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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被衣袖遮住的)。那对手并没有露出很多,只不过几个手指和一部份手掌而已。
他实在也不是没有见过这么白嫩优美的手,但这一对却大大不同,因为他忽然由小腹底
部涌起一股热流,热流涌上中丹田(双乳当中)时,整个人都情思飘忽、心意迷惘。
这虽是一种极蚀骨销魂的滋味,但普通人反而可能时时经验得到,然而在岩岛健这等穷
毕生精力修习忍术的高手而言,却是从未尝过也因而心灵更为震撼,也因而神魂为之飞越九
霄上。
他粗大的手指居然偏差少许,所以没有碰到酒杯,却反而先碰到美丽的手指和手掌。
李红儿的手指事实上也完全没有“毒”,所以虽然连岩岛健自己也不明白何以明明伸手
去取杯的手,却没有拿到酒杯而碰到她的手?就算碰到了,岩岛健亦全不在意,只不过感到
心神动荡了一下而已。
但岩岛健棋差一着(甚至其他的人如金算盘、陶正直都可以算上)就在这一点。李红儿
的手指没有毒是对的,然而她的手却已是天下扒儿手都极尊仰、崇敬的神手帮三宝之一--
销魂手。
这销魂手不但能令任何男人及女人看了,都惊异赞叹得眼睛发直,而且如果被摸上一
下,就算大罗天仙也禁不住有那么一阵子魂飞魄散,全身失去感觉。
总是就出在这魂飞魄散的刹那了,以神手帮高手的本事,这一瞬间连内裤都可以扒走
了。
前文提过由于崔家花月楼的内力至阴至柔,所以可帮助李红儿闯过炼功过程的险关,而
现在崔怜花大小姐也正以本身深厚功力,帮助李红儿发挥“销魂手”魔力,此所以崔大小姐
没有退回屏风后面,而是还用一只手搭在李红儿肩头之故。
沈神通当然也喝干他那一杯酒,等李红儿收回两只银杯随同崔怜花退回之后,才朗声说
道:“岩岛先生,既然你认为我是值得尊敬的对手,所以我就不想欺骗你,你有一个必定会
战败身亡的秘密,如果你相信我的话,那么就请你给我一点时间,然后我将秘密告诉你,希
望你认为是公平的交易。”
“给你一点时间?”岩岛健可又糊涂了。此人既是掌握胜算,为何还要讨取一点时间?
“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沈神通说:“我想先向二当家会津简一先生请教,假如我侥幸赢了一招半式,会津先生
须得马上离开中土,若是我落败身亡,那时连岩岛先生你也不必再探究那秘密了,我想你们
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由于他讲得好象事情非常简单显浅,所以事实上虽然岩岛健以至会津简一、金算盘等人
都迷迷糊糊并不明白,却没有一个人肯承认不明白、不了解。
在我们现实经验中每每不乏这种例子,我们有时候装出非常了解极明白地连连点头,我
们自知表演得全无瑕疵,但事实呢?我们根本不知对方讲什么话!
幸而这不算是罪恶,只不过是要面子的一点小小伪装,所以谁也不会认真去计较!
会津简一又从屏风后大步走出,手绰铁矛,气势标悍之极。他大笑道:“好,沈神通,
我们先决一胜负。”
金算盘大声道:“会津先生,你应该是明天才出手的。”
会津简一理都不理他,脚步一停,身形便如渊停岳峙,双手把矛指着沈神通。
刘双痕大声道:“金老板,如果明天之战是会津先生和我决斗,其实提早到现在也没有
什么不可以。”
金算盘道:“一场一声来,不是很有意思么?你急什么呢?”
陶正直插嘴道:“对,对极了。刘双痕你实在不必急的,如果你怕明天不够热闹,怕辛
辛苦苦赢了不够威风,我可以去请二十个武林高手来观战。”
总之,陶正直的态度表情言语通通表示出不希望刘双痕现在多事出手,陶正直的算盘很
简单,如果会津简一是对付刘双痕的主力,那么若是沈神通赢了,刘双痕明天岂不是没有对
手了?就算退一步说,那沈神通不幸输败,但至少也可以窥见会津简一的杀手锏,这样明天
应付之时,自然比较容易和比较有把握得多了。
金算盘大声说:“崔家两位美丽小姐,你们说句公道话,我有没有偏袒任何一方吧?”
崔怜花把头伸出屏风,尽量伸高,所以人人都看得很清楚,她说:“我们不知道,但沈
神通一定知道。”
崔怜花的眼光本来已经十分动人,但现在却更进一步比春水更迷离、更温柔,后果当然
更加动人了。
沈神通心中秘密地涌起温馨旖旎之感,可惜马玉仪的花容玉貌使他马上回到残酷可怕的
现实。
马玉仪现下还在祸难之中,虽然身体上的拘束和痛苦已解开,但祸难却依然巨大如故。
是的,马玉仪现在一定忧心如焚地等候丈夫的消息,我身为丈夫,却竟然对另一个美丽
的少女泛起旖旎情思,我是不是太没有心肝了一点呢?
他对自己摇摇头表示不满,然后才开口说话:“刘双痕,啊,甚至会津先生,你们知不
知道金云桥、陶正直都阻止战局次序掉乱变化是何缘故?”
沈神通一开口总是能使人泛起强烈好奇心,象崔家双姝甚至还进一步寻思研究沈神通脑
筋是怎样转的?他如今究竟想把局势弄成一个什么样子呢?
“我告诉你们,陶正直很聪明,他已经看出金云桥的用心和步骤,所以,他极力帮助他
控制局势,那么金云桥是怎样想呢?事实上并不复杂,他并不在乎谁赢谁输,他用尽他的方
法务求每一仗都势均力敌,希望都能够杀得天愁地惨。希望每一场双方都有精彩表现。”
刘双痕讶道:“若是如此,金老板好象很公平。难道你要他偏袒对方才满意?”
“表面上他相当公平,正如圆形狗舍中那两个裸女,她们应该早就被吕夫人杀死,因为
她们就是金云桥天下颇为闻名的那座黄金台上的艳姬。但她们居然能够不死,这就是金云桥
极力维护的功劳了。”
崔怜花忍不住问道:“你究竟要说什么?狗舍那两个女人就是妙擅歌舞的李沉香和薛群
玉?她们能够苟活偷生难道这不好?”
“不是好与不好的问题,而是金云桥真正心意并非要保存她们的生命,金云桥不喜欢事
情太快结束,他喜欢看到悲惨挣扎景象,越惨越好。而陶正直也是这类人,故此他也主张凶
残搏斗场面一幕一幕地展开。”
轩堂内至少寂静了几分钟。
金云桥、陶正直本已从心底不敢忽视沈神通的话,所以这时都在自问是不是这样。就算
他们自问结果确实被沈神通猜,但他们当然也不会公开承认。
崔怜花向沈神通作一个最动人最美丽的笑靥,那是请求他回答之意。她问道:“沈神
通,你仍然认为狗舍内两个女人能苟延残喘到如今竟然不是好事?这样竟反而拆穿金老板其
实是本性残酷的假面目?”
“当然啦!李沉香、薛群玉她们自己可能不知道。但她们本是以艳色歌舞著名,如果没
有了美貌身材,也没有了声音以至于不能唱歌,她们活下去比死了更惨百倍。而在现在,李
沉香、薛群玉正是如此了。”
崔怜花又向他微笑,娇艳绝世的笑靥,使沈神通感到压力强大之极。
她又问道:“李沉香、薛群玉现在怎样了?”
“她们既不能说话,身材也变得一塌糊涂,而且脸上都是犬牙留下的疤痕,你想想看,
她们象狗一样活下去干嘛?她们目前虽然获救算是回复自由。但我却不敢太乐观,因为如果
我们通通败于黑夜神社高手手底,她们仍然会变成母狗的。”
崔家双姝不家刘双痕等由于震惊之故,眼睛都睁得不能再大,沈神通的推论果然绝不是
夸大,而是很切实的话,尤其是关于他们战败后的推论,简直无可置疑。
金云桥朗笑一声,道:“陶正直兄,沈神通把我们都当作没有人性的野兽,你有没有话
可以反驳他呢?”
陶正直突出屏风上的面庞,露出专心寻思的表情,人人都觉得他的答复一定值得听听,
所以轩堂内又出现长达几分钟之久的沉寂。
陶正直终于道:“金老板,我已经仔细想过,也有了答案,但我认为不讲出来比较好
些,我相信你也会同意。”
金算盘笑道:“不,应该讲出来,因为我还有不同意的权利,如果你不说,你永远在心
中认定我是某种人,我岂不是永远没有申雪冤枉的机会?”
他的笑声虽然很响亮清朗,但至少有三个人觉得不对而皱起眉头,这三个人就是沈神
通、陶正直、刘双痕。
笑声往往可以泄露内心情绪,例如开怀大笑和尴尬干笑显然区别甚明。
还有一点,就是笑声只代表情感以及流露情绪真伪的变化,并不代表智力和推理能力,
所以任何人不论是很开心大笑或者凄然苦笑,他的脑子仍然可以继续工作。
这个理论可以扩大范围,引伸到精神错乱方面。换言之,精神错乱者一面狂笑,但脑子
也仍然能工作,不过差别在于他的脑子仍然依循错乱路线上工作而已。
“正常”和“错乱”差别的后果,影响之大,自不待言。
陶正直面色忽然变得象泥土那样毫无生气,又象白纸那么苍白,原因就很明显,也很合
乎情理了。
我听过疯子的笑声,陶正直一面流冷汗一面忖想:所以我敢用人头打赌,金算盘一定是
疯子,而我虽然是“野兽”,虽然很残忍冷酷,但我至少还未疯狂。
但现在他要我讲出实话,我当然不可以当众宣布他是疯子,而我才是野兽!
陶正直脑子工作效率的确很好,因为他刹时已知道唯一能使局势恢复正常化的人,就是
沈神通,故此他求助的眼光向沈神通望去。
沈神通回敬的眼光亦已告诉他说,不但深知金算盘是怎么回事,同时对陶正直求助的心
意明了得好象看自己手指,手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