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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都要谦虚谨慎,夹着尾巴做人。从苏联回国的李敏,从前主食习惯是吃面包,和毛泽东一起生活后,刚开始吃米饭有些不习惯,炊事员有时候会给她做些面包,因为这个还受到了父亲的批评。
炊事员那时候也做面包,他想改善我们的伙食,不是平常吃,就是早饭的时候吃面包。后来爸爸发现以后,不是批评我一个人,批评江青,批评江青的姐姐,批评我和李讷。我们四个人,开了一个家庭会议,爸爸就说生活费都要有一定的标准,不能超过那个标准,再加上吃中国饭也是挺好的,不要吃外国饭了。
李敏在中学时,许多同学都开始申请入党,她也跃跃欲试。当她把想入党的想法告诉父亲时,毛泽东却给了她一个意外的答复。
我自己拿不定主意,就想征求爸爸的意见,看看能不能申请入党,后来我跟爸爸提的时候,爸爸反问我为什么要入党,我说人家都是说鼓励的话,你倒问我。后来爸爸说,我是党的主席,所以就要这么问,这也就是关心嘛。我就说为了共产主义事业,后来就答不出来了。以后爸爸让我去听他的报告,在七千人的党代表大会上,让我去听他的报告。那时候我说我不是党员,爸爸说我叫你去,后来我就去了。
第二部分访问 李敏 下
在工作学习和生活方面,毛泽东对子女的要求是很严的,但对子女的婚事,却主张恋爱自由,李敏上大学后,遇到了自己的小学同学孔令华,不久两个人便产生了感情。孔令华的父亲孔从洲,是解放军炮兵的副司令员。而当时对有关孔令华家里的情况,李敏却不太了解。毛泽东知道后向李敏详细询问了这些情况。
爸爸就问了,他叫什么名字,他的父亲是谁,做什么的。我答不上来,爸爸就批评我。他说你谈恋爱,都不知道人家的父亲是谁,你怎么谈恋爱。我就说,我又不是跟他父亲谈恋爱,我们都是八一小学的同学,都是干部子弟,我想他爸爸也是个干部,所以我就没打听他爸爸做什么。爸爸就说,你得问清楚以后再谈。后来我就问了孔令华,问他父亲的情况,孔令华把他父亲介绍了。我就跟爸爸讲了,爸爸说,那我认识,挺好的。
1959年8月,在毛泽东的亲自主持下,孔令华和李敏举行了婚礼。 那一天,毛泽东非常高兴,平常不大喝酒的毛泽东,在婚宴上与来宾频频举杯,并与他们合影留念。李敏和孔令华结婚后,就住在中南海毛泽东的身边。贺子珍一直住在上海,毛泽东经常让李敏代自己去看望贺子珍,对于曾经与自己患难与共的贺子珍,毛泽东始终难以释怀。
有时候提到离婚的事,爸爸也承认自己有百分之五十的错。妈妈不讲,妈妈从不提这些离婚的事啊什么的,感情的事她很少提。爸爸送过她一个手绢,绸子手绢,妈妈就给爸爸捎了一些南方菜,蔬菜,说我爸爸喜欢吃菜。妈妈老是每一年弄一个蒲包,就是芦苇编的那种包,这么大一包的蔬菜,爸爸看了以后,就点点头,问我妈妈身体怎么样,问我舅舅,问妈妈家里的亲戚。
1963年,李敏和孔令华搬出了中南海,过上了独立的小家庭生活。离开中南海之后,李敏见父亲的机会变得越来越少。
头两年的时候还能看,后来在“文化大革命”过程中,就不让我进去了。有一次我到大门口也不让进去,我通过汪东兴进去了。看见爸爸,爸爸说你怎么不常来看我,我说门槛高了,不好进了。他就叹气。
在毛泽东生命的最后阶段,李敏去中南海看望过父亲两次。最后的一次,毛泽东身体已经极其衰弱,一般人已经听不懂他的语言了。
爸爸问我多大岁数了,我说我39岁了,他说不对,你38岁。后来他就做了一个手势(拇指和食指合在一起做了个圆圈),我不懂就问了张玉凤,我说爸爸这是什么意思,张玉凤没有给我解释,我就没回答,我没听懂。
对于这个手势的意思,后来人们有种种猜测,有一种说法是,这个圆圈表示桂圆,而贺子珍当年的小名就叫桂圆,那就是说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毛泽东还在惦念着贺子珍。至于这个手势的真正含义,也许永远是个谜了。
爸爸刚去世那些年,我每个月去一次,以后就半年一次。再后来我就一年去一次,去两次,以后我把脚崴了,发高烧,我就没去了。一直到这几年,又去了,每年去两次。现在好一点了,不像刚开始,刚开始做梦都梦见。
第二部分访问 李讷 上1
毛泽东和李讷
李讷是毛泽东最小的女儿,人们常说父母最疼是小儿,作为领袖的毛泽东也充满常人的情怀,非常喜欢自己的这个“老姑娘”,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李讷是唯一一位在父母身边度过完整童年的孩子。延安的保育院、儿童院当时是非常有名的,可为了李讷能陪在父母身边,毛泽东没有把她送进去。1947年10月,李讷7岁,到了上学的年龄。这时候,毛泽东已经到了西柏坡,由于战争的影响,小学很不正规,高小毕业的韩桂馨,作为家庭保育员来到了毛泽东身边,主要负责李讷的读书识字。
韩桂馨来的那天,李讷向父亲保证:“好好学习,不淘气……”毛泽东笑着说:“好好学习是对的,这个不淘气还可以商量。乱淘气不行,有点小淘气还是可以的。孩子淘气是聪明健康的一种表现……”
当时在延安的时候,我不到入学年龄。再说呢,我父亲身边也需要有一个孩子。我的哥哥姐姐都在苏联,他身边一个孩子都没有,也需要有这么一个孩子在身边,活跃家庭的气氛。所以我没有进过保育院,托儿所都没有进过。1947年初,我才6岁多嘛,也没有到入学年龄,就跟着一起撤出延安行军。开始还跟着嘛,还跟着我父亲,过封锁线我睡得什么都不知道了。战士背着我,都很紧急的,把那个马鞍子,就是马的前后弄一个铁架子,把我拿绳子捆在那个铁架子上。小孩不会骑马,就这样撤出的延安。开始还跟着,后来因为转战陕北,战争环境很艰苦呀,我们不能再跟着去,就都撤到陕西河东,原来的120师的兴县吧,就是邓妈妈,叶帅,中央直属大队,由他们负责,我们都搬到那去了,走了一段,实在不行,所有的家属都撤回去了。
毛泽东的工作十分繁重,常常废寝忘食。如何能让他多休息,是让身边工作人员犯愁的一道难题。活泼的小李讷,常常会成为工作人员动员毛泽东休息的一个法宝。毛泽东一见李讷,往往会放下手头的工作,逗李讷玩一会儿或者出门散步。两人常常像玩游戏似的,父亲叫女儿大娃娃,女儿叫父亲小爸爸。
说实在的,这个发言权应该是他身边的工作人员,我那时候小,记不得很多了,只记得父亲很忙,让他休息,他也放不下手中的工作。很小的时候,我的任务就是让他休息,他太累的时候工作人员就把我推进去,我倒成了工作人员动员爸爸休息的一个法宝。爸爸一见我,往往会放下手头的工作,逗我玩一会儿或者出门一起散步。我记得我最早学说话,有一句话就是“爸爸散步去”。我父亲进城的时候还说呢,你小的时候就会说爸爸散步去。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小秘密,父亲常常叫我大娃娃,我则叫父亲小爸爸。我很小啊,就是一两岁,两三岁,就只能拽着他的一个手指头,拉着他散步,就有这个印象,别的那些工作什么的,不太记得了。
十月金秋,正是收获的季节。蜿蜒的山岭上,重重叠叠地披挂着密密麻麻的果实,漫山遍野的金黄色;村旁和路边的果树,喷散着一股股清香;一片接一片的梯田,从低垂的河谷铺向高峻的山顶;微风过处,茂密的谷子掀起一层层金色的波浪。
就在这个小山村里一座用土墙围成的小院里,有几棵柿子树,几个幸存的大柿子高高地挂在枝头上,在阳光的照射下越发显得诱人。李讷和她的小伙伴们正眼巴巴地望着树上那几个幸存的柿子。
她们四处寻找着“武器”。
李讷拾起一块碎瓦片,瞄准那个最大的,猛地投了上去。燕燕和二娃(毛泽东的秘书叶子龙的女儿)也跟着,用碎瓦片和土坷垃向柿子树投去。一时间柿子树哗哗作响,有的瓦片落在平顶房上,三个孩子开心地笑着,投得更起劲了。
“哎哎!快回来!” 韩桂馨用温和的声音制止着三个顽皮的孩子。她轻手轻脚地将三个孩子领出院子,小声责备道:“你们哪,真是无法无天,毛主席正在睡觉呢!”
像这类淘气的事可能会有,七八岁的年纪玩起来有时候很疯。在别人看来好玩,可能有印象,在自己根本记不住。但她一说爸爸正在睡觉呢,我们这么做影响爸爸休息,我就能马上改正。
毛泽东是一个工作起来不知疲倦的人,不仅是身边的工作人员,而且其他领导同志都关心他的健康。大人们对毛泽东的关心,使小李讷受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
大人也劝,让我过去,让他休息。以后小孩慢慢也懂了,就让爸爸休息,就是到一定的时间,让父亲转移转移吧。我要一去了,他喜欢孩子嘛,他就不由自主地跟孩子玩儿什么的。这样他就可以转移转移,这样我就可以说“爸爸散步去”。我就拉着他的手,很小的时候,我这样拉着他的一个手指头。以后我逐渐长大了,然后拉着他的两个手指头,然后拉着他的三个手指头,然后拉着他的整个手,就是这样慢慢长大的。
父亲大手的温暖,怎么说呢,至今回忆起来仍然是那么幸福。散步的时候,父亲的微笑很慈祥,而且非常慈祥。我很想念他,他是我的好爸爸。
虽然那时的战争环境很严酷,但从延安、西柏坡到香山,父女手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