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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前婚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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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从厨房望去,可以看到落地窗前,夕阳照耀下的两父子。不论从任何角度,即便是世界上最差劲的摄影师,比如说缇先生他自己,也可以把眼前的景象拍成最漂亮的照片。

站在钢琴前,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的父子俩,一样的修长,一样的眉眼。只除了,年轻的儿子比父亲更挺拔,年轻的儿子没有父亲那头斑白的华发。父亲的最爱是肖邦,儿子的最爱是李斯特,父亲喜欢对儿子说,总有一天你会回归肖邦,儿子说,等我老了再说。父亲每次在家弹肖邦的英雄,都会穿上西装,系上领结;儿子每次

在家弹李斯特的拉。坎普贝内拉总是一身T恤牛仔裤。

儿子开始坐在钢琴前,琴盖遮住了他的脸,我看到他琴踏上微动的脚尖,我听到华尔兹〃奇〃书〃网…Q'i's'u'u'。'C'o'm〃的旋律在他指下悠悠传来。

我擦干净最后一处橱台,解下围裙,缇先生已经站在我旁边。他把手放在我腰间,“安安,跳舞么?”

我把手背在身后抹了抹,用眼神示意他我脚上穿的粉拖鞋。

缇先生微微一笑,露出让老老鹿乱撞的白牙,领着我往宽敞的大厅走去。

不再有年轻时候的火热和旋转,我们手指平和交缠,舞步缓慢。我靠在缇先生怀里,“我们好久没在一起跳探戈了。”

缇先生道:“首先要换身衣服,其次要换个伴奏对象。”

我想起那条几十年前就被毁灭在肯亚的红裙子,脸开始发烫,“不是说不惩不足以立戒,怎么现在转性啦?”

“这要看观赏对象,对象如果是我,不穿最好。”

所以,缇先生的沙猪思想,是与生俱来,根深蒂固的,就像对我的感情,江山易改,真情永不移。

闲适的日子又过了三年,直到某天缇先生的老花镜片越来越厚时,他对我说,安安,是时候了,再不走,我就动不了了。

于是那年,我们交代了儿子,交代了比尔,离开西湾,离开我们的家园,重新回到了肯亚。

我知道他的遗憾。他在生命最充满活力的时候,因为跟我的结合,因为那句不会让我受苦的承诺,放弃了他的梦想,远离无国界医生组织30年。现在,已经走完了生

命的三分之二,头发虽然白了,身体却还能动。在有生之年,他希望着把余热留给或许需要的人,就像当初他的母亲一样。

我们在肯亚买了房子,就在靠近树顶酒店的小镇。每年有三个月他会外出,第一年的行程是离肯亚最近的卢旺达。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他自己收拾行李。收拾到一半,我把他放在箱子旁的照片拿了出来,那是我的照片,他三十年前在学校办公室为我偷拍的那张,22岁的侧面照,我这辈子照得最好的一张照片。

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又放回去。

然后我又拿出来。

“我又得罪你啦?”

“那当然。”

“你有话直说。”

“我要跟你去卢旺达”。

“不行!”

“我就知道你会说不行。”

“你要怎样?”

我从衣服贴胸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他。

他瞪着我,迟疑的接过瓶子,声音越来越低,“Ketamine,Pentobarbital”。

他捏着瓶子几步迈进洗手间,接着传来一阵冲水声。他出来了就狠狠把我压在床上,开始在我衣服里疯狂的搜索。

我像僵尸一样的躺着,没有任何反抗,任他翻遍。

最后,他气喘吁吁爬起来,脸色像罩了一层霜,“你跟我去卢旺达,现在把身上剩下的药全拿出来。”

“我没有了。”

“你别在我面前撒谎。”

“我确实没有了。我只是要告诉你,那种东西不论到了哪儿我都有办法找到,这就是我的决心,你上哪儿,我上哪儿,你今天活我今天活,你明天死我明天死。”

接下来的几年,我跟着缇墨非跑遍了亚非拉美,我们曾一起躲过飞窜的流弹,在火药味跟哭喊声中疯狂呼唤对方的名字;我们曾亲眼看到骨瘦如柴的母亲用尽最后一

丝力气将孩子挤出体外,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只有4磅;我们曾经在没有冷气的冬天抱

在一起互相取暖;我们曾经在无法呼吸的炎热夏天互相给对方舀水冲凉;我们也曾

一起手拉手跟从身体到思想最原始纯粹的村民跳土风舞,我们也曾一起并肩坐在没

有尘火色的空气里看天上离我们最近的星星;我们曾经在一起没有任何约束的笑,

我们曾经因为悲伤互相流泪安慰,我们曾经满脸血污的亲吻,我们曾经不顾一切的

拥抱。。。

我很欣慰,我很幸福,所有的曾经都是我们的共同回忆,所有的曾经都在回忆里刻下了两个字,“我们。”

又过了很多年,在我们的身体达到极限,再也无法自由移动的时候,缇先生说,“这里不再需要我们了,我们回去吧。”

于是我们重新回到了西湾。

    又是一个太阳落山的日子,我靠在缇先生怀里,跟他一起看斜阳。他抚摸着我的苍苍白发,似乎想了很久的时间,才淡淡的对我说:“安安,我一直都很爱你,从四十年前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

“缇先生,”我亲吻着他布满老人斑的每一根手指,“不要打瞌睡,耳朵竖起来,听清楚了,后半辈子,下辈子,下辈子的下辈子,我都愿意爱你,宠你,疼你,包容你,保护你。”

缇先生没有说话,闭着眼睛,嘴角泛着浅浅的微笑。这次缇先生没有打瞌睡,他只是睡着了,不会是半夜,不会是明天早上,他只是永远不会再醒来。

一个礼拜后,安排了所有的后事。我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合上眼睛去见他,我对缇薇说:

“肯亚是我的宝地,把我的骨灰也撒在那里吧。”

我的生命因为缇先生的存在,画下了一个完美的句点,一个完美的圆。我相信,下一次轮回,下下一次轮回,不论我们彼此多少次擦肩而过,缇先生最后总会露出他的白牙,在世界的尽头等我。

再见,我的爱。



我手背上的那滴水 (缇墨非)的beed13602b9b0e6ecb5b568ff5058f07

我手背上的那滴水

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心情不大好。早晨何先生打电话来,说他的儿子偷卖了家里一只古董钟,用三十万为甄娜标到一块破车牌,希望我可以严加管教。

这种逻辑就跟偷情的男人被老婆抓,把大气出在第三者身上一样诡异。或许何先生更应该好好教育他的儿子。无论如何,出门上班前,我还是对甄娜说,希望她能多

加收敛。

甄娜姓缇,今年十五岁,是一个揉和了所有缇家人怪异禀性的产物。她有父亲的深沉心机,母亲的外柔内刚,以及和我相似的臭皮囊。她总是温柔的笑着诱惑着,然

后看你跌得人仰马翻。这种性情让我难以忍受,虽然她是我的妹妹。四年前母亲离

开后,父亲留下房子和大部分资产,搬到了哥斯特黎加,听说在那边重新安家,日

子过得不错。我把房子转移到了甄娜名下,所有的资产给她建立基金管理,甄娜每

月可以从信托基金支领三万,到二十岁可以自主。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甄娜也许

一辈子都不能,总得为她打算。

我在威新兰医学院念书,在死了无数脑细胞,可以用拉丁文记住每一块骨头,每一条神经,肌肉,血管。。。等等之后,三个月后终于走出十八层地狱,光荣进入十

七层,到普杜实习。过去的几年,念书的同时,我也在市公立学校办公室打工,工

作是跟医学风马牛不相及的电脑网络管理。这份工作我并不讨厌,我喜欢那间独立

偏僻的办公室,我喜欢一边听玛利亚。卡拉斯一边思考心脏微创切口,清静,没有

人打扰。

听说今天有新的办公室助理报到,念电脑科学的女孩子,叫安安。

如果说医学院是身体超负荷,电脑科学就是大脑超负荷。遇到几个念电脑的女士,都带着雾蒙蒙的眼镜,面部神经老化,像装了精密程序的机器人。

在我接到甄娜第二通投诉零花钱不够的电话,正被她天使的声音,恶魔的要求弄得头大的时候,安安女士出场了。

现在更正,是小姐,不是女士。

很年轻,穿T恤牛仔裤,没带眼镜,看起来比甄娜大不了多少。

甄娜说我表情冷酷,小女孩看了会怕。面前的小姐看起来腼腆,我不想吓到她,所以非常友善的对她笑,“你好;安安;听说你的专业是电脑”。

她很谦虚的挠头发,我注意到她的头发有独特反光效果,她在头上抹了很多发胶。

我又问她对我的位置有没有兴趣,办公室老板对我不错,我希望在离开前找到一个适合的接替人选。

然后她就开始“啊?”,这位小姐似乎从进门开始就不在状况。

我重复我的问题。

她又开始“哦”,然后面有菜色。网络管理对逻辑思想严密的程式员来说,太简单。

我想不出她脸上那副下油锅的表情是为什么。难道她不是电脑系,是表演系的?

为了让她知道事情是多么容易,我于是耐心的演示给她看。

她坐在旁边椅子上,离我很近,近到我可以闻到她的发胶,居然不难闻。然后她就越靠越近,我不得不看到她鼻尖上的小黑点,和白皙的脖子。我发现她的脸很红,

据说这是女孩子害羞的表现,可我甚至什么也没对她做,我比较相信她有点低烧。然后一滴冰凉的东西忽然滴在我的手背上,像冰片,奇怪的清凉从神经末梢直接延伸到我心底,接着又是一滴,两滴,原来不是发胶,是从她发尖滴下来的水,还带着清香,像网路信息沿着头发从服务端被发送到客户端。我心跳加快了两度,觉得自己跟她好像有了某种奇怪的联系。

我定力不够,被她的不稳定磁场影响。她脸变成红苹果的时候我觉得有不自在的诡异气流在四周发散。她红着脸说“对不起; 早上时间来不及;洗了澡忘了吹头发。”

我的客户端迅速且莫名其妙的自动筛选,只接受到洗澡信息。然后自己组合出某种浴室影像。

我有些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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