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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师爷点着头,缓缓走近温老板,道:“温老板,杀来杀去双方算是把事情杀明白了。”
温老板满面怒容道:“什么意思?”
马师爷道:“就事论事,金砖既不是你造假仿冒来讹诈雷爷,也不是雷爷弄些假的蒙骗温老板。而是那个送来金砖的人在弄鬼,这事情你放心,雷爷一定会有交待的!”
温老板一听遂点头道:“早这么说,又怎能皂白不分地杀了个两败俱伤。”
雷鸣天干笑一声,道:“冲动!冲动!”
一面对马师爷道:“快把镇上张大夫请来,娘的,这下子他可要大赚一笔了!”
马良一听,立刻分派两人去请回生堂的张大夫,又叫人把伤的人抬进客厢中等候治疗。温老板一共五人,全都伤得不轻。
其中二人左脚筋被一刀砍断,滚在地上一直未爬起来,这时也由雷鸣天手下抬入客室中。
温老板腿伤流了不少血。
就在双方罢战中,佟大柱子与那个死缠大汉,二人成了关公脸,双双萎坐地上面对面地直喘大气。
这天宝丰镇上的张大夫,一直忙到上灯的时候,他才忙完,收了五十两银子,笑迷迷地走出雷府。
送他出大门的马师爷还一直地叮咛张大夫,这两天可要常来替受伤的换药,别再出门走亲戚了。
张大夫才下了第一层青石台阶,一手提药箱,一手捋着八字胡,回头对马师爷低声道:“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可别对旁人说哟!”
看着大夫神秘兮兮的,早引起马良好奇,忙问道: “什么事?”
张大夫往门里面望了一眼,这才又小声道:“枫桥寒山寺的神可真灵,大年三十夜我就是同我老婆二人赶去烧的第一炉香,才几天功夫,我就大把银子地赚进腰包,你说灵不灵?”
马师爷一听,尴尬地一笑,道:“赚得多故然好,最要紧的是能守得住,你知道吧。”
张大夫一怔,这才发现自己在同谁打交道,忙点头哈腰急步走回家去。
雷鸣天只是伤了右耳,稍加敷药也就没事了。
如今事情既经说明,温老板也答应巨舫仍为雷鸣天造,只是金砖的事一定要弄清楚。
雷鸣天当然答应尽早把事情查清楚,一定要给温老板一个明确交待。
雷鸣天见温老板等五人全都挂彩受伤,一时间又不能再骑马回上海,只有热诚地把五人留在府中。
雷鸣天也真大方,算得是提得起放得下的人物,他竟在大厅上摆下酒席,款待温老板,把酒方欢,绝口不提对杀对砍之事。
温老板就在雷鸣天的招待下,住了三天,五个的伤势见好转的时候,这才辞别雷鸣天,上马回上海而去。来时那种山摇地动的马蹄声,如今变成开水锅里下饺子,劈哩叭啦,当然五个人的伤势有得养的。
因为其中二人脚筋被砍断,只怕残废已成定局。
送走了温老板,雷鸣天把马师爷找到自己的书房里来,他指着桌上的假金砖,道:“这怎么办,你说吧!”
马良道:“还有几块呢,东家何不一齐拿出来验验看呢。”
雷鸣天道:“对对对,我倒气忘了呢。”
边起身向内走去,不一会间,双手又托了四块同样金砖出来。
马师爷道:“如果这四块金砖也是假的,那么咱们就可以确定是被姓白的坑了咱们,当然,如果这四块是真的,我敢说一定温老板没存好心。”
雷鸣天点头道:“你这话十分有道理,咱们快查验。”
马师爷又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道,抓过一块金砖,他只是稍稍刮了几下,由不得不惊叫道:“完了,全是假的呀!”
雷鸣天当即痛心疾首骂道:“他娘的老皮,姓白的这个王八蛋真不是东西,他怎么会想出这种绝子绝孙的计谋来坑我雷鸣天呀,看我饶得了他小子才叫怪呢。”
马良更咬牙道:“我想起来了,每次姓白的只输一半,另外一半就兑换成银子,提了就走。娘的,他这是连吃带拿,说穿了咱们变成了大输家呀!”
雷鸣天更怒,直把个桌子敲得咚咚响,道:“走,咱们驾船找上横山老龙帮去!”
马良忙拦住道:“东家千万不可,那横山老龙帮中,咱们一个也惹不起,如果找去,万一海底龙王护短,他随便栽咱们一桩,说是咱们弄些假的去讹诈他的白管事,就像温老板同咱们一样地对杀起来,东家,到了那时又该怎么办呢?”
像个瘪气皮球,雷鸣天颓废地跌坐在椅子上,喘气道:“给谁都不能平白损失这么大吧。”马良道:“我们当然不会损失什么,而且还得一定找回来的。”
雷鸣天精神一振,道:“师爷,你可有什么妙计?”
马师爷哈哈一笑道:“要对付白羽这王八蛋,目前只有一人可以。”
雷鸣天道:“是谁?”
马良得意地一笑,道:“就是咱们的顾问呀!”
立刻,雷鸣天一脸笑意地道:“对呀,我怎么会把莫云给忘了。”
马良道:“莫云就住在朱胖子酒馆,这些天他可往柳姑娘家跑得勤快呢。”
雷鸣天皱眉道:“师爷,要你看,‘鬼见愁’这小子人不会吃曹操饭、办刘备事吧。”
马良稍思忖间,笑道:“至少目前我们还看不出姓莫的有这种行动,要知他被人称为太湖第一好汉,总不能说话不算数,搬砖头砸自己脚丫子的。”
雷鸣天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是,不过你有什么方法去叫莫云找上白羽的?再说莫云已脱离老龙帮,白羽如果不听莫云嚷嚷,那又该如何?”
“东家不要忘了,白羽可是老龙帮掌管钱粮的呀!”
雷鸣天一拍大腿,道:“对,只要咱们把莫云叫来,一切事情说给他听,不定他会去横山掀姓白的底牌呢!”
马良微微笑,而且笑意发自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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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手下留情
当然马良的内心中也许笑得更起劲,不是吗?白羽这一次准脱不了干系,光景等他稍加安排,就够白羽吃不完兜着走的了。
马良思忖透着得意,得意中引发出内心的微笑,半响,突听雷鸣天道:“师爷,你在想什么?”
马良反倒一惊,忙又笑道:“没有什么,只是在琢靡如何向莫云去讲呢!”
“难道有问题?年初一叫他去一趟枫桥寒山寺,他不答应说什么只答应舫上当我雷鸣天顾问,要我看这次只怕他还是不答应的。”
马良道:“不妨事,东家只管放心,我自有办法叫他出马的。”
雷鸣天急道:“既然师爷有办法叫莫云出马,那就快去呀。”
马良忙起身道:“东家你歇着,只等我的好消息了。”说罢,急步走出雷府来……
马师爷出门先看天色,这几天全是大晴天,连过年前后大地上的积雪也全溶化成水而流入太湖了。
青石阶上的马师爷只稍稍端整衣衫,立即下台阶直往朱胖子的酒馆行来。
初春的和熙阳光是可爱的,醉人的,因而人们多走出产外来,目的是沐浴在阳光中,晒去一身冬霉味。
朱胖子的酒馆过了初五就开市了。
由于天气好转,酒馆生意还真不坏,有许多游寒山寺的人,全都顺道来宝丰一游,这时候老龙帮飞虎堂的五艘太湖游船,也在柳堤岸招揽生意。
他们是大船,一条船总得聚个二三十人才开船扬帆湖中游,游程一天,晚上岸边一靠,算是一程。
至于附近的渔村小船,也只能供远来游客小游太湖了。
每年过节期间,老龙帮青龙堂的船负责太湖西边吴兴至宜兴的生意,飞龙堂的船则是苏州无锡间的生意。
如今飞龙堂的“鬼见愁”为了凌风被谋杀事,连过年都在宝丰,飞龙堂的游船也只有冯七在负责调度。
莫云并不想往青龙堂那面去,当然他个中明白,凌风与太湖西岸少来往,不可能与那面的人有过节。
他的死是死在太湖东岸的,也因此莫云认定凌风是死在这一方绝对不会错的,不是吗,他就是死在小船上,而小船又是漂到桥附近堤岸的。
雷府的马师爷走进朱胖子酒馆的时候,酒馆内座位上有一半是从外地来游玩的,只是其中有个他的眼线。
那人正是年前同方大仁去寒山寺被智上大师击退的年轻汉子,他见马师爷进来,早迎上去,笑道:“师爷你这边来坐。”
马良看看正在忙的朱掌柜,点点头跟那年轻人坐下来:“小于,这几天怎么未曾看到方大仁,他人呢?”
叫小于的年轻人一皱眉,边替师爷斟上酒,边道:“说起来也真怪,从过年到现在也不知方大仁那小子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边说着,小于还摸口袋,又道:“呶,师爷你看,连他的过年分的花红,全放在我这儿呢。”
马师爷遂又低声问:“可看到莫云没有?”
小于往二门望了一眼,摇摇头,道:“我没有看见。”
朱胖子正帮着端出两大壶酒来,看到马师爷在座不由走过来欠欠身子,道:“师爷,你开春得意,雷爷他们全好了吧?这个年他们过的可真辛苦啊!”
马师爷忙回应道:“霉运已过,财运高照,要知道雷爷发财宝丰地方上全沾光,就等雷爷那艘巨舫一到,地方上就会繁盛了。”
朱胖子笑道:“师爷说的是,大伙正拭目以待呢。”
朱胖子正欲离去,马师爷遂低声问:“莫爷在吧?我是来找他的。”
朱胖子摇摇头,道:“昨晚就走了,到现在未曾回来呢。”
马良一怔,道:“他曾去了哪里?”
朱胖子笑道:“何不去柳姑娘家看看去,也许他会在柳姑娘家。”
马良点点头,起身就走出酒馆来。
马师爷才刚刚走进后街那条巷子,迎面却碰到李三姐,只见李三姐看上去还是那般的狐媚样,她一手叉腰,一手拦住马师爷,冷笑道:“姓马的,你们以为丁大雷是好欺侮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