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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度过劫难。”
他的声音、神态、动作都极之从容轻松,可是事实上却快得难以形容,只那么一眨眼
间,他已经把手中那个人推到墙角使他直挺挺站立,又从墙上拉出一根金色细丝勒住颈子,
另一端系接在对角墙上,一根钉子上。这样他就算放手,那人亦不会倒下,因为他颈子上有
一条金色丝线拦住。
话说时罗嗦,其实陶正直一下子就已用七根金丝线拦勒那人胸腹肚腿等处,使人觉得那
人简直被蛛网封在墙角,不但不会倒下不能逃走,看来甚至连挣动一下也很不容易。
“这是干什么?”刘双痕问:“以你武功之高,难道一定要使你这等手段而不敢面面相
对决一死战?”
马玉仪尖叫道:“哪是李政,刘双痕,你一定要救救他。”
李政本是夫妇同行,他们俱是大牧场精选铁骑之列,怪不得他被抓去及那贞烈夫人叫声
那么尖锐、惶急。
“我知道他是谁。”陶正直笑得可恶,但仍很好看,“任何人看在他妻子份上,决不能
不软化让步。”
李政的娘子倏然出现在大厅门口,头巾已掉落,所以头发披垂而回复女人面目,当然她
面色非常激动可怕,而且更可怕的是她手中拉得满满地强弓大箭,对准陶正直。
“放了他,”她大叫道:“否则我射死你这个臭贼。”
陶正直摊开双手笑道:“别那么凶,请冷静一点儿,冷静只会对大家都有好处,决不会
有害处。”
刘双痕也接口道:“对,李大嫂不可冲动,李大哥目前还没有生命危险。”
陶正直呵呵笑道:“但如果她一冲动射出劲箭,这个李大哥就不保险,照我看法很可能
没有射中我反面忽然射穿了李大哥肚子,那时才好笑哪,哈……哈……”
李政娘子一时呆住,她当然知道武功中有这等李代桃僵,移花接木的精妙手法。陶正直
是否精擅这等秘艺不得而知,但是无论如何还是不要拿丈夫的性命去试验为妙。
她终于卸弦垂弓,不敢造次,其他门窗外对准陶正直五张强弓也莫不如此。
陶正直又道:“我老早就听说过扬州花月楼的“多情箫”是当世奇功,神妙无双,刚才
领教之下,果然名不虚传。”
崔怜月嗔声道:“你讲话最好别摇头摆脑,真讨厌。”
“你错了,崔姑娘,你大大的错了。”陶正直的头摇摆晃荡得更厉害:“古今天下读书
人如果吟诵好文章、好诗词之时,未有不摇头摆脑者也。现在我讲述的是这么精彩的故事,
岂可呆头呆脑有如木石乎哉?”
“我才不管你像什么东西。”崔怜月恨恨地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陶正直道:“我只不过想告诉李政娘子,如果不是你和你的姊妹施展出‘多情箫’奇功
绝艺,我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能够一下子就抓住李政。”
崔家“多情箫”的奇异威力已可以从早先马玉仪情况看得出来,所以陶正直的确没有乱
讲,李政之所以被他手到擒来,无疑是因为心神受到古怪箫声所制。
姐姐崔怜花道:“还要你告诉我们?我们自己难道不知道?”她这时才转眼望向李政娘
子,声音中大有歉意:“但只有武功招式我们可以控制,我们要点陶正直巨阙穴,绝对不会
点到李政大哥的紫宫穴,然而声音却不同了,我们非常抱歉,但我们相信李大嫂你一定明白
这个道理。”
李政娘子叹气道:“我明白,我绝不会怪到你们头上。”
她与李政结婚十多年来,出生入死,经历过无数患难,已算得上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人
物,像现在的情形她能怪谁呢?当然,不能怪罪崔家双姝,故此她唯有叹气,必要时也只好
认命了。
陶正直笑容有增无减,道:“刘兄弟,真想不到你的才智和剑术一样高妙,不过你可不
可以客气一点忍让一下?因为我想斗的是沈神通,而不是你。”
刘双痕根本不假思索便应道:“我当然不跟你作对,你莫非还不知道我们赶来此地,就
首先制住妖女的主意都是沈神通出的?”
陶正直大惊之色居然掩饰不住,连言语也不流畅呐呐道:“都是他的主意?”
“沈神通的主意没错。”刘双痕又强调一次,道:“否则我怎知第一步如何?第二步如
何?照我的想法,上上之策就是集中全力对付你,你若是落败伤亡,一切问题都消失了。但
为何沈神通不此之图,反而要我倾尽全力瓦解吕夫人那妖女的战斗力量?难道那妖女若是安
然无恙,竟会发挥出比你更大威力不成?”
陶正直居然也不必想就连连点头,道:“她当然可以,你一定忘了她是小幻天家派嫡传
高手,唉,如果不是她运气不好,碰上刘兄你的话,老实说只凭她一个人,就可以把此地内
内外外连男带女一齐制服擒下,当然这过程中我也得帮帮她的忙,但无论如何,那时候她是
主角而不是我。”
小幻天家派在江湖上声名虽然不响亮、不轰动,可是像刘双痕、崔家双姝等出身于武林
世家的高手,当然知道厉害,换言之,陶正直的话至少不算吹牛吓唬人。
但世上却往往有不少人深信自己贞烈气节或者正直性格,可以不怕邪怪妖异之事,像外
号“贞烈夫人”的李政娘子就是这类人之一。
她厉声喝道:“我不信这一套,那个妖女岂能连我都迷得住?”
陶正直笑笑应道:“你有权不相信,不过你可别忘记一个事实,那就是连花月楼的‘多
情箫’箫声(不是吹奏,只是挥舞时的声响),你们都受不了,全都为之如痴如醉,试问
‘小幻天’神奇媚功谁还能受得?”
李政娘子纵然仍不信服,但在理论上,她却找不出可以反驳的话,只好愤愤紧闭嘴巴。
刘双痕道:“刚才你问我是不是还有下一个目标,现在我回答你好不好?”
“当然好,”陶正直说时还用手指指住自己鼻尖:“是不是我?”
“对,我们现在全力对付你了。”
“很好,以你的‘大自然剑’,加上‘多情箫’,毫无疑问足以跟我决一死战,何况厅
外还有几把可怕的强弓。”
刘双痕耸耸肩头,微笑道:“照你这样分析,我应该赶紧动手才是,但我为何没有动
手?还跟你在讲东讲西,好像闲得很无聊的样子?”
他问得很有趣,试想谁会将这种问题,反而向敌人请教呢?
陶正直却不表示诧异,并且还回答他的问题:“那自然是由于李政之故,你们有没有听
过‘投鼠忌器’的故事?”
他问的是崔家双姝,不过她们却不理睬他,甚至还把眼睛移开不去看他。
刘双痕道:“这就是症结所在了,你已杀害了徐奔,跟大牧场的仇已结得够深,何必又
多拖一个人落水?话说回来,假如你独力不能对付我们这些人,也没有话说。但你分明有足
够能力,至少你脱身逃走毫无困难。所以讲来讲去,我仍然是想知道你为何拖李政落水。”
陶正直仰天哂笑一声,想了一下才道:“你可能当真不了解,但沈神通一定晓得。他绝
对知道如果我救助了吕夫人,由于耗费不少真元内力,武功登时大打折扣,故此当你全力赶
紧收拾吕夫人之时,我也就找到机会抓住李政作为人质。”
事情好像很简单,只不过经过相当曲折而又紧凑,所以让人眼花绽乱而已。
但是不是这么简单?那陶正直当真因真元内力,一时恢复不过来,所以觑空觅隙抓住李
政作为人质?
实情是否如此暂且不管,反正陶正直此人心计深沉,古怪花样极多,谁也不敢自信一定
能看穿能测透他。
刘双痕好像已不想讨论这件事,所以不再追问,话题也立刻转到人质身上,他说:“陶
正直,你别伤害李政,我们也放了吕夫人。”
陶正直答非所问:“刘兄弟,在任何情形下,我都不会抓你作人质,也不会伤害你,但
对别人我就绝不会忌惮怜惜了。”
他眼睛却是瞧着崔姊妹,显然所谓“别人”就是她们两个。
刘双痕笑一下,道:“你明知我极之关心她们,你是不是利用她们威胁我?”
“正是此意。”陶正直连连点头道:“这是你和我之间,能维持和平,不伤感情的唯一
办法。”
刘双痕不再驳诘这件事,说道:“我还是要旧话重提,我放吕夫人,你也放了李政如
何?”
吕夫人叫道:“陶正直,救救我,我愿意做你的奴婢。”
可惜她声音已失去荡人心魄之娇媚魅力,这一点自然与她真气涣散失去武功有关。
陶正直道:“我不干,你我之间既无恩,亦无爱,故此我只有互相利用价值,可是你现
在已失去一切条件,你对我已全无价值,我把你这个废物换回来干吗?”
话很残忍冷酷,却也是实情。
人类绝大部分的活动,都是建筑于互相利用价值之基础上,讲可怕一点,甚至连父母与
儿女之间亦有这种现象,儿女如果身、心两方面都能自行生长成熟的话,大概就不必有父母
了。
已经没有人需要诘问陶正直,刚才何以肯帮忙吕夫人,这个疑问已经不存在了,因为徐
奔已死,大牧场力量(目前来说)已被击垮,所以吕夫人已没有利用价值。
陶正直又道:“刘兄弟,请问沈神通嘱咐你第二步应该怎样做呢?”
刘双痕沉默了老大一会儿功夫,才道:“他没有说。”
陶正直眼中露出疑色:“他为何不说呢?”
刘双痕道:“因为,他根本连第一步应该如何,也没有对我说,他只告诉过我几句
话。”
陶正直一时大感震撼,只因为他忽然发现世上多了一个足以颉颃的对手,而这个对手却
正站在他眼前。
他仍然问道:“沈神通对你说过什么话?”
“沈神通说,目下局势既复杂,又千变万化,一时不能分析得清楚,所以你自己看着
办,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