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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对不起,这种话题本不该对你不断提起的。”
“我走啦,一切仰仗你了。”
仍然是那个温暖得可以不穿任何衣服的房间,灯光也明亮如故。而马玉仪也仍然躺在炕
上,唯一的不同是来富、玉成永远不会再出现,而现在坐在炕边上的人就是刘双痕。
他那张俊美秀丽的面庞映入马玉仪眼帘时,马玉仪几乎不敢相信他是个男人。
但马玉仪终于叹口气,轻轻道:“你是谁?”
“我姓刘名双痕,我现在心里很紧张,你是否看得出来?”
“是不是来富或玉成让你来的?其实以你的容貌,你何须靠别人介绍?”
“你讲话一向都这么尖锐率直?”
“那倒不是。”
“你有没有看一看自己身上哪儿不同了?”
马玉仪看看自己。一时猜不透他意思。“我不知道。”她说,“好象没有什么不同。”
“有,不但有,而且有很大不同。”刘双痕微微而笑,看来更漂亮迷人了。
“那就是刚才你没穿衣服,还高高站在椅子上,但现在却穿上衣服了,你居然一直没有
发觉这一点?”
马玉仪坐起身,脸上现在迷惑神色。“你替我穿的?为什么?为什么特别告诉我?”
“我用这方法表明我不会侵犯你,等会我带你去亲眼看见那几人的尸体,你一定更相信
我。”
“你为何要我相信你?”
“因为沈神通仍然陷在困难中,你相信我之后,你就不会做不利于他的行动,换言之,
我们都在暗中帮助沈神。”
天啦!这个人的名字何其熟悉,何其深刻?马玉仪眼中一阵迷蒙,珠泪已夺眶而出。
啊!沈哥,只要对你有利,我就算死一百次也没关系。
“我们马上就走,到一个安全地方。但半路上经过一处,何同那狗贼可能会在那儿,所
以你心中一定要有准备,如果有人拦阻,你切勿露出破绽。”
马玉仪跳落地,美丽的面庞流露出坚决意志。沈哥,沈哥!她心里轻轻地叫唤,只要我
能够不再变成你的负累,只要我对你能有少许帮助,就算刀山油锅我都敢走一趟。
刘双痕抓起一把天九牌,丢回桌上时发出一阵清脆响声。“来富、玉成是输家,他们自
己一定想不到。”
“他们究竟赌些什么呢?”马玉认错声音圆润柔和,非常悦耳动听。
“赌你。”刘双痕忽然笑了笑。怪不得沈神通特别要提起这件事,原来他早已猜到马玉
仪可能会问及此事。“他们都输了,连性命也输掉,目前沈神通是赢家,你和我一样,都要
尽力使沈神通赢下去。”
马玉仪现出奕奕神采,眼光之锐利坚定真可以骇退一头猛虎。
当刘双痕抱住她跃上马背(马是来富、玉成等人的)。她虽是偎伏在那漂亮男人怀中,
却一点不怕,也没有想到男女性别问题,她脑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力帮沈神通赢下
去。
马并不是昼伏夜出那一类动物,所以白天视力良好,但黑夜里它就看不见什么东西,正
如人类视力一样,夜晚应该是睡觉,而不是看东西的时候。
刘双痕全力以赴,一方面他利用他苦修多年的夜眼,帮忙坐骑看路,另一方面必须仗恃
精妙武功提防摔跌的可能,他的骑术只不过过得去而已,故此特别费神费力。
还有第三个问题来自马玉仪。
她整个丰满香滑的胴体完全由他抱住,否则她老早摔下马背了。
虽然她毕竟安然坐在马上,但刘双痕由于厮磨接触以及时时用力搂抱她的关系,使得他
感到极之刺激和诱惑,又由于他有时搂住女人身体上重要甚至最重要部位,任何男人都会胡
思乱想起来,刘双痕既然也是男人,所以他的反应跟别人也差不多。
上述种种原因之下,速度有限实在是合理不过的事,其实他们没有摔跌过一次已经很了
不起,换了别的男人,可能老早就躺在青纱帐里,并且在熊熊欲火中迷失疯狂了。
青纱帐就是北方种植的高梁,不但又高又密,而且往往面积辽阔,一望无际,故此盗匪
出没其间根本就象鱼儿在大海里,也因此如果一男一女在青纱帐里成其好事,外面路人根本
无法发觉。说得严重些,甚至女人不肯而拼命叫喊,多半也是没有用处的。
“我们好象连一半路也未走到。”马玉仪话声,在静夜之中更为悦耳迷人。“而且你好
象有点不安,为什么呢?”
还问为什么?当然是因此你竟然如此美丽,魅力又如此强烈,如果我早知道,我决不答
应沈神通替他跑这一趟。
“请原谅我多嘴,好么?”她又说,“我认为如果你肯告诉我的话,说不定我也有点办
法。”
这话不能说没有理由,既然魅力诱惑是从她那儿来的,则她有办法减少或消灭亦未可
知。
“我告诉过沈神通。”刘双痕微微苦笑,倘如沈神通知道我居然有受不了诱惑的难为处
境,他会怎样想呢?吕惊鸿会不会比马玉仪更厉害呢?
“我告诉你,你是我平生所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马玉仪芳心泛起刘双痕俊美面容,不禁暗自欢喜一阵。
如果不是刘双痕而是别的男人,例如来富、玉成这类人说这些话,她不但不会欢喜反而
会恶心。正如一个很平凡的人,赞美爱因斯坦是天才,爱因斯坦当然不为所动,但曹操推许
刘备是当世堪相颉颃的英雄之时,刘备可就禁不住会大吃一惊,连筷子也掉落地上了。
“我很感激你,因为你使我恢复信心。”马玉仪说得十分温柔,“但难道我长的好看也
会令你不安?”
“为什么不?”
“因为沈神通亲耳听你讲过。”马玉仪在别人面前便不用“沈哥”这个称呼。“他一定
明白一定了解你的意思,所以他一定认为没有妨碍,才会让你送我。”
“你用了很多个‘一定’,可是沈神通可能会出错,当然我希望他没出错。”
“他大概不会出错。”
“但我觉得他出过一次错,几乎连性命也错掉了。”
“这种事情可一,而不可再,请你相信他。”
“我意思是既然说你是世上最美丽最可爱的女人,因此我忽然抵抗不住你的魅力,也不
是奇怪的事情。”
“我早就明白你的意思。”
“但是,沈神通为何还把你托付给我了?”
“我知道为什么,可是现在我不想告诉你。”
“天啊!你这种含糊的说话,反而增加了强烈诱惑,强烈魅力。”
马玉仪默默不语,但身体也没有变得僵硬。任何男人都能体会得出她的沉默最多是不同
意,却决是拒绝。
几乎可以用手掬起的温柔,美丽得深入心坎的面庞,足以令世界焚烧的丰满肉体,这一
切现在都在刘双良怀抱之中,他可以获得可以尽情享受--如果他想要的话。
他的确很想很想,但何以又不付诸行动,何以不占有不享受?事实上他和沈神通的关
系,根本还未达到知已朋友地步,何况这世上最美好的,能震撼心灵能燃烧情欲的珍贵事
物,任何人都有权争取。
刘双痕深深叹一口气,说:“我希望世上还有一个象你这样有深度而又美丽的女人,更
希望我能遇到。”
“我和沈神通有一种奇异的超越凡俗的了解。”马玉仪柔声说,“如果你现在忍不住侵
犯我,占有我,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将来沈神通亦不会嫉妒记恨,但我却希望你不要这样
做,因为你必须向你自己的良知负责,当然,如果我移情别恋,如果我爱上你,你的良知就
不必负责了,可惜我还没有移情别恋。”
关键是不是在此?如果有情的话,肉体上结合自然属于完美表现,如果没有“情”,这
与猪狗在路上交配有何分别?
“我和他之间,”她说的“他”,当然就是沈神通,“存在着自然而然的爱恋。但为了
平衡感情,我们也有自然的自我抑制,你知不知道,抑制其实也是自然的一部分?”
马玉仪听不到刘双痕的回答,她既不知道刘双痕现在怎样想?亦无须去寻找答案。
“大自然剑法”至精至妙奥旨就是任运自然,不假造作,如果有了人为“抑制”成份,
显然就决不是“自然”了。
但假如抑制竟是含摄于自然之中,竟然是天地间极谐和的秩序,又怎能坚持认为自然之
中绝不能存有抑制呢?
刘双痕一时已忘记怀中的佳人,心情也由极端波荡而回复平静安详。
唉,沈神通真了不起,真是当世无双的“强人”。
好多好多从前练剑时的艰难危关,忽然间豁然贯通,忽然瓦解冰释。
原因是马玉仪几乎无可抗拒之诱惑魅力(这是主观的强烈的感情作用,换作别人,也许
马玉仪根本跟极普通女人无二无别也未可知),加上睿智深度的言语,竟然变成一把钥匙,
一把突破大自然剑法第四层境界之钥匙。
沈神通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马玉仪所产生的奇妙奥秘作用。对刘双痕来说,一个马玉
仪真是比天下经书典籍所说的道理还有效得多。
“我真服的沈神通啦。”刘双痕在马玉仪耳边说,“他毫无疑问是智勇双全的一代强
人。但我只愿他能够活过今年。”
马玉仪虽然不甚明白,却也不发急,“今年已经剩下没有多少时间,他若是只能活过今
年,好象太短命了一些,难道你想不到这一点么?”
“他只要活得过今年,就一定能长命百岁,就是我真正的意思。”
马玉仪身子放得更柔软,使人抱住的感觉更为舒服(正确说法应是更为诱惑),但刘双
痕竟然好象不曾发觉,也竟然能够进入极安详、极和谐之冥想中。
漫漫长夜,即将消逝,晨曦即将降临大地。只不过距他们的目的地还有一半路程。
右边平野稍远处有灯光点点,显然是一个乡村或小镇。刘双痕知道那是陶正直落脚的范
家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