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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刊 2007年第5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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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一个哥儿们在长夜的灯下独醉时。 
  基本可以认为,这就是恐惧与杀害的表征。 
  一个诗人如果开始像螳螂一样与语言交配,然后又被语言侵害,基本可以认为,这就是恐惧与杀害的表征。 
  一个法官如果开始像种羊一样任意意淫,并且并不在乎方式与过程,基本可以认为,这就是恐惧与杀害的表征。 
  是我,被意淫了,被杀害了,被恐惧了。 
  于是,我理所当然地应该变成一条双头的响尾蛇,杀害与被杀害,恐惧与被恐惧,存在与被存在,虚无与被虚无,肉欲与被肉欲,伪善与被伪善。 
  嚎叫与被嚎叫。 
哲学批判与诗性守望
张同吾 
  有一种诗如溪流涓涓,给人的心灵以抚慰;有一种诗如海潮拍岸,给人的心胸以震撼。诗人骆英的创作历程,可视为从溪流走向大海,他的《落英集》中的许多情诗,描摹出在他五彩缤纷的情感世界里,有那么多忧伤的美丽和行走的辉煌;他的《都市流浪集》却浸透着深邃的人文精神,闪耀着强烈的批判光芒,它以反城市情结构成其精神主旨和文化内蕴,以高楼、路灯、水泥的桥梁为主体意象,勾画出城市生活的许多侧影,表现了城市生活以其规范性、恒定性和程式化,形成了法定枷锁,因而压抑心灵扭曲人性。科学文化与人文文化的矛盾,让一个世纪的哲人们忧心忡忡。骆英懂得:城市的出现是人类生存方式的一场革命,城市的崛起是人类智慧的奇迹,也是人类发展的契机。惠特曼、桑德堡、林赛和马斯特斯这些大诗人,都曾以磅礴的气势讴歌工业文明和城市崛起,然而骆英又从人文文化的视角着眼,为城市消磨个性、拘囿自由而愤然不平,以诗人的良知感悟生命,表现出对人类命运的终极关怀。《都市流浪集》便以深刻而凝重、犀利而道劲,在诗坛上引起强烈反响。 
  时隔一年,骆英又有新著诗集《小兔子》即将出版问世,付梓之前我有缘阅读了这部书稿,因其别开生面而感到新颖,因其磅礴犀利而感到震撼。他的滔滔思绪仿佛从天而降,汪洋恣肆纵横驰骋,让人相随相伴神魂如潮倾泻奔腾。就其总体思路而言,这部诗集可视为《都市流浪集》的延续、拓展与升华,是透视在城市生活的物化趋势中,科学发展工业进化使灵魂受到严重的挤压,使人性倾斜乃至死亡,既是生命的死亡又是人文文化的死亡。他在《致死亡者》中揭示:死亡的悲哀无法逃避,“因为死亡者,被放置在一个被消灭的过程。/被一个车轮消灭,被一种语言消灭,被一颗子弹消灭,被一个强权消灭,被一个基因消灭,被一个旱季消灭,被一个国家消灭,当然了,还有会被一只金币消灭”,而更大的悲哀则是“就像约定准确的守诺如金的集体无意识的死亡”。尽管谁都懂得:“用一个死亡者去屠宰另一个死亡者也是不能原谅的,就如用一种语言去覆盖另一种语言一样,也是一种触犯天条的暴行”,可是死亡者却为自己造制死亡——“建筑,是死亡者的盒子,或者说,他被死亡者设计建造,用于死亡和死亡者使用的通用平台”。在骆英眼中人与人就像两棵树,相互热恋相互依存又相互倾轧,更为残酷的是“叶子都彼此骚动着互相击落,/生存者将独享阳光”,树是授动的,是缺乏自主能力的,“交欢者是树,谋杀者是树,/新生者是树,枯萎者是树,承受者是树,/压迫者是树,高大者是树,低贱者是树,/坚韧者是树,/易折者是树”(《两棵树》)。树的意象,让我想起耶路撒冷郊区的死亡纪念碑,那些粗糙的没有打磨的巨大的石头,毫无规则地重叠在一起,犹如血肉之躯相互挤压着疯狂地呼喊着。骆英这种奇崛的比譬,还让我想到英国的休斯,他写过《子宫口的尝试》,想到美国的会斯堡,他写过《加利福尼亚超级市场》和《谁统治美国》,想到意大利的蒙塔莱,他在《生活之恶》中写道:“我时时遭遇/生活之恶的侵袭/它似乎喉管扼断的溪流/暗自啜泣,/似乎炎炎烈日下/枯黄萎缩的败叶,/又似乎鸟儿受到致命打击/奄奄一息”;我还想到英围的艾略特,他以《荒原》和《四个四重奏》而名世,他在短诗《窗前晨景》中写道:“沿着众人践踏的街道边沿/我感到女仆们潮湿的灵魂/在地下室前的大门口沮丧地发芽”。骆英不是表现主义,不是象征主义,不是后现代主义,却在一定程度上也有象征主义和后现代主义色彩,然而他比那些西方诗人们,更有确指性,更犀利、更丰盈,以感觉的错落与变形,表现出一个世纪的悲哀。在历史长河中,没有任何一个世纪像近百年这样,人类为自己创造了太多的光荣,也酿制了太多的耻辱,经受了最沉重的灾难和痛苦,也激发了最激越的变革与奋进。工具理性的飞速发展,充分开发了人类潜在的智能,把科学技术和物质文明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峰。人类在开发生存环境和开发自我的过程中,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同时又把自身推向了极大的不自由乃至毁灭的边缘。难怪哲人们在发现“失败是成功之母”以后,又发现了“成功是失败之母”,工业文明、经济发展、城市崛起、能源开发,以及机械和速度、水泥和钢铁、暴力和战争、功利和倾轧,都严重地挤压人的灵魂,摧残人的生命,骆英笔下的死亡者、思想者和恐惧者,蟑螂、蝌蚪和兔子都是变形人,都在钢铁般的律戒中恐惧、疯狂、变形或死亡。 
  进入二十世纪之后,人类对物质文明的推进和对灵魂家园的向往,这种哲学上的二律悖反就越发明显,一些富有深邃目光的哲人,有感于科学文化与人文文化的悖离,从而倡导科学人性化和人性理性化。美国科学史家萨顿便是科学人文主义的倡导者,他认为一个真正的人文主义者必须理解科学的生命,就像必须理解艺术和宗教的生命一样。另一位美国科学史家布鲁诺斯基则郑重提出:“科学的价值就是人的价值。”更有趣的是一些西方科学家认为,中国道家人道主义自然化,是科学人性化和人性理性化的先驱理论,因为老子和庄子所开创的道家思想,深刻地领悟到文化对人的异化,以及这种异化必将导致人类与自然界的疏离,从而构想回归自然的理想之路,这是探究宇宙奥秘,寻求社会和谐与心灵自由的理论。而英国科学家李约瑟认为道家人道主义不仅是宗教的和诗人的,而且是艺术的、科学的和民主的。骆英也是这样,他说:“在全球化的语境下,如何持有一种终极关怀的情操是一个挑战,当一种文明去消灭另一种文明时,我们必须批判这种文明。”这种哲学批判是与他的诗性守望相统一的,他说:“只有明天才是美好的”,“只有所有的人开怀时,才是幸福的”,“作为诗人,作为知识分子,必须以独立的人格和警惕进行发问和批判”(《小兔子·后记》)。他的话不仅揭示了这部诗集的主旨和灵魂,而且阐释了人文主义精神的精髓是对人与自然相和谐、人与社会相和谐的渴望。 
  骆英以诗的感觉方式进行哲学批判,又是以诗人的良知触摸生命的温热,他使用大量的隐喻、象征,铸造了富有宏大思想空间的语言:“在二十一世纪的清晨开始恐惧,深深地感到一种嚎叫的疯狂,如从海的底部向上浮起,无垠的寂静柔软而冰凉”(《论恐惧》)。“一个诗人如果开始像螳螂一样与语言交配,然后又被语言侵害,基本可以认为,这就是恐惧与杀害的表征”(《论恐惧》),如是诗句神思天纵,似江河倾泻,像万马奔腾。骆英喜欢汉赋,他的语言并非典型的赋的体势,却如赋的铺陈,排比句式跌宕起伏,更显现意蕴的浑然厚重。其语言哲理意蕴不再是传统式的格言和警句,而是以比譬和暗喻包容更丰富的精神内涵。 
  骆英的这部诗集最鲜明的特点是奇崛、奇异、犀利和深刻,甚至可视为片面的深刻和深刻的片面。并非完美之致,并非没有可斟酌、可打磨、可蕴积之处,也许如此一气呵成飞流直下,就更本色、更本真,以自然天成而独见秉赋。鲁迅先生把科学的严谨的概念和“公允”、“平稳”、“冷静”的审时度世,都视为“诗歌之敌”,他说:“诗者,非有少许稳定者也。凡是科学底人们,这样的很少有,因为他们精细地研钻着一点有限的视野,便决不能和博大的诗人的感得人间世,而同时又领会天国之极乐和地狱之苦恼的精神相通”(《集外集拾遗·诗歌之敌》)。骆英,今天酣畅淋漓地描绘出城市挤压灵魂的痛苦,明天他一定会以无限欢愉之情讴歌城市的精神文明。 
骆英近作读后
周 涛 
  读骆英的近作,以为大异于他以前的诗,有了更进一步的深入感触和思考,尤以《致死亡者》为代表,自是达到了更高的层次。一个追求生命更高意义的现实成功者,开始内省和追问,特别是性与死亡,两大主题的逼问,使处于生命峰巅状态的人,格外敏感与痛苦。 
  困窘的人生把人推出去,推向社会去拼搏;现实的成功把人挤回来,挤向内心的思考。这一推一挤,往往需要一生的付出,也是一生的财富。我认为这两首诗,恰是“挤”回来的过程,一种真实的记录。目前取得这种经验的诗人还是不多,故而在表达时缺少参照系,读之有些诗句稍显凌乱,进入起来有困难。这一方面以骆英的处世能力和政治素养,应当是容易分辨和解决的。 
  中国当代新诗不像中国诗的问题,已成大病,不解决好,新诗生存不下去,结果,旧体诗反而活跃起来(见《新华文摘》2006.19期,这期有“旧体诗复苏讨论”)。 
  我向往着新诗繁荣,且认为它应当是中西交融、古今贯通的新面孔,但是现在尚未见端倪。恐怕还要许多人的探索和努力,包括骆英的尝试和思考。 
新诗的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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