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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第13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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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有个人的欲望
  却满怀对未来的憧憬
  你不需要任何赞美
  却有超越一切的动人乐章
  2003年4月19日初稿
  
  4月21日修改编者注:谭仲池同志系湖南省长沙市市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李瑛访谈录
■  张大为
  张大为'以下简称张):您是怎样开始诗歌创作的?
  李瑛'以下简称李):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初,正是我国抗日战争最艰苦的阶段,国家危难民不聊生,处在沦陷区凋敝小城读中学的我,镇日只有迷惘和惶惑,许多心头的谜团得不到解答,便从图书馆借书来读,想从中找到对未来的答案。从这时开始,接触到“五四”新文学,最初是鲁迅的小说,后来又读到高尔基和普希金等一些外国作家的作品。当时只是盲目地阅读,但有些小说中人物的命运和诗中的激情,深深地感染了我。那时,学校的《国文》老师喜欢写诗,我父亲又是旧制师范毕业的学生,他对中国古典小说和诗词的倾慕,都给了我很大影响,便促使我兴起写作的尝试。自然都是表现当时心头的彷徨和苦闷、困惑和疑虑。后来和同学们一起组织了一个“田园文艺社”,开展文学活动;又联系到一家小报的副刊发表作品,就更增加了我写作的兴趣。应该说,当时,我对诗,对文学,既不理解它的深刻含义,也未做过认真地思考,只是出于幼稚的爱好和肤浅的兴趣。1942年春,我的一首诗《播谷鸟的故事》第一次得到发表,以后,我就把它当作我从事创作生涯的开始;直到后来考入北大读书,才较多地认识了文学,也较多地发表了诗作,坚定了我写诗的决心。
  张:是什么样的诗歌信念和精神动力支持着您漫长的60年的创作历史、50本诗集的写作奇迹?诗歌与您的生命历程的关系是怎样的?
  李:在我的一生中,诗始终伴随着我,即使在我最繁忙的工作中,只要稍有余暇,我便读诗、写诗、或做对诗的思考。特别是当我苦闷痛苦时,便拿起诗来读,诗常给我以慰藉、解脱,给我美的情感享受,使我暂时忘却烦恼;尤其是当我一次次处于逆境时,我常以诗来排遣消极纷乱的思绪,使我进入另一个世界。许多中外诗人的诗和《全唐诗》,都是在我一次次的下放中断断续续读完的。其中不少诗,给我增加了生活的力量、希望和勇气,每读到一首好诗,无论中国的或外国的,常使我多日兴奋不已,捧读再三,直至烂熟于胸。我的不少写边防、海防和农村生活的诗,也都是在我下放部队和农村时直接得到的。可以说,从我接触诗起,它便同我结下了不解之缘,它营养了我的思想感情、性格秉赋,滋润了我的心灵,帮助我生活和成长。但诗也给了我不少磨难和痛苦。应该说,它;带给我的苦难远远超过给我的欢乐,这是我始料不及的。这些深埋心底的历史隐痛,过去很少向人倾诉,致使一些朋友们常认为我总是“一帆风顺”!我读中学时即因耽于写诗和组织文学活动,1944年遭校方以“思想不良”开除,被迫流浪;考人大学后,又因写作,被诬为“文艺骗子沈从文”的集团,和袁可嘉、穆旦等一起被刊物公开点名批判,在校自然受到不明真象同学的误解和奚落;建国后,1955年,又因在大学时发表过评介绿原诗的文章,被疑为“胡风分子”,遭隔离、抄家和批斗;1957年反右时又被划“中右”,长期“内控使用”;1959年又因写歌颂彭总的诗而遭批判。从1959年到1963年的饥荒年代,我被三次下放部队基层,两次派去农村“社教”,说是“锻炼”,真是“过几年就来一次”;直到十年浩劫就更毋须说了。迎来拨乱反正的好年月,我的黄金岁月却已流逝,白发苍苍,身心俱损。但我仍然要说,有诗为伴我是幸福的。我不甘心就此度过一生,总想实现我过去长期梦寐以求而迄未得到的自由创作的生活。这正是我至今虽已进入暮年却仍不懈追求的动力之一。
  写作是复杂的精神劳动,要写出精品,不下决心、做艰苦的努力不行;同时,诗人也必须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是一个沉湎于心灵、甘心在孤独中安身立命的人;写作虽是个体劳动,但却绝不是个人的事。这些都是我从很早就知道的。我是主张诗人讲使命感和责任感的,这是对他的道德要求。诗人的劳动,诚然如布拉加说的:别问诗人是什么职业,这是对他的侮辱,如同问太阳和月亮从事什么职业一样,这也是对它们的侮辱。也正如希尼说的“从某种意义上说,诗歌的功效等于零——从没有一首诗阻止过一辆坦克,在另一种意义上说,它又是无限的”,说得多么好啊!我从未想做诗人。我认为发生于任何诗人的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他总是意识到自己是一个诗人;我也从未想过以写诗来做吃饭的主业或晋升的阶梯。我只是觉得人活着总要做一些有益于人的事情。总要给人生活以乐趣和积极的影响。既然我从很早就对它有至死倾心的热爱,并选择了这条路,就无悔地走下去,不管成果如何,只要是怀着对诗的忠诚和刘‘美的高度自觉做了严肃认真地探求,这就够了。
  张:五六十年代,您曾出版过《红花满山》、《静静的哨所》等许多部军旅诗集,这些诗在军内外影响很大,使您成为军旅诗的代表人物,至今仍有人称您为“军旅诗人”,您认为如何?
  李:说我是军旅诗的代表人物,愧不敢当。部队过去,确实涌现了许多很有才华的优秀诗人,不少人至今仍活跃在诗坛上,为诗歌发展做出很多贡献,这是有目共睹的。至于称我为“军旅诗人”,大概是因为过去我发表和出版了许多军事题材的诗作,再加上在部队工作,所以有这个叫法是很自然的。这是个光荣的称谓。其实,对称我什么,我从不在意。但从另一方面说,我在写部队题材作品的同时,还写了大量军外题材的作品,它们的数量远超过我写部队题材的作品。特别是从1988年离职至今,十五年间,我出版的16本书中,由于未再接触部队,就再没有写一首军旅诗了。若从我全部诗作的总量看,部队内容的诗约占三分之一。所以,如今要对一个诗人做整体论述,应阅读和研究他的全部作品,若只根据他的工作范围和部分作品作简单归类,然后据以评价,难免不够准确和全面。诗人不是球员,可以被某国、某个企业或某个俱乐部雇佣或买走。诗人是时代的一部分,历史的一部分,他应当属于他的民族,他的国家和他的人民。在哪里工作,并不重要。
  张:近些年来,您发表了大量西部诗歌,出版了多部表现西部风物、精神的诗集,您似乎没有参加“西部诗歌”的群体写作,但您的西部诗歌中却有大量精品流传,如《我骄傲,我是一棵树》、《我的另一个祖国》,《饥饿的孩子们的眼睛》、《一只山鹰的死》、《逆风飞行的鸟》等等,有些还曾获奖。能否谈谈您的西部诗歌创作呢?
  李:谢谢你读了我许多诗作。
  五十年代,我第一次去新疆,看到浩瀚无际的大西北,着实使我震惊。那时除感到祖国的辽阔苍凉外,就是深觉人民生活的艰辛、大自然的雄奇严酷以及悲壮的原生之美。我就想,以后我一定要重访这里,这里是产生唐边塞诗的地方,这里会教我生活和思考。以后,又有机会去西藏,西藏和新疆相比,有许多绝然不同之处,它的大自然,它冷峻的品格,它特殊的文化背景,它深奥神秘的色彩,使我迷惑甚至畏惧。尽管那时到新疆、西藏去,交通和生活都十分不便,冒了许多危险,吃了许多苦头,但却越发坚定了我以后要深入访问整个祖国西部地区的决心。我想对那里的自然、历史、哲学、宗教,生命和诗,作更深些的思考,并尽可能写点什么。从那以后,总觉西部高原的神奇和悲壮时时在诱惑着我,但“文革”浩劫,一过就是十年,我的这个愿望始终埋在心底,不敢示人。直到新时期来了,有了较为宽松的环境,我就想,我的宿愿有了实现的可能,我便在这以后的十多年里,陆续访问了十几个省区,作了大量采访笔记。最多的省区去过七次,少的去过三次;每次居留的时间,长的近两个月,短的七八天。后来,便先后写出了《戈壁海》、《雅鲁藏布江上的霞光》、《祁连山寻梦》、《青海的地平线》、《贺兰山谷的回声》、《红土地之恋》、《漓江的微笑》、《黄土地上的蒲公英》、《黄土地情思》等几个大型组诗,加上以后零星修改完稿的共约300首,分别编进陆续出版的七本诗集小;现在有些诗在国外已有译本。
  上个世纪末,祖国吹响了西部大开发的号角,我过去十多年里到过的那些地方,如今刀:始起步腾飞了,这是多么振奋人心的喜讯!至今,当时访问中曾接触到的一些人,有的还始终和我保持着联系,他们经常告诉我一些那里发生的一切。
  这是我个人小小生命中的一个不算微小的工程。我对能实现这个愿望感到欣慰。但过去访问过的有的地方,至今还未能:写出或未能完全定稿,而生活已经大大前进了。我很想再创造条件尽可能努力完成它,并希望能比现在写出的有所超越。
  张:在几乎没有边界的题材范围之内进行的您的诗歌写作,所拥有的是一种怎样富足的情感状态和精神状态?您能谈谈这方面的体会吗?
  李:我的笔的确接触了比较广泛的生活领域,写了不少各类题材、各种主题的诗作,这是因为我虽然是一个业余作者,但生活在这样一个轰轰烈烈的不平凡的年代,使我必然要保持对现实的深切关注,把心灵的触须敏锐的伸向所感知的每一个角落。一个经历了人类史和民族史上大灾难的人,一个从战场上走下来的人,不可能不对他所处的时代和时代的变化变得十分敏感。因此,在心理上,我尽可能保持着一个诗人所应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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