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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任何地方。”
说来说去仍然是老一套。看来除非杀尽大江堂“三香五舵”八大高手(现在只剩下一
半),否则必定有阻力,必定不能进行搜查。
“有死无生”包无恙挥动一下长长钓竿,由于钓竿末端纤细而又柔软,所以划过空气时
发出刺耳的“忽忽”声响。
这种刺耳声响可怕的程度,绝对不比刀剑相交的声响弱些,你只要被那细细的钓竿末端
扫中的话,不但臂膀大腿会断掉有如刀剑砍中一样,又或者身上任何骨头都会断裂,你就非
害怕不可了。
“我先请教司马无影的武当鹰派神剑。”他拖着高木屐踢达走出来说:“但司马无影请
你注意提防,我有不少帮手,我不是跟你单打独斗,不是跟你印证武功。”
“对,我们是拼命。”司马无影回答。对于这个人他反而有点好感,因为他是一派明人
不做暗事作风。
包无恙离司马无影还有两丈之时,突然一道人影如奔雷电掣地冲出,擦过他身边,一直
扑向司马无影。
这人手中的丈八蛇矛一下子就搠到司马无影胸口要害。
丈八长的蛇矛属于长兵器,本是在战阵骑马冲杀的武器,所以威猛之势慑人心胆,再加
上“燕人”张慕飞凶悍的外形,更添凛凛然三军辟易的威势。
包无恙一定也跟张慕飞搭挡惯熟,故他手中钓竿“忽”一声斜斜扫去,居然后发先至,
一股寒风已割到司马无影右颈要害。
任何人都不难想像得出司马无影窘困危险处境,因为包无恙、张慕飞都是时下高手名
家,这两人联手出击已经难得,已经少见,更何况他们竟然搭档惯熟,曾经多次操练过,因
而一加一便不等于二了,而是等于八或者十了。
司马无影长剑一竖一压,粘住钓竿压倒右边空门,这一瞬间张慕飞长矛也到达了,司马
无影略略一侧身,矛尖挟着劲风从他胸口边擦过,却落了空。
张慕飞的长矛当然不是那么容易落空,事实上长矛是被一把特别宽厚特别沉重的长刀劈
歪了的,长刀主人就是“猛将”朱慎。
朱慎庞大身躯轻盈如燕雀,他回旋半圈,长刀映出耀眼精芒,“当”一声及时架住另一
件沉重兵器“拂花令”。原来李宽人亦已出手进攻,他动作快得有如鬼魁,一眨眼间又攻了
三招之多。
虽然拂花令三招都被封住架住,但已形成可怕压力,所以一道翠带横空飞来之时,连十
丈外的沈神通也几乎闭上眼睛。
罗翠衣这一招实在攻得太美妙了,不但招数是第一流境界,尤其是拿捏时机恰好趋虚攻
入,这一招才最上乘才最可怕。
显然她和李宽人也是搭挡惯熟,所以配合得精严神妙,所以威力徒然增加许多倍。
翠带劈一声扫中朱慎肩头,朱慎象铁塔那么高大的身形,也禁不住轻轻软软一条丝带子
的一击,斜斜抢出三步。
在这踉跄败走的三步当中,朱慎长刀一共挡了三招拂花令和一记翠带的攻击。
朱慎居然还不倒下(换了别人老早肩骨尽碎至内脏重伤跌倒了)。他忽然舞刀,幻成一
团光影护住全身。
拂花令和翠带虽然骤雨狂风般攻去,但看来朱慎这一套防守护身刀法严密得有如铁桶,
看来三、二十招之内绝无问题。
朱慎声音很柔和,绝对不像铁塔也不似大汉口中说出:“无影兄,今日看来情况不妙,
咱们还是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司马无影的辛辣剑法已迫人张慕飞圈内,所以张慕飞也已经丢掉长矛改用背上的长大古
剑。另一方面包无恙的钓竿由于戳不进司马无影剑圈中,所以暂时是僵持局面。
他面上泛起淡淡笑容,在这种拼命时候,这个人居然还能够笑得出,的确令人惊奇,也
可以由此而看出司马无影不但剑术精妙,而且心灵的修养也很有火候:“说到逃之夭夭,朱
慎兄可曾考虑到四方八面的箭手和不少古怪杀手?又可曾考虑到速度问题?朱慎兄,你这么
一个大块头,难道跑起来会比别人快?”
朱慎柔缓回答:“不要紧,我皮粗肉厚任何兵器都可以硬拼一两下,所以我一定可以冲
出去,你呢?”
司马无影道:“说来惭愧,我跑得挺快是不错的,可是原意却不是用来逃走的,唉。”
他重重叹口气:“但现在不跑只怕不行了。”
他忽然喝一声“着”,剑光闪处张慕飞左上胸口已经中了一剑,溅射出鲜血。不过因为
刺得不深,而且又不是要害,所以张慕飞抡剑扑攻如故,似乎一点也不受影响。
罗翠衣清冷声音插入:“你们如果想变成刺猬,那就不妨逃走,我这个箭阵就是专门对
付来去如风的高手,例如‘青蝇吊客’乐未央之类擅长轻功的人物,你们大可以试试看。”
朱慎、司马无影都还未有回答(事实也不易回答任何话)之时,忽然嗅到一阵臭味。
这种臭味绝对不是毒气,而是污秽动物的臭味,他们眼光一闪,已看见一共六个赤裸上
身,下身只有一条短裤,全身黑毛,面目狞恶的大汉冲过来了。
阵阵恶心臭味无疑是从他们身上发出,这些人简直只能称之为野兽,连声音也是可怕的
咆哮。
他们动作极为敏捷,一下子就扑入战圈,也一下子就被司马无影和朱慎劈死两个。
剩下的四个更为凶恶,露出獠牙猛扑过来。
司马无影、朱慎的兵器被对方四大高手牵制羁绊住,一时抽不出手对付这些野兽般的恶
汉,只得连连后退。
严温纵声尖笑:“他们就是我豢养训练的兽人,我还有几十个兽人,我想知道你们能够
杀死几个?”
连沈神通也为之毛骨悚然,因为这些兽人显然绝不怕死,你就算有一身武功可以一脚踹
死一只疯狗,然而,当你面对几十只疯狗之时,你岂能不心惊胆寒?
臭味忽然更浓,因为黑暗中又奔出八九个兽人,咆哮之声确实可怕之极,此外又涌出七
八个持剑的骠悍汉子,这些人一望而知是擅长杀人的专家,也就是世俗称为杀手的人。
他们散开守住外围,分明是等对方突围之时才出剑狙杀。
天罗地网似乎已经布成,司马无影、朱慎能够至今尚未败亡,已经很不容易了。
忽然众声寂静了一下(咆哮声除外),因为在黑暗中出现了一队人,鱼贯列队出现在灯
火之下。
带头的一个竟是妙龄少女,脸蛋圆圆的既美丽又可爱。
跟在后面的一串人,个个衣衫褴楼,须发蓬松污垢,面孔脏得瞧不出本来面目。
紧跟在美丽少女后面的一是个白发老人,他手中有一支竹子,看得出乃是刚刚折下来
的,竹枝一端顶住美丽少女后心。其余尚有六个同样古怪污垢的老人,鱼贯跟在后面。
尾随最后的也是个高大魁伟的白发虬髯老者,他突然发出一声比兽人们更可怕更响亮的
咆哮,也突然离开队伍飞身跃出数丈,落在那群兽人中间。
砰砰匐匐一阵七八下巨响过处,同时便是七八个兽人飞上半空,每一个至少也飞上六七
丈之高,在夜色中几乎已看不见了。
不过这些兽人很快就掉下来,重重摔在地上,只见他们个个瘫卷成一团,显然早已全身
骨骼尽碎,也显得不是摔死的。
这等雄浑威猛的掌力真是旷古绝今。你不妨拿一块石子丢丢看,如果你能够丢到六层楼
上,你已经可以创纪录了,何况是一个人那么大的体积和重量,当然更加惊世骇俗。
他须发戟张,仰天大笑:“痛快,痛快。”声音响亮得震耳欲聋:“大江堂哪一个过来
接老夫一掌?”
李宽人大惊,发出号令,登时人人撤退,因此,那四名兽人转眼间都死在武当长剑和朱
慎大刀之下。
李宽人发出和气笑声,说道:“您老敢是掌力天下无敌的‘擂地有声’袁越前辈?咱们
无冤无仇,有话好说,何须动手呢?”
严温只盯住那美丽少女,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个美丽活泼的麻雀,他实在又气恼而又
想念,那几次的合体缠绵已经形成神秘魔力,使他无法忘怀。
但麻雀为何会和这七个奇形怪状、污垢肮脏的老人在一起?她为何面色很苍白也有点憔
悴?她最近日子过得好么?
七个肮脏老人当中有一个是女性。她的面孔五官已瞧不清楚,只有一头白发显示出她的
年纪,不过她的声音倒是很娇柔悦耳:“李宽人,你说我们之间无怨无仇么?”
李宽人大大怔了一下,这位声音娇嫩的老婆婆是谁?她何以认识我呢?
这个老婆婆自然是黄山高手“金花银蛇”冉华。她轻笑两声:“对,你也许说得对,我
们之间可能无怨无仇,但我却想把你们所有的人通通剥皮拆骨。”
她用食指按唇嘘一声,表示要别人不要做声。然后又说道:“别问我为什么,前尘往事
不堪回首,总之,我要剥你们的皮,拆你们的骨。”
为什么她和他们都对大江堂有如此深化大恨?为什么他们都那么肮脏污垢,以至全身发
出臭味来?为什么麻雀会带领他们前来?这些昔年纵横江湖却又已经销声匿迹很久的一流高
手们,何以会聚在一块儿?
总之都是为什么,都是疑问。
紧随冉华身后的就是泰山怒汉冯当世,他身量也和擂地有声袁越一般高大,所以他忽然
离队斜行十步,没有人会看不见。
冯当世的位置已经告诉大家他要对付三名持剑杀手,这三人都是严温的亲信侍卫,平时
只听严温命令,甚是跋扈骄横。
他们虽是震慑于袁越惊世拳力,但这一个老人并不是袁越,手中也没有兵器。所以他们
反而窃喜,因为一来他们手中之剑都极为锋利,所学的剑法也都是凶毒狠辣的杀手剑法,一
般武林高手的武功可能强过他们,但却不一定会被杀,二来都认为世上拳力强猛,威重得有
如袁越的人绝对很少,这一点他们都很有信心。假如没有袁越