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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的度母 作者:白玛娜珍-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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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她搂住他,要他再来,她尖叫着,说她都听明白了,如果每次,他能赐给她另外的情欲,压在她身上,用力地撞击,她呻吟复而尖叫,说她将要触摸到他无尚的灵魂了……她喘息着,狂热地要他继续,她分开的双腿因为害怕他停下来,紧紧地拢住了他的腰背。终于,她到了,在混沌之中,她是如箭的流星,以不可遏止的速度屏弃了所有的器,只剩下狂喜的心,久久地波澜……
    从此,丹竹仁波切,他是琼芨的神,她的慈父,她今生所有的依托以及她……秘密的情人。她褐色的眸子里时时燃烧着奇怪的烈焰。她和孩子们说话的时间少了,双唇闭在一起,从前苍白的唇色变得红润起来。挂在墙上的镜子一段时间以来落了一层灰,她喜欢透过尘埃,长久地看自己模糊不清的脸,看闪烁的眼睛和皓齿,她看到镜子里的女人朦胧而隐秘,像一个古老的美人……她就又有了新的憧憬,要等到旺杰放假,找来一个老妇做保姆,照料茜玛和旺杰,她就可以跟着丹竹仁波切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忘记从前的角色,想不到回来……
                                  3
    去的路途很长。草原上下着雪。他们遇上了一群饿死的黑牦牛。牦牛的尸体已经冻得僵硬了,倒在雪地里,像一朵朵黑色花。琼芨望着它们,眼睛感到舒服些,不再针扎似的刺痛。她想留一会儿,或依着牦牛的长毛睡一会儿,但丹竹仁波切对她说这只是路过。他们又朝前赶。雪花把琼芨的毛发变得白茸茸的,她想更纯洁,她在丹竹仁波切后面脱去衣服,然后站在雪地里对他说:即使我死了,是白色的。连她的阴毛也果然成了一朵雪花,但她潮润的阴部,不断地滴落像岩壁渗出的水,丹竹仁波切甚至听到了水滴下来时,晶体溢落的声音——也许只是这个世界最短暂的一瞬,最细微的声响……琼芨羞愧地穿上衣服,一面喃喃地重复:我死了,我就变成了雪白,像雪地一样白,再没人能认出我活过。丹竹仁波切微笑地听她这么说着,他们俩继续往前走。一只羊出现在远处,正在用最后的力气扬起前蹄掘面前的雪,他们俩赶到时,羊已颓然毙命。琼芨停下来,她不走了。她哀求丹竹仁波切帮她来世不要变成羊。她的泪水很快在脸上结冻,她抽泣着,说如果一定要这么走下去直到死,她笑起来,因为她这时突然想念两个孩子了,她的阴部立刻干涩了,焦灼的搐动平息下来,她只想回去。
    但前方,出现了林海。在雪原的边际,墨绿色的林海望不到尽头。丹珠竹仁波切对她说:“快到了。”
    一只肥肥的旱獭跑出林子坐在地上,向他们俩挥挥前蹄,又一转身抬起胖屁股钻到洞里。开始有了草丛。黑色和白色的蚁群在草丛里排成两条长长的队,准备好了一场大战。天将黑时,半个月亮从乌云后面刚出来,森林里传来狼嗥,也有夜莺在唱歌……琼芨疲惫地睡了。梦中,仿佛已将生命完全放逸,任由奇妙的光焰穿梭她的身体。光,很轻,但迅速而灼热,她感到自己从密处,经过温暖的脐、颤栗的心和不住呻吟的喉飞到了头顶,又仿佛从头顶下坠到了密处,陷于忘情的震慑中,她不由惊骇地呼喊丹竹仁波切——
    第二天早晨醒来时,琼芨发现自己睡在山顶上一株刚开过花儿的野桃树下。桃树也许已成了树精,纵横的树干奇怪地张扬在山坡上,树皮很厚,颜色深暗。她伸手扶着老桃树站起来,昨夜,丹竹仁波切盖在她身上的牛毛毯从她赤裸的身上滑下来,她嗅到一阵芳香,从自己滑润的肌肤里升起来。她仰头朝老桃树望去,是树透露的气息薰染的。树的四周,一人高的黄牡丹,绽开大朵大朵的花以及满山遍野红艳艳的杜鹃。琼芨幸福地笑了。她没有死。在温暖的花香弥漫的早晨,她重又躺下来,躺在桃树的浓荫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气息行至十六指远,又缓缓地吸回来……这时,远处的湖水碧如松石,湖畔燃起的香柏,在空中袅袅飘移着,丹竹仁波切披着晨光,足心相对,平坐于湖畔,两手四指轻捏大拇指成拳相合,脊背挺得笔直,他面色明朗,目光停驻在东方晨曦显现的地方,渐渐地,虚空的蓝天清澈如洗,绚烂的天光犹若孔雀绽开五彩的翅膀,一会儿,又像有石子投入湖水一般,泛开一圈一圈耀眼的涟漪;突然,水波停驻,在空中形如一行行珍珠环链,其中,当一颗最明亮的在弧形之间明朗不动,丹竹仁波切两眼注视眉心,心诵秘诀,纵横交错的光色便开始如流星流转,又渐缓如飞鸟之速或缓如山羊、麋鹿之奔驰,最后缓如蜂采花蕊之盘旋……
    这时,湖的远处,从一株高耸茂盛的古树上,一枚成熟而甘美的果实正飘坠下来,和碧蓝的湖水相遇的一刹那,水缘和果实会集,一片耀眼的水黄金诞生了,悄然漾开的那沉甸甸奇异的光波,恍如掀起了阵阵金色的天乐——
    “丹竹仁波切……”突然,琼芨的叫声像一把尖利的剑,把时空削成了两半,她赤脚朝丹竹跑来。
    丹竹仁波切于禅定中惊醒过来,他转回目光,静了片刻,缓缓地问:“睡得好吗? ”
    “嗯……”琼芨使劲儿点点头。她面色鲜丽如少女,水红色的脸颊,红润的唇,皓齿以及额头上,若隐若现的光……她从未这样心怀感激,她跪下来,向丹竹仁波切叩拜。
    丹竹仁波切爱怜地望着她:“好姑娘,”他抚摸她的头,“昨晚你可病得不轻。”他担忧地望着她,“现在感觉好些吗? ”他捧起她的脸,慈爱地碰了碰她的额头。
    “我没事,全好了,真的。”琼芨使劲点头,由衷地说。
    琼芨在湖高高的边缘坐下来,湖水如盆,她被涂染得一身翠绿,如娇美的青龙女,侧屈的腿好像龙女玉色的蛇尾;她双手合十,微闭双目,心向湖驰,观望着浩渺的湖面,她的今生、来生和前世……渐渐地,湖色犹若琼浆,圆圆的日头在湖的中心飘动着。又过了一会儿,湖仿佛分为了两半。神秘的分水岭像琼芨头顶清晰的发线,那一半湖是翠绿的,这一半像撒满了银色的盐。但转瞬,湖含苞合蕊犹如龙珠,于是天湖一色,在这人迹罕至的山野,湖的舞,她的法相,梦一般弥漫着。
    琼芨潮湿的双眼被湖面的黛,萦绕着。看到雪山沉醉在湖里,如狮的倒影突然幻变成了一个白衣男子,他骑着白色的宝马,身披白色的斗篷,手持柔软的长矛,徜徉在湖底珍珠般的波澜里,在那超越类别的爱情的长歌中,无限欢愉……琼芨,便对丹竹仁波切说了,她所看到的,在她的内心翻涌,在这远离尘嚣的世界里,她渴望获得他无限的神性……
    丹竹仁波切慈爱地笑了。他轻轻握起她的手,伸向湖面,低声说:“来,我们来写一行字。”琼芨想了想,用食指在水面划下“我爱戴您……”但水上空无痕迹,只有细细的风在水面涟漪。
    “字,已经沉到水里了,我心里的秘密,已经告诉了湖。”琼芨双颊绯红,她抢先说。丹竹仁波切朗声笑起来:“小姑娘,”他拍拍她的头,“世间一切迷乱的无意义的语言,不要再说了……”
    “但我……”琼芨垂下眼,“我做不到。”她望着远处,“我脑袋里心里只想和您……”她低声说,“真的。”
    “你的心? 你的脑袋? ”丹竹仁波切笑道,“说说哪一个是你的脑袋;嘴?头发? 头皮还是这个鼻子……”他揪揪琼’芨的鼻子又说,“心又在哪里呢? 在心脏中? 在发尖? 是什么颜色? 人的全身都有感受,那么心是不是游遍了全身各处呢? ……”
    “我不管,反正它们加起来就是头! ”琼芨握住丹竹仁波切的手,“我的心在这儿,在跳,很痛,为了您……”她扑进丹竹仁波切的怀里,“哪怕您不能永远和我在一起,我也愿意。”
    “哎,”丹竹仁波切轻声叹了一口气,爱怜地抚摸着琼芨的头说,“可怜的姑娘……光是给你讲这些道理,你哪里一下能听懂呢? 就像告诉你做成一道菜的方法,你不吃下这盘菜,只是听闻和看到,其中的奥妙又怎么能体悟呢……”丹竹仁波切拍拍她,“快回去把鞋穿上吧,会着凉的。”
    “不,我不冷。”琼芨把赤着的脚顽皮地伸到沙地里,又抽出一只指着上面的痣说,“您看,我脚背上为什么长了这么大一颗痣? ”
    “不知道。”丹竹仁波切笑着摇摇头。他站起来,“好了,去穿上鞋,我们去朝拜圣山。”
    高耸入云的圣山的雪峰像一把刺向天宇的锐剑;那绵延的余脉在大地的边缘好似等待奔赴的千万军将兵卒,又舒缓如一群沉睡的白牦牛——
    “是! ”琼芨跳起来向丹竹仁波切行了个军礼。
    “对了,你是小红卫兵,你留下吧,别跟着我。”丹竹仁波切开玩笑地说。
    “不,我要保护您的安全。”琼芨歪着脑袋笑道。
    “是吗? 那得看你是否能赶上我! ”说完,丹竹仁波切一笑,转身便走,步履如飞,转眼消失在湖的尽头。
    “等等我! ……”琼芨怔怔地望着丹竹仁波切越来越远的身影,突然她反应过来,一面在后面追赶,一面大声喊。
    丹竹仁波切盘坐在山后的一片草地上耐心地等她来。半个多时辰以后,琼芨终于赶到了。
    “你怎么不穿鞋?!”见琼芨气喘如牛,惊慌失措的模样,丹竹仁波切本想大笑,但见她赤着一双脚,不禁一怔,“脚被扎伤了吧! ”他扶琼芨坐下,心疼地察看她的脚底,只见红肿的脚底被乱石和荆棘划得血迹斑斑,“哎,痛吧?!”他的心一阵痛楚。
    “不痛,就是怕再也找不到您,怕您飞走……”琼芨额头上淌着汗,她笑道。
    “看你这姑娘,总是这么胡思乱想! ”丹竹仁波切的双眼突然噙满了泪,他扶琼芨到一条小溪旁,弯腰要替她清洗脚上的血渍。
    “不,请别……”琼芨惊恐地缩回双脚,“让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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