 点刚过,他被詹尼·杜普里的敲门声惊醒了。5 分钟后,电话铃响起来,这
是恩丁无意中在邮局发现那封电报后打来的。
恩丁很快便注意到香农有些支支吾吾,似乎有话不便直说。
“你房间里有人吗?”他在电话中问。
“嗯。”
“是和合同有关的人吗?”
“对。”
“想和我面谈吗?”
“不错,”香农答道,“明天上午怎么样?”
“好吧。11点左右你看合适吗?”
“行。”香农说。
“上你那儿?”
“可以。
“那我11点到。”说着恩丁挂上电话。
香农转过身来对着杜普里。
“大个子,进展怎么样?”
杜普里连续三天忙下来已经有了一点眉目。100 双袜子、汗衫和短裤都已订好
货,星期五就可去取。50件军上衣也已找到货主并已谈妥。这家商店还有配套的军
裤。然而,按照香农的指示,杜普里必须另找一家店去买军裤,以避免有人会意识
到他是在买成套军装。杜普里顺便提到,谁也没有对他买东西的事生疑,但香农仍
决定按原定方案行事。
杜普里还说,他已跑了好几家卖靴子的商店,可始终没能找到他要买的那种帆
布靴。本周余下的几天中,他打算再继续找找看,并准备下周开始采购贝雷帽、背
袋、背包、各种背包带和睡袋。香农建议他立刻着手与他的第一个出口代理商联系,
尽快把内衣和军上衣作为第一批货运往马赛。香农还答应,两天内一定从朗加拉蒂
那儿要到马赛那家出口代理商的姓名和地址。
在这个南非人临走之前,香农写了一封信给朗加拉蒂,用的是朗加拉蒂的真名,
寄往他在马赛中心邮局的信箱。在信中他提醒这个科西嘉人,是否还记得半年前他
们在棕桐树下的一席谈话。当时谈到购买军火时,朗加拉蒂曾说他认识一个巴黎人,
此人可以通过某非洲国家驻巴黎的外交官从大使馆里弄出“最终使用人证书”。香
农现在急需知道这个人的姓名和住址。
信写完后,他递给杜普里,让他当晚就赶到特拉法格广场上的通宵邮局将信快
件邮走。他对杜普里解释道,他本打算自己去寄,但现在必须留在家中等候朗加拉
蒂本人从马赛打来的电话。
时钟敲响8 点,正当他饿得难以支持时,朗加拉蒂终于挂来了电话。这个科西
嘉人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模模糊糊,这一定是法国那种老古董式的电话线路网造
成的。
香农用隐语问他工作进行得怎么样。在雇佣兵们离开伦敦前,他曾警告过他们,
无论如何不准在电话上公开谈论他们正在干什么。
“我住进了一家旅馆,地址已电告你了。”朗加拉蒂说。
“我知道,电报收到啦。”香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